13. 艱苦作戰
上次倫敦回來,喬治教授就被邀到了首都白宮。 總統親自為此頒發國家科學家獎。 這新聞在各大城市院校師生,和所有研究中心人員都收到了報道的郵件。 老教授對此不卑不亢。 一個字就是穩。 喬治對他任課的學生十分隨和。 但是對跟隨他做研究的幾人嚴苛到了地獄級別。 半年前開始,一個后方籌備了三年、由國家撥款資助的基因細胞重組實驗就在喬治教授的帶領下展開。 核心團隊有五個人,除了師兄和安子兮,兩個得過獎項正在讀博的小師弟師妹,還有嚴格有篩選后不定期過來幫忙采樣和采數據的研究生。 大家都是人中龍鳳,放哪兒都是佼佼者。 當完整數據整理開發完成呈到喬治教授桌上后,卻遭到了不停被打回的結果。 喬治嚴厲的眼睛注視他們,口上更是決絕:“這樣的分析給你們做出來,是禍害人間?!?/br> 這次已經是打回的第三次了。 所有人都經歷著前所未有的沮喪和壓力。 大伙兒天天起早貪黑,咖啡當水喝,熬得眼睛發紅得來的是這樣的評論和結果,心里都非常難受。 伊茲這樣年紀稍長有家庭的,更是全家頂著高壓度日。 喬治教授看在眼里。 最后在一次過來實驗室指導試驗時,他端坐在轉椅上,對他們沉沉開口:“孩子們,你們要知道你們在做些什么,” 眾人低頭,老教授繼續說,“這種類同的實驗,全球上百個實驗室在做。誰也沒有前人的經驗和指向——因為你們是在拓新。誰不是起早貪黑地趕時間趕進度呢?” 聽到喬治這樣說,兩個博士生都紅了眼。 “一旦有人發表成功數據,其他所有人都是白費功的事件還見得少嗎。你們之前是得到了榮耀和勝利,可失敗才是這個職業的常態。干預人體細胞分裂重生,如果成功了,你們知道這對軍事和醫療意味著什么嗎?” 是的,意味著受傷殘疾的軍人可以重歸戰場;天生或是嚴重事故引起的身體殘缺可以回歸正常。 艱苦,艱難的進程意味著不平凡的偉大。 這次談話后,一隊人更是不見天日地在實驗室里埋頭苦干。 室友王小喻埋怨安子兮多次,找個時間一起吃個晚飯都這么難。后來這妞交了個年下的小男朋友,兩個月前就搬出去住了。 另外。有一個人—— 梁易。 并沒有如安子兮所想那樣消失了。 她依舊沒有他任何聯系方式。 他對她的行程卻了如指掌。 半年來,他來過四次。 每次長短不一。 有次和她呆一晚上,就著最傳統的那個姿勢壓著她,不停不停地要她,像憋了很久。 強勢而霸道。 眼里全是沉默的專注。 安子兮除了身體累得不行,也不抗拒被他侵略。 畢竟她心里有無法紓解的壓力。 與他傾情縱欲,成全彼此。 其余三次時間都很短,就是一起安靜吃了頓飯,要么喝個咖啡聊個天。 有一次甚至只見了不足一小時:她被接到一處私人停機坪,下車又進了另一輛深灰加長轎車的后座。 車上只有梁易一個。 車里端坐著的男人看起來還是那樣高高在上雍容華貴。 只有她靠得極近時才看到他眼底的些許疲憊。 男人二話不說就吻上了她的唇,兩人鼻息交織。 梁易有些粗暴地將她的舌頭拉進自己嘴里,不斷攪動吸吮,惹得她淺吟。 抵死纏綿。 許久之后,他微放開她被吻的水光紅腫的雙唇,兩唇之間還有彼此的鼻息在糾纏不清。 車外飛機引擎的機械聲音隆隆作響。 車內的梁易抵著安子兮啞聲說:“今天不做?!?/br> 女人微笑,“好。那就親?!?/br> 兩人嘴唇又黏到了一塊兒。 這次不似剛剛發泄般的激烈。 二人彼此細細地慢吞吞地吻著糾纏著,用舌尖細致描繪著對方的唇紋齒間。 曖昧的氣息流動,有那么一點柔情蜜意。 最后分開時,男人眼里已經完全不見任何疲態,恢復他平日里冷漠睥睨的模樣。 他登上了一旁等候的私人飛機,絕塵而去。 她就被司機送回了住所。 兩人都這樣忙碌。 這男人還能插針見縫地見了幾回,還不是完全打炮。 安子兮忍不住疑惑了。 但緊湊重壓下的生活讓她無法細想,很快就拋擲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