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紅線(微h)
他的吻便這樣隨之而來,唇貼著唇,從起初輕柔地觸碰,到后來纏綿地吮吸。 岑安不會接吻,乖乖被路恪帶著走,牙齒被舌頭霸道地頂開。 他在索取著更多。 “嗯……”岑安呼吸滯灼,忍不住輕微地顫抖,雙臂卻食髓知味般地將路恪圈得更近。 津液交換之間,岑安試著去回吻他,輕輕吮吸他的舌頭,他卻有心戲弄,用舌頭同她角力,她吮上時,他舌頭便后退,這樣來回幾次,岑安不滿的輕哼出聲。 路恪眼角眉梢全是溫柔的笑意,妥協于她的嬌憨之下,主動送上舌頭嘴唇。任由她無章法的親吻。 “安安……安安……” 路恪低聲喚著她的名字,氣息燙人,單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向自己,身體相貼,隔著薄薄的睡衣,他們都互相感受到了對方。 上一次在休息室,岑安在他懷里時,是穿了內衣的,而現在卻沒有。 飽滿的rufang遠比那晚還要軟…… 他跨間的yinjing早已硬得不像話了,隔著褲子抵在岑安的小腹有意無意地摩擦。 “表哥……”她的嗓音越發甜軟,她能感覺得到抵住自己的東西又硬又燙。她無處可躲,只能認命般羞怯地承受。 彼此都沉浸在這個深吻之中,這感覺就像是喝了一大口灌滿碳酸的汽水,那種短暫停留在喉嚨鼻腔里刺激的快感,在這一刻竟持續不斷地敲打著神經。 路恪的唇又輾轉到了她小巧的耳垂和細膩的脖頸間舔舐逗弄,她整個身體都麻了,敏感帶就這樣被他一點點攻破。 “呃~好癢……”癢得她都快濕了,腰肢不自覺地扭動幾下,立刻被路恪的手掌制衡。 “乖,別亂動……”低啞的聲音里藏匿著洶涌的情欲。 她不敢再動,終于他也放過了被吻得粉紅的脖頸,再一次回到她濕軟的唇上。 親吻又分開,分開又親吻……這樣似乎遠遠不夠…不夠在哪,他們心知肚明。 驀地,床頭柜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鈴聲驟然打破了床上的親吻,突兀的響徹在整個臥室,并毫不在意是否掃了興,堅持不懈地響個不停。 這聲音讓他們之間所有的動作都戛然而止, 腦內喧囂的難以自禁,隨著岑安的一聲“表哥”,如同烈日下瞬間蒸干的水,瞬間殆盡。 身體分開,他們還喘著氣,為了掩飾尷尬和不自然,路恪掀被坐起來,拿起手機走到一旁去接起來。 岑安背對著他躺下,臉熱眼燙。一時間沒辦法平靜。 若不是…… 若不是那個電話,她甚至期待著繼續…… 他在那頭說著,語調平和,大概是工作上的電話,路恪也無心多說,回了兩句便又走回床邊。 她能感受到路恪在她身后駐足,她不想回頭,也不敢。只聽他說:“安安,對不住……我” 一點都不想要聽到他說道歉的話, 所以她快速起床,聲音還發著抖,僵硬的臉勉強扯出一絲笑:“上班要遲到了,我先出去了!” 故作鎮定地穿上拖鞋,臨走還不忘拿走昨晚扔在床上的抱枕,小跑出路恪的房間。 兩人今天都要上班,又因為之前在床上耽擱了一些時間。都有一些來不及,早餐來不及做了。草草洗漱收拾好。準備出門。 路恪要開車送岑安去學校,她并沒有拒絕。像之前那樣,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電梯然后上車。 一路上都沒有太多言語,偶爾也都是沒有什么營養的對話。 默契地對早晨的事避而不談。 卻也都清楚誰也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 岑安看向窗外,握在手里的手機被她摁亮又關掉。路恪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她頻繁看手機,于是出聲安慰:“快到了,別急?!?/br> “嗯?!贬惨矝]多說,也根本沒有在擔心遲到的問題,她腦子早就飛到家里那間臉紅的臥室里了。 想到他之前的道歉,她內心惶恐又失落,車子里他們坐在一起,可兩人之間不自然的氛圍都快沖破車頂了,這令她難以自處。 偏過頭去看路恪的側臉,他專心開著車,實在猜不出他此時會想什么…… 感覺到岑安的目光停留,路恪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提高車速再最后一秒飛快地掠過黃燈。 開到校門口就好像用了一個世紀那么久,車停穩,岑安沒有急著下車,兩人坐著又一陣沉默。 最后還是路恪先開口:“安安?!?/br> 好像知道了他會說什么,岑安嘴角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故作輕松的回答:“怎么了?” “今天早晨的事……對不起?!?/br> 路恪的道歉很誠懇,可她聽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所以她沒有回應他。 早晨的事是沖動使然,是他沖動了。 所以他應同岑安道歉。 他也知道他對岑安,對這個遠房表妹。不知道具體從哪一天起,開始不是普通的親戚之間的感情。 所以在之前的相處,他偶爾也會放任自己跟著感覺走,對她的事情上心,逗她玩,甚至抱她睡覺…… 而岑安真摯的,不加以掩飾的,對自己過分的在意和關切,他都有樂在其中。 這些點滴交織,醞釀。致使他差點不顧一切的越過了紅線。 而那通電話在那時生生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們是表兄妹,要停止,要克制,再不可以越界…… 岑安坐在副駕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看不出她的情緒。他有些無力,手指在方向盤上沒有規律的敲擊?,F在說什么都不合適,他需要花點時間想一想。 離上班時間越來越近,路恪輕聲嘆氣說:“安安,你去上班吧?!?/br> 她終于有了反應,兀自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那我走了?!彼f,聲音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