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162章
一只紙鶴翕動著翅膀從殿門飛進來。翅膀扇動的動作很慢,速度卻快得出奇, 瞬間停留在他耳邊。 “三長老, 聽說伏炎熙已經被你納入門下了?” “是的, 掌門?!比L老嘴唇蠕動,卻沒發出一點兒聲音,只有他自己聽得見:“那位高人應該對此挺滿意的, 我看他一副想陪人住進來的樣子,還邀請了一句?!?/br> “他答應了?” 三長老頷首,不由想起青年消失那兩個月, 殿內就像失去了好不容易發現的希望, 死氣沉沉。 自從那天駱泗謎一樣的出現在禁地內,他們就留了個心眼,掌門甚至親自去探查過。最終看到的,除了一地燒焦的靈草, 還有一株被攔腰劈斷的靈樹。 靈樹長了兩千年,早已不會輕易受傷。就是掌門自己,也不能保證在三招之內, 破除它身周的禁制。 這人卻只用了一招。 似乎還是不經意的一揮。樹皮上淺得幾乎連手印都沒留下,只有道道漆黑, 印證著掌印主人的強大。 震驚間, 眾人瞬間陷入疑惑:這樣的高人, 為何會來到他們門派? 沒記錯的話, 他還是主動要求留下的。 等看見駱泗對某名外門弟子青眼有加時,這個疑惑,才終于解開。 沉寂了數百年,曾經的輝煌不再,八靈殿正是人才虧空的時刻。不管高人是想收徒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殿內都急需這樣的人才。 見通過伏炎熙拉攏高人這事初現成效,掌門人才放下心來。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三靈殿門下,借口“學習”的為修世家葉清邱,已經給他拉了個大麻煩來。 “真是他?!”巴掌大的水鏡中,無為道人面色焦急。他的拂塵還沒處理好,光禿禿的拿在手上,非常格格不入。 “是?!比~清邱頷首:“當今魔物肆虐,北城那邊才出了一只妖物,看現在的趨勢,恐怕十幾年內魔族又將來犯?!?/br> “當然?!睙o為道人焦急地踱步:“我們為修世家就算護得了一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琉璃寶鏡必須拿到手,不然的話……” “你覺得那位叫駱泗的前輩會同意嗎?”葉清邱說:“那可是世間最強的預測靈器?!?/br> 無為道人很郁悶地補充:“而且我還攻擊過他……” 葉清邱嘆一口氣。他這個師兄就是沖動了一些,什么事都想著靠武力解決。明明能與人為善,偏要選最麻煩的路子走。 他只能低聲道:“如果邀請那位高人加入我們世家……” “什么?!”無為道人嚇了一跳:“那可是一擊將碎玉拂塵擊碎的老怪物!有什么理由不顧舊恨……” “前輩不是沒有攻擊你嗎?!比~清邱冷靜地分析:“你去道個歉……” “不行不行不行?!睙o為道人頭搖得像撥浪鼓:“哪會這么容易?!?/br> 也是。只是一句道歉,怎么可能讓那種等級的高人放下前塵? 葉清邱嘆一口氣。水鏡中,無味道人的胡須亂糟糟的。他將雪白的胡須捋規整,默默開口:“是不是多準備些東西,那人就會原諒我們……” “你打算送什么?”葉清邱問。 “《引雷決》?!辈贿^是短短的三個字,瞬間讓葉清邱吃了一驚:“家主他同意嗎?” 《引雷決》,這可是為修世家代代相傳的秘籍,稱得上鎮宅之寶也不為過。 修真界三大世家的鎮宅之寶,哪怕是一張殘頁,都能讓整個修仙界打破頭! “我已經寫好抄錄本了。再說,如果真能把琉璃寶鏡換過來,就是傾家蕩產,師父也不會有怨言?!睙o為道人胡須抖動兩下:“另外還有九百年的無紋玉,萬貫上品靈石……” 葉清邱聽得雙眸微微瞪大。不待人念完,他就忙不迭道:“夠了,先盡快將這些帶過來?!?/br> 無為道人頷首,水鏡一晃,歸于平靜。以他的腳程,撐死幾個時辰就能飛到這兒來。 葉清邱開始收拾,準備陪著人一起去道歉。他房間的不遠處,伏炎熙剛好推開大通鋪的門。 “系統?!眲偨邮盏饺L老的邀請,駱泗有些微的糾結:“這和原世界線不一樣了???” 原來的世界里,伏炎熙被拒絕后,只能回到外門繼續打雜。被無數人嘲笑,他卻一言不發,憑借著金手指……不對,憑借著勤奮與天賦,終于再度參透了秘籍里的內容。 之后的他更是直接突破到了筑基后期,離結丹只有一步之遙。而此時距離伏炎熙撿到秘籍,才剛剛過了半年。 機械音沉默片刻:“是啊?!?/br> 駱泗有些憂心:“這改變究竟是好是壞?” 系統也答不上來。 伏炎熙回頭,正好看見青年面上的憂色。他動作一頓,頭微微偏開:“你要跟著我一起上去?” 駱泗頷首。前不久他去和賬房先生打招呼,差點沒被掐死:“你做什么了你就去內門,我在這兒干了二十年了,一點升遷的消息都沒有!” 駱泗真心實意內疚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我的績效比較突出?” 賬房先生聽不懂績效,不然肯定會更想掐死他。某人無緣無故消失了兩個月,還好意思說自己績效更突出?! 憤怒的磨牙聲中,駱泗轉身離去。整座外門弟子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時間,各種羨慕嫉恨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 垂頭跟隨面前青年,伏炎熙望著那人青白的衣角在地上掃過,沾起片片塵土?;镁持械囊荒荒辉谘矍伴W過,他似乎咬過青年的脖子,又似乎不小心將人弄丟了,憤怒得到處去尋。 最終在醫院找到了人,但是他晚了一步,那人已經被抓捕到了…… 醫院?伏炎熙皺了皺眉,大腦深處閃過撕裂般的疼痛。 “醫院”是什么? “伏炎熙?!陛p呼喚回了他的神智。少年抬起頭,望向面前長身玉立的青年。 “你很難受嗎?”駱泗皺眉,面色憂慮。他們正走在上山的路上,樹影婆娑,夕陽的余暉灑下,被葉片割裂成點點光斑。 兩座山峰有些距離,少說也得走兩個時辰。一天內上山下山了兩次,身為天雷,駱泗倒是沒什么感覺。但邵天寧不一樣啊,他才這么瘦,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