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很窮[娛樂圈]_分節閱讀_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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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點點頭,又專注地忙活了一會兒,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好了?!?/br> 青銅簋器身上的一小塊兒圖樣被清理了出來,余年眼神亮了亮,輕輕呼了一口氣,“是饕餮紋,看形制,不像近代仿制?!?/br> 見袁望好奇,余年解釋道,“饕餮紋是青銅器紋路的一種,比較猙獰,又帶威嚴,在奴隸社會,可以體現奴隸主的尊貴和掌控力?!?/br> 說完,余年就換了一個姿勢,單膝跪在了地上。袁望問,“年年你這是要干嘛?” 余年活動了幾下修長且指節分明的手指,徑自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回答,“剛剛清理外壁是在熱身,挺久沒做這些事情了,有點手生?!彼麖澲劬πΦ?,“現在正式開始?!?/br> 先是將青銅簋里面裝著的泥土清了出來,隨后,余年開始細致地清理內壁。他眸子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一樣,眉目間俱是沉靜,眼神極為專注,連呼吸都放得很輕。雖然是半跪在地上,無形中卻有一種壓人的氣場,袁望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咽咽唾沫,跟著緊張起來。 隔了一會兒,余年話里帶了喜意,輕聲道,“內壁確實有銘文?!彼o袁望解釋,“青銅禮器一般是用來祭祀的,留下的銘文通常會包含此物是某人于某日因某事而做的信息,所以非常具有史料價值?!?/br> 袁望點點頭,安安靜靜地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望雙腿都蹲麻了。他見余年神色微變,忽然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垂下眼睫,看著地面上的青銅簋。 袁望心跳加速,連忙問,“這是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 “沒出問題,”余年的笑容就和破開晨霧的日暉一樣明亮耀道,“銘文我大致清理出了前四個字,不過我發現,我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袁望咋舌:“比那個什么斗彩雞石紋杯還厲害?” “不能比?!庇嗄険u搖頭,“斗彩雞石紋杯不過是皇帝用過的酒杯,燒制技藝卓絕,藝術價值高。但這個壓榨菜缸的青銅簋,里面銘文的前四個字是,文王征玄?!?/br> 他聲音輕下來,“文王攻打玄?!?/br> 袁望緊張,“然后呢?” 余年解開口罩,暢快地吸了口氣,“然后這件青銅簋的價值比我想象的還要重,重很多,我不敢再碰了,我不夠資格,得讓我老師來?!?/br> 袁望是圍觀過余年和攝影師季朝德的新聞的,對余年那個動不動就罰抄《二十四史》,還十分護犢子的老師印象深刻,“曾鴻影老師?” “對,就是他?!?/br> 拜托村長找了一個舊木箱,余年親自將青銅簋放進去,嚴嚴實實地封裝好,準備明天早上回寧城時一起帶走??戳丝磿r間,他又走到有信號的地方,先給老師打了個電話過去。 曾鴻影電話接得很快,語氣夸張卻掩不住其中的歡悅,“喲,這是誰給我打電話了?看見名字,我還以為是自己老花眼了!” 余年笑道,“老師,我現在在鳳首山的一個村子里?!?/br> “我知道啊,那個什么公益行動?!卑l現自己暴露了什么,曾鴻影又強行挽救,咳嗽兩聲,語氣也變得強硬,“我不想知道你在哪兒,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別浪費信號?!?/br> 余年沒多話,直接道,“我所在的這個村子叫新豐村,我幫著村里修水車時,看見了一個壓榨菜缸的青銅簋?!?/br> 電話對面有幾秒的安靜,曾鴻影嘀咕,“拿三千多年的青銅簋壓榨菜缸子?真是有創意??!當年的文王武王都沒這么奢侈?!?/br> “嗯,我認出來后,就仔細問了問,是當年京城的傅博彥帶到村里來的,后來傅博彥病逝在這里,青銅簋也留下了,不過只有一半,底座不在?!?/br> 曾鴻影是知道這段舊事的,這下,語氣也鄭重起來,“一半就一半,重點是,年年,你仔細看沒有?有銘文嗎?什么來歷?” “我辨別出了四個字,”余年心跳也激越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得清晰,“文王征玄?!?/br> 曾鴻影許久沒說話,呼吸也屏住了幾秒。聲音再傳過來時,連氣息都在發抖,“年年,你跟老師說,你確定是這幾個字?沒認錯?” “就是這幾個字,我絕對沒有認錯。認出這四個字后,我就不敢再動了,得您來,我年紀輕,還夠不上資格?!?/br> 曾鴻影沉吟,“行,你做得非常對,好好把東西帶回來,我們先判定真假。如果是假的,那做這東西的人想象力挺不錯。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驗證了一段歷史?!?/br> “對,玄朝這個朝代、這段歷史到底存在不存在,到底是杜撰想象出來的,還是真的有,國內國外史學界爭吵幾十年了。如果,”曾鴻影沒把話說完,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我的乖年年啊,你這到底是什么運氣?撿漏撿個斗彩雞石紋杯不算,還能撿到這種鎮國青銅器!” 余年摸摸鼻子,也笑彎了眼,“大概是,運氣?” 掛斷電話,余年吸了一口山里的空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心跳才慢慢緩下來。他發了會兒呆,又撥了郁青的號碼。 郁青好一會兒才接起來,聲音猶帶著睡意,“年年?” “嗯,是我,姐,你在睡覺?” 郁青應了一聲,“昨晚發小回國,跟著鬧了一晚上,果然老了,一個通宵下來,魂都快沒了?!彼逍蚜艘稽c,“還在山里?” “對,明天一大早就回寧城,估計晚上才能到?!庇嗄隂]多話,直接問道,“莊荷娜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