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很窮[娛樂圈]_分節閱讀_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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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卡頓,他念著的那個人,就站在電梯門口等他。 余年情不自禁地先笑了出來,“你……在等我嗎?” “嗯?!敝x游伸手,拉了余年的手握住,將人從電梯廂里帶出來。他側過臉,輕聲抱怨,“這部電梯太慢了,我盯著變化的數字看了好久,你都沒出現?!?/br> 余年心里的某個角落變得松松軟軟,他上前小半步,抱住了謝游。 因著這個動作,謝游身形一滯,好幾秒里,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年年,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還是不開心了?誰欺負你了?” “對不起?!闭f完,余年屏著氣,等著謝游的回答。 安靜兩秒后,謝游抬手,直接一把將余年抱了起來。 雙手下意識地環住謝游的脖子,余年喊道,“謝游——” 謝游低著嗓音命令,“年年,腿圈住我的腰?!?/br> 余年本能照做,很快就發現,謝游炙燙的雙手正托著他的屁股,身形緊繃,也很緊張。 他放松了靠在謝游身上,嘴角翹了起來。 兩人走進辦公室,謝游一路抱著余年,最后將人安安穩穩地放在了沙發上。就著俯身的姿勢,回答,“沒關系?!?/br> 說完,謝游的手指一點一點扣住余年的手指,垂下眼睫,隔了一會兒,“我剛剛說了假話,其實,還是有關系的?!?/br> 將余年的手握著,壓到心口的位置,謝游抿抿唇,坦誠,“我會心慌?!?/br> 兩分鐘后,余年將兩個沙發墊子放到了玻璃墻邊,拍了拍,朝謝游邀請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坐坐?” 謝游單手松開黑色的領帶,解下西服外套的扣子,添了幾分隨意與松散。他走到余年旁邊,在沙發墊上坐下來。 兩人面前,是投射在玻璃墻上的影子,透過影子,能看見綿延在夜色中的城市高樓,以及在風中閃爍的霓虹。 兩人靠得極近,余年能聞到謝游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他忽然不知道應該從哪里說起才好。有種第一次把珍視的人拉進自己的圍墻里,那種退縮與膽怯。 謝游動作輕緩地將自己的手蓋在了余年的手背上。 反手握住對方的手,余年笑道,“要說的,可能有點長?!彼nD兩秒,繼續道,“我從小是跟我外公外婆長大的。我mama叫余踏月,是外公外婆的老來女,外婆生下mama時,已經三十多歲了。外公說,‘踏月’這個名字,是出自‘夜深立盡扶疏影,一路清溪踏月回’?!?/br> 謝游:“很美的名字?!?/br> “對,而且我家就在青溪路?!庇嗄晏а?,望著玻璃墻外,“我對mama的印象,只有這個名字,和幾張照片。我是在除夕夜出生的,mama為了生下我,去世了。外婆說,mama她堅持看了我一眼,才離開這個世界的。所以,我從來不過生日?!?/br> “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誰,mama不說,外公外婆也不知道。未婚先孕,父不詳,在當時,是挺不好的一件事。但外公外婆并不覺得有什么,外公還曾說,子必知其父、隨父姓,不過是父權社會結構的強制規則而已。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要去找我的生父,我有外公外婆教養我長大,已經足夠幸運?!?/br> “他們都很好?!?/br> “嗯,都特別好?!庇嗄暄劾镉?,“外公外婆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外公叫余修寧,別人給他的頭銜很多,是書畫家,文物鑒定家,古文字學家,國學大師。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外公念書寫字,他被人請去鑒定文物,我也跟著。旁的人來求他的墨寶,我會在邊上幫著研墨?!?/br> 謝游并沒有特別驚訝,只是道,“是青山余氏的修寧先生,對嗎?” 所以,你才會傾盡全力,買回《江山連雨圖》,買回山水紋魚尾瓶,買回《不寐帖》。 “對,很多人都這么稱呼他。我小時候還認真糾正過一個來拜訪的人,說,他不是修寧先生,他是外公?!?/br> 謝游眼神溫和,“年年那時候多大?” “好像三歲?我也不確定?!庇嗄暄劾锏褂持鞘械哪藓?,“我外婆叫盛令儀,是寧城盛家的幺女,寫詞作曲都很擅長。我小時候,還見過我外婆寫好曲子,她彈古琴,外公吹洞簫。那時候以為,會一直都這么美好。 后來,我十二歲時,外公就去世了,外婆像是一夜就蒼老了十歲。之后,外婆就將‘余公館’改成了‘思寧公館’,意為,思念亡夫修寧?!?/br> 余年話里是清淺的懷念,“外公去世時,有很多很多人來祭奠。我跪在靈堂,一一還禮。那時,我就慢慢明白,我必須要長大了才行,我要照顧好外婆,照顧這個家。也是那時,我學會了自己解決問題,學會了不依賴?!?/br> 謝游握緊余年的手。。 “我剛十八歲,外婆的生命也到了盡頭。外婆像是早幾天,就有了預感一樣。時常拉著我的手說,年年,天命輪回,就和草有榮枯一樣,人也有生死,不要太過悲傷。 那段時間,我晚上睡不著,很怕連外婆也失去。后來有一天,我早上去叫她起床,發現她已經走了,當時心里空蕩蕩的,有種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的感覺?!?/br> 謝游放緩了聲音,“所以你才寫,‘人有生死,草有榮枯,你臨走說得清楚,我卻依舊不能免俗’嗎?!?/br> 聽清謝游說出的句子,余年坐直,愕然,“你、你怎么知道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