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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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野看著那十顆圓潤潔白的腳趾頭微蜷著,像河邊浸在清透月光下的光滑小卵石。 一步就跨到她面前,在阮玫后退的那一刻,他伸出右手繞到她背后,將藏在背后的纖細手腕扣住,往她腰窩輕輕一摁,把馨香嬌軟帶到自己身前。 阮玫倒抽了口氣,本能地扭動身體想掙脫,可乳rou被緊壓在他潮熱的胸膛前,奶尖在鏤空蕾絲邊和粗糲的反光馬甲上磨蹭著,又帶起了一陣難忍的酥麻。 陳山野由上至下看她,眼珠黑得像洗過的玻璃珠,倒映著頭頂的彩亮碎片還有他,嘴唇是飽滿多汁的野生漿果,纖細白皙的鎖骨起伏著泛起粉色汗珠。 他還是忍不住蹙起濃眉,有些不滿她的警覺性太低:“你膽兒真肥,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帶?如果我是變態、是壞人那怎么辦?” “我這也是第一次……”阮玫扭了下手腕,卻被鉗得更緊:“而且你存壞心的話,一年前早把我家里的東西搬空了?!?/br> 那個時候雖然她把所有值錢的家當都賣了,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但公寓里還剩有兩叁個留做門面用的名牌包和一些工作必備的數碼產品,而陳山野除了垃圾,其他的什么都沒碰。 甚至連那一晚的代駕費阮玫都沒付給他。 “你說,你是壞人嗎?”阮玫索性緊貼在他胸前不再亂扭,反問道。 他松了些手勁,指腹在她腕骨處輕揉:“我不是,但我也沒多好,那一次是我占了你的便宜?!?/br> 阮玫笑了一聲:“誰占誰便宜還說不準呢?!?/br> 陳山野看著她眼睛里掉落著斑斕星芒,腦里出現了午夜夢里在他一抽一挺中浸滿淚水的眸子,還有嘗起來松軟香甜的嘴唇,不禁喉結上下翻滾。 濃稠的情欲在空氣里涌動,一點一點如瓦斯灌入堆積著,只需一星點兒火花就會轟然爆炸。 手指沿著那奶凍般的小臂往上,攀上手肘手臂,最后按在光滑的背脊處,用力把她揉進自己的影子里。 “還是我占你便宜?!彼洁熘?,垂首去吻她的唇。 兩唇相抵時熾熱的氣息互相碰撞,舌頭輕易撬開小巧牙關,鉆進她口腔里勾著軟舌旋轉糾纏。 男人高大,盡管他已經彎了背,但阮玫還是得仰著頭,脖子繃成一道彎彎月牙,重獲自由的雙手攥皺了他胸口的背心帶子,指節泛白,呼吸急促,guntang的鼻息在兩人間流竄。 陳山野的手掌心帶著粗糙薄繭,在她后頸上一下下揉捏時帶起一連串細小的電流,電流竄遍全身,刺激著下腹一跳一顫,沒一會已經有潮熱的濕氣從兩腿間漫出。 阮玫被吻得窒息,陳山野的攻勢實在太兇猛,她節節潰敗,沒站穩地往后退了幾步,陳山野跟上她的步伐,把她揉得更深更緊。 分開時兩人都喘息未定,用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星點淚水后,陳山野先松開了她:“我得去買套,你等等好嗎?” “……我這里有,不用去買了?!比蠲底ブ垂鈳ё硬环?。 “上次那個太小了,我用了疼?!标惿揭斑€能記得那一次戴套戴得他呲牙咧嘴,箍得太陽xue直跳,最后還整得怎么都射不出來。 阮玫瞥了他一眼,終是松開那兩條被她抓得不能看的帶子,轉身拉開了玻璃展示柜下方的抽屜,里頭裝著一盒盒保險套,全是岡本日版,而且應客人需求全尺寸都有。 她彎腰低頭查看著尺碼,胸口的布料也隨著往下垂,一對白乳在陳山野眼里一晃一晃,看得他胯間憋得快要爆炸。 陳山野把皺巴巴的反光背心脫下,拋在背包頭盔上:“你浴室在哪里?我淋個身子?!?/br> 拿出一印著馬頭的黑盒子,阮玫指指收銀臺后的黑珠簾:“在里面的房間……” 陳山野把鞋子給脫了,走過去低下頭又吻住了她,手掌錮在她腰間,隔著綢緞細細摩挲那美好的弧度。 又是一記令人窒息的深吻,吻得阮玫舉起雙臂踮起腳尖,像攀住浮木一樣勾緊了他的脖子,吻得她溢出了一兩聲動情嚶嚀,吻得手中的紙盒啪嗒一聲掉到地磚上。 粉唇被廝磨得水光瀲滟,鼻尖與鼻尖相抵,喘息中陳山野說:“等我一下,我很快洗好?!?/br> 浴室門關上后,阮玫用掌背給燒燙的臉頰降溫,撥開黑珠簾走回剛剛兩人接吻的地方,她確認店鋪門鎖好了,彎腰把陳山野的東西捧起抱到待客沙發上放著。 她沒想過會有男人來,自然沒備著拖鞋,只好委屈陳山野和她一樣光著腳了。 把店鋪區域的空調關好只留了盞燈,阮玫剛回臥室把門闔上時,浴室門也打開了,陳山野洗得飛快,只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她的臥室很小,只放了一張1.5米靠墻雙人床、兩個小衣柜、一張充當化妝臺的五斗柜,沒了。 阮玫一個人時覺得剛好,小小空間還挺有安全感,可當陳山野人高馬大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這房間就像袖珍玩具屋似的。 她開始擔心今晚木床會不會散了架。 只有夾在床頭板上的閱讀燈亮著,小小一盞暖黃帶著一圈光暈,空氣里暗流涌動,光和影在男人小麥色胴體上流淌回轉,是揮之不去的荷爾蒙。 他眼瞼微垂著,把猶如漩渦的黑眸隱在黑直的睫毛下,覆著光的水珠沿著鼓脹胸肌往下滑落,消失在光影交迭的腹部線條里,小腿上的毛發也還掛著水滴,結實的大腿肌rou鼓起,不大的白色浴巾中央能見到有明顯凸出頂起的輪廓。 房間太小了,陳山野兩叁步便走到她面前,阮玫被這堵石墻遮擋住眼里的光,望著他濃郁得無法推開的黑眸動彈不得,口干舌燥,心跳如雷。 紅藍相間的花磚上像是長出一片咸濕雜草,葉子帶著小小鋸齒,扎得她腳心酥麻發癢。 軟臂攀上他的肩,酥癢的腳掌踩上他還氳著水汽的腳背,阮玫仰頭,在他滾動的喉結舔了一下:“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