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賢挑了挑眉：“那么，今晚就拜托您了?！?/br>
    商母胸有成竹：“哼?！?/br>
    *

    母親在這里，也不好回臥室膩歪，商宇賢和參朗二人留在了客廳。

    一人一臺筆記本電腦，一個端坐在沙發上審公司策劃案，一個斜倚在圣誕樹下的美人榻上啃恒商的往年資料。

    小團子蔫巴巴趴在茶幾上寫作業。

    知道兩位父親在用“冷暴力”管教孩子，商母心里不痛快，坐在糖糖身邊，板著臉說：“爸爸工作忙，奶奶教你學習?！?/br>
    小團子點點頭：“哦?！?/br>
    兩個男人目光接觸了下，交換了眼神，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幸災樂禍的笑意。

    沒過一會。

    隱約聽見小團子小聲問：“奶奶，為什么小狗要吃東西，小花不用吃東西呢？”

    商宇賢下意識地側頭看她們。

    商母清了一下嗓子，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笑著說：“花草樹木是種在土里的不用吃東西；狗mama生小狗，小狗吃東西；貓mama生小貓，小貓吃東西——世界上，只要是mama生出來的，都要吃東西?！?/br>
    商宇賢笑著挪開視線，繼續看電腦。

    小團子想了想：“對，幼兒園里的小貓，是祖祖家的招財生的，所以要吃東西?！?/br>
    商母太得意了，指了指商宇賢的臉：“看看，這孩子比你小時候還聰明，連論據都會找了，將來是考水木大學的料……”

    小團子：“可是奶奶，為什么母雞生了蛋，蛋不吃東西？”

    商母：“……？”

    噗——

    參朗沒忍住，一口咖啡噴在了屏幕上。

    商母黑著臉，深吸一口氣，從身邊拿出一本早就準備好的教娃神器，厚厚的圖文版十萬個為什么，“這是大哥哥給你買的吧，已經看完了？”

    “沒有，”小團子望向落地窗前的青年，委屈地小聲，“只看了一半，問大哥哥一個問題，他就再也不給我講惹?！?/br>
    “怎么了，沒找到答案？”商母說，“這是兒童大百科，基本上什么問題都能解決。

    小團子：“大哥哥也是這么說的，說這本書很厲害?！?/br>
    商母：“你說說，他們太年輕，什么都不懂，奶奶給你講?！?/br>
    小團子樂了：“好呀好呀，講到斑馬了?！?/br>
    商母：“斑馬很可愛，什么地方不懂？”

    小團子回想了一下：“哦，奶奶，你說，斑馬是全身白色帶有黑色條紋的大馬，還是全是黑色帶有白色條紋的大馬？”

    商母：“？？？？??？”

    咳——

    商宇賢喝咖啡一口嗆到，強忍住不抬頭。

    小團子：“然后，大哥哥就把書一合，一聲不吭地走惹，再也不給我講十萬個為什么惹?！?/br>
    商母：“……”

    小團子小小聲：“奶奶，你說，為什么……”

    “別問了！”商宇賢突然打斷了她。

    小團子嚇得一激靈：“嗚……”

    “憋回去，專心寫作業，”商宇賢決定給母親留下一絲顏面，沉著臉說，“我小時候，從來也沒有問過你爺爺這么多的問題?！?/br>
    小團子哽咽地低頭寫作文，兩大靠山都在客廳里，讓她產生了不甘的心理：“如果……嗚……如果爸爸……小時候像我一樣，多問爺爺一些問題，現在……我問你的時候，爸爸也不會什么都回答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