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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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一處院子里, 小屋古樸老舊, 處處散發著一種老舊的氣息。庭院里的青苔小路被積雪覆蓋,只露出斑斑駁駁的幾點綠痕??瓷先ピ缇鸵呀浕臄×?。 風過無痕, 一聲清越的鳴叫響起,就見一只渾身烏黑的長羽鳥飛過小院正上方,再一頭栽進了這方小院, 落到了一個紅衣小公子的肩頭。 紅衣少年伸手從黑鳥的腿上取下信筒里的紙條, 再輕輕摸了摸小家伙光溜溜的毛發, 然后一揚手臂, 黑魚鳥啼叫一聲展翅飛走了。少年這才收斂心神, 轉身挑開珠簾, 鉆進暖意融融的屋內。 “主人,有宮中傳來的消息?!?/br> 那人畢恭畢敬地將手心的紙條遞給面前的華服公子。對方倚在矮幾上,聞言隨手接過紙條, 展開草草掃視一眼, 就見上書八個字:皇后失勢, 陸崢必死。 只聽一聲極為輕快的笑聲回響在空蕩蕩的屋內,無處不散發著一種詭異。 小公子支楞著腦袋, 輕輕打開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和下巴, 只留下一雙帶笑的眉眼。他挑了挑眉,慢悠悠道:“當真是是沉不住氣?!?/br> 他忽的一轉眼珠子,砰地一聲將手中的折扇合好, 然后摸了摸下巴:“皇后失勢, 必然會勸告陸崢不要輕而易舉地入宮。人在封地, 就讓我想方設法除掉。當真是有些為難人啊?!?/br> 紅衣少年聞聲點了點頭,提醒道:“主人,那用不用通知姑娘那邊,讓她早做安排?!?/br> 錦衣小公子搖了搖手,饒有趣味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切忌打草驚蛇?!?/br> 他坐正了身子,將那把鉗壁骨的扇子放在了一邊,然后才正色道:“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不要驚動她?!?/br> 紅衣少年點了點頭,不再吱聲。微微抬頭,就見對方拿起桌上的狼毫筆,小心翼翼地寫下每一個字,再將信紙裁剪好,抬手交給了自己。 “將這個想辦法遞進宮里,讓姑娘務必按照我這上面說的做,其余的莫要管?!蹦清\衣小公子想了想,末了又認真叮囑了一遍:“你務必告訴她,按照我說的做,不許節外生枝,若是事情敗露,一定要先護好自己,其他的事情等她出宮我們再做打算?!?/br> 紅衣小公子點頭稱是,這才默默地走了出來,并輕輕帶上了門,將屋外呼嘯的喧囂隔絕在了門板之外。 而另一邊的紅泥小筑,陸邈一身緊身的黑色夜行衣,長劍在側,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雙手雙腳撐地,背部平直,用手掌和足尖支撐起全身的重量。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胳膊開始不斷地輕微顫抖,因為太過用力,面部表情猙獰中透露著一股子不認輸的勁頭,掙得額頭的青筋都在不斷跳動。 一個眨眼之間,少年的胳膊因為失力微微打了個折,身邊隨即響起了一聲冷冷的聲音:“集中精力,胳膊使力?!?/br> 陸賦穩了穩心神,一咬牙又緩緩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任由額頭的汗順著面部輪廓不住下淌。他像是急著要證明自己,猛地咬緊嘴唇,登時口中就是一口血腥味。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多謝前輩指點,賦兒可以?!?/br> 一邊說著,他慢慢抬起自己的身體,滿面通紅,卻那么固執地完成著這項堪稱折磨的訓練。 陸邈聞言,時神色未變,甚至連個頭都沒有點。等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才緩緩回頭,一眼看過去,竟然是陸綏。 只是今日的世子殿下不大對勁—— 往日里世子殿下干什么事都會帶上世子妃,簡直恨不得長在世子妃身上,一刻也分不開。今天怎么是他自己一個人來了。 陸邈的心思輾轉了不過瞬間,他斂了斂神色,緩緩走上前,仍是恭敬地作揖道:“屬下見過殿下?!?/br> 陸綏輕輕咳嗽了一聲,剛想抬手扶他起來,手伸到一半又猶豫了一下,緩緩放了下來。然后眼神輕呼呼一瞟,瞥見了一旁臉色通紅滿頭大汗的陸賦,突然心里一驚,問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陸邈看向一旁,淡淡答道:“是小殿下請屬下教授他武功,屬下只好聽命行事?!?/br> 陸綏微微低垂眉眼,半晌才抬頭問道:“陸賦這樣堅持多久了?” “回稟殿下,已經一刻鐘了?!?/br> “一刻鐘?!”陸綏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突然之間變得不太好。 陸賦看到陸綏這幅反應,生怕他會因此責罰陸邈,自此以后不再讓前輩教授自己武功,頂著全身的難受,開口道:“小叔叔,此事不怪前輩……” 他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開口說話分了心,胳膊上的疼痛和酸澀一瞬間全部涌了上來,胳膊戰栗得不成樣子,好像下一秒他整個人就會摔下來一樣。 可是陸賦只是緩了緩氣,依舊咬牙堅持著:“是賦兒求前輩教我武功……小叔叔要怪,就怪我?!?/br> “胡鬧!”陸綏一掃衣袖,皺了皺眉頭,轉身說道:“陸賦,你先起來?!?/br> 他頓了頓,呼出一口氣后轉眼看向陸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察覺到陸邈冷若冰塊的面容上竟然隱隱藏著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冬日的暖陽下,映襯著滿地的雪色以及天邊的青灰,那刀削斧劈一般的冷峻輪廓都變成了溫柔的曲線。 “陸綏”心神亂顫,盡管面上勉力維持住應有的冷靜,實則內心早已慌成一條老狗,不斷地搜腸刮肚,猜想著陸邈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花小樓這時的心情怎能用復雜兩字來形容,一面希望陸邈不要認出他,好讓他繼續借著陸綏的臉多陪陪他,畢竟陸邈誰的話都不聽,只對陸綏的話言聽計從。 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陸邈能夠認出他,不用他提點,透過這張陸綏的臉認出他花小樓。至少這樣自己可以知道,陸邈是真的記住他,在乎他了、 他將腦袋揚向一邊,不自在地向別處瞥,狀似無意地問道:“你方才訓練陸賦的,可是你以前當暗衛時經歷過的?” 花小樓說完這句話,眼神一點一點往外移,將將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時才發覺對方竟然也在看著自己。 “不是?!标戝愦蠓匠姓J:“方才小殿下訓練的遠遠不及暗衛的訓練標準。屬下給小殿下的訓練,不過是普通用以強身健體的?!?/br> 方才那般嚴苛的訓練,竟然還遠遠達不到陸邈的訓練強度…… 花小樓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自家四哥云淡風輕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好像被人扼住了喉管,心臟一抽一抽地疼。陸邈的語調太過平常,淡定地仿佛是在和他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花小樓知道暗衛的訓練條件艱難且嚴苛,稍有不慎可能命都要搭進去,汝陽王府訓練一個暗衛所投入進去的時間,金錢和精力都是巨大的。這也就是為什么花小樓擔心陸邈的十年之約一旦到期,老王爺很有可能不愿意放陸邈離開。 如今正是局勢動蕩的時候,王府百廢俱興急需人才,老王爺怎么會允許自己辛苦栽培大的暗衛跟別人離開。 花小樓想到此處,低下頭掩去眼中突然而來的落寞神色,一時之間沒了聲響。 陸邈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也停止了言語,兩人就這樣默默相對。良久之后,卻聽他輕輕開口,一聲嘆息一般的聲音響起:“小樓……” 花小樓瞳孔微縮,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此刻的欣喜,他猛然抬起頭,抑制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小心問道:“四哥,你認出我了?!?/br> 陸邈沒什么表情,只是緩緩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嗯?!?/br> 花小樓窮追不舍,問道:“四哥是什么時候知道我不是陸綏的?!?/br> 陸邈的手不經意地停滯了一下,不過也就整愣了那么一秒,他張唇道:“從你開口叫小殿下的時候?!彼肓讼?,繼續開口:“殿下從來都不會直呼小殿下的名諱?!?/br> 花小樓恍然大悟,徑自點了點頭,沒有看見陸邈的唇角不經意之間勾起的輕笑。 可陸邈其實說謊了。 花小樓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花小樓一個人,可以將自己的目光毫無保留地全部投射給他,那樣真摯的,那樣guntang的目光,除了花小樓,不會再有別人了。 老王爺救他性命,世子殿下是他的責任,可是這樣的目光只有花小樓愿意給他。 陸邈緩緩閉上眼,聽見耳邊傳來花小樓的小聲嘀咕。他的聲音很小,更像是從嗓子眼里生生擠出來的。 “四哥,我們認識多久了” 花小樓的聲音有些嘶啞,低沉著仿佛混雜著難言的心傷。他輕輕開口,明明不愿意啟齒打破他們之間的氣氛,可等說出來,內心卻像是舒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緊緊鎖在陸邈的臉上,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微表情。 陸邈的面部表情本就不豐富,可是當他聽到這句話時,還是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回話的速度也慢了片刻。 “三年?!彼鸬貌患偎妓?,可是心里卻對這個答案懷疑??墒堑人毤毣叵?,腦海里所能追溯到的,只有三年以來。 花小樓面容有一瞬間的灰白,可是很快就恢復正常。他夠了狗嘴角,笑嘻嘻道:“不錯,四哥還記得就好?!?/br> 他一把拉住陸邈的胳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扭頭咬了咬嘴唇,強壓住翻涌的情緒。 錯了……四哥,是八年四個月。 師哥,我其實已經陪了你八年了。 ※※※※※※※※※※※※※※※※※※※※ 喵嗚喵嗚,這一章過渡~過渡~想想馬上開始的煞星副本,還是有點小雞凍Σ(っ°Д °;)っ 猜猜喵喵是怎么了,為什么和花花的答案不一樣捏?答對了給你發紅包包?。ㄟ@是一道送分題?。└兄x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ovo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