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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虞氏簡直無從辯駁,她轉向鐘洵道:“侯爺,燕王妃真的支走了所有的婢子,您把她們都叫來,一問便知?!?/br> 鐘洵看了眼顧允檀的臉色,又去看溫瓊暄,溫瓊暄不在意道:“那就把她們都叫過來問問唄,孰真孰假,自然有所分辨?!?/br> 溫瓊暄發了話,鐘洵自然沒什么可說的,這些個婢子全都支支吾吾,廳上的這些人她們一個都得罪不起,最終還是虞氏急道:“燕王妃可曾把你們支開,你們都啞巴了嗎?說話呀?!?/br> “燕王妃不曾將奴婢支開,”一人看著顧允檀的臉色率先開了口,“奴婢們的身份哪里是能跟燕王妃說的上話的,她若誠心把我們支開,還用得著娘娘親自開口?!?/br> “對,我們跟王妃娘娘說不上話的?!?/br> “奴婢今日就未曾見過燕王妃?!?/br> ······ 虞氏簡直氣急,指著她們大罵道:“你們這般吃里爬外的畜生,昧著良心說話,不怕遭報應嗎?” 一個婢子道:“誰知道到底是誰昧著良心說話,說不定是自己沒照顧好夫人,出了事,怕擔當不起才要嫁禍給燕王妃呢?!?/br> “對,我也這樣覺得?!?/br> “自己做了虧心事,還要嫁禍給王妃娘娘,臉皮倒是真厚?!?/br> “你們,你······”虞氏話未說完,忽地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緊接著身體一歪,竟是活活把自己給氣死了。 第39章 溫情 葉芙和虞氏已死,她們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真是鐘意做的,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鐘洵一則得罪不起顧允檀,二則家丑不可外揚,于是悄聲和柳繆商量道:“內子這些天本就病著,我估計她也是壽數將近,伺候的人瞧見她咽了氣怕擔待不起,這才胡亂編了個借口攀咬燕王妃,柳大人您覺著呢?” 柳繆巴不得早點把這燙手山芋丟開,眼下鐘洵既然給了說辭,那他自然也樂的順著臺階下,于是向著眾人又施一禮道:“下官探查一番并無所獲,初步推斷葉夫人是因病而死,諸位若是有意見的話,不若請刑部或大理寺的人再來查探一番,若是無事的話,下官就先告退了?!?/br> 鐘寧雖然不忿,但被溫瓊暄一個眼刀瞥過去,便老實的閉了嘴,顧允檀和鐘意自然樂見其成,柳繆瞧他們都沒什么意見,便自覺的退下了。 待人走遠后,鐘寧拉著鐘洵的袖子哭訴道:“爹,母親她絕對不是病死的,咱們去請刑部的人來,去請大理寺的人來好不好?” 溫瓊暄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感嘆她是真不帶腦子,且不說鐘洵根本就無意追查葉芙的死因,就算他真的想要追查,他還真能把刑部或大理寺的人請來不成?上次因著葉琦和李思瑤那檔子事,葉家和李家早就勢同水火,就算勉強把李尚書請來了,人家真的會如她所愿站在她這一邊? 大理寺就更不用說了,溫瓊暄是真想提醒鐘寧一句,知不知道現在的大理寺卿已經不姓葉了,還去請大理寺的人,顧允檀一句話,別說治鐘意的罪了,這不帶腦子的自己都得折進去。 “你母親是病死的,”鐘洵終于開了口,“你給我記住了,再敢胡言亂語招來事端別怪為父沒提醒過你?!?/br> 鐘寧悻悻的閉了嘴,葉芙既已過世,她這做女兒的少不得要留下來料理后事。 顧允檀見事情已然了結了,以燕王妃受人攀污,心情不佳為由要帶她回去休息,鐘洵怕他發作,巴不得他們早點走,忙恭敬地將他們送了出去。鐘意回去之后,則先去了楚夫人的靈前祭拜。 上次鐘意和顧允檀提起楚夫人的舊事,顧允檀特意在府中尋了一處清凈的地方,將楚夫人的靈位從佛堂請了回來,鐘意祭拜的時候也方便些,二人一同給楚夫人上了香,顧允檀這才問起今日那碗藥的事。 “那本就是一碗尋常的補藥,她自己虧心事做多了,活生生把自己給嚇死的,”鐘意道:“我哪來那么大的膽子明火執仗的跑人家里去給人灌毒藥?!?/br> 顧允檀調笑道:“你這膽子還不夠大?” 鐘意拉著他的袖子解釋:“我就是因為知道柳繆查不出什么來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嘛?!?/br> “你要是說你仗著你家夫君給你撐腰肆無忌憚胡作非為我可能會更高興,”顧允檀逗了她幾句,這才恢復了幾分正經神色,“我待會兒要去營中走一趟,這么多天沒過去了,公務怕是堆積的不少,晚膳的時候我若沒回來就不必等我了,讓她們伺候著你用膳,早些休息?!?/br> 鐘意笑著應了,顧允檀瞧周圍沒人,將人按在懷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吻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到營里的時候,辛銘看到他就跟看到了再生父母一樣,感動的熱淚盈眶,迫不及待的撲上去道:“我的親殿下呀,您終于舍得來了,您要是再不來,我就要在這英勇殉職了?!?/br> 顧允檀抬手止住他的肩膀,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眼,滿不在乎的道:“哦,那我先回去溜達一圈,等你英勇殉職了我再回來?!?/br> “別別別,那多不夠意思啊,我這盼星星盼月亮的好容易把您給盼來了,您不會這么無情無義的拋下我就走吧,”辛銘笑呵呵的將人請進營帳,將小山一般的公文賣力的放在案上,不好意思道:“其實也不是很多,是吧?!?/br> “這叫不是很多?”顧允檀道:“敢情你這些天什么也沒干,凈在這給我吃白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