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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眸望她,只見她汗濕額發, 面色潮紅。她的眉心稍稍蹙起,那雙他極愛的眸子緊緊閉著,貝齒咬著下唇, 自其間溢出催人欲念的輕吟。 他伸手, 落在她的額邊, 輕柔地將她頰邊的濕發撂到一旁, 發燙的指尖觸碰她的眉、她的眼, 與那滲了一層細汗的鼻尖。 指腹緩緩地抹過她嫣紅的唇瓣,他的眸色轉幽。他俯身,欲將她的每一聲、每一吟含入口中, 卻在她濕暖的唇息撲面之時, 他狠狠地頓住了。 這一瞬,他只覺得自己骯臟至極。 與師父行此事, 本該是為了解毒,遂才不得已而為之。 這本就是大過, 可他……卻在想什么? 他想要她,想占有她, 想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自里而外地在她的身上留滿他的痕跡, 告訴她, 她是他的。 他一定是瘋了。 她明明是他的師父,可他卻罔顧綱常倫理,想趁她不備,對她做盡那僭越之事。 ……齷齪。 太齷齪! 陸臨淵的目光沉了下去,不敢再在她的臉上停留。 他微微發顫的手探入那雙襟的隙縫,自上而下撫開了她的里衣。修仙之人向來有靈氣護體,不畏嚴寒,是以那衣服不過作蔽體之用,衣料極薄,他遂很快除盡了她的遮蔽。 目光觸及她之時,他喉頭上下而動,尚未能徹底納為己用的魔氣與欲念一起蒸騰而起,沖紅了他的眼睛。 蘇小淮被欲|火燒得昏昏沉沉的,身子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無法睜眼,卻感受到陸臨淵的氣息圍繞在自己的身邊,她頓時安了心。 她只覺他正在碰她。因著日日刻苦修習,他的手上覆著薄繭,每碰過一處,只覺那處被輕輕刮擦過,遂像是被火燎過一般燒了起來,酥麻的感覺竄過她的脊背,愈發讓她情難自已。身下驀地一涼,便覺他覆上前來。 喘息深深淺淺,吟聲起起落落。 蘇小淮腦中一片空白,足趾蜷縮。只覺體內涌入一股靈氣,與她自身的靈力纏綿在一處,漸漸消解了她的燥氣。她慢慢得以緩過神來,找回了身子的控制感。 陸臨淵停了動作,汗濕透了他的薄衫,烏發一綹一綹地黏在他的脖頸處。他撐手在她的身側,胸口起伏不止,喉中低喘難消。 一種扭曲的快意自心底盤繞而上,他說不清自己到底是自厭還是暢然。 他心知,如此運作之后,她體內的魔毒便能得消解,他應當就此停手。更知她許是將要轉醒,并于他此番骯臟齷齪的行徑恨之入骨。 她定會恨他,他知道。 分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卻成了她最厭惡的魔,更不問可否地碰了她…… 他該死。 可心知如此,他卻欲罷不能。 一如身在荒漠中的頻死之人,僅僅是一滴水紓解不了他如遭火炙的渴意。 他那雙暗如深淵的眸子將她緊緊地盯著,面色極盡隱忍,如癮君子一般。他的身體復又熱了起來,流經四肢百骸的血液皆在翻涌,在叫囂—— 不夠! 遠遠不夠…… 是時,蘇小淮業已清醒,眼巴巴期待著阿臨能再試一次。 方才,她受那魔毒侵蝕,神志不清,遂沒能好好地品味其中深意,這委實是教人覺著可惜。她閉著眼,封閉了自己的神識,思考著她該不該醒來。若是不醒,她家阿臨就此停手該如何是好?可若是醒了,她又該如何處之? 正在她糾結的時候,頓覺一股魔氣注入了身體,她的意識驀地變得模糊。 陷入昏迷的蘇小淮:“……” 就不能讓她清醒地來一次嗎?! 注完魔氣使她沉睡,陸臨淵垂下眸來,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他知道,只要她醒來,他便再也無法見她,再也無法像這般與她親近了…… 思及此,他心如刀割,卻又不得不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她常對他說,他向來是一個懂事乖巧的徒弟,從來不曾向師父提出什么無禮的要求。然而今日,他能不能在最后,對他的師父放肆一次? 他能不能,再向她索求一次。 那此生訣別,死生不復相見前的,最后一次。 他俯首,重重吻上了她的唇瓣,沙啞的聲音低低呢喃:“師父,我愛您……” 他說,他愛她。 · 蘇小淮醒來的時候,她正衣衫齊整地躺在被褥上,除了那處隱隱的不適,他什么痕跡也沒有留下。 包括他自己。 蘇小淮:“……” 自顧自地吃抹干凈后就這么跑了?! 她明明都還沒有享受到啊喂! 蘇小淮一臉復雜地坐起身來,運氣凝神,擴大了自己的神識所感。片刻,她睜眼。 原來他跑到魔域去了。 想來也是,他得了那魔君傳功,自然就成了那魔域的新主人。 這阿臨……是打算一聲不吭跟她生離死別的節奏吧? 哈,這孩子!什么話都不說,也不問她到底是不是不樂意,就這么生生悶著自己亂猜,怕是要憋出病來! 蘇小淮二話不說便起了身,去主峰找掌門靜衡辭行。只道那些魔物擄走了她的徒弟,她要去魔域救人,并且果斷地拒絕了對方提出要帶其他弟子一同前去的好意。 辭行罷,蘇小淮御劍直直朝魔域而去,欲要尋那魔域的新魔君自薦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