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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人即地獄]ROOM NO.310在線閱讀 - 番外:銜尾蛇(上)

番外:銜尾蛇(上)

    他絕對已經死了。在悶熱、潮濕、陰暗的考試院四樓,死在了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手里。

    對此他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因為這本身就是計劃中一部分,是最后的高潮,也是至關重

    要的輝煌一幕。

    他黑暗的靈魂會通過死亡灌輸進他的作品里,淬煉出最極致的藝術。而死亡并不會終結罪惡,他體內最純粹的惡,也會以另一種形態得到永生。因為他人的惡就是我的惡,而他人則會變成另一個我。

    他流淌在血液中的痛苦、胸腔里幾乎快燃燒殆盡的空氣、以及他早已銷蝕腐爛卻仍舊像行尸走rou般在麻木跳動著的心臟,這些生命體征都在慢慢消失。

    他的瞳孔開始慢慢擴散,在彌留之際,溫熱的血液從他脖頸的切口流淌出來的感覺卻依舊如此鮮活,氣管被緊緊扼制的窒息和疼痛感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與愉悅。

    緊接著是潮濕的重擊聲,它們如同電擊的脈沖,是解脫般的釋放。

    極樂。

    終結。

    *

    當他沉重的眼皮再次睜開時,他想要的結局卻并沒有如期而至。脖頸處那道致命的傷口奇跡般的消失了,就像它從未出現過一樣。但是他左手的手腕處出現了一個3厘米左右,形狀有些奇怪的淤青。

    ∞

    像橫過來的阿拉伯數字8,非常模糊,隱隱約約的在皮膚下泛著淡淡的青黑色。

    這個傷口不屬于他,除此之外,這具身體上還有很多他沒見過的疤痕。這是屬于「他」的東西,這個世界的他。

    這棟房子里還住著一個人,一個說話總是軟綿綿的漂亮女人。應該是「他」的同僚,就像和他一起生活在考試院,同樣有著黑暗欲望的同道中人。

    這段時間他已經慢慢從她嘴里挖掘到了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相同的人、相同的事、相同的自己,卻唯獨憑空冒出了一個她。

    既然這個世界是和自己曾經的世界是平行的,那么這個女人他也應該見過。

    但……她到底是誰?

    據說是在考試院認識的,但考試院里除了大嬸,根本沒有別的女人。

    徐文祖覺得她和可能在撒謊,他向來擅長洞悉和cao控人心,也比任何人都了解人性。

    但她看上去很弱。

    太弱了。

    他很好奇,這個世界的「他」為什么會選擇她。

    他是絕對不會找這么弱的同伴的。

    幽暗樹林里僻靜的老房子,它那優雅而詭異的外部輪廓線條,以及所處的地理位置,這兩者加在一起往往暗示著某種邪惡。所以當他在這棟房子的主臥醒來時,很快就被這棟房子的龐大和黑暗吸引住了。

    年代久遠的老房子,在理論上地下室應該特別的陰暗潮濕,但「他」似乎對這棟房子的地下室重新做了設計和裝修,無論是照明還是布局都非常的敞亮,就像是房子的主人非常怕黑。

    這不合常理。

    「他」應該非常享受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感覺才對。

    徐文祖坐在地下室的正中央,黑色襯衫的袖管被他挽起了一小截,露出胳膊上蒼白的皮膚,淡青色的血管脈絡在皮下微微凸起,他抬起頭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四周,右手的拇指放在左手手腕處那古怪的淤青上輕輕摩挲著。

    這里和考試院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完全不同的氣質。想到這里,他略微傾斜了一下頭部,嘴角彎起了一個陰森森的弧度。但也不是完全不同,至少有一點很相似,那就是它們同樣都透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詭譎。

    空氣中漂浮著很淡的丙酮味,在墻的最左邊的柜子上面掛了幾把口徑不一的□□,柜子的左側抽屜里是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刑具,右側抽屜里則是他常用的東西。

    不同型號的手術刀和麻醉注射器。

    地下室的最里面有一個大型的立式冰柜,冰柜的旁邊有個專門放置藥品的冷藏柜,藥品的種類很多,似乎被「他」很仔細的分過類,并貼上了標簽。

    一排排寬大的陳列柜里擺放著各種牙齒的工藝品,還有一些被塑化的標本,大部分是動物的,也有一小部分屬于人類的器官。

    地下室很大,像一個小型的藝術展覽館。

    太像了。

    的確是他的風格。

    他轉了轉漆黑色的眼珠,輕蔑的笑了笑,非常緩慢的站了起來,神色從容的離開了地下室。

    走到樓梯玄關的時候,從廚房的方向飄來的一陣水果特有的的甜味。聞上去像是幾種莓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加了糖,又甜又膩。他循著味道走了過去,看到了李由美穿著圍裙,拿著一柄大木勺在鍋里認真地攪拌著。

    窗戶半開著,偶爾有幾縷涼爽的微風吹進來,輕輕拂動著她隨意刮到耳邊的碎發。

    他站在她身后,歪著頭神情淡漠的看著她毫無察覺的背影,幾乎帶著點怨恨。

    他原本以為她只是「他」無數獵物中的一個,但現在看來好像沒那么簡單。

    沒有鎖的地下室,混淆共用的空間、她脖子里白色的吊墜項鏈、以及她看著「他」的眼神。這些細節都在告訴他,他們或許比他預想中的關系更加親密。

    「他」很信任她,而她幾乎也對「他」沒有任何防備。

    這種關系與他在考試院共同生活的那些人的關系完全不一樣。不是同類,卻能如此毫無芥蒂的生活在一起,這可能嗎?

    李由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過頭朝他笑了一下。

    徐文祖陰郁的表情在她回過頭的瞬間便從臉上消失了,他接住了她溫和的笑容,慢慢朝她走近。

    “上次摘的太多了,怕爛掉…所以做了果醬?!彼f完就拿了把小勺子往鍋里沾了沾放在他的嘴邊。

    徐文祖依舊不太適應李由美這種帶著溫度和毫無防備的信任眼神,他頓了頓,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感,慢慢松開了嘴唇,舌尖很快嘗到了黏稠的酸甜味。

    剛煮好的果醬就像她的眼睛一樣燙人。

    他開始期待,期待著有一天當自己的手指環繞在她的脖頸,她跳動著的脈搏在自己慢慢收緊的束縛下漸漸微弱;期待著那雙漂亮guntang的眼睛會留著眼淚,用絕望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會乞求,會掙扎,但沒用,這只會讓他更興奮。

    她guntang的身體會隨著生命的流逝而慢慢冷卻。

    最終,她會變得和他一樣冰冷。

    “怎么樣?”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聲音又柔又軟,和嘴里甜膩軟糯的口感如出一轍。

    總有一天,他會割開她。但不是現在,現在還不行。她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不確定因素,他需要再等等,還沒到時候。

    他笑了笑,表情無懈可擊,嗓音低沉而柔和?!班拧芴稹?/br>
    他的這種笑容讓李由美回憶起他們的初識,她盯著他的嘴唇,紅色的果醬讓他原本就鮮紅的嘴唇顯得更加潤澤,她的心顫動了一下,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下嘴唇。

    他們一直都這樣親密,然而剛才那一瞬間她卻感受到了他轉瞬即逝的僵硬,她抬起頭望著著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安與困惑,為什么明明臉上的表情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抵觸。

    它們很微弱,也很陌生。像被刻意的掩藏和修飾過,幾乎無跡可尋。

    徐文祖的雙臂筆直的、無動于衷的垂在身側,空洞而漆黑的眼睛很快捕捉到了她的反應,他這幾天也發現了,她好像可以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他真實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他」和他實在太相似了,所以她也間接的對他特別的情緒變化特別敏感。

    這對他來說很危險。

    他冰冷的手掌拂上了她柔軟白皙的脖子,將她拉近。她的嘴唇很柔軟,但他的靈魂如此黑暗,厚不可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穿透它。她臉上的困惑和迷惘逐漸被羞澀所取代,開始嘗試小心翼翼的回應。

    他是最好的演員,最虛偽的謊言家,也是最特別的存在。而「他」僅僅只是一個冒牌貨。贗品就是贗品,不管「他」看上去多么真實或者無限接近真實,但假的終歸是假的。

    他仍然溫柔繾綣的吻著她,但眼神卻已經略過了她紅透的耳尖,看著不遠處插在刀架上的那些刀具,神色晦莫難辨。他最近有點太放松了,不過沒關系,他很快就又能掌控全局了。等他完全吸收吞噬了「他」,那么眼前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也是不必要的存在。

    他會像以前一樣,成為人們的噩夢,包括她。

    沒有僥幸,沒有例外。

    *

    他有時候會變得很陌生。

    李由美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他還是他,他的身體、他的表情,他的一切。

    但李由美還是感覺到了。他待在地下室的時間越來越長,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他對她任何身體接觸都很抗拒,并且這種感覺隨著時間而變得越來越明顯。

    縱然虛假總是披著無比華美的演技,但只要是假的便會露出破綻,因為總有一些你不曾注意的微小細節,會在不知不覺中出賣你。

    他看她的眼神會在某個瞬間變得很陌生,就像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除此之外,還有他最近臉上過分溫和的笑容,她當然知道這些笑容意味著什么。

    這種迷人的微笑,只是掠食者冷酷的偽裝。

    一種誘餌。

    李由美窩在窗椅上,眼神游離的望著窗外不遠處那些被傍晚的夕陽和薄霧籠罩下郁郁蔥蔥、美的像仙境般的樹林。她的心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小小但無法忽視的懷疑。

    徐文祖極度自律,日常作息也十分井然有序,離他從診所回來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李由美摸著扶梯慢慢走向二樓的書房,昏黃的光從樓梯口的窗戶投射了進來,為堅硬的黑檀木樓梯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書房很大,墻邊精致的檀木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他們的書混在了一起,按某種彼此熟悉的方式排列??看暗奈恢糜幸粡埡裰氐拇髸?,木質的顏色和雕刻的花紋與書架是配套的。桌上隨意放置著幾本呈攤開狀態,看了一半的很厚的精裝書。

    書房里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和紙張的味道,還有書本特有的塵埃味。她書桌前坐了下來,有些茫然的望著桌子上的書,心中充滿了疑問卻完全找不到突破口。李由美拿起一本離自己最近的黑皮書,在翻開的位置隨意的看了幾眼。

    書很厚,紙張已經有些發黃。

    「我雖行徑過死亡的蔭谷…卻不再因此懼怕…因為你與我同在…」

    她合上了書,移開目光,手背不小心碰到了電腦的鼠標,原本處于休眠狀態的電腦屏幕亮了起來,李由美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隨即愣住了。

    網頁是打開的,上面是一個符號:一條非龍非蛇的生物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細長的身體扭曲成一個「∞」。圖片下面是關于這個符號的詳細解釋。

    銜尾蛇

    自我吞食者,不斷的在吞噬自己又不斷從自體再生。

    【這是什么?】

    她一定是看的太專注了,以至于連樓下關門和關門的咔噠聲都沒有聽到,前不久才保養過的老舊黑檀木樓梯,發出輕微而隱秘的吱呀聲。徐文祖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他的個子很高,肩旁寬闊,腰身狹窄,黑色微卷的頭發懶洋洋的垂在耳側,他安靜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睛里空洞無物。

    “在看什么?”

    徐文祖的聲音突兀的將她拽出思維的漩渦,她嚇了一跳,拿著鼠標的手跟著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不小心滑到了歷史瀏覽記錄,網頁被刷新了,是一家訂購機票的網站的頁面,因為是登錄狀態,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

    他定了回國的機票。

    只有一張。

    李由美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以及耳根處狂跳的脈搏,但她還是竭力保持著自己平穩的音調,抬起眼睛,看向他。

    “就是…查點資料…”她盡量簡潔的回答,這樣他就不會自己聲音中的顫抖與震驚,并輕輕的關掉了整個瀏覽器。

    胸口傳來沉悶而微弱的鈍痛感。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嗯…”他定定的站在背光處,半邊的臉淹沒在混沌的陰影中,“下樓吧?”他慢慢伸出手,等待著。

    李由美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像提線木偶般走向他,她直愣愣的看著他,機械的把手放在他冰冷的手心里。

    “晚餐準備做你最喜歡的海螺面,怎么樣?”她把臉靠近他的胸口,聽著他緩慢而平穩的心跳,偷偷盯著他手腕處和剛才網頁上如出一轍的標記看個不停。

    銜尾蛇。

    他身上從來沒有紋身。

    她不知道它意味著什么,只能不動聲色的等待著心中另一個問題的答案。

    徐文祖順著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幾天前就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紋身正在變得越來越清晰,就像一件藝術品,他很好奇當它完成時會是什么樣子。

    這個世界越來越有趣了。

    “…是嗎?”他驚訝的揚了揚眉毛,卻沒有把視線從自己的手腕處移開?!奥犉饋聿诲e呢…”

    一個陌生的答案。

    她不敢抬頭看他的臉,也無法從他的笑意中讀解出任何東西。

    他最近的胃口好像變大了。

    李由美垂著頭故作鎮定的洗著餐盤,他吃完了整整一盤的海螺面。徐文祖對食物從來不挑剔,一直都是她做什么就吃什么,但除了一樣東西,只有一樣,他從來不吃海螺。

    他真的不對勁,就像被什么東西侵略了,那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他體內,正在慢慢代替原來的他。

    她必須要再確認一下。

    *

    頗為諷刺的是,他從來沒有料到,扮演自己居然會形成一種慣性,當他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坦然接受和她身體接觸時,缺乏同理心的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為自己感到困惑。

    一定是這具身體的問題。

    他最近腦中常常會出現一些畫面,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那些記憶盤根錯節,同樣痛苦而模糊。

    「他」還在,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雖然很微弱,卻像煙霧一樣在體內四散蔓延,「他」緊緊的循著他的蹤跡,陰魂不散,蟄伏在最深的黑暗處伺機而動。

    如同一面鏡子,當他看著「他」時,「他」也在用同樣理性、充滿審視的目光看著他,研究著他,隨時準備吞噬他,重新奪回掌控權。

    這是一場只屬于他們的游戲,一場別開生面的靈魂角逐。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沒人知道這具看上去平靜的身體里正在發生什么,他們在互相撕咬、互相吞噬、互相控制,但與此同時,他們也在互相吸收,吸收著彼此的記憶和罪惡。

    他沒有開燈。

    李由美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無法睡著。感到了身側的床墊受到重力開始下陷,她的雙手因為緊張而變冷,黑暗中一個冰冷的身軀貼上了她的后背。

    熟悉又陌生。

    食指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伸進了她的嘴里,感到指腹在她每一顆的牙齒上掠過,他好像在檢查她的牙齒。

    “………”

    她驚慌失措的伸手去抓他的手,想把它從嘴里拿出來,她想說話,但嘴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你的牙齒很漂亮……”他以極慢的速度抽出了手指,然后在她的睡裙上擦了擦。

    聽起來不像是贊美,更像是某種種警告和威脅。

    李由美漲紅著臉,小聲的嗆咳了兩聲。

    “…我知道你看到了…”他呼出的氣息噴在她的后頸上,引起她一陣戰栗。她不想承認自己被他嚇住了,也害怕他察覺到這一點,所以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面朝他。

    他深陷在眼窩里的黑眼睛在稀疏的月光下顯得更加淡漠和疏離,甚至還帶著些淡淡的輕蔑。

    “為什么……突然要回國?”她感到了他的手正漫不經心放在她的腰上輕緩的劃動,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嚇壞了。

    “嗯…回去看一下…別擔心……”聲調愉悅而輕緩。

    她還想問些什么,但他氣息更近了,她開始不安的動來動去,既想不露痕跡的拉開距離,又指望他不會發現。她失敗了,徐文祖把她拉了回來,在她耳邊發出一聲不懷好意的笑聲??諝庾兊脻庵?,懶洋洋而熟悉的觸碰讓她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她茫然的任憑他調動著自己的身體。而他看上去似乎也在享受著漸入佳境的過程。

    只是身體的記憶,他安慰自己,僅此而已。

    她開始不確定是否應該讓他停下來,因為有那么幾秒,好像從前的他又回來了。李由美已經快抓不住自己的感覺了,她的雷達已經失靈,心中既感到害怕又著迷,以至于一時之間失去了將他推開的勇氣。

    “你在發抖……”他在她耳邊發出不懷好意的嘶嘶聲,聲音中滿是揶揄和嘲諷,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好奇。

    “以前……也這樣嗎?”他在黑暗中喃喃自語。

    她僵住了。

    不對。

    不行。

    “…不…不行…”她突然掙扎起來,再次想推開他,很快被他抓了回來,她不斷地受制于他的力氣,他為了把她固定在原有的位置上,他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面,審視著她因為沾滿淚水而濕漉漉的臉。

    真狼狽。

    她無聲的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還是心中最害怕的懷疑變成了事實,也許兩者都是。

    這只是一次試探,他最開始并不想做什么。但她今天的反應很不對勁,她眼睛里的溫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拒絕。

    他聽到了「他」無情而輕蔑的嘲笑聲。

    徐文祖的手報復般的沿著她的肋骨下移,她必須受到懲罰,他想看到她更多的眼淚和痛苦。但漸漸的,或許是在某一瞬間,一個隱秘的渴望襲向了他,是他無法理解的黑暗欲望。

    他走偏了。

    “別擔心…我們會做的很安全…”夢囈般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

    「他」在哪…

    她知道他的眼神意味著什么,或許可以把他當成「他」,這樣會讓自己好受些,但不行,她無法欺騙自己。

    她轉開視線,眼神絕望的盯著房間里那扇黑色的窗戶,讓自己的心緒游離遠方,試著讓所有的感覺隨著時間消失殆盡,試著讓自己不去在乎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但什么都沒發生。

    徐文祖突然離開了她,一言不發的下了床,徑直走向洗手間把自己關在了里面。然后她聽到了水聲。

    他很久才從里面出來,李由美抱著被子蜷縮在最里面,他躺在床上再次把她攬進了懷里,熱水的溫度并沒有在他身上維持多久。他平靜的用拇指的指腹輕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這是一個很親昵的動作。

    很熟悉。

    這種熟悉讓她還在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了下來。

    是「他」。

    “我害怕……”她試探地問道,聲音輕不可聞。

    “嗯…我知道…我沒有很多時間…但…”他輕輕捏著她柔軟的手指,用他常常用來安撫她才會用的動作,片刻后,他微微低下頭,湊到她耳邊,用極輕的、只有她能聽到的,近乎嗡嗡的聲音,非常簡短的說了幾句話。

    她默默記了下來。

    第二天,徐文祖很早就離開了家,他昨晚失控了,但他不愿意承認這一點。

    情緒外露,是一種軟弱的象征。他是特別的,就算是在他的養育者面前,他也能完美的隱藏住自己的情緒。

    他的童年充斥著饑餓、不安、和混亂,他在午夜黑暗陽光的灌溉下終于長成了一個邪惡的、通過對別人施加痛苦而獲得快樂的怪物。

    嚴福順在他的成長經歷中扮演著他母親的角色,是他的養育者,也最先給他灌輸惡的人??删退氵@樣,他也無法認同她,甚至在她死亡的那一刻,他也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情緒波動。

    他有依戀障礙,缺乏愛的能力,無論是愛人和被愛都很難真正體會到是什么感覺。但他昨晚卻在腦中產生了一個極其荒謬的想法,他想知道被她愛著,「他」是一種什么感覺?這個想法只是冒出了一點點尖芽,他就在瞬間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他」cao控了他。

    這也許是這具身體的原因,或者別的。但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會再允許自己出錯了。

    他決定處理她,就在今晚。

    *

    晚餐很豐盛,李由美做了生拌牛rou,這是他們來到這里后她第一次做這個,也是她唯一不吃的食物。

    徐文祖脫下了黑色的外套,松開了自己白色襯衫的袖扣坐了下來,目光有意無意的往自己放在沙發邊的包看了一眼,里面裝了他從診所帶回來的阿替卡因和手術刀。

    他沒有從地下室拿,怕引起她的懷疑。

    他拿起筷子,心情非常輕快的開始享受和她最后的晚餐。

    “這是我第一次做?!崩钣擅垒p聲說道,嘴里細細咀嚼著食物。

    徐文祖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神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她,“什么?”

    “生拌牛rou…”李由美有些緊張的看向他,她的聲音足夠柔和,幾乎無法從周圍的空氣中分辨出來,“你不喜歡嗎?”

    她抬起頭時正好對上了他意味不明的視線,立刻心虛的避開了那雙黑色的眼睛,不敢再看他。徐文祖轉了轉眼珠,鑒于昨晚發生的意外以及她膽小懦弱的性格,她現在可能是在做一些無畏的示好。

    生拌牛rou嗎?

    他夾起一塊放在嘴里,雖然味道還不錯,但他還是更喜歡大嬸做的。

    “味道不錯……”但他今天胃口不太好,因為晚上還有很多工作。

    空氣彌漫著怪異的平靜,但各懷心思的兩人幾乎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反常。

    李由美默不作聲的低頭吃著自己的飯,再次抬起頭是看到他已經吃了小半碗生拌牛rou,她才愣愣的放下碗,重重的吞咽了一下,然后凝視遠處。

    她有一種負罪感。

    “怎么了……”他終于察覺到她的反常,故作關心的開口問道。

    她看上去非常不安,兩只手放在桌子下的大腿上,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但是當她開口時,聲音卻異常平靜。

    “我看到了你帶回來的東西,那是做什么用的?”

    “嗯…那個嘛…”徐文祖用手肘撐著桌子,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眉骨,裝模做樣的想了一會兒,然后再次看向她,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慢慢咧開了一個狡詐的表情,他輕聲笑了笑,充滿了惡毒?!爱斎皇怯脕硖幚砟愕摹?/br>
    恐懼像厚重的烏云悄悄降臨在兩人的頭頂。

    她知道,他不是「他」。但這種感覺還是很傷人。李由美強忍著淚水,猶豫著要不要對他說出實情。

    見她仍舊十份平靜的坐在原位,徐文祖微微蹙了蹙眉,她看上去一點都不驚訝。

    一陣眩暈感突然向他襲來,他的視線也隨之開始越來越模糊。在朦朧中他看到她的身影正試探性的慢慢向他走近。她走到他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放在眼前的桌子上。在即將陷入昏迷之時,他努力的把視線對焦在藥瓶上,終于看清了那用粗體黑色英文寫著的一個單詞。

    「triazol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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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感來自讀者小可愛們!一共上下兩章!呀哈哈哈感謝在20200416 16:48:17~20200507 17:2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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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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