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2(上) 白玉京大選,乃是這修仙三千界修士唯一可入白玉京、三千府的資格,是這修仙三千界最為重要的考核。 入選白玉京者,可入京跟隨圣者、禁君修道術仙法,成一方大能。未入選者,也有機會入三千府衙,從此踏上青云之路。 總而言之,對于這三千界的修士來說,白玉京大選可能就是改變他們命運的鑰匙。多少寒門、庶出因為大選可入京、入府,從而能在這三千界出人頭地。 若是有機會能攀附上名門世家,那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然而江樂他們面前這登天之梯即將倒塌。 在這三千府,有一個俗語。凡入白玉京者,一乃實力;二乃運氣;三乃不遇任二娘。 這百年來,凡是任二娘為主考的大選,過關的修士是少之又少,甚至有一年出現零過關的修士。最后白玉京都看不過去,讓她休息了幾年。 沒想到,今年又讓江樂他們遇見。納蘭西羽在大選開始前就一直告訴江樂他們,千萬不能選中任二娘。 沒想到,最終他們還是沒有逃過。 江樂看到這牌子,安慰兩人道:“那個,也許今年她大發慈悲?!?/br> 納蘭西羽喪氣地道一句:“不把我們玩死嗎?” 花瀅也聽了這句話,點點頭道一句:“半殘豈不是更慘?” 兩個人如此喪氣,逼的江樂大吼一聲:“閉嘴,還沒開始怎么能說過如此喪氣的話?!?/br> 他指著納蘭西羽道:“你還想不想帶你meimei回家?” 他又指著花瀅道一句:“還有你,還想不想讓滄瀾城的人刮目相看!” 這兩句話一問,納蘭西羽與花瀅終于重新振作精神,說著:“對,我們絕對不能喪氣,至少還沒到最后一刻?!?/br> 江樂也是如此這般想,就聽見納蘭西羽與花瀅說著:“不如去搶別人的牌子,把這個換掉?” 江樂聽了這話,按住兩人道一句:“不好吧!” 納蘭西羽與花瀅瞪著江樂,直到江樂搶過牌子道一句:“走,我開路!咱們去換牌子!” 他們三個人雄赳赳氣昂昂沖進大選的賽場,一進賽場立刻感受到一股強烈的仙力激蕩。 賽場大廳里,幾番人馬早就各顯神通,正在搶奪著牌子。江樂躲過一柄飛劍,又躲過一把飛刀。 突然有人抓住他,兇神惡煞地喊著:“把牌子交出來!” 江樂舉著牌子,說著:“我是甲……” 話還沒完,那人已經丟下他罵道一句:“不早說,浪費我的時間!” 他罵罵咧咧地離開,只留下江樂一臉無辜,心道:你也沒問??! 他覺得這人太野蠻,回過身想告訴納蘭西羽與花瀅??赡莾扇嗽缇图尤霊饒?,斗智斗勇。 江樂覺得此地甚是危險,找了個小角落取出一包瓜子,看著周圍的人。偶爾有幾個人奔向他,也被他一句:“我是甲……” 這場大選前的爭斗最終沒有讓納蘭西羽與花瀅他們如愿,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傷,看見吃的滿臉都是碎渣的江樂,格外生氣。 好在大選時間已到,那兩人還來不及批評江樂,已經被江樂手中牌子發出的光亮包裹住。 等他們三人回神時,已經站在一個圓形臺柱上。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一條帶有方格的地板,懸浮在空中。 江樂抬起頭,看著頭頂也有一隊人如他們一樣站在圓形臺柱上,只不過那對人在江樂看來是倒立在圓形臺柱上。 納蘭西羽看了這復雜的世界,道一句:“這事什么大陣?時間、空間好像都不一樣。我們看他們是倒轉,他們看我們估計也是倒轉?!?/br> 江樂看見圓形臺柱上刻著六十七,又看見那一塊塊地板,怎么都感覺像是回合制游戲,那種投骰子,走路。 他蹲在地上,想用手摸一摸前面的地板,卻被圓形石柱邊緣所擋。 花瀅站在一旁,突然指著東南角喊著江樂道一句:“快看,快看,那不就是上次被我們打成豬頭的家伙。就是那個叫江……江巖!” 江樂抬起頭看向江巖那隊,發現江巖也在注視著他們這組。 納蘭西羽道一句:“冤家路窄!” 江樂卻覺得:“這叫陰魂不散!” 三個人站在一起瞪著江巖,氣的江巖大罵:“你們這些家伙等著!看我不打死你們!” 江樂聽了這話,揉了揉耳朵就聽見整個空間傳來一聲冰冷的女聲。 那女聲好像近在咫尺,卻看不到她的人。 整個空間里的修士都屏住了呼吸,聽見那女人說著:“你們好,我是這場大選的考官任二娘。我看過你們大選前的搶奪戰,有些應該是失敗者,也有些是懦弱者,總之,你們這群倒霉的家伙就在這里看看掙扎吧! 等我說完規矩,大選便正式開始。規矩其實也很簡單: 一、你們面前將會有一顆骰子,每次出發前每個人可投擲一次。投擲得點數大小,就是你們前進的步數。 只要你們有人能到達終點,這場比賽就結束。到達著所在的隊伍即出賽。 二、在比賽過程中,若兩隊相遇,失敗一方退回原點。而勝利方可以得到獎勵。 三、在我這里生死不論! 所以,開始吧!” 三顆金色的骰子出現在江樂他們的面前。納蘭西羽先一步握住骰子,直接開始投擲。 這骰子無論拋向何處,最終都會回到人的身邊。 花瀅也抓緊時間,握住骰子向上投擲,很快就消失在圓形臺柱上。 只有江樂站在原地,看著金色的骰子想著:這還真是回合制游戲,大富翁嗎?” 他握住金色骰子,想著這任二娘竟然知道這種游戲,難道是她跟自己一樣,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 江樂想到這里,突然很想見一見任二娘這個人。 而這個任二娘也很想見見,這個站在原點許久的江樂。她實在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了? 其他隊伍早就爭先恐后的投擲骰子,只有這個長得有點粉嫩的少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