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戲里談戀愛_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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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吶喊傳遞到他的耳中,難免讓長安覺得有些煩躁。 尤其是規則衍生出來的世界越來越帶有恐怖色彩,傳遞給他的情緒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負面。 但是跟青年站在一起,那些不知是好是壞的情緒都會被他吞噬掉,長安感到了久違的輕松。 雖說如此,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這是你嗎?”他指著照片上的小男孩,又重復了一次自己的問題。 青年湊過來看了一眼,露出了懷念的神情:“原來是這張照片啊……這當然是我了?!?/br> 他甚至還能夠清晰地記起當時的場景。 那是他這么多年以來,屈指可數的幾次,可以出來透透氣的機會。 那時候安家泊還不是那么防備他,也還沒有真正找到辦法鎖住他的魂魄,所以他還能借助安承瀧的rou體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暗無天日的井水中囚禁了許久,外界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是美妙而有趣的。 這么多年過去,這世上居然發明出了一種能夠將人的影像攝錄進去的機器,這對于老古董的他來說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雖然是使用了安承瀧的身體來拍攝了這張照片,但是這具身體最終都會是他的,所以他也并不在意照片里的自己是何種模樣。 不過照相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一點意外。 安承瀧飼養的那只哈巴狗,察覺到了他并不是它原本的主人,居然大聲的吠叫起來。 在這方面,動物確實比人類敏銳多了。就連最疼愛小兒子的安家泊,都沒有發現他已經換了個芯子呢。而且狗叫聲實在吵人,他還訓斥了它幾句。 “別罵它了,爸爸?!毙∧泻⒀劬ξ?,他蹲下身,伸出手去摸哈巴狗的頭。 小狗發出了嗚咽似的哀鳴,它下意識地想往后退,看著小男孩黑漆漆的瞳仁,最終還是畏懼地伏下身來。 小男孩把哈巴狗抱了起來,在他懷里,那狗更是一動都不敢動。 “它不是很聽話嗎?”他如此說道。 …… 回憶結束,青年看著長安怔愣的神情,反應了過來,他這是暴露了嗎? 沒想到少年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摩挲著照片,手指在小男孩的眼睛上虛虛地劃過:“你原來是這么早熟的嗎?” “有嗎?”青年不動聲色地反問,“可能是吧,我天生早慧?!?/br> 他說的是原本的那個他,從出生起,他就仿佛生而知之,知曉這世間的許多事情了。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繞過了剛才這個話題,少年沒有追問,他自然不會再提起。兩人的相處模式與之前別無二致。 不過他也發現,從那時開始,少年就不再叫他“哥”了。 …… 安姒月回到了她的房間,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她捂著臉,看著房間里富麗堂皇的裝飾,一時間心緒起伏,腦子里亂七八糟地閃過了許多念頭。 心里面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說著:你沒有做錯!你忘了之前你經過沈家,看到沈家人現在過的是什么日子了嗎?連一身體面的衣服都穿不上,一個可以使喚的下人都沒有!你如果留在沈家,就會跟他們是一個下場!而且他們看你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一樣!你以為留在沈家,會有什么安生日子嗎! 雖然不停地勸說著自己,安姒月卻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懷孕的時候,因著這好不容易的一胎,給沈乘云帶來了莫大的喜悅。 雖然孩子月份還小,那個男人卻每天都會貼在她的肚子上,固執地捕捉胎動的痕跡。 即使在與安家戰況最為激烈的時候,他也沒有像其他沈家人那樣遷怒于她,反而對她一如既往地包容。 可惜,在孩子在她的肚子里終于有了動作的時候,那個一直期盼著這一天的男人還沒有感受到一下,就毫無預兆地離開了。 安姒月不是沒有懷疑過,她父親在里面動了什么手腳,事實上,比起染了疫病,她更相信沈乘云是被安老爺子用什么陰毒法子暗算了。 她還記得,巫祝是在她二十歲的時候來到安家的,那時候小弟也才八歲。 她第一眼看到那個裹在黑色袍子里的陰森女人,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 事實上,她的預感還是很準確的。 自從那個女人來到了安家,小弟就開始三天兩頭地生病,一向偏疼小弟的父親居然不帶他去看醫生,反而讓巫祝念咒給他治療,往他身上灑一些奇奇怪怪的液體。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之后,二弟受不了家里神神道道的氛圍,又拗不過安老爺子,便跑出去念了新式學堂,好幾年都不愿意回來。 至于三弟……因為他的存在感實在太低,安姒月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好像也是那一年,三弟的身體就開始變得糟糕了。 不得不說,能讓闖蕩了大半輩子,可以說是閱歷豐富的安老爺子奉為上賓,巫祝必然是真本事的。 而安姒月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她曾經親眼見過,有一個人冒犯了巫祝,沒多久就痛苦難當地死去了。 沈家幾乎要把安家逼到絕境,安老爺子怎么會不讓巫祝出手呢? 想到這里,安姒月露出了一絲苦笑。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還不是要裝聾作啞,粉飾太平嗎?難道她還能去報警,讓警|察署派人將她的父親抓起來嗎? 她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做,反而竭盡所能地討好他,只為了讓自己活的更加舒服一點。 想著想著,安姒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漸漸地沉入了睡夢之中。 在夢境里,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孩子,正用著稚嫩的嗓音喊著:“mama、mama……” …… 公館的主臥被裝飾得如同新房,床單被褥一應都是鮮艷的大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