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這個炮灰我罩了!_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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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通告發出去, 估計能讓微博上震翻天了?!?/br> 方川站在場邊, 一邊飛快按著手機,一邊喜滋滋地跟邊上的顧寒山低聲念叨。 他的資歷比顧寒山淺,卻也算是業內走得不錯的。跟著江楓青快五年了,業務早就純熟,聯系好了相熟的幾家媒體做了安排,預計著等發布會時效一過,就準備立刻把專訪放出去。 顧寒山笑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翻出個墨鏡戳在了鼻梁上。 方川擠擠眼睛,一巴掌拍他肩上:“不是我說——老顧,你不趁著這個機會往前站站?你們家小孩兒發展這么好,有腦子的都該知道你的活干得不差了,你也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洗一洗。那些眼睛腦子都沒有的,你就當沒看見……” 經紀人是個全靠風評的職業,雖說現在跟著陸云生干得好,可畢竟顧寒山已經被人往死里黑過一次,不光給他自己,給其他的經紀人也敲了個警鐘。 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連人心都是會變的,哪怕現在干得再好再順心,也不能保證將來會發展成什么樣。 陸云生一看就是能火起來的料,哪怕小孩兒的心性看著確實要比譚一哲那個白眼狼好得多,也依然有太多其他的不可控因素。 ——別的不論,就說陸云生火起來之后會不會簽公司,新公司是不是接受自帶經紀人,接受了又是個什么待遇,就都是說不準的事。 都是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過來的,方川不相信顧寒山不會預先想到這些可能。 顧寒山的事圈子里都清楚,這些經紀人平時都有聯系,可惜個個綁著藝人身不由己。光是義憤填膺,那點兒微弱的呼聲早就淹沒在了網絡的洪流里,卻是最希望顧寒山能重新爬起來的一群人。 如果像顧寒山這樣跌到谷底,到最后都能再爬起來,他們對未來也會多少有些確定的期待。 方川替他著急是真的,顧寒山朝他笑笑,搖搖頭退開一步,避開劃過來的鏡頭:“還是不了……影響不好?!?/br> “你——” 方川氣結,滿臉恨鐵不成鋼:“你就不能替你自己想想?等你帶完這一個怎么辦,你公司合同弄清楚了?接下來住哪兒盤算好了?你現在什么都沒有啊顧大經紀人,你的后路一點兒都沒定下來呢……” 顧寒山沒應聲,目光落在上馬準備拍攝的陸云生身上:“我過去看一眼,你幫我看著點兒媒體,別拍著我?!?/br> 老朋友就剩這么一個獨苗苗,怕是已經緊張瘋了。 方川重重嘆了口氣,卻也拿他再沒什么辦法,只得點點頭,目送著對方快步走向拍攝區。 今天拍的是校場奪旗的一出戲。 少年戚飛羽不甘每日只是讀書練字,偷偷混入校場想要參與較技,卻被副帥阻攔。一氣之下與小廝合謀,偷了令箭強行參與,在眾人眼前一舉拔旗奪魁,被暴怒趕來的父帥看了個正著。 縱馬疾馳,還要在馬上做動作,即使對專業武替來說也有著十足風險。 這是前十集最重要的的一場戲,也是第一個小高潮。雷宏博重視得很,陸云生已經全副披掛,替身也找了十來個,等下午去發布會,是準備直接讓這些替身拍個百十來條,回來一條一條地篩的。 陸云生的任務不重,只用騎馬亮個相,正跟在專業的馴馬師身后,認認真真聽著要領。 服化跟在他身邊,還在用最后的時間幫忙補妝調整造型。導演囑咐過了,怎么瀟灑帥氣圈粉怎么來,最好是一張照片放出去能讓小姑娘捧著臉尖叫的那種。 金牌經紀人覺得導演對現在的小姑娘多半是有些誤解。 只是拍個上馬下馬,顧寒山對陸云生的身手多少信得過,卻并不放心今天的環境。實在忍不住只是遠遠站著看,萬一出點什么事都來不及趕過來。 “專心一點兒!替身先別跑了,把馬牽回來——動作快點!” 雷宏博蹙緊了眉,不歇氣地敲打著片場。 冒險啟用新人,對演員和劇組都是個不小的挑戰。特意把這場戲安排在媒體來探班的時候,就是為了讓陸云生最精彩的鏡頭被媒體大張旗鼓地宣發出去,好讓那些試圖指手畫腳的影評人利索閉嘴。 唯一的紕漏是沒想到來的記者竟然這么多。 天本來就熱,來的人又多,雖然都被攔在了安全區外,領來的幾匹馬卻依然有些不適應。剛才替身上場跑的幾次效果都不好,馴馬師親自跑了兩趟,下來也搖了頭。 雷宏博想發脾氣,又怕驚著馬,來回踱著步,急得發際線又往后挪了兩毫米, 拍不了跑馬戲,馬只能被領回來。挑了匹最溫順的披掛好,領著陸云生騎上去,準備先拍演員的畫面。 記者們見到拍戲就立刻來了精神,一股腦擠到安全線外,擠不下的就繞到休息區,原本還安靜的場邊瞬間塞滿了不同規格的鏡頭。 即使有所準備,也沒料到這一次放進來的記者居然這么多。顧寒山蹙蹙眉,稍一猶豫還是退開,正準備咬咬牙去導演邊上找個位置,忽然被人興奮叫?。骸邦櫹壬穷櫹壬鷨??” 顧寒山心頭一沉,擺擺手快步要走,卻已經被抓不到熱點的記者們轉眼圍了個結實。 劇組拍攝、演員采訪這些正經的熱點,都是早已經聯系好的媒體才有機會的,許多中小型媒體根本就沒機會搶得上。倒是顧寒山和譚一哲的糾紛才剛剛熄火不久,忽然發現那個自從紛爭后就沉寂下來的身影出現在片場,瞬間點燃了記者媒體們的熱點神經。 搶不到前排的記者們轉眼挪開鏡頭,追著他走了十幾米,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顧先生,關于之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請問您有什么看法?” “您來這里是想要尋找新的出路嗎?還是陪著哪位老師一起來的呢?” “您和公司的合同已經終止了嗎?您現在的所作所為公司了解嗎,是否符合公司對員工的規定呢?” “關于之前的賠償問題,您已經妥善解決了嗎?” “最近譚一哲的發展不是十分順利,作為他的前經紀人,您想對此說些什么呢?會覺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嗎?” “以這種方式告別經紀人生涯,您對前途又有什么新的規劃,有沒有打算再嘗試新的出路?” ……倒是幫劇組拍攝分擔壓力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讓雷大導演把發際線的事忘掉。 耳邊充斥著無數提問聲,有的尚且算得上規矩,有的卻已經直接帶了攻擊力十足的導向性。顧寒山啞然苦笑,深吸口氣緩緩呼出來,索性在原地站定,又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 雙方離得太遠,這里的聲音片場已經聽不清,應當不會影響到陸云生的發揮。 顧寒山準備拖時間,盡量把這些人往遠里帶一帶,口中只是模棱兩可地答應著。一邊盡力往遠處挪步,一邊依然想要透過人群,再努力看上一眼他的小藝人。 目光落在場中,卻發現陸云生沒有坐在馬上,反而站在導演身邊說著什么話。 小孩兒聽話懂事,又乖,劇組里沒人不喜歡的,連導演也再不舍得兇他,一味拿著經紀人可勁兒出氣。顧寒山離得遠,隔著墨鏡望過去,卻隱約見到雷導似乎有發脾氣的趨勢。 顧寒山心頭一緊就要過去,腳下卻被堵得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