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這個炮灰我罩了!_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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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真人遭人暗害的事整個未央宗都知道,可他生出了心魔的內詳,卻還只有純鈞峰的幾個徒弟清楚。 事情其實早已查清了,宗主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嫉妒天水真人年紀輕輕修為突飛猛進,又占據宗中修煉資源最多的純鈞峰,勾結外人趁天水真人修煉時引邪魔入侵,以致天水真人吐血昏迷了半月有余,前幾日才終于堪堪醒來。 未央宗的歷任宗主兒子都不算出息,隔上幾百年就會出一個尤為不出息的,所以誰都不是很想當宗主。 當任宗主是天水真人的大師兄,為人忠厚修為平平,是師兄弟幾個里最好欺負的,所以被強行塞進了宗主的位置。 得知變故后,宗主震怒之下幾乎將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徹底廢掉,被身邊人拼命勸住了,才只是封了靈根閉了丹田,關押在了舍身崖下。又直接給純鈞峰主開了座藏寶庫,天材地寶靈藥仙丹任憑取用。 舍身崖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當初被先代掌門用來關不成器的孽子,改革之后就成了專門關押心術不正者的牢獄,一旦投入永世封禁,即使修煉魔功也再逃不出來。 整件事處理得鐵面無私全無偏袒,即使是純鈞峰的弟子也心服口服,無人再生事端。本以為這樣就可將整件事翻頁,可天水真人在醒來之后嘗試運功,卻發現自己被種下了心魔種子。 心魔種子一旦種下,幾乎就意味著修煉再無寸進。天水真人心神劇震之下再度嘔血,被幾個來做晚課的徒弟撞了個正著,才被他們意外知道了這件事。 天門大會在即,對這些尚且在修仙之道看看入門的少年幾乎是無可替代的寶貴機會。一旦被宗主知道了師弟竟然因此生出心魔,定然不會讓他再帶弟子出門。 師者如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天水真人不能去,整個純鈞峰的弟子都只能留守陪著他。 天水真人不欲因為自己耽擱弟子難遇的進身之階,因而強令壓下了這件事,嚴禁將任何消息透露給宗主,這才會孤身進入藥谷求藥,以求壓制斬除心魔。 只不過——事情到了現在,似乎又發生了些意料之外的新變化。 都已經一個多時辰沒見留在識海里的小心魔了,剛剛吃了三枚養神丹,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沒有長得高一點。才縫好衣服時間就到了,小心魔的靈智不知道開啟到什么地步了,會不會自己穿衣服…… 頭一次養心魔的天水真人擔心得片刻都不想耽擱,只想回到自己的靜室里,盡快去識??瘁?。 看著依然冷峻清軒的師尊扛著麻袋就要往屋里走,大弟子急得團團轉,聯合幾個師弟師妹把師父攔?。骸白谥鳑]說什么,可師尊,您的事萬萬不可再拖下去了!心——那東西可怕得很,會亂人心志,壞人修行,您已近渡劫,更危險得很……” 師尊現在就開始扛麻袋了! “放心,我已找到應對之法?!?/br> 純鈞峰的師徒關系向來很好,目光落在真心實意替自己擔憂的弟子身上,天水真人清冷面龐上添了淡淡溫和,將麻袋在他眼前一亮:“這便是藥谷的藥。為師有分寸,不必擔憂,去帶著他們做晚課罷?!?/br> 大弟子錯愕抬頭,麻袋上居然真的印了個碩大的藥王谷標志。只是天色已暗,麻袋又被撐得鼓囊變形,這之前才始終都沒能留意得到。 …… 藥王谷倒閉了,藥王帶著藥爐跑了,手下長老沒辦法,拿著丹藥抵工資…… 大弟子被藥王谷專供麻袋震撼得一瞬生出無限猜想,眼睜睜看著師尊扛著麻袋心曠神怡地進了靜室,憂心忡忡地拎著掃帚又替師尊掃了一遍地,帶著師弟師妹離開了師父的住處。 天水真人利落設下結界,解開麻袋將獨立裝的丹瓶嘩啦啦倒了一床。 一顆斬魔丹能堅持半個時辰,兩顆一起吃,即使藥力多少會有流失,也總比會比一顆的時間長些。 再觀察一陣,如果身體的反應并不大,就再吃三顆試試。 打定了主意多陪小心魔待上一陣,天水真人不想被任何人在中途喚醒,順手將純鈞劍戳在門口,至尊至貴的凌厲劍氣瞬間攜著寒芒洶涌四溢,將整個靜室牢牢籠罩在結界之中。 修為越高對劍氣越敏感,純鈞峰的弟子們并沒有多少察覺,依然孜孜不倦地忙碌著晚課修煉。走到師弟山腳下的宗主被劍氣余韻沖了個跟頭,心下微緊,抬頭望向山頂那一處寒冽劍光。 師弟已經對宗中不再信任,開始啟用純鈞劍護法了…… 深感自己沒有接好師尊的班,宗主身心受挫,難過得說不出話,在鋒銳凌厲的劍氣前佇立良久,還是淋著淅淅瀝瀝的夜雨一步步朝主峰走了回去。 * 天水真人趕回識海時,陸燈才剛剛把那一身衣服改到能穿的程度。 自小一個人長在森林里,縫縫補補的本事陸燈不缺,即使顧在水不替他想到這一步,也能讓系統幫忙買把剪刀帶些針線,剪下一小塊獸皮給自己做一套簡單的衣物。 可這是顧在水親手給他做的。 擔心小心魔的皮膚嬌嫩,顧在水甚至沒用外袍,用貼身的中衣削了半個袖子??p出來的衣物雖然歪歪扭扭,抱在懷里卻依然能聞得到清冷好聞的氣息。 想著那張無論什么時候看上去都極有說服力的沉毅面龐,陸燈忍不住翹起唇角,抱著衣物埋進去躺了一會兒,才起身開始穿衣服。 顧在水做不出太復雜的樣式,改好了也只是件尋常的外袍。陸燈尋了片葦葉將腰上束了,忽然心有所感抬頭,正望見匆匆踏月而來的墨色身影。 顧在水緩下腳步。 中衣是純白的,貼身的布料用得柔軟,一上身就服順地垂下去,居然也意外的不算難看。 依然只有巴掌大的小人立在船邊,一身的清凈純白,青翠草葉干干凈凈地束在腰間,一河的月色柔柔映在他身上,忽然將一切都變得朦朧溫存。 笑意不禁沁上眼尾,顧在水朝他走過去,半蹲下來伸出手:“來,到我這里來?!?/br> 他擔心小心魔聽不懂,說得也簡潔明了,聲音卻放得極溫柔耐心。陸燈被他不同于平日的語氣引得一笑,舉步正要過去,腳下卻被長了不少的衣擺突兀一絆。 衣服才剛穿上,他還沒來得及調整,身形不穩,猝不及防地沿著船沿栽倒下去。 “小心!” 眼睜睜看著小心魔搖搖晃晃走過來,被衣擺絆了一跤就往下撲到。顧在水身形驟提,穩穩接住了險些掉進河里的小家伙,護在掌心腳下輕點,人已旋回岸上。 看來還是做得太長了。 反省了自己的粗心,顧在水落穩身形,一掀衣擺席地而坐,將人捧在眼前:“摔疼沒有?” 眼前的面龐顯得格外嚴肅冷淡,軒俊英氣固然是有的,卻也因為常年與純鈞相伴染上了一身的凜冽清冷,將眼底柔色掩去大半,越焦急越顯得嚴厲,詢問也幾如訓斥,若是純鈞峰或未央宗的弟子見了,多半要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幸好自己不是他的弟子。 陸燈仰頭迎上那張格外嚴肅的面龐,坐在他掌心搖搖頭,眉眼一展就笑起來。 “還笑?!?/br> 被他險些掉下船的情形嚇得心有余悸,顧在水啞然失笑,抬手點點他的額頭,拿在手里仔細打量:“好像還是沒怎么變……我看看,長高一點兒了嗎?有沒有好好吃飯?” 月色清淡,掌心暖融,河水擊在石塊上,輕快地打個小旋兒,又繼續奔流著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