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這個炮灰我罩了!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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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雖然不暈,也是要拖延兩個小時的。 陸京墨眨眨眼睛,思索著合理拖延時間的辦法:“我想先去實驗室看看?!?/br> “我陪你去?!?/br> 知道這些天陸京墨的心血都在那間植物實驗室上,顧川柏點點頭,幫他把衣服穿好,又拉著人走到洗漱臺前,耐心地把水流調溫。 一座實驗室的名氣是要用論文堆起來的,詹沛為人惡劣,就是因為實驗室出成績容易,才會有一屆屆新生跳入火坑。 陸京墨初來乍到,實驗室現在正是上升期的關鍵階段,少說也要堆起十幾篇中級期刊才夠。 溫熱的水流浸透毛巾,敷在發酸的眼睛上,陸京墨在毛巾下深吸口氣,總算消去了久睡后思緒仍殘存的混沌遲滯。 水流順著下頜滑落,打得衣領微濕。 顧川柏抬袖去替他擦拭,陸京墨也不躲,老老實實站著任他拭去那幾滴水珠,目光仍落在他的眉宇間,良久才笑意融融地一彎眉眼。 是真的不難受了。 陽光下的小教授又乖又安靜,顧川柏心口忽然生出些沖動,莫名的隱隱緊張,換了條干毛巾遞過去:“教授?!?/br> “嗯?” 已經習慣了他調侃自己的時候各類尊稱混著叫,陸京墨帶著鼻音應了一聲,擦凈水漬擠了些牙膏,一邊刷著牙,一邊等他接下來的話。 身側的身影高大挺拔,陽光落在軒挺眉宇間,黑徹瞳光始終凝落在自己的身上,那一晚的幾乎能把人壓垮的陰霾仿佛早已無影無蹤。 見他不語,陸京墨索性漱了漱口,放下牙刷徹底轉身端詳著他,卻被忽然傾身覆上來。 一只手穩穩攬上腰背,沒有讓他直接撞到洗漱池上去。寧神木的氣息貼近,顧川柏輕輕蹭著他的臉頰,聲音輕緩下來。 “咱們家的研究生……提供校外住宿嗎?” 背后的力道分明就僵硬,耳旁的氣息也不穩。陸京墨眨眨眼睛,側頭朝他以下犯上的準研究生臉上吹了口氣,立即看到耳根已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個透。 現在如果讓系統侵入顧川柏的查詢記錄,大概可以在撩教授犯法嗎之后,查到撩教授具體實施流程之類的索引了。 自己就比他記得的多。 陸燈翹起唇角,心頭悄悄生出些得意。 系統總是擔憂只自己記得之前的事,會不會在接下來的世界里太過辛苦,現在看來,辛苦的分明就不是自己。 顧川柏的腰都快撐不住了。 陸教授不緊不慢,按了按對方大概很快就要繃不住的腰背,反手撐在洗漱臺上:“不提供?!?/br> 沒能料到他的回復,顧川柏微怔,眼中光芒一凝,他的小教授已經雙手抱上來,溫涼觸感柔軟地貼在頸間。 “不過助教可以包吃住——除了三頓飯,還可以多吃一頓?!?/br> 研究生還會有很多,助教他只打算收一個。 系統專門做了個食品工程專用的附屬實驗室,能說得出分子料理,對方一定不止會做冰淇淋,到時候就可以再有品類更豐富的加餐了。 沒有察覺到他的助教瞬間停滯的呼吸,陸教授抿抿唇角,信心滿滿地想。 …… 在走向實驗室的路上,顧川柏都還有些暈暈乎乎,思考著他的小教授究竟說得是多吃哪一頓。 陸京墨的實驗室是新建出來的,不在老實驗樓里,負責實驗的也都是從外面招來的實驗員。雖然做起實驗來依然嚴謹,氣氛卻要比詹沛的實驗室輕松得多。 除了偷偷做冰淇淋,顧川柏還是第一次在白天來到這間實驗室,換了白服被陸京墨領進門,同眾人打過招呼,忍不住四處仔細張望。 陸京墨手里拿到了大頭的經費,其實主要都搭在了實驗室的建立上,幾個大件儀器就耗去了大部分開支,剩下的購買器材和試劑,已經算不上有多充裕。 雖然沒有詹沛實驗室的闊氣,實驗員們的工作卻都有條不紊,輕微的磕碰聲夾在交談間,極少會出現等候儀器的情況。 實驗室的小黑板上夾著幾頁紙,上面細致寫著當天的任務分配,已經安排到了三天后。 對于中級以下的實驗室來說,這種詳盡到步驟的分配最節省人力物力,也能最快做出成果。只是要考慮的因素實在太多,要做出來極費心神,有許多導師寧可多花些錢和時間,也懶得做這樣辛苦的實驗準備。 顧川柏站在黑板前,仔細看了幾遍,終于明白了陸京墨怎么會辛苦到這個地步。 “小兄弟,要考陸老師的研究生嗎?” 剛倒完試劑的中年人蓋上廢料桶,朝他咧嘴一笑:“咱們實驗室現在東西不多,多虧陸老師安排得好,儀器都能穿插開用——你別看現在不顯,等將來實驗室規模起來,就會建立一個極端良性的循環,你看咱們實驗室才開了幾個月,都出了十來篇影響因子過5的SCI了?!?/br> 顧川柏喜歡聽人夸陸京墨,朝那人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望向一旁正專注審閱著實驗記錄的年輕教授。 植物實驗室現在正在刷影響因子的階段,需要大量短平快的實驗來立足,也能建立起實驗員之間的默契。他喜歡這樣的氛圍,也是真心想要盡快加入進來。 陸京墨身體才剛好一點,不能立刻就開始高強度的工作。顧川柏搬了個凳子扶著他坐下,拿過另一摞裝訂好的實驗記錄,也陪著他一起細細翻看。 整理記錄是他的長項,只不過往日在陸京墨辦公室的電腦上,今天換到了實驗室,做起來卻一樣得心應手。 陸京墨側頭望了望他,眉眼一彎,握住他的手,把手里正做著記錄的筆遞了過去。 樸素的鋼筆被握得微溫,顧川柏心口輕動,道了聲謝接過來,在手中慢慢握穩,低頭靜下心翻看著數據。 研究員的科研實力高于普通的研究生,陸京墨的實驗數據大都足夠準確,只是重新過目粗略比對以便最終確認,還從沒出過什么差錯。 顧川柏握著那支鋼筆,看了一陣心思就不由飄遠,口袋里的左手動了動,按上那幾張被疊好的實驗計劃書。 他想扔,又不舍得。 詹沛的鞋印還在上面,陸京墨的批復也在上面。他陪著高燒昏睡的年輕教授,那只手死死攥著他不肯放松,昏沉間卻還是要把他往背后攔的力道。 要打吊針退燒,他幫著護士去按住陸京墨的手臂。胸膛覆上去,懷里的身體忽然奇異地放松下來,蹙著的眉心也終于釋開,手上力道一軟,發燙的身體就毫無戒備地跌進他臂間。 他已忘了自己那時的反應,只記得吊瓶里的藥水一點點沁入血管,終于確認懷里擁著的青年氣息漸漸平穩時,仿佛連呼吸都能從胸口粗糙礪過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