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小妖傳_分節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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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保護的是一位反抗力為10000,畢生以創造天下大和,人人成佛為宏愿的圣僧。 一條一捏就死的生命。 曾大意中過小妖賊一次調虎離山計的悟空并不著急追,收好金箍棒,按下云頭,輕巧落地。 卻說玄奘和高老莊諸位老者一夜無眠,談古論今,正說起悟空為何遲遲未歸,就見天井中,悟空沉著臉,邁步上前,嘴角隱隱有譏誚笑意,雙眸冷冷鎖住坐在自己旁側的大家長高老爺。 只見悟空大步上前,一把拎起高老爺的衣襟,一腳直接踩上茶桌,無限逼近,雙眸似笑非笑,直接問道:“高老頭,你最好老老實實將你那妖婿的真實情況原原本本給我交代清楚!否則,呵,休怪老孫棍棒無情!”瞪。 敢把齊天大圣誆來當槍使的人,嗯? 哼! 這一番舉動慌得在場的不少道貌岸然老者一下子跌坐在自己座位,驚顫顫不敢言,再不復方才的口若懸河。 嚇得腿軟的高老爺結結巴巴開始一五一十地坦白…… ~~~~~~~~~~~~~~~~~~~~~~另一邊的福陵山云棧洞內。 “翠蘭兒,你與我斟滿這杯,敬給二姐吧!” 單膝跪地的八戒接過翠蘭兒遞過來的滿滿一杯香甜果子酒,動情說道:“二姐,老豬自蒙難以來,先是丟官爵,除仙籍,后又陰錯陽差入了畜生道,克母弒兄成了孤兒,最后潦倒落魄成了不妖不人的東西,幸虧得你同情招入府中照憐。教我耕田耙地,種麥插秧,讓我三餐不缺,溫飽不愁。老豬我才總算是在偌大的一個天地里,得了一處容身港灣,棲身之所。我銘感五內!這樣天大的恩情生生世世沒齒難忘!”言語間已經有哽咽之聲。 一旁一起跪著的翠蘭兒聞言已是眼淚漣漣,悄悄抬起衣袖抹著眼角,滿目心疼又憐惜地看著脊梁骨挺地筆直的八戒。 端坐首位的吱吱版“二姐”坐如針氈,內心流了一噸眼淚,正欲站起身來避開二師兄的大禮,肩膀卻被一股強大而冰冷的力量壓制著,背后陰森森的鬼氣硬逼著著她坐著。 看來,真·二姐在現場聽著呢。 “當初俺老豬是自愿娶你為妻,也答應照顧你后半輩子,你我情誼永世不變!只要老豬活著一日,這承諾就不會改變!如今,你回來了,我可能卻要離開了。那曾大鬧天宮過的孫猴子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我敵不過他。我怕現在不說以后就來不及了,這是翠蘭兒,我現在的媳婦兒,與我情投意合。萬望二姐成全!” 說罷,豬剛鬣恭恭敬敬地奉上那杯素酒。 原來,此時正是以為此劫難破的八戒帶著新媳婦在向舊夫人求認可。二娘名義上說是他的夫人,可實際并未有夫妻之情,也不曾有過夫妻之實。卯二娘之于八戒不是娘子,更像是包容的母親,親近的jiejie。 所以,她的承認不僅對翠蘭,對于八戒也是意義重大。 可此刻,受了他們大禮的卻是被錯認的吱吱。 三選一,成與不成,一念之間。 身后是正主,是舊愛,面前的是現任,吱吱覺得自己深陷泥沼般的修羅場。不知道身后那位從頭到腳冒冷氣的真·卯二姐心里到底怎么想,吱吱她是自作主張接過酒喝了呢?還是發狂奮起一把摔開酒杯呢?或者……老老實實坦白自己根本不是卯二姐呢? 尷尬的吱吱僵硬地坐在太師椅上,一雙賊溜溜的小眼不住地向身后亂瞟,心中吶喊不止:大姐,您倒是發話??! 然后,吱吱感受到一股虛虛實實的氣托起了自己的右手,接過了八戒敬的酒,然后再鬼使神差地一揚頭,滿含熱淚一飲而盡(強行灌入)! (_)憋這樣!讓我自己來,并不想鬼上身…… 吱吱感覺自己已然靈魂出竅,飄離在半空中,看著自己豪氣干天地一杯又一杯,滴酒不剩地喝完了八戒和翠蘭兒統共敬過來的三杯酒。 然后,吱吱燦爛一笑,露出兩顆大門牙,雙眸水汽蒙蒙地醉暈過去…… ~~~~~~~~~~~~~~~ “急急急!茅房!茅房!茅房!” 夜半的時候,一只小耗子捂著小肚腩,夾著兩條短腿,一步三蹦噠從洞府中躥了出來。 此小鼠自然是花名“三杯倒”的錦毛鼠妖白吱吱!不過飲下三杯度數極低的果子酒,吱吱就一覺從天破曉昏睡到了星月闌珊時,不得不說,憋功了得??! 吱吱左躥右跳,暈頭轉向,好不容易解決了生理大急,心滿意足地摸著肚子上的小軟rou,仰著小腦瓜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滾圓,白白胖胖掛在湛藍的天幕,像足了一只濡軟香甜的糯米團子,而漫天的星斗就像是鋪散開的芝麻和白糖。 吱吱嘴饞地咂巴咂巴嘴,咽下口水,正想著等下得去翻點食物墊墊肚子,誰知轉了個彎,就撞見了另一個半夜不睡覺在賞月的人…… 哦,不,是一只豬。 吱吱停在半空中的左腳正打算悄悄收回來,突然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喊住了她,那頭豬吭哧吭哧扭過頭,粗聲粗氣地喊道:“‘二姐’,過來陪老豬聊聊天吧!” 又肥又壯實的豬口吐人言后,龐大的身軀便往旁邊的石垛上挪了挪,粗壯的蹄子拍了拍身旁空出的一塊位置,四仰八叉躺著,繼續遙望月宮。 聽說人喝醉時總是喜歡回憶,而男人尤其喜歡追憶初戀。 月宮里的嫦娥仙子不知是否還記得,曾經有一個掌管八萬水軍的天蓬元帥醉酒熊著膽子對她表白過。 那邊嚇得臉色都白了的吱吱掐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疼得“嗷”的一聲叫后,握緊爪子,灰溜溜地磨蹭過去,乖乖抱膝坐在大豬二師兄的旁邊,一聲不吭,目光渙散,呆若木雞,怔怔發起呆來。 腦海中紛雜思緒如紙片飛來:二師兄破戒變成了原身,酒戒?葷戒?還是……咳,色`戒?二師兄沖著咱一只小老鼠喊‘二姐’,是看自己來了嗎?還是喝多了說胡話?二師兄看出來了?二師兄沒有看出來?二師兄到底看出來來了沒???摔! ??!好焦急?。撸ǎ?)∠)_ 福陵山的夜晚格外安靜,沒有鳥叫,沒有蛙聲,沒有蟬鳴,也沒有蟋蟀窸窸窣窣,山石嶙峋,草木枯零,水土流失。只有向陽的山坡上種了一排排新栽下的茶樹,夜色里一叢叢,很像站崗的小卒。 寂靜得很像五指山,空曠得也很像五指山。 四野安寧,一鼠一豬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吱吱……”幾欲崩潰的吱吱被這樣揪心的“安靜審問”法弄得坐立難安,抓耳撓腮好半天,方才吞吞吐吐開口坦白道自己并不是卯二姐。 盡管吱吱的認錯態度極其端正,但對于八戒而言,那并沒有什么卵用,因為他根本聽不懂小耗子在吱吱叫什么。 語言障礙是鴻溝。 這就是區別,人家雖然是頭豬,內里是個落難的神仙,變成了原形豬,照樣口吐人言。 半吊子妖怪吱吱就無法做到。 月色清亮,山影簇簇。 八戒的兩只前蹄從另一旁拾起了一件黑黝黝的物什,舉著看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