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白蓮花_分節閱讀_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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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監領著這個男人走了進去,殿內燃著松香,淡淡的香氣縈繞鼻尖,讓人的心情都變好了許多。 男人很有規矩地跪下行禮,并且沒有抬頭張望,顯然規矩被教導得很好。而且看著他這熟練的動作,還不是為了進宮現學現賣的,應該是從小就受過專門的指導。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顧錦安?!?/br> “姓顧?你與大理寺顧大人可有關系?” “草民只是一介平民,并未見過顧大人?!?/br> 太后輕皺了一下眉頭,原本揭皇榜的人,她是不用每個都見的,但是這個男人卻是京都治理官特地推薦的,說他有大本事兒。 “你有什么本事兒?師從何人,治好過什么疑難雜癥?” 太后不想兜圈子,直接開口詢問道。 顧錦安也沒有任何遲疑,低聲道:“草民能掐會算,特別擅長溝通陰陽兩界,破除污穢。草民的先生乃是鄉野村夫,他不肯透露姓名,只是在草民年幼的時候撿到了草民,他見草民天資不錯,就把一身的本事兒傳授于我。至于疑難雜癥,草民曾經拜訪過京都治理官大人,治好了他發妻的頭疼隱疾?!?/br> 他說話不疾不徐,聲音也不高不低,整體來說,讓人聽著十分舒服。 外加他相貌好,氣度好,怎么看都十分討人喜歡。 太后一開始見他年輕,還有幾分輕視之意,但是聽他說了幾句話之后,立刻就改觀了,甚至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幾分激動的表情。 “此話當真?” “草民絕不敢說謊,太后可以派人去查。除了治理官之外,草民還幫過幾個商戶,只不過草民答應了他們要保守秘密,吃我們這碗飯的,什么陣仗都見過,最重要的就是讓那些秘密爛在心里,不能讓旁人知曉?!?/br> 顧錦安沖太后躬身,太后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 今上是她的親兒子,當初先皇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偏偏就喜歡永王那個親弟弟,對自家親兒子倒是沒什么好臉色,反而幾次三番地挑剔今上不學無術。 作為今上的生母,太后當初可是憋屈了好久,后來總算還是今上繼承了皇位,她也迎來了好日子,現在今上已經人事不省,朝堂動蕩,這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且她還是能猜出一些的,今上根本就不是生了重病,而是應該被那些底下的追債鬼,弄得神志不清,內心惶恐不安。 太后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苦思冥想著什么。殿內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后來還是一旁的大太監輕咳了一聲,才喚回了太后的神志。 “你不肯說內情,要哀家如何信你?治理官的夫人一向就有頭痛之癥,近幾年越發嚴重了,至于你所說的商戶,既然不肯提供名姓,那就更沒法查到了?!?/br> 顧錦安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神色變得冷肅下來,忽然抬頭看向太后,眼神一眨不眨,甚至還透著幾分陰冷,低聲呵斥道:“離遠點?!?/br> 周圍的大太監立刻叫道:“大膽刁民,你對太后說什么?” “還請太后贖罪,只是草民方才這一抬頭,就看見了一些不該看到的?!?/br> 他的語氣篤定,讓周圍的人不得不信服。 太后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就覺得心里發毛,輕咳了一聲,勉強讓自己變得鎮定下來:“你看到了什么?” 顧錦安遲疑了一下:“還請太后屏退左右?!?/br> 太后見他如此嚴肅,就讓宮女太監走的七七八八,只留下幾個信得過的。 “草民看到太后身后有一五歲女娃娃,和一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女娃娃身穿正紅色裙衫,環佩叮當,脖子上戴著玉兔的金項圈,只不過身體腫脹,應該是泡于水中而死。那少年身材纖瘦,面色蒼白,手腕上有被鐵鏈鎖著的痕跡——” 顧錦安一直盯著太后的身后看,邊認真打量邊仔細地說,好像太后身邊當真站著兩個鬼魂一般。 他還沒說完,太后就叫停了,面色蒼白,腳步踉蹌,險些站都站不穩了。 她身邊扶著的大太監,更是冷汗涔涔,顯然是知道太后的一些隱秘,現在顧錦安說出這些之后,立刻就想起來了。 “他們要做什么?”太后的聲音都在發抖。 “女娃娃只是站在旁邊看著太后,倒是那個少年,一直想往太后您的肚子里鉆?!?/br> 太后一聽,面色更加難看了,她幾乎抖得要站不住了,直接摔回了椅子上,顫顫巍巍地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冷茶,才勉強將自己心底的恐懼感給壓下去。 “不瞞顧先生,那個女娃娃恐怕是哀家那可憐的女兒,今上的同胞jiejie。她比今上大了一歲,當年哀家為了站穩腳跟,三年抱倆??墒切」饕怀錾蜕眢w不好,總是咳嗽,又因為后宮其他妃嬪陷害,小公主落進了蓮花池里受了涼,回來之后太醫搶救了整整三日,都沒有搶過閻王爺,她就這么去了,哀家對不住她啊……” 太后一開始還是有些恐慌,但是說到小公主的事情,倒是越說越順,哭哭啼啼的完全表現出母親的心疼來。 “至于那個少年,他的父親曾經刺殺哀家,被查出身份,原本是滿門抄斬,但是哀家見他年紀小,就想留他一條活路。哪里知道他不僅不感恩,還對哀家心懷在心,最后被處死了。他要往哀家的肚子里跳,是怎么一回事兒?”太后有些后怕地詢問道,主要是光聽顧錦安說,太后就有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然覺得此時的肚子極其陰冷,針扎一般的疼,好像真的有個死去多年的小鬼,要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肚子里面擠,這是她堅決不能忍受的。 對于太后這番解釋,顧錦安的眸光閃了閃,顯然他是知道太后撒謊了的。 不過身處于天下最尊貴女人的位置,想必這位太后手上沾的血不算少,只不過看那小公主的模樣,并不像是死的那么簡單,或許太后手上的血還包括了自家的女兒。 “如若草民未猜錯的話,這少年是想進入太后腹中,成為鬼胎。鬼胎打不掉,只能懷著,生下之后就是禍害?!?/br> “放肆,你胡說八道什么?先皇故去多年,太后怎么可能還懷胎?”一旁站著的大太監聽到這句話之后,立刻尖聲叫道,語氣還有些氣急敗壞。 倒是太后看了他一眼,立刻那大太監的臉色都白了,再不敢說出一句話來。 顧錦安低頭沒接話,鬼要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讓人懷上鬼胎那更是條件苛刻。 首先這人得的確有陽氣滋潤,說通俗點就是有男人睡,太后年紀這么大了,恐怕身邊還養著男寵。其次得是這個人身上背負的血債太重,否則一般的鬼遇上,也只會被打散,而不是像太后身邊這樣,凝聚了兩個鬼。 而且那小公主也不是保護太后,倒像是在幫少年聚集陰氣,至于那俊俏少年,他身上穿著白衫,只不過卻被鞭子抽爛了,而且臉色極其難看,像是被人吸走了精氣一樣。想必這少年就是太后之前男寵的一員,被磋磨而死,才要如此折磨太后。 “要怎么滅殺他們?”太后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小公主也要滅殺?”顧錦安假裝驚訝地問了一句。 太后輕咳了一聲,改口道:“不,請他們離開就算了。哀家的小公主當然是要好好對待,最好是能讓她重新投胎,那個大不敬的少年都已經死了,哀家整日吃齋念佛,沒必要與他一般見識。顧先生,你看究竟該如何施為,哀家都聽你的?!?/br> 也難怪太后立刻就相信他了,畢竟這兩件事情是太后極大的隱秘。 親手弄死自己的女兒,把罪責推給別人,這種事情哪怕是身邊的親信都不知曉,至于那個少年,當時的知情者都已經死了,所以除了鬼魂在,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可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