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可是就在老者準備起身的時候,門外跪著的人卻忽然因為老者的這最后一個字神情遲疑了起來。 “你是沒有聽清我的話?(日)” 老者迅速來到門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低著頭遲疑起來的這個人。 “說?。ㄈ眨?/br> 不怒自威的氣勢難以招架,跪在門前的人被震懾地再次低下了頭去。 “是幕僚長。。。侵犯我國領空的是一架美國空軍f22服役戰機,來自蘭利空軍基地(日)” “你說什么??。ㄈ眨?/br> 就算老者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門前這人脫口而出的話,無異于天崩地裂。 “已反復確認是美軍一架在役f22戰機,該架飛機于十六分鐘前直接突入了我們的防空識別區,目前已抵達東京上空,不確認是否具備威脅(日)” ~~~~~~~~~~~~~~~~~~~~~~~~ 追身的子彈被梅杰憑借通道的急拐彎盡數躲避而去,就在跳進通道的一瞬間,梅杰就勢接過張子塵身上的陸川,然后一拳搗碎了電梯一側的控制面板,兩人一前一后,沿著通道迅速向上攀去。 “這回賭得有點大” “至少還有七到八分鐘的時間” 張子塵的那雙丹鳳眼幾乎要瞇成了一條直線,眼下的局面只有爭取到了時間才有一線生機,面對人海戰術的硬拼,是不可能拼到半點好處的。 “川哥沒事吧” “暫時死不了” 說罷梅杰雙臂死死箍住了陸川的大腿,從其胸口不斷氤氳而出的鮮血,在短短時間內就將梅杰的背后全部浸透。 兩人短暫相視過后不再言語,全身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沿著向上的通道越跑越快。 后續追擊而來的顛覆派成員也迅速進入了向上的通道,只不過這人海的戰術一旦進入狹窄的通道后,效果也打了至少一半的折扣,擁擠的人群難以在一瞬間協調完畢,本來和面前追擊的兩人差距不大,就這一擠,又和前面拉開了半層樓的距離。 因為通道是折疊而上,擁擠的人群只有在最前面的一排人敢開槍,被擠在后面的人群即使拿著槍也是擺設,是萬萬不敢開槍的。 兩撥人群就保持著一層半的差距不斷攀升,不知不覺五分鐘的時間悄然而過,樓層的高度也由一層緩緩攀升到了二十四層。 “通往天臺的通道應該被鎖死了” 張子塵低著頭大口喘著粗氣,那個被鐵鏈鎖死的大門,無疑是最大的障礙。 “別猶豫,走一步算一步” 梅杰的狀況同樣也快接近強弩之末,畢竟就算身為中南虎的隊長,背著一個人迅速攀爬二十幾樓,對體能的消耗只能用幾何來計算況且之前還一直處在戰況之中。 “嗯” 最后的那道屏障迅速而至,張子塵最后兩個箭步沖到了那道通往天臺被鐵鏈鎖死的門前,然后雙手迅速攀上了鎖門的鐵鏈。 兩人身后的腳步和叫罵聲驟然而至,一層半的高速根本經不起任何的耽擱。 “是開的!” 就在張子塵雙手接觸到鐵鏈的一瞬間,那本應該將門鎖死的鐵鏈卻一貫而下,全部掉在了地上。 “閃開!” 身后的梅杰一身斷喝,全身的力量續在右腿之上,然后只聽得砰的一聲,這個鎖死的通道豁然貫通,在通道的另一側,正是天臺! 第220章 .話六 長出翅膀飛走了 在倩影的印象之中,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木寺常人對某件事情十足上心的勁頭了。雖然木寺常人這次落得鎩羽而歸,但即便是回到了車里,倩影依舊可以從車前排的后視鏡中,看到后排木寺常人嘴角掛著的那絲若有若無的笑,即便倩影根本無從分辨這種表情到底代表著什么。 “既然新先生露面,為何先生不與其交談而是直接選擇離開了呢(日)” 直到倩影出聲詢問,木寺常人這才將視線從窗外不斷移動的景物上收了回來,緩緩抬手扶了一下黑框眼鏡,接著徹底將那絲若有若無的笑,綻放了出來。 “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必再多費口舌了(日)” 木寺常人的這句回答等同于在所有方面堵住了倩影接下來的詢問意圖,只見他沖著車前的后視鏡和藹地笑了笑,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車輛再次行駛在了寂靜之中,有時安靜的時間太長了,甚至會給耳朵一種錯覺,就連車輛發動機運轉的聲音都變得時有時無了起來。 木寺常人這段時間似乎很喜歡沉浸在這種靜謐的氣氛中,然而好景不長,其兜中的手機忽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在前排低頭沉思的倩影也被電話的響聲吸引了注意力,只見木寺常人從上衣內兜中拿出手機,先是看了一眼光亮的屏幕,然后迅速接起了電話。 “老師。。。(日)” ~~~~~~~~~~~~~~~~~~~~~~~~ 雖說突破了這最后的屏障,但對于張子塵和梅杰的逃生之路來說,無異于飲鴆止渴。因為在天臺之上,正是終點,對于一棟二十多層高的大樓來說,一旦逃到了天臺上,那就意味著再也無路可逃。 不管如何,必須要爭取時間,現在時間就像是賭局中的籌碼,贏得的籌碼越多,最終的賭局勝算才會越大。 依舊是背著陸川的梅杰一馬當先地躍上了天臺,緊接著張子塵也隨之而上,別看就耽誤了這區區幾秒的時間,二人身后追擊的顛覆派大部隊又再一次地縮短了距離,要不是張子塵收腿收的快,那呼嘯而來的子彈能生生地將其腳腕釘在通道的門邊上。 “往最開闊的平臺去” 既然已入賭局,那么這最后一把終究都會來臨,究竟是全軍覆沒還是逃出生天,有時候真得看那么幾分天意。 “嗯” 沒有了上下樓層高度和轉折的屏障,梅杰和張子塵很快就暴露在了追擊人員的平面視線當中,雖然這棟大樓的頂層平臺開闊,但放眼望去沒有任何的遮擋物,所有的一切全部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 “混賬!還想跑??。ㄈ眨?/br> 狂妄的叫囂依然穿過通道,同樣來到了平臺之上,當然隨之而來的只會有更多的叫囂和更多冰冷的槍械。 在這最終之地,所有致命的威脅根本無法閃躲。 再向前狂奔已然沒有了任何意義,只見張子塵和陸川同時放慢了腳步,站在天臺最開闊的平臺中央,緩緩轉過了身。 “等?” “當然” “不罵他們兩句” “罵不動了,先讓我喘兩口氣” 這一路玩命的奔跑幾乎要將張子塵的肺都憋炸了,甚至有好幾次張子塵都懷疑,梅杰到底是怎么背著陸川還能跟上自己的。 就在兩三下喘息之間,張子塵和梅杰的對面的身影瞬 (本章未完,請翻頁) 間從幾個變成了幾十個,那災疫一樣的黑色從一個點,慢慢擴散成了一個長長的弧形,以兩人為中心,迅速包裹了過來。 當然對著兩人周身上下要害的,還有幾十個黑漆漆的槍口,不用說梅杰,就連張子塵都能感覺出來,自己要是有個分毫的多余動作,對面這幾十個槍口,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噴射火焰,把自己身上打滿窟窿。 皎潔的月光下,一邊倒的對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屠殺,現在主導一切的,根本不是什么天時地利人和,而是獵人的心情,享受屠殺還是享受折磨。 無數的精光從張子塵的那雙丹鳳眼角傾斜而出,雖然他嘴上說著要不要賭一把。但從內心來講,他根本沒拿這所謂的賭局當一回事,因為他甚至可以毫無畏懼地明了,自己一定不會死在這里,自己一定會活下來。 眼看對面的威脅越來越近,距離在這個時候竟然成了最奢侈的東西,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最后的距離近到,甚至張子塵都可以輕松拿捏出對面每一個扳機上手指的力道,就差一絲肌rou的牽動,所有槍口內的子彈便會呼嘯而出。 十米。。。九米。。。八米。。。 這也不怪追擊而來的顛覆派成員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開槍,畢竟對這兩個獵物的狩獵,他們還是第一次,他們沒有領略過,甚至壓根就不知道對面這兩個人的身份。 七米。。。六米。。。五米。。。 雖然岸本口口聲聲喊著,一旦看到目標直接開槍,要死的不要活的,但真當眾人將這兩位必死之人逼到了無路可逃的境界,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選擇了活捉不開槍,畢竟在所有人的意識中,活捉比直接抬下去死人,功勞要更大一些。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人群,梅杰依舊死死扣著陸川的大腿,面對著越來越近的,根本無從抵抗的威脅,中南之虎也從未面露半分懼色。 四米。。。 “來了。。?!?/br> 就在這時,梅杰嘴角輕微的蠕動,然后迅速將雙眼瞇了起來。 “嗯” “你猜到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 “沒有,但還好,賭對了” 在顛覆派追擊成員身后的夜空中,平白無故出現了一個微弱的紅點,微弱的紅點憑空閃爍,電光火石之間,放大了數倍。 緊接著沖破音障的炸裂聲驟然而至,就在眨眼間,一架戰機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這棟大樓的斜后方。 “呼?。。。。。。?!” 戰機帶起風速的破壞力就像是甩起了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從顛覆派追擊人群的后方而入,然后在人群的正中央迅速炸裂,肆虐。 “趴下!” 可憐前排離張子塵和梅杰最近的成員,在看見兩人迅速臥倒后,甚至連扳機都來不及扣動,便直接被吹來的風刃刮出了四五米遠,掀翻在地。 這架天神下凡一樣的戰機迅速介入戰局,瞬間解決了所有的威脅后,精準地將機身協停在了張子塵和梅杰身側的不遠處。 只見梅杰觸摸了兩下手腕上的手表,然后迅速起身,再次背好陸川后,一把拉起被強風壓得根本站不起來的張子塵。 三條救援索帶沿著機身一甩而下,梅杰先幫張子塵鎖死了索帶的生死扣,然后又把陸川從背上卸了下來,鎖在了索帶上,接著也把自己迅速鎖在了陸川身側。 (本章未完,請翻頁) “我們就這樣。。。飛?” “那你還想怎么飛” 看著張子塵一臉錯愕的表情,梅杰忍不住牽了牽嘴角,然后再次摸了摸腕上的手表。 “唔?。。。。?!” 空氣炸裂的聲音再起,這架戰機的停留時間甚至都沒有超過三分鐘,一來一走,便帶走了張子塵和陸川,只能出現在電影之中的橋段就算活生生地擺在眼前,也讓人根本不敢相信。 “怎么。。。怎么回事。。。(日)” 被后續人員用兩個支架抬上來的岸本完完全全地錯過了這出戲最核心的**。他還在二十樓左右的通道中,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破風聲,可就算讓岸本想破腦袋,也根本不會想到。。。竟然對方支援而來的是一架戰機,而且是一架正在服役的戰機。。。 被風刃肆虐的天臺依舊還在塵土飛揚,甚至將皎潔的月光都蒙上了一層土腥氣味。剛才第一波沖上天臺的所有顛覆派成員全部被死死地拍在了地上,刺耳的高分貝聲音狠狠撕開了很多人的耳膜,小溪一樣的鮮血順著耳道流淌而下。 這是鬼哭狼嚎一樣的暴虐地獄,完全狀況外的岸本剛剛一出通道口就徹底的傻眼了,難道那幫人還真的是長出翅膀飛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