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時候很撩我[快穿]_第70章
唐頌咂咂嘴,將剛進入夢境時,就被嚇破了膽子的自己忘得一干二凈, 美滋滋得說:【有啊, 超級好吃啊?!?/br> 所有負面的情緒,只要吃到美夢, 在他眼里,都能煙消云散。 包括上一刻的不舍,與愧疚。 糖果也了解他的性子了, 這個回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 只是那傅冬心異于常人的敏感, 還是叫他隱隱不安。 臨走前, 那雙蜷縮起來的手, 在他腦子里,遲遲驅散不去, 像被施了法似的,過一會就能跳出來打斷他的思緒。 【慫慫, 再最后吃一次吧?!克f:【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br> 唐頌哪肯啊, 這才吃了兩個夢而已, 叫他不去吃傅冬心的夢,就像那些染上dp的癮君子,能讓他抓心撓肺的難受。 但他知道這時候反駁糖果的話,沒什么好處,所以很是乖巧得答應:【行吧?!?/br> …… 還在床上的傅冬心,閉著眼睛,從嘴角的笑容來看,他做的大概是個美夢。 但美夢沒持續多久,他便醒了過來,借著床頭燈微末的燈光,拿起柜子上的毛巾,擦掉額頭上的汗。 又是同樣的夢,而這一次,與他在一起的人,不叫陳清檸了,是一個他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 不同的姓名,人生,容貌,性格卻相差無幾。 總覺得哪里不對,但事實告訴他,那分明只是一個夢,只是,比較真實罷了。 也許,是他最近太累了,傅冬心掀起被子下床,撩開窗簾看外面,整個城市依舊燈紅酒綠,還沒那朝陽的影子。 他想回到床上再睡一會,腦子卻一片清明,深邃的眸子里不見剛起床的迷蒙,淡漠清醒,像是許久沒閉過眼一般。 好不容易捱到地平線上升起一絲光亮,他才放下用來消磨時間的高腳杯,里面的紅色液體輕輕晃動后,歸于平靜。 整理了簡單的行李,丟下一大堆繁瑣又麻煩的事情,他打算出國散散心。 臨上飛機前,傅冬心還是猶豫了,腳步怎么都跨不出去,幫他提著行李箱的助理跟在他身后,陪他站了會,直到廣播里的航班開始催了,他才戰戰兢兢得開口提醒了句:“傅總……我們還上么?” 他跟著傅冬心有一段時間了,知道對方非常討厭自己思考的時候被人打斷。 幸好,這次傅冬心的心情沒那么糟糕,他說:“你叫人幫我找找,有沒有一個朝歌的人?!?/br> “好的?!敝砀纤牟阶?,邊走邊應。 “性別男,長得特別好看,頭發很長,也很柔順,剛剛及腰……”傅冬心回憶,但說著說著,他便沒了興致:“算了,別找了?!?/br> 不過就是一場夢而已,何必這么執著。 而且上次的陳清檸,不就是最好的解釋么。夢與現實,是他魔障了,才會覺得互通。 當唐頌再一次潛進傅冬心的夢時,傅冬心還在飛機上。 他太急了,即使肚子沒有感覺到饑餓,但他習慣了人類一日三餐的習性,在家里根本就坐不下,心里念的想的,都是傅冬心,直到天一黑,他就急不可待得過來了。 與前兩次不同的是,這個夢境叫他宛若回到了許多年前。 那個叫人仰望,又令人唏噓的時代。 層層疊疊的黃色紗簾,上面用金絲繡著的生物張牙舞爪,威風四起,唐頌低頭看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觸手撫摸,輕薄柔軟,恍如蠶絲,帶有行云流水之感。 他只一眼,就知道自己這次的身份,準是這個年代最高貴的皇族,還是十分受寵的皇子或皇孫。 床幔外邊,被宮燈罩住的蠟燭悄然燃燒,他從床內爬起來。 “主子,時辰還早,再多歇會吧?”外面靠坐在床踏邊上的太監細著聲音說,生怕聲音稍微大些,就能驚嚇到自己嬌貴的主子。 唐頌重新躺了回去,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回主子,卯時不到?!?/br> 卯時?唐頌默默換算著兩個年代的時間,他幾百年過去,他都快忘記以前的記時方式了。 【就是五點都還沒到?!?/br> 【好吧,還是還挺早的?!?/br> 唐頌蓋好被子,不消說,古代的被子蓋起來就是比現代的要舒服,純手工制造,還不會參雜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實打實的綾羅綢緞。 趁著時間還早,他看了看這具身體的記憶。 與他猜的一樣,原主就是這個國家皇帝的兒子,排名第七,取名宇文逸,寓意余生安逸,可見皇帝將他看得有多重要。 相比起皇后與太子,宇文逸和他的母妃才更像是皇帝的嫡妻嫡子,因為宮妃的那些明爭暗斗,宇文逸在他母親肚子里就十分折騰,還差點難產出不來。 好不容易生下來了,因為身子還殘有毒素,天天靠千金難求的藥材調理著吊命,皇帝還生怕他又遭人毒手,在宇文逸十歲前一直帶在身邊,親自照顧。 而他的母親良妃,也借著看兒子的名頭,一個月占了皇帝大半個月,偏生皇帝還縱容她,皇后又不爭氣,這整個宮里,還真叫他母子倆占了半邊天,將皇后母子擠到了疙瘩里,只占了個好聽的名分。 這些都不是叫唐頌驚訝的,最令他窒息的是,這個世界除了他現在所在的天元國,還有個叫千鳳的女尊國。 女權當家,男人生子,這叫他看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果果,你說、傅冬心會是千鳳國的人么?】 糖果幸災樂禍道:【指不定,而且說不定已經喝過生子湯,生過兒子了?!?/br> 【哇——你別說了,我雞皮疙瘩起來了?!?/br> 【好吧?!?/br> 唐頌捂著被子又睡了會。 醒來時,外面的蠟燭已經燃盡,勤奮謹慎的小太監安安分分,低眉順眼得守在他床口,身后還有一水的小太監,拿水盆的拿水盆,拿衣裳的拿衣裳,個個都縮著身子,垂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