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林寶絨點點頭,羞赧和喜悅交織,叮囑道:“少喝些,別...別醉了?!?/br> “放心?!甭勱绦Φ溃骸安粫⒄`洞房的?!?/br> 林寶絨瞪他,這人越發不正經了。 聞晏笑意加深,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一下不夠又親了一下她鼻尖,還嫌不夠,吻一路向下,耳鬢廝磨。 “主子,該去敬酒了!”管家在門外提醒,語氣里盡是歡喜,新的府宅,添了女主子,不久之后還會有小主子,管家想想都激動。 門口,小荷嘀咕:“姑爺不會是想提前洞房吧?” 管家咳咳兩聲,“小姑娘家家,不害臊???” 小荷努努鼻子,幫忙敲門,“姑爺,讓小姐休息一會兒??!” 咯吱。 門從里面被拉開,聞晏走出來,“進去陪陪她,辛苦了?!?/br> 小荷點頭如搗蒜,“姑爺快去前院吧,大家等著呢?!?/br> 聞晏跟著管家去了前院,前院立馬傳出起哄聲。 “酒呢,聞府不會沒給大家伙準備吧?” “怎么會,聞閣老會缺你那口酒?” “來來來,大伙敬聞閣老一杯!” “周涼,上??!” “你特么怎么不上?!” 亂哄哄的,格外熱鬧。 聞也朗也被拉去喝酒了,尤氏心里空落落的,想起聞成彬拒絕來觀禮,心里更為發堵。 她與聞氏族人不熱絡,自己一個人走出去透氣,護衛跟上,尤氏覺得煩,“別跟著我了,讓我靜一會兒?!?/br> 護衛提醒:“夫人,夜深了,還是回府吧?!?/br> “不回?!?/br> 護衛也不能把人扛回去,只能亦步亦趨跟在后面。 尤氏回頭瞧去,聞府周圍,全是護衛,兒子是今非昔比啊。 她嘆口氣,游走在街巷中。 * 酒過三巡,賓客們歪歪斜斜,被自家仆人扶著回了府,齊笙酩酊大醉,摟著周涼,腳步虛浮,“走,去我府上!” 看了一整天的熱鬧,周涼不想一個人回府,那會顯得太過凄涼,至少今晚不愿。 “行吧?!?/br> 齊笙:“嘿嘿,你今晚很好說話呢?!?/br> 周涼:“有完沒完?” 磨磨唧唧的。 月光下,兩個單身漢互相取暖。 * 聞晏推開喜房的門,小荷欠欠身子,“姑爺?!?/br> 聞晏遞給她一錠金元寶,今兒打賞給仆人的全是金元寶,小荷才發現姑爺一點兒也不窮。 即便窮又能怎樣,幸福才重要。 這是小荷今日瞧見小姐笑了二百次,得出的結論。 喜房剩下兩人后,林寶絨指指湢浴,“水已備好,你先沐浴吧?!?/br> 她已經沐浴更衣,換了一套緋紅色睡裙,衣裳半透,露出里面繡了海棠的小衣。 聞晏盯著海棠花瞧著。 林寶絨惱羞,催促道:“快去沐浴?!?/br> “等著為夫?!甭勱坦创?,拿起換洗的衣裳,進了湢浴。 湢浴內水汽氤氳,燈光暖黃,依稀可聽水流聲。 林寶絨坐在繡墩上梳理長發,臉上紅暈未退。 沐浴后,聞晏穿著寢衣走出來,站在她身后,捧起她一縷長發嗅了下,松木味夾雜著花香,令人意亂情迷。 因為緊張,林寶絨舔舔干澀的唇。 聞晏拿過水壺,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喝吧?!?/br> 林寶絨喝了半杯。 聞晏:“再喝點?!?/br> 林寶絨懵愣,把剩下的水喝光了。 結果聞晏又倒了一杯給她。 林寶絨:“我喝不下了?!?/br> “確定?” “嗯?!?/br> 聞晏收了杯子,意有所指,“待會兒別后悔?!?/br> “嗯?” 林寶絨還沒鬧明白,身體徒然騰空,被男人打橫抱起,走向鋪滿大棗蓮子桂圓的拔步床。 聞晏掀開被子,大棗蓮子桂圓,抖落一地。 他壓她在床上,兩人的體溫隔著衣衫傳遞。 林寶絨咽下嗓子,磕磕巴巴:“把...把喜燭吹了?!?/br> “稍后再吹?!彼┥?,親吻她的眉眼,溫柔又動情。 林寶絨盡量放松身體,配合著他。 聞晏撐起來,忽然問:“避火圖研究的怎么樣了?” “......” 他一定是聽見了齊小郁的話,才會刻意問的! 林寶絨眸光飄了下,“什么呀,我不懂?!?/br> 聞晏啄著她的小嘴,“沒關系,我們一起研究?!?/br> 林寶絨:“......熄燈?!?/br> 男人沒搭理她的話。 “你別......”林寶絨推他胸膛,緊張的話都不利索了,“我會緊張?!?/br> 聞晏凝睇她片刻,起身吹滅了蠟燭。 喜房頓時陷入黑暗。 林寶絨感覺肩頭一涼,趕忙扯被子,由于緊張,不自覺哼唧一聲,委屈巴巴的。 聞晏:“怎么了?” “我冷?!?/br> 聞晏發覺,她是真的太過緊張。 他依著她,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試問道:“要不今晚別試了,等你調整好心態?” 林寶絨搖頭,“明早,娘會檢查元帕?!?/br> 她指的自然是尤氏。 聞晏:“我來想辦法?!?/br> “不成?!绷謱毥q揪住他衣襟,怕他打退堂鼓,翻身趴在他身上,“我可以,你別退卻?!?/br> 他退卻? 聞晏哭笑不得,好整以暇看著她,“那來吧,夫人?!?/br> 林寶絨呼吸急促,進退兩難,囧囧的樣子有點傻。 聞晏沒忍住,笑出聲,牽動胸膛。 笑聲比平時輕松許多,是他這個年紀該擁有的。 林寶絨覺得自己被夫君嘲笑了,一咬牙,吻上他的唇...... 兩人唇舌相磨,溫度越來越高。 聞晏胸膛悶熱,翻過身壓住她,占據了主導。 林寶絨閉上眼,眼前似炸開了朵朵煙火,綺麗繁華。 聞晏:“避火圖呢?” 林寶絨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想著那本小冊子,媚眼如絲地瞪了一眼,“沒帶來?!?/br> 聞晏額頭滴汗,落在她的鎖骨上。 他呼吸粗嘎,越來越重,“那為夫可失禮了......” “嗯?”林寶絨越聽越糊涂,這會兒腦子根本不夠用,他還要一勁兒跟她講話,“你在說什...唔...” 女子眉心一擰,表情都變了,身體不受控制地卷縮起來...... 男人攻陷了春池。 起初的痛苦之后,林寶絨眼前的煙花越來越多,陷入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