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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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緲驀然轉過頭,張大的眼眸直視向蕭行言。 對哦,那個時候他也表現得怪怪的,不過也被他“沒什么”過去了…… “她走的時候我還小,說實話,我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只記得她說她一會兒就回來,讓我乖乖在家?!?/br> “我從窗戶看見她上了一輛車,開車的是她大哥。后來她就那樣沒有再回來,我父親很憤怒……他那個人,憤怒起來變本加厲,而我是最后一個見過她的人?!笔捫醒暂p哂,“可我哪知道她去了哪里?” 寧緲的心揪成了一團。那個不干不脆的大嬸跑路起來倒是干脆,她難道不清楚自己丈夫是個什么人渣? 竟然把年幼的蕭行言丟下,讓一個孩子獨自面對人渣的怒火…… 寧緲伸手過去,抓住蕭行言的手,旋即被他反手握住,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我上初中的時候,黑進了戶籍系統,查到了她在安城,又結了婚,有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兒子?!笔捫醒缘恼Z氣平靜無波,“后來,我父親急病死了之后,我去安城看了一眼?!?/br> “她剛接了兩個孩子放學回來,車簍里還放著菜,她兒子坐在后座上吃奶油蛋糕。一家人看起來挺好?!?/br> “我們一家人更好?!睂幘槻环獍愕毓緡伭艘痪?。 ……這勝負欲也是夠強的。 不過蕭行言喜歡聽她說“我們一家人”,她只這么一句話,便猶如一縷陽光,撥開他心頭堆積起的烏云,顯露出萬里晴空。 是啊,他已經有了最好的家人,別人的一家人好不好,為什么出現在他公司的樓下,又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蕭行言揉了揉掌心中柔嫩的小手,嗓音變得柔和,“不生氣了?” 寧緲白了他一眼,“我本來就沒生氣?!?/br> 算了,看在他都這么慘了的份上,就原諒他一回好了。 回到家里,寧緲讓傭人把那支彩虹棉花糖用密封袋密封了起來,里面放上干燥劑,據說這樣可以保存很久。 第一次約會的紀念品,價值二十塊,還被某人咬了一口,不知道該算是增值還是貶值了…… “抱歉?!笔捫醒钥粗鴮幘?,突然道。 “嗯?” “沒能給老婆一個完美的約會?!?/br> 哼,你也知道啊。寧緲斜睨了他一眼,抬起下巴一臉矜傲,“允許你下次彌補?!?/br> 蕭行言輕笑著抱住她,承諾般地應下,“好?!?/br> …… 一夜溫存,次日寧緲醒來時,工作狂不出意料又早就上班去了。 他昨晚倒是很溫柔,珍而重之的樣子,像是對待什么珍寶一樣…… 寧緲紅著臉在床上滾了兩圈,才起身下床。 另一邊,段文秀送了小慶去集訓場地,接下來的時間,得由她自己打發。 她每天在家里忙家務慣了,猛然間無所事事,一時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思緒不由自主又飄回了昨晚。 阿言身邊的年輕女子,就是惜惜說的,他娶的妻子,那位樣樣都好,只是脾氣稍微有點驕縱的大小姐嗎? 段文秀回想起前一日,在子夜科技大廈外面,她險些想叫住她打聽一下情況,只是對方高抬著下巴,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了。 好像,確實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虧得惜惜還專門撿好話說,只是那種家世的大小姐,看那通身的打扮氣派,走起路都目中無人的,哪里是稍微有點驕縱啊…… “滴滴——” 汽車喇叭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離得太近,把段文秀嚇了一跳。 黑色的轎車停下,司機走下來,打開后座的車門,沖段文秀微微欠身,“段女士是嗎?我們太太請您喝茶一敘?!?/br> 段文秀一愣,“太太?” 司機道,“噢,我們家先生姓蕭?!?/br> 姓蕭…… 阿言媳婦找她? 段文秀上了車。她從來沒坐過這么豪華的車,連座椅的皮質都細膩透著光澤,一看就價格不菲。 這也是阿言的吧…… 車停在一條胡同里,段文秀下了車,在穿著黑馬甲的侍者的引領下,穿過一方雅致的庭院,侍者打開一間包間的門,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包間里很寬敞,簡約優雅的裝修,透著股低調的奢華。不時有風吹過,窗前掛的一串風鈴發出叮咚悅耳的響聲。 寧緲坐在中間的小牛皮沙發上,看見段文秀進來也沒有起身,只是隨意地抬起她漂亮的手,“請坐?!?/br> 她今天穿了件人字紋的羊毛西裝外套,鉛筆褲包裹著一雙纖細筆直的長腿,搭配騎士長靴,英倫風貴氣十足。 段文秀在寧緲對面的沙發上落了座,有幾分局促,“寧……小姐,是嗎?很、很高興見到你?!?/br> 寧緲精致漂亮的眼眸打量著段文秀,須臾嫣然一笑,嗓音輕飄飄,“你高興得太早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07 23:55:54~20200409 03:42: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美人骨 10瓶;柚子奶青 5瓶;40771506 3瓶;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chapter 48 你高興得太早了…… 段文秀被梗住, 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方才來的一路上,她忐忑了一路,不知道阿言媳婦想見她是為了什么。不是沒有期待的, 或許……或許阿言媳婦是得了阿言的授意呢? 段文秀直直地看著眼前這張白凈嬌俏的臉龐。年輕的女孩子,嬌嫩得像花骨朵一樣, 比她見過的洋娃娃還要精致漂亮。明艷得帶著侵略性的五官雖然是笑瞇瞇的,眼神姿態卻是睥睨般的高高在上, 肆意地散發著千金大小姐的矜傲張揚。 那天, 惜惜說阿言的處境有些復雜, 段文秀此刻,好像有點明白了。 這個金錢勢利的社會,寒門出身毫無背景的年輕人,即便有才能,想往上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阿言他,要借助寧家的權勢,也是身不由己吧…… 侍者端來了茶點, 輕手輕腳地放下后,又靜靜地退下了,動作訓練有素,幾乎沒發出半點響動。 寧緲翹著長腿坐姿隨意, 一身颯爽利落的穿搭,為她嬌媚明艷的五官憑添了一股英氣,又美又颯, 氣勢逼人。 她明晃晃的眼神不加掩飾,將段文秀打量得仔細。顯然,這位落跑母親沒在保養上花心思,上了年紀皮膚難免下垂松弛,眼角也皺起了細密的紋路。不過細看的話,還是能從她清秀的眉眼輪廓中,看出幾分蕭行言與她相像的地方。 但母子倆的眼神氣場,卻全然不同。蕭行言是清潤矜貴的,深邃的黑眸中暗藏著野心的鋒芒,在人群中永遠是鶴立雞群的耀眼存在,全然不似這位神情中透著麻木疲憊,普通得泯然眾人的大嬸。 “昨天在公司樓下,我們擦肩而過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話——” 寧緲看著段文秀笑了笑,神色漫不經心,“如果知道的話,我當時就會讓你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br> “你……”饒是段文秀是個軟弱性子,也不免被寧緲這話氣到了。 寧緲不在意段文秀生氣,她今天把段文秀叫過來,就沒打算讓她高興。 誰讓段文秀昨晚讓蕭行言不高興,連帶著也讓她不高興,連好好的第一次約會,都鬧了不開心,險些以鬧翻收場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時隔這么多年,又突然想起來自己還生過蕭行言這個兒子了,我也不想知道?!?/br> 寧緲紅唇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下巴微抬,嗓音清晰而明澈,“之所以特意跟你見個面,只是想當面告訴你,不要妄圖回到蕭行言的生活中——這個資格,你很久以前就放棄了?!?/br> 段文秀搭在腿上的手緊握著,十指緊緊抓著褲子的衣料,嘴唇翕動著,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副目中無人的態度……對待長輩尚且如此,她對待阿言,也是這樣頤指氣使仗勢欺人嗎? “我是不得已的,當初……”想起當年自己好不容易忍痛做下的決定,段文秀突然生出一股激憤來,脫口而出,“當初的情況,你根本就不了解!你這樣有錢人家的小姐,你又能知道什么!” 寧緲眸光掃過許是回想起往事,渾身發著顫的婦人,淡淡道,“別激動,喝口茶吧?!?/br> 段文秀捧起茶喝了兩口,寧緲看著她,輕輕裊裊地道,“我確實不了解,也無從想象和一個暴力的丈夫生活的恐懼,任何評判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想要逃離,無可厚非,能夠鼓起勇氣離開,對你來說想必并不容易?!?/br> 段文秀垂著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是不得已的,我也不想……” 但凡有一絲可能,但凡大嫂不是咬定她帶著孩子很難再嫁,她和大哥絕對不養吃白飯的……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會想丟下他? “有關系嗎?事實是,你把他一個人拋下,留給了連你都害怕、拼命都想逃離的丈夫。而且,還是因為你跑了,而格外憤怒的丈夫。你不會沒想過吧,他會把蕭行言怎么樣,會不會拿他撒氣——” 寧緲只要想象一下年幼的蕭行言可能遭受過的,對眼前這個捂著臉哀哀哭泣的柔弱女人,她無法不憤怒,“你逃脫了,卻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地獄里。他靠著自己的力量,從地獄里爬了起來,才有了今天??山裉斓乃?,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段文秀早已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寧緲挑眉,語氣平平地“哦”了一聲,“他要是過得不好呢,你能幫他嗎?” 段文秀張了張嘴,實在說不出一個能字。 “所以別在這兒感動自己了,”寧緲眼神涼薄,“你有丈夫有兒女,過得好好兒的,這么多年都沒想過要過問他的死活,現在又來裝什么關心?一把年紀了,可別把自己感動壞了?!?/br> 段文秀不說話,只是不停的掉眼淚。 寧緲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時隔這么多年,蕭行言對母親殘余的印象,是她很柔弱,總是在哭。 真的很能哭啊…… 正當這個時候,寧緲的手機“?!钡捻懥艘宦?。 大臉[狗]:【在做什么?】 寧緲掀眼皮瞥了眼哭個沒完的段文秀。他要是看見這幕,會不會覺得她在欺負他媽? 今天這場會面,她沒想瞞著蕭行言,再說也瞞不住,他隨便問下司機,很容易就會知道了。 大臉[貓]:【在扎你媽的心】 對話框頂上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停留了很久,像是蕭行言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她這么坦白的一句。 半晌才有新的對話泡泡跳出來。 大臉[狗]:【乍一眼還以為你在罵人?!?/br> 寧緲重新看了一眼剛才那條,差點撲哧笑了出來。 大臉[貓]:【本仙女用語一向文明ok?】 大臉[狗]:【哦,那昨晚罵我禽獸混蛋敗類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