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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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臉[貓]:【你跑協和廣場去干什么?旅游???】 蕭行言直接點了視頻通話。 視頻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現寧緲的小臉,在略顯黯淡的光線下,依然精致明艷。她穿著和服式的絲綢家居袍,秀發半挽著,露出白皙脖頸修長優美,鎖骨纖細玲瓏。 “有事嗎?”嘩響的噴泉聲中,她的嗓音軟而清甜。 蕭行言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微微轉身,讓鏡頭能照到他身后的噴泉,“給你看一下,彩虹?!?/br> 寧緲:“……” “視頻也可以p的?!睂幘樒室馓Ц?,“x音就有彩虹特效濾鏡,你不知道嗎?” 蕭行言還真不知道,但他知道怎么治杠精:“哦,那太太現在開的是什么濾鏡,美顏嗎?” “你講什么笑話呢?”寧緲瞬時瞪圓了眼睛,非常不服氣:“拜托,像我這樣的頂級仙女,360°無死角經得起前置攝像頭考驗的神仙美貌,用得著美顏濾鏡?簡直是開——噢!” 她突然恍悟,小臉上露出一抹壓制不住的喜色,纖手托著下巴,得意飛上眉梢,“你是說我前置攝像頭直拍的美貌像開了美顏濾鏡一樣能打嗎?” 蕭行言看著她俏臉扭來扭去,儼然在把鏡頭當鏡子照,自戀的小模樣令他忍俊不禁。 “那個……要拍照的話,我可以幫你哦?!闭谶@時,旁邊一道細弱的女聲響起。 年輕女孩子針織衫配短裙,頭戴乳白色針織貝雷帽,打扮青春甜美。女伴們站在不遠處握拳做表情給她打氣鼓勁,她見蕭行言舉著手機背對著噴泉,以為他是在自拍,機靈地把這個當切入點。 “我的攝影技術還不錯……”貝雷帽女孩對上男人深海般的黑眸,心神一蕩,紅著臉笑得更羞澀了,“呃,你是華國人吧?……speak ese?” 視頻通話的另一端,寧緲瞪大了眼眸,簡直不敢相信—— 哪里冒出來的野咕咕,當著她的面,勾搭她的老公?! 寧緲鼓著臉,唇瓣緊緊抿起,決定按兵不動,看蕭行言怎么應對。 須臾蕭行言的聲音響起,在噴泉嘩啦的水聲掩映下,清冽如同玉石碰撞的脆響。 “謝謝,我太太會介意?!?/br> 寧緲:“……”誰說她會介意了?大言不慚! 貝雷帽女孩整個人都愣住了,太……太太? 遠遠看見極品帥哥太激動了,她居然都沒注意到,男人的手除了白皙修長骨節優美外,無名指上套著一枚簡約的戒環,在陽光下閃著光,儼然是婚戒。 麻蛋,果然好男人都英年再婚了,嚶嚶嚶…… 貝雷帽女孩慌得連聲道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捂著臉跑開了。 女伴們迎著她圍住,一番詢問后,俱都是面露失望,七嘴八舌的安慰她,隱約飄過來一句,“……誰讓那女人不看好自己老公,放他一個人出來亂晃的?不知道很危險嗎……臥槽他是不是聽得見?走走走我們換個地方吧,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蕭行言不知道寧緲聽沒聽見,不過她肯定不會檢討放他一個人出來亂晃很危險。 連他自己都是第一次知道,結了婚的男人一個人出來亂晃很危險。 蕭行言邁開長腿朝車的方向走,深幽眸光凝在屏幕上氣鼓鼓的小臉上,“怎么了?” “哈?”寧緲別開眼神,一副不想看他的樣子,“不怎么,我是不是破壞了什么???你想照相,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呀,沒聽見嗎,人家攝影技術好著呢?!?/br> 蕭行言頓住腳步,須臾“哦”了一聲,作勢要轉身往回走。 寧緲一直用眼角的余光關注著屏幕,瞬時便注意到了,她猛然轉過頭,杏眸圓瞪,“你敢!” 蕭行言眉梢微揚,“不是太太讓我追上去么?”他的語氣轉而變得低暗,低低啞啞的如同蠱惑一般,“太太的樣子,是吃醋了?” 寧緲的神色微微一僵,須臾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毛都炸起來了,“……你你你胡說什么呢!” 畫面猛的一陣抖動,是她激動之下差點把手機脫手了,“我我我只是覺得丟臉——當著我的面勾勾搭搭,我不要面子的???” “哦,”蕭行言一臉恍悟,“當著面不行,那不如,我把電話掛了再追上去?” 寧緲更怒:“背著我勾勾搭搭,你當我死了???” “當著面不行,背著也不行啊……”說話間,蕭行言長腿邁步已經到了車邊,抬腿坐進了后座,“所以太太不允許我跟人勾勾搭搭?” ……那還用說嗎? 天光完全暗了下來,華燈初上,景城進入了晚間時分。寧緲起身走進偏廳,在桌前坐下,把手機靠在花瓶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果茶。 頭頂橢圓形的吸頂燈灑下均勻而柔和的光,她眼眸流轉,眸光瀲滟,嫣紅的唇瓣輕輕勾起一抹弧度,似狡黠,又透著些許的涼薄。 “倒不是不允許,”她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干什么,我允不允許很重要嗎?但是我這個人呢,最講究公平?!?/br> 寧緲一手端著茶杯,另一只手豎起食指晃了晃,“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大不了各玩各的——” “寧緲?!?/br> 蕭行言驟然沉聲打斷了她,俊臉上陰云密布,緊盯著她的黑眸暗沉得深不見底,“這個詞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第二遍,你想都不要想?!?/br> 車向前駛動著,副駕座里的徐安易捏著一把冷汗,大氣都不敢出。 為什么要討論這種死亡議題呢,這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 寧緲已經很久沒被蕭行言這樣連名帶姓的叫過了。 起初他叫她寧小姐,或者寧緲小姐,禮貌疏離。寧緲在家里不是個愛擺架子的人,家里服務年頭久一些、看著她長大的傭人都會親昵地叫她緲緲,后來做了她一段時間的家教后,蕭行言便也跟著叫她緲緲。 后來……結婚后,他總是叫她,太太。 起初寧緲非常不喜歡這個稱呼,總覺得他像是在有意無意的提醒她,她的身份她的歸屬,他終究是心想事成,有了個出身顯赫帶出去有面子的太太。 只是人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她再不喜歡,聽多了也習慣了。況且他用低醇的嗓音從薄唇中說出那兩個字時,有種難以言喻的親昵親密,就好像……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恩愛夫妻,她是他心心相印的另一半似的。 她都快忘了,他也會像這樣,冷著臉連名帶姓的叫她,像是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錯一樣。 “是嗎,蕭行言?”連名帶姓喊人誰不會???寧緲也冷下了臉,“嘴長在我身上,我要說什么還需要經過你的批準不成?我就說!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 她湊近鏡頭,一臉“你來打我啊”的挑釁:“我說了,我還說了……”她還凝眉認真數了一下,小下巴一抬,“五遍!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就差沒伸舌頭略略略了。 蕭行言:“……” 這副小學生吵架,梗著脖子偏要對著干的樣子,讓人突然覺得跟她生氣好不值得。 蕭行言抬手揉了揉額角,滿心無奈,方才那股怒意無形中煙消云散,甚至有點想笑。 “嘴長在你身上,我能把你怎么樣?”蕭行言微微垂眸,眸光暗沉掠過她嫣紅飽滿的唇瓣,倏然低低啞啞的輕笑了一聲,“等我回去,你就知道我能把你怎么樣了?!?/br> 寧緲喝茶的手頓住。 眨了眨眼睛,眼眸倏然張大。 ……等等等等,這狗男人是不是又開車了? *** “你睜大眼睛看看我臉上縱橫交錯的車輪???”阮季雅躺在spa床上直翻白眼,“自信點,去掉是不是,大聲告訴你自己——沒錯!他就是又開車了!速度120邁!” 寧緲:“……”只看見您臉上的面膜,白花花怪驚悚的。 前一秒還在生氣,一副要跟她大吵一架不行就掐死她的樣子,轉眼就一言不合就開車? 男人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生物? “男人用海綿體思考,很正常?!比罴狙派畛恋谋砬檠谏w在面膜之下,深沉得恨不明顯,“話說你吃醋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嘛!男人就喜歡女人為他吃醋,你要是承認,蕭總肯定高興死了?!?/br> “……說得好像你很了解男人似的,你個母胎solo?!睂幘樔滩蛔⊥虏?。 阮季雅挺起acup:“我雖然沒有實踐經驗,但我理論知識豐富??!我話擱這兒了,你昨天要是承認你就是吃醋了,蕭總絕壁高興得把協和廣場買下來送給你?!?/br> 寧緲:“……”那也得看人法國人答不答應吧。 她哼了哼,“我為什么要讓他高興?” 阮季雅的白眼快翻倒腦袋后面去了:“工地上還缺個人抬杠,我看你很適合?!?/br> 寧緲:“你看我像窮得需要工作的人嗎?” 阮季雅:“……” 她作勢要起身,“我走了,連夜敷著面膜搬著磚走的!” “……好啦好啦別走嘛,”大白天的連個毛線的夜哦,寧緲拉住她,換個話題,“說說你的相親對象?人怎么樣,看對眼沒?” “嗯……”阮季雅沉吟片刻,“是個電視臺的編導,長得么,還行吧,談吐也還行?!?/br> 寧緲聽得有點失望:“就‘還行’???” 阮季雅撲哧樂了:“拜托,這是相親,哪有什么天雷勾動地火?還行已經很不錯啦,相親遇極品的故事你難道沒聽過嗎?” 寧緲又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何止相親遇極品,聯姻遇極品的故事也一點都不罕見,最后撕得滿地雞毛,屢見不鮮了。 “所以呢,珍惜吧,”阮季雅語重心長,“別老作來作去的,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看你昨天,蕭總肯定生氣——”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寧緲的手機“叮?!钡倪B響了兩聲,阮季雅眼尖,瞥見是某“大臉[狗]”的消息: 大臉[狗]:【太太早?!?/br> 大臉[狗]:【[圖片]】 照片顯然是從酒店窗戶拍的巴黎晨景,晨曦微露,天際仿佛撕開一道金燦燦的裂口,鐵塔聳立,藍色的天空白云浮動。 阮季雅突然想起在哪里看過一句雞湯,如果你看到明媚的日出,美麗的晚霞,一定要記得發給你愛的人,因為它代表著,我想你了。 生什么氣啊,人家好著呢。 “……作吧作吧你盡情作吧!”阮季雅躺回spa床上,閉眼喃喃,“都是慣出來的,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 “彩色的翅膀”公益項目的啟動井井有條,幾個參與的明星都在社交媒體上做了官宣,粉絲們積極參與,超話標簽很快刷了起來。 陸紹鈞那天加過微信之后就沒音信了,不過寧緲絲毫沒在意,反正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會直接跟他的工作室對接協調,他本人不過是個門面,出臉就行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牽線拉起來的項目,寧緲歪在頭等艙休息室的沙發里,把自己廢棄已久只偶爾吃瓜用一下的微博號翻了出來,轉發了幾條帶#彩色的翅膀#話題的博。 這周末她一個大學同學在東京辦生日會,她打了個飛的過來參加。 順便逛街掃了不少貨,有她自己的也有給家人的,還有給蕭行言的,滿滿當當十幾個大箱子,有專人負責給她送回家,她拎著包一身輕松,在這邊等飛機回去。 航空作為服務業,自然是顧客至上。航司記錄著常飛頭等的重要顧客的習慣喜好忌諱,不會出現空姐跟人打探旅客叫什么的事情——除非那空姐不想干了,飛之前連旅客名單這種最基礎的功課都不看。 “寧小姐您好!”空姐面帶微笑,熟練地按照寧緲的習慣,拿起一條馬牌毯子,替她鋪在座位上,接著給她端來了一杯氣泡水。 寧緲坐下不久,忽然聽到了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 不對,是兩道,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