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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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那, 如果萬一,不能續租的話,還有別的解決辦法嗎?”寧緲小心翼翼地問。 “談不攏的話, 只能另租海域,搬遷風電機組?!?/br> 風電在藍海集團的業務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即便增加十億成本寧海澤也不至于放在眼里,然而宗玉山出爾反爾的行徑, 令他相當不悅。他一掃平日里笑瞇瞇的和煦, 冷沉的臉色顯露出多年商場殺伐的迫人氣勢。 寧緲咽了咽口水, 白嫩的手指絞成一團。 另尋合適的風電海域,重新談妥協議肯定要花時間,搬遷風電機組的成本也很高,進退都是巨大的損失…… “找我有什么事嗎?聽秘書說,你昨天就來過?”寧海澤問道。 他話音剛落,秘書就來敲門,提醒他十分鐘后該出發赴局了。 寧緲才剛坑完爹,這會兒面對一無所知的親爹, 她的滿腹壯志全化為心虛,“沒……沒什么啊,就是,就是我……想你了嘛?!?/br> 她拎起包包, 乖乖巧巧:“那爸爸忙吧,我先回家啦?!?/br> 女兒來去如風,寧海澤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事務繁忙無暇細想,很快便拋在腦后了。 出了藍海大廈,寧緲火急火燎的一個電話打給阮季雅:“五分鐘,我要知道宗玉山最近會出席什么場合!” 在寧緲看來,這件事其實倒也不難解決。既然是她的誤會惹惱了宗玉山,那她去跟他誠心誠意的賠禮道歉,消除不良影響,再用個人魅力感化他,大家握手言和,簽約合作,不就完了嗎? 唯一的問題是,她剛跟秘書打探了下,宗家在南洋勢力很大,但宗玉山并不常住景城——她總不好去敲他酒店房門吧? 所以最好能找個合適的場合,跟他聊聊…… 作為宴會策劃師,阮季雅消息向來靈通,這道更是送分題,“這不是巧了么?兩天后就有個環保慈善晚宴,是我經手的,賓客名單上有他?!?/br> 寧緲眼眸一亮,阮季雅接著道,“不過如果你急的話,我聽說他每天傍晚都去道一會所打網球?!?/br> 寧緲當然急,非常急。解決問題宜早不宜遲,她當即吩咐司機,直奔道一會所。 夏日白晝長,五點鐘的太陽依然掛得高高的,像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員工,要在崗位上堅持到最后一秒。 蕭行言接到匯報,說太太在公司待了半小時不到就出來了,忍不住輕聲失笑。 下班還挺早。 徐安易正盯著往書房里搬運電腦組件的人,不住地叫他們動作小心點。他剛才來到泰銘花園時,發現太太果然又不在,不禁感嘆這塊天價老婆餅里終究還是沒老婆,也就更疑惑蕭總為什么要把辦公設備搬了一整套過來,看著似乎是打算在此常住的架勢。 此刻覷見蕭行言的神色,徐安易卻是微微一愣。 倒不是蕭行言平日里有多陰沉,相反,他向來溫文爾雅卓有風度,鮮少發脾氣動怒。徐安易覺得這很正常,本事越大的人越沒有脾氣,那是因為別人不敢惹他,就算有人不長眼蹦跶,伸指頭摁死就完了,哪里犯得著發怒。 但是他這么放松舒展的狀態,徐安易還真是極少見到。這些年,他眼中的蕭行言更像一臺上緊了發條的機器,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背后追趕他,懈怠一秒就會來不及似的。 蕭行言不知徐安易心中所想,他轉身上樓,去讓傭人把那些空包裝清理出去,免得一會兒太太下班回家,對他收拾的結果不滿意。 正當此時,保鏢又發來匯報,說太太去了道一會所。 蕭行言有一絲意外。 怎么,下了班還去消遣一下? 他上樓吩咐完傭人,接著調轉方向,長腿邁步去了書房。 寬敞的書房以黑灰色調為主,裝潢簡約大氣。中心的工作臺上擺著電腦和各種電子設備,數面屏幕呈扇形排開,科技感十足。 蕭行言落了座,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地飛舞,不一會兒,調出了寧緲進入藍海大廈后的監控視頻。 他還真的挺好奇,他的太太人生第一次上班,都干了些什么,經歷如何。 蕭行言的目光追隨著畫面中的寧緲,看到她站在電梯門前,接著有個男人停在了她身后。 蕭行言眉心微蹙,輕敲鍵盤將畫面放大。 放大的畫面將那個男人的表情和眼神顯示得一清二楚,屏幕的光映在蕭行言深幽的眼眸中,須臾,他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不可抑制的怒意如火般上涌。 …… 道一會所作為高端私人休閑會所,實行嚴格的會員制,不僅年費昂貴,且新會員入會除非得到邀請,否則需要三名以上的老會員推薦。這樣的篩選機制保證了來往此處的客人非富即貴,也能滿足這個階層對私密性的要求。 會所內部網球場、泳池、spa……一應設施齊全,又有餐廳和吧臺,雅致的包間隱在蔥郁的林木繁花中,是景城名流們social消遣的常去場所。 寧緲把兩個保鏢留在了門外,沒讓他們跟隨。 她平日里來這里來得不多,領班的侍者表現出了十二分的驚喜和熱情。進門沒多會兒,就遇到了好幾張熟臉。簡單的招呼寒暄過后,她直奔網球場。 ……沒有宗玉山。 日頭西斜,紫外線依舊強烈。寧緲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來早了,不打算在這里曬著太陽等,她調轉腳步,走向隔著泳池位于另一側的吧臺。 “……真的嗎?酒店?” “如假包換!我一姐們兒在大廳里自拍,就那么剛剛好,背景里掃到了,給你們瞧啊……” “哇擦!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泳池旁的陽傘下,有幾個穿著泳裝的女人聚在一起講八卦,嘰嘰咯咯笑得像生蛋的母雞。 可巧,其中有兩道聲音的主人,寧緲不久前才賞過她倆耳光。 狗改不了吃屎,八婆改不了背后八卦,寧緲見怪不怪,更懶得給她們眼神,目不斜視從陽傘后面走過。 “……我下午才刷到她在票圈秀恩愛呢,嘖嘖嘖……” “哦喲那條啊,我也看到了,還評論了羨慕她好幸福呢!怪不得連臉都沒露,誰知道究竟是不是她老公哦……” “哎,你們說,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老公在港城養女人呢?” “你太過分啦!說不定不是養,只是酒店開房打了一炮而已呢,嘻嘻……” “男人在外面睡個女人有什么啦,說不定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啦……哎,還要強行秀恩愛,咱們還得違著心表示神仙愛情好好羨慕,嘔……” 寧緲的腳步頓住。 這個“她”,該不會是她吧? “看她使喚狗腿子打人那跋扈勁兒,切,還不是連老公都看不住,看她得意到幾時……” 這道屬于程爽的聲音,讓寧緲確定了,還真的就是她。 港城……酒店? 寧緲腳尖一轉,腳步噠噠走向那幾個八得渾然忘我的女人。 “烤糊了,不翻個面兒嗎?”寧緲抱著胳膊,涼涼開口。 女人們抬頭的抬頭轉臉的轉臉,然后紛紛露出背后說人被抓包的心虛表情。這時候就反映出人各不同的心理素質來了,有的人很快調整過來,面上撐出若無其事,有的則心理素質不行,擔心害怕羞愧逞強在臉上輪番上演,比打翻的調色盤還精彩。 程爽顯然屬于心理素質強悍的那一類,還有閑心反應過來,寧緲在諷刺她們是烤乳豬……或者烤的別的什么,總之不是什么好話。 寧緲今天沒帶保鏢,一vs多顯得勢單力薄,給了程爽底氣。她站了起來,下巴一抬,“怎么,這會所是你家開的???我們做個日光浴,還要向你申請,得到你的允許不成?” 寧緲指尖抵著下巴,略作沉吟,“噢,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這里還真的有我大姑姑的股份,四舍五入,跟是我們寧家開的也沒多大區別?” 程爽:“……” 朱明月脾氣更沖動一些,“橫什么啊你,不就是偷聽到我們說話了?我們說的都是事實!自己男人在外面勾搭偷吃,管不住男人偷嘴,倒來管我們說?” 她說著把手機朝前一遞,舉到寧緲眼前,“有圖有真相!” 寧緲的眼睛先是被這張噘嘴瞪眼的大臉自拍辣了一下。 隨即注意到背景一角里的男女。 兩人面對面站得很近,女人高挑纖細,身材比例不錯,這個角度看不見女人的臉,但能看到她面前高大的男人微微垂眸,目光放在女人臉上。 至少在這一個定格的瞬間,看起來很專注。 男女站一起說話而已,然而地點背景是酒店,就難免令人浮想聯翩,生出諸多猜測了。 寧緲輕嗤一聲,面上若無其事,甚至流露出幾分百無聊賴,“我當是什么呢!我老公當時就跟我說過,路人而已,可惜要讓你們失望了啊?!?/br> “是嗎?”程爽拉了拉朱明月,讓她收起手機,陰陽怪氣道,“失望談不上,大概是我們多慮了吧。不過男人呢,最好還是看牢一點,好讓我們繼續相信愛情啊?!?/br> 寧緲螓首高昂,睥睨輕笑:“那就不勞你cao心了,與其盯著別人的老公,有那個時間不如把肚子上的贅rou減一減——你說你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余,天天套個游泳圈豈不是多此一舉?” 程爽下意識收腹,旋即氣結:“你!” 寧緲眼神冰冷掃了一圈,其他幾個都囁囁低頭,須臾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夕陽漸沉,日光染上了一抹姜黃的暮色?;氐骄W球場,寧緲一眼便望見了一身網球服,正在場外的長凳旁做熱身動作的宗玉山。 “寧小姐!”宗玉山目視著向他走來的寧緲,揚眉招呼,“真巧,又見面了?!?/br> “不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宗總?!睂幘樜⑿χ毖?。 宗玉山“哦”了一聲,“我的榮幸,有什么是我可以幫你的嗎?”他瞇起眼,目光上下掠過她,又著重在她的紅底細高跟上流連。 寧緲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定了定神,禮貌道,“我是來道歉的,之前因為我的誤會,說了一些不太禮貌的話,冒犯到了宗總,我感到非常抱歉?!?/br> “哦,那個啊,”宗玉山笑了笑,眼角的魚尾紋更密而深,“小事而已,我沒放在心上?!?/br> 寧緲微松一口氣,“太好了!那明天可以約個時間,照之前協商的價格簽續租合約嗎?” 宗玉山似笑非笑:“可以約,但我不會簽?!?/br> 寧緲愣住,“可是你明明說……” “寧小姐的冒犯,我確實沒放在心上,”宗玉山道,“之所以不簽約,是因為另有人出價雙倍租那塊海域,除非藍海能match,否則我想不出理由拒絕?!?/br> 寧緲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緣由,不由問道,“是哪家出雙倍?” “這個就恕我不便透露了?!弊谟裆睫D身拿起長凳上的網球拍。 與寧緲擦肩而過時,他的視線低垂掠過她挺翹的臀部,流連片刻,他突然壓低聲音笑道,“那塊果脯真是個不錯的掩飾,寧小姐身材窈窕曼妙,我領略過的女人不少,像寧小姐這樣誘人的尤物,真是難得一見的人間極品……” 寧緲倏然張大了眼睛,望著他不可置信,“你——” 宗玉山撫了撫球拍,看著她勾起嘴角,“寧小姐很想要那份租約嗎?不如這樣,你陪我一晚,我考慮……” “變態!”寧緲氣極,揚手朝宗玉山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抽去,卻被他捉住了手腕,指頭還趁勢在她的皮膚上摩l挲。寧緲感覺像是被惡心的爬蟲爬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幾欲嘔吐:“死變態!放開我!我要喊人了!” 網球場內不止他們兩個人,另有幾個人雖然隔得遠,但也注意到這邊,側目望了過來,但不知是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人過來。 宗玉山到底放開了手,微微一笑道,“寧小姐盡管喊人,我的說法是,寧小姐要求簽租約不成,胡攪蠻纏起來,方才我只是在嘗試制止。不管旁人相信誰,我是男人反正沒有損失?!?/br> 寧緲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寧小姐可以考慮一下,一晚不方便的話,一次——” “緲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