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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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跟她扯什么說來話長…… “嗯?”阮季雅停下車等紅燈,狐疑地瞇起眼,“‘哦’就完了?你就不好奇,那是誰干的?” 寧緲一驚:“你知道是誰?” 雖然不知道宋子平怎么得罪那個小心眼了,他要這樣整他,整就整了吧,他可別笨到把自己賠進去??! “這個嘛……”阮季雅撇撇嘴。 鬧成那個樣子,兩家都誓要查清楚是誰在搗鬼。然而查來查去,查到了……宋子平頭上。 那藥,就是他自己買的,人證物證確鑿! “變態吧?”阮季雅嘖嘖感慨,“藥瓶子還在他自個兒兜里揣著呢,現在是個人都知道了,丫就一死變態!呸,死變態當初還有臉追你,真他媽惡心,就該給他來個割以永治……” 寧緲聽著,思緒漸漸發散。 也是,蕭行言行事向來滴水不漏,他要出手對付宋子平,那宋子平肯定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應該跟宋子平追過她,沒什么關系吧? 肯定是有別的梁子,或者單純看宋子平不順眼……吧? …… 檀湖寧宅占地廣闊,稱得上是一座宏大的莊園。 恢弘氣派的雕花鐵門緩緩打開,阮季雅繞過雕塑噴泉,越往里開,越在心里感嘆寧家之壕。 陽光的金輝下,寬廣的花園泳池,靜謐的人工湖,后方的私人高爾夫球場,仿佛都閃著熠熠金光。 在門前停好車,阮季雅睇著寧緲壞笑,“好了雨打嬌花,快回去好好補眠吧……要我扶嗎?” “……閉嘴吧軟鴨鴨?!?/br> 吳助理很有眼色地先下了車,替寧緲拉開車門。 他的任務是要看著太太平安到家,現在進了家門,照理說他該向蕭總匯報,不過前車之鑒,在阮小姐下線之前,他是不敢動了。 ……免得阮小姐又說出什么可怕的虎狼之詞來。 阮季雅揮揮手,一溜煙開車走了。 寧緲沖迎到門口的管家點點頭,徑自穿過門廳,手放到樓梯扶手上,她頓了頓,回過頭看向吳助理,“他去港城做什么?” 吳助理如實回答:“是港通科技收購后的重組?!?/br> 寧緲了然的“哦”了一聲。 企業重組必然伴隨著管理層的大換血,舊勢力往往不會甘心就此退場,嫡系人馬的接管也需要磨合,還有技術項目的對接…… 總之很麻煩。 也就是說,他要在港城待上一段時間了? 哼,正好,她樂得清靜。 樓梯上到一半,寧緲又回頭,“對了,你跟他說,二伯下禮拜六生日,他愛回來不回來,隨便?!?/br> 吳助理不知道太太為什么不直接跟蕭總說,他也不敢問:“我馬上轉達?!?/br> “急什么,又不重要?!?/br> “……” 寧緲足尖動了動,又補充,“告訴他,沒空就算了,無所謂?!?/br> “……明白了?!?/br> 吳助理皺著臉。隨便、不重要、無所謂什么的…… 他可太難了! *** 港城。 寫字樓高聳入云,會議室的落地窗臨瞰美麗的海港。明凈的玻璃窗外海天一色,湛藍的海面上白帆朵朵。 長會議桌兩側的幾人面沉似水。蕭行言坐在上首,神色清淡,白皙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深木色桌面。 來送咖啡的女秘書好容易才將目光撕開,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捧著臉對同事悶聲尖叫,“咱們蕭總的手也太好看了吧!當他女朋友肯定超幸福嗚嗚嗚……我有一個,不,我有很多大膽的想法……” “這么快就‘咱們蕭總’了?”同事睨她,“誰昨天還在痛罵黑心資本家趁火打劫來著?” “咱們蕭總又不是資本家!”小秘書完全倒戈,“科技公司本來就該技術大佬掌舵,你還不清楚,要不是那幫不懂技術的豬整天勾心斗角,公司怎么會……” “就怕他勾心斗角玩不過那幾個?!?/br> “哎呀那怎么辦!老油條最會抱團耍陰招了,他那么溫文爾雅的人,1v4肯定要吃虧的……” …… 會議室里,一番眼神交流后,為首的耿鑫國開了口。 “這個我們不能接受?!彼豢蜌獾厝娱_手里的文件,紙張呼啦散落一桌面,“蕭總大概是對管理不熟悉,否則也不會針對我們幾個老人,搞出這么異想天開的回購協議來。就算是寧董親自來,也沒有逼迫元老出讓股權的說法!” 這小子搞技術出身,縱然外界把他吹得神乎其神,他又走運攀上了寧海澤這個岳丈,可技術和管理,完全是兩碼事。 程序員就該乖乖去敲鍵盤,還想沖他們這些元老發號施令,妄圖奪權?呵,他們動動指頭,就能叫他在公司寸步難行!大不了大家慢慢耗,耗到最后,還不是得乖乖跪下來求他們做事? 蕭行言淡淡道,“幾位誤會了,我并不是針對誰?!?/br> 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徐安易在心里默默補充。 “港通的問題太多,公司結構過于松散,就像程序里bug堆積,”蕭行言態度平淡,“我沒空一個個去打補丁,不如一鍵清除,重新開始?!?/br> ……好個一鍵清除! 耿鑫國冷笑,其余人也面色不虞。 回購股權說得好聽,且不提港通被收購重組后前景看好,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賣出,一旦讓出了股權,就等于退出了決策層——不,是被驅逐出了決策層! 簡直欺人太甚! “第二個誤會,我不是在征求諸位的意見?!笔捫醒晕⑽仁?,看了徐安易一眼。 徐安易拿起平板,清清嗓子,平鋪直敘地開始念: “朱安亮。201x年1月17日,花旗銀行海外戶頭入賬570萬,括號,未繳稅,當月港通向豐盛實業采購設備價值五千萬。201x年2月14日,與兩名女下屬在麗景酒店開房,有自拍視頻為證。201x年……” “住口??!”朱總監在第一條就坐不住了,騰地起身想去搶徐安易手中的平板。 這時靜守在角落,仿佛跟墻壁融為一體的幾個保鏢動了,輕松強行按住了他,以及另外三人。 徐安易念完了朱總監的事跡,繼續下一位:“周勝。201x年1月20日……” 公開處刑。 這就是公開處刑。 這幾位的事跡實在太豐富,徐安易好幾次都差點沒法保持正直臉。要不是每個都有實打實的證據,他都想象不出花樣還能那樣玩。 “你這是羅織罪名!是誹謗!”耿鑫國氣得臉頰的肌rou發顫。 徐安易不樂意了:“每一條都有證據,明明白白,假一賠十?!?/br> ……誰特么要你賠十! “所謂的銀行記錄,視頻,這些從何而來?”另一位齊姓高管強自鎮定,她的清單最短,“這嚴重侵犯了我們的隱私,我們可以起訴你!” “起訴”兩個字一出,反應最大的反而是其他三人——真要上法庭告侵犯隱私,這些東西都得作為證據提交! 這是能交給法庭的東西么?! 耿鑫國的臉更是刷地白了。 他想到了更嚴重的問題—— 怪不得他要按著他們的頭,把每個人見不得光的陰私事當眾攤開……彼此手里有了相互的把柄,這樣他們還能毫無芥蒂地抱團合作么? 怕是他們幾個之間,分分鐘都能斗起來! 這是陽謀,無需挑撥,就達到了分而化之的效果…… 蕭行言從徐安易手中接過平板,在八只眼睛灼灼的瞪視中,打開系統。 “一鍵清除,有時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他按下reset,屏幕隨即轉黑,「正在刪除所有文件」的一行白字格外顯眼。 “諸位,懂了嗎?” 刪掉了…… 四人面面相覷,又閃爍著躲開了彼此的視線。 誰敢相信,這是唯一一份呢? 況且即便這是唯一一份,以他的能耐,重新獲取想必也不是難事…… 十分鐘后,徐安易認真整理著簽好的股權回購協議。一份不少,至此,大佬完成了對港通的絕對控制。 會議室門打開,臉色灰敗的幾人魚貫而出。耿鑫國落在最后,腳步在門口頓了頓,又轉回來。 “蕭總好手段?!?/br> 蕭行言頷首,“承讓?!?/br> 耿鑫國面皮抖了抖。乳臭未干的小子,比他兒子也沒大幾歲,叫他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說起來,數年前我跟寧董打過交道,有幸見過寧小姐?!?/br> 耿鑫國皮笑rou不笑,作回憶狀,“記得那會兒,我們正開著會,寧小姐直沖進來,嚷嚷著要跟什么人結婚——是叫謝什么來著?” 蕭行言的眸光一點點冷了下來。 “顯然寧小姐沒能如愿,不過嘛,我倒能理解寧董的選擇——從前不是有句戲言,說找對象要找有車有房父母雙亡的?這世間孤兒不少,可像蕭總這般能力出眾的卻是難得,難怪寧董不惜棒打鴛鴦。想必寧小姐也能理解這一番苦心,將前緣放下了吧?!?/br> 打人打臉,罵人揭短。耿鑫國緊盯著蕭行言,意圖在那張年輕俊美的臉上捕捉到狼狽失態。 蕭行言淡淡一哂。 “記憶錯亂伴有臆想,耿先生這是老年癡呆……抱歉,是阿茲海默癥犯了?” 他不再看耿鑫國,慢條斯理地整理起了襯衫袖口,姿態從容,“說到前緣,早上我太太送我來港城時,倒是纏著我說起了年少時的趣事?!?/br> 隨著他的動作,扣得嚴整的襯衫領口移位,隱隱露出白皙頸側上一抹曖l昧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