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我開創了修真_分節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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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淵再次將視線放在棋盤上,強行將自己體內翻滾的內力壓下?!岸??!?/br> 對于郁承淵這樣的人來說,下這一盤棋不是休閑的娛樂,而是真正的戰場。 ‘棄車保帥’對常人來說或許是個舍得的想法,郁承淵看來卻更傾向于弈棋者能力不足,只會讓他督促自己遇事思維更縝密一些。穆靳只是將更加殘酷的事實擺在他眼前,能力不足的人哪怕思維再縝密也是一樣。 郁承淵看著棋盤,他的確懂了但和眼前人想得應該不是同一種。他以為自己看得是行兵之道,而他所感悟到的卻是督促他更強的意念。他認識到了自己還不夠強大,無論是弈棋還是現實。 穆靳微微垂下眼簾,眼眸之中分明是對一切的了然。心境提升要直指本心,郁承淵果然如他所料是個好強之人,對‘強大’的渴望超出一切。 下一刻,他便收斂好自己眼眸中的情緒?!澳慵扔兴母形?,不回去突破?” 郁承淵看向眼前人多了一絲復雜,沒想到真的會在他身上略有所得?!拔疫€有一疑惑,不知前輩可否解惑?!?/br> “什么疑惑?”穆靳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動。 “這間帳篷內隱約能嗅到藥草的味道,前輩同樣精通醫術?”郁承淵早在踏入帳篷的瞬間便嗅到了藥草的味道,他之前的疑問也是為了這一刻做準備,“我對醫藥也有幾分研究,想要請教前輩?!?/br> “有何困惑?”穆靳面上依舊看不出絲毫異色。 “關于喘癥……”郁承淵卻難得的有幾分緊張,他開口詢問了個問題。這問題卻并不是他遇到的,而是太醫院最近剛剛攻克的難題。郁承淵對此有些興趣,才拿出來翻看。他的記憶力不錯,解決的方式也能記個七七八八。 穆靳看了他一眼,方才開口解答。 “前輩,柳案首手中的靈藥應是出自你手?”郁承淵雖然是疑問的語氣,眼中卻帶著明顯的篤定。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穆靳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還請前輩救民于水火?!庇舫袦Y的語氣之中少了幾分算計,明顯多了些誠意。 穆靳笑了笑,“你從何判斷,我現在就不準備救民于水火?” “……”郁承淵有些無言。結合之前這人的做法,不難猜測。他或許真的不是不準備做,只是想要幕后行事?!扒拜叾嘤须[瞞,我等方才心憂?!?/br> “隱瞞?”穆靳站起身收起棋盤,將其放回到原處?!澳阋嗖蝗裟愕钠逅嚹前闾拐\?!?/br> 郁承淵抬頭看向背對他的穆靳,眉頭微微皺起。他與穆靳接觸不多,是什么讓他做出這樣的判斷。他的隱瞞……總不可能被窺見。 第20章 “大人,柳縣令等人求見!”侍衛高聲通稟。 嚴威面色一肅,“請他們進來?!?/br> “見過巡撫大人?!绷h令幾人開口行了一禮。 耿大夫平日和軍隊混跡在一起,倒是和嚴威相熟,沒有顧及禮節,一進門便開口問詢?!按笕?,太醫院派遣的太醫們何時才能到?可有御醫隨行?” “病人那邊出了問題?!”嚴威看到幾人焦急的神色,心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提起這個,耿大夫頓時滿面愁苦?!鞍凑瘴业念A估,只要治療得當,病人們大多都能堅持到御醫們到來。誰曾想第一批病人才只過了七日,便陸續開始昏迷?!?/br> “從病人染病到昏迷恰好七天的時間,每個病人都是分毫不差。這顯然是疫病的新特征!之前總結出來的規律,全部都推翻重來,我們無法預料疫病下一步的變化?!表棿蠓蛘f出了他的看法。 “無法預料,才是最令人擔憂的?!绷h令面露憂色,“染病之人,可能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身死?!?/br> “還有一點,一直被我們疏忽了。這次疫情感染的不僅有人,更有諸多獸類。營地中唯一稱得上獸類的馬匹早幾天也入了大家的口,未能及時發現?!?/br> 耿大夫忍不住的嘆息。不過,哪怕提前發現,他們現在的情況也只能顧得了人,哪能顧及其他?!敖袢諣I地周圍落下了不少飛鳥,都是昏迷狀態,這才讓我們驚覺?!?/br> 嚴威從主座上起身,在帳篷里來來回回的走動,“太醫院那邊接到傳信就立即趕路,但太醫們身體素質不比武者。我們車隊一路來江南也用了十五日,太醫院那邊所需的時間只長不短?!?/br> “那可要如何是好?!難不成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柳縣令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了無痕跡。那個可能,他不愿意說出口。 “只恨老朽醫術不濟??!”項大夫面上有幾分自責。 “我們也不要想得太過悲觀,從另一種角度看病人昏迷或許也不是壞事。在昏迷之中應不會有痛楚,有藥膳在也不用擔心昏迷的情況下無法滿足他們身體的能量需求?!绷u開口勸慰了一句,只是這話他說著都沒有什么底氣。 “還請大人催促太醫們盡快前來!”耿大夫拍了拍項大夫的肩膀以作安慰?!安∪穗x不開我們,我與項大夫先行一步?!?/br> 項大夫很快便打起了精神。大夫們總是近距離接觸病人,就算做好防范被感染的也不少。如今很多大夫都是自己忍著苦痛治療、勸慰其他傷者,他僥幸未染病可不能先一步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