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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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沈陵瞬間來了靈感, 如今這個情況, 肯定沒有比寫輔導書更合適了,他在中樞院有大把的空閑, 以前的筆記沈陵都留著的,他只需要把自己以前的筆記整理整理。 科舉分幾個階段, 沈陵覺得自己現在這個身份, 還是做最基礎為好, 根據金字塔原理,最下面的人群是最廣泛的, 而且他可還沒有這個膽量去指導秀才舉人。 這出書, 若是出得好, 這是美名,出不好就是笑話。他做童生試的輔導書, 相對簡單, 也不惹眼。 沈陵打算一個模塊一個模塊來,出他比較擅長的部分, 墨義以及策論。其實他早有這個想法, 這些年記的筆記都有兩大箱子了, 原本一直想整理出來給齊子俊他們,馬上世敏大了, 也可以看, 之前一直苦于沒有時間。 沈陵把書分成兩個部分,首先肯定是講解題型,他以前做筆記的時候就有分各種題型, 中國的應試教育本來就是從這兒開始的。根據題型說解題思路,最后就是題海戰術了。雖說他上輩子很討厭應試教育,可放在現在,他還真的有些理解了。 后世有各式各樣的輔導書、各種卷子,教育資源還豐富些,現在呢,貧寒子弟能接觸到的資源太少了。 他現在在中樞院,能接觸到的資料也多,以往年份的童生試卷子也不難找,各個地方太多,但京城是“潮流前線”,地方的卷子也都會參照京城的。 所以沈陵就弄了京城的和建康府的童生試卷子,他考童生試的時候都過去十年了,雖說教材永遠不變,但題型總會不斷變化,還是要與時俱進的。 沈陵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還好文以苓可以幫一幫他,可以幫他找找資料整理整理,有時候文啟盛來也可以抓過來做個小白鼠,恰好明年文平昌想讓他回去考個童生。他做過之后覺得思路清晰,那就沒問題了。 “聽盛哥兒說,你最近在寫書?”文常敬問道。 沈陵時不時會來看文常敬,他跟著老師學了這么多年,老師身邊也沒有孩子,他也算半個兒子,正好也帶文以苓回來,理由也正當。 沈陵略有些羞恥,不過還會老實說道:“也不算寫書,其實就是把自己以前記得筆記都整理出來,把我的學習方法、經驗給別人參考參考,感覺可以幫到天下萬千學子,目前主要是針對童生試?!?/br> 文常敬微微頷首,阿陵基礎扎實,他也看過那些筆記,很有一套方法,道:“你有這個心很難得,童生試,以你如今的水準不成問題,也不扎眼?!?/br> 沈陵也不想太高調,什么文集詩集他肯定是沒有這個文采的,出這種童生試的輔導書,在文人眼里不是太瞧得上眼,他覺得正好。 “在中樞院可還習慣?” 沈陵道:“過得還是很清閑的,若不然也不會有這個閑工夫。如今大部分事情都是榜眼和探花郎在做,偶爾分到我們手里一兩件事?!?/br> 文常敬安慰道:“也是正常的,剛進去都還不熟悉,一旦你后面做的好了,事情就會多?!?/br> 沈陵頗為豁達,笑著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現在清閑就好好偷偷懶,正好可以整理一下我的筆記,等忙的時候就沒空了?!?/br> 文常敬欣慰,他這個學生性情坦蕩,有一點比他年輕時好,功利心小,不似他,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才能想明白。 文以苓一開始跟著他回娘家還會有些顧慮,擔心公婆會不滿,但公婆說,家里小事情少,在京城又沒什么親戚,最親近的也就是她娘家。 有這樣開明的公婆,文以苓都覺得自己這個日子過得有些順得不可思議,想想家中的堂姐表姐每每回來時的訴苦,什么婆婆立規矩往屋子里塞人,亦或是夫君又納妾,她好似都沒有這個煩惱。 江氏也常說傻人有傻福。 嫁人后,文以苓除了發髻變了,還和未出嫁的時候一樣,另外變化比較大的就是性子,原本性子有些清冷的女兒,如今回家,張口就是夫君,作為一個母親,江氏是又心酸又欣慰。 “怎么聽你弟弟說,阿陵最近在寫書?”江氏一開口也是這句話。 文以苓道:“算不上,夫君最近一直在整理以前記的筆記,說以前記得零散,如今整理出來印成書,可以給弟弟他們看?!?/br> 文以苓最近一直在幫他做整理的事情,正好她在家中也無聊,而且他們一起共同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吃過晚飯就一起在書房里相互配合,文以苓才明白原來古人說的琴瑟和鳴是這樣的感覺。 “那還挺好的,你弟弟說阿陵給他做的題目很好。阿陵可比你爹靠譜多了,你爹萬事不管,盛哥兒還不如跟著阿陵這個姐夫。阿陵現在在中樞院忙不忙???可別耽誤了正經事兒?!?/br> 文以苓笑道:“娘,就是因為現在夫君說沒什么事情,比較清閑,所以才會想出來寫這個。夫君有輕重的,爹也就是愛喝喝小酒?!?/br> 江氏翻了個白眼:“哪有他這樣喝酒的,幸好給你找了個著家的。不像你爹,做的那些四六不著的事情就不說了,哎,前些日子說要買幅字畫,錢忘給了,還是人家找上門來才想起來,錢是小事,真是丟死個人了?!?/br> 文以苓想想沈陵,沈陵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首先他對字畫沒有興趣,其次他會考慮家中的情況,還會和她商量。她還挺喜歡夫君什么都會和她說的感覺,就像是一件小事情,換做別的男人,可能自己就決定了,夫君會先和她商量過后,再去做。 沈陵先整理出了一部分,他覺得考童生就夠用了的,一本書肯定是需要緒論,若是好一點的書還會請一些名家來寫,不過他這樣的書還是不辱沒名家的筆墨了。 沈陵在緒論中寫了自己求學的一些事情,苦于無師苦于無書,大概都是貧寒學子會遇到的一些問題,他把自己的方法傳授出去,也是希望更多的貧寒學子能夠考取功名...... 書是很快就完成的,畢竟大多數的內容都是他以前的筆記整理出來的,后面他根據近幾年的考題,增添了一些例題。 然后就要送去印刷,根據現在的印刷規矩,他首先得自費印刷,書賣得好,他就賺錢,賣得不好,虧損他自己的,和書肆印刷坊都沒有關系。這樣的模式導致很多書籍都變成了孤本或者失傳了,現在出書的文人都不是奔著賺錢去的。 文以苓早就幫他了解過了:“京城最大的幾家書肆價格相差不但,這書就不用太好的紙張,這樣買得起的人才越多。我們最好是找一家書肆,這樣書也可以放他們的書肆里賣?!?/br> 沈陵琢磨道:“肯定是要和書肆合作的,若不然太麻煩了。要是有書肆看得上我們的書就好了,這樣就不用太費心思了?!?/br> “夫君,我覺得這書對儒生們肯定很有幫助,我不科考都能看得懂,你寫的非常清晰易懂,要不找個時間我讓下人拿去書肆問一問?” “也好,先試一試看?!?/br> 沈陵沒等到書肆的回復,倒是曾探花找上了他,曾躍是中樞院的紅人,他出身也很好,算是勛貴,得幾位大人看中,可以說是拉攏對象。 沈陵和他不是一路人,平時也就是同僚的交情。 “曾兄,你找我有事?” 曾躍倒也直接,道:“孝原,你最近寫了本書?” 沈陵驚訝,他在外面可從未說起過,連湯鳴則和嚴清輝都還瞞著呢! 曾躍笑著說:“實不相瞞,你家下人問的那家書肆是我的,掌柜同我說,是一位進士寫的,我還挺好奇的,沒想到是你?!?/br> 曾躍也很驚訝,沈陵平時在中樞院話不多,他們私下里的聚會參加得也不多,原本他得圣上賜字,大家還是期待一陣的。沒想到他不聲不響地自己寫了一本書,那書曾躍也看過了,是給考童生試的人看的。 以他如今的眼光,自然是覺得小兒科。但沈陵寫得通俗易懂,給的思路和方法新穎又特別,最后還出了幾道同類題。這本書有些奇特,你只要識字,跟著上面學,也就能學會了,真是前所未見的一種著書方式。 讓曾躍比較欣賞的是,沈陵在緒論中也說,他感念以前求學的辛苦,所以想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學子。這樣從下面爬上來還不忘本的人,這般好的品行。 沈陵有一種被熟人知道馬甲的尷尬,道:“原來是這樣,就是我整理整理以前的筆記,正好做成這樣的書,可以給家中的晚輩?!?/br> “寫得非常好,孝原,真的,這樣的形式我還是頭一回見,但看上去非常直觀,還配了題,若是當年有這樣的書,我肯定是會買的。我也是想來問問你,愿不愿意同我合作?!痹S說道,“你應該不止這一本吧?后面還會有的吧?如今就還只是策論?!?/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恢復更新,之前真的是短小君。 最近智齒越來越明顯了,可是口腔診所什么的都沒開門,太難了。 083 找上門的生意, 又是認識人,而且曾家屬于勛貴, 家底豐厚,比起和不知底細的人合作, 曾躍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下了值后, 沈陵讓六?;厝ズ图依镎f一下, 他今天在外頭吃了。 “這個點真是難得能約你出來?!痹S笑著給他斟上一盞酒, 略帶調侃。 沈陵把碗筷都過一遍水, 他們找了個小館子, 沒去什么大酒樓,沒想到曾躍還挺接地氣的,會帶他來這種地方。 沈陵道:“家里的飯菜挺好吃的,外頭的吃不慣?!?/br> 曾躍定定瞧了他兩秒, 接著說道:“令夫人一定很省心,我記得令夫人好似是文家千金吧?!?/br> “是,我家中人少,再說了, 白天都在當值, 也就晚上回去吃飯的時候能和家人聊聊?!鄙蛄暾f道。 這小館子熱鬧得很,都是酒rou之徒, 沈陵聞到旁桌的菜, 很是誘人,這小館子藏在小箱子里,也不知道曾躍這個大少爺怎么找到這兒的。 曾躍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 道:“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愛鉆這種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真正做的好吃的地方,也就是這種小館子?!?/br> 看來是個老饕了! 曾躍很擅長活躍氛圍,沈陵覺得他情商很高,在中樞院就是八面玲瓏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和他善于交談脫不開關系,家世又好,也難怪大人們都喜歡他。 菜上來了之后,兩人一邊吃一邊交談。 “你這書還打算出幾本?” “策論應該是兩本到三本,我對墨義策論稍有鉆研,其他的便不行了,墨義應該是多一些的?!?/br> 曾躍發現和沈陵聊熟了以后,這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有些風趣,平時在中樞院接觸不多,又低調,也是在這本書才讓他發現還有這樣的人物。 聊到后面這本書倒不是重點,重點是曾躍還挺想結交一下沈陵這個人的。原本曾躍對沈陵的印象還挺模糊的,覺得他這人沒意思。但如今他卻覺得沈陵還是很值得結交的,這樣的出身卻能二十歲就中進士,最可貴的還是品格過人。 曾躍道:“這書,我可以先不收刻板費,等出來后,刻板費應該是能很快就回來的......” 為了結交朋友,曾躍對于這點錢還是很舍得的。 沈陵聽完他說的利益分配,這明顯是讓利給他,但天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飯,在商言商,沈陵道:“這樣曾兄你就虧了,我過意不去,不如我們這樣,直接就按分成算,以后你賣出一本書,你多少成我多少成?!?/br> 這樣的圖書銷售模式是少見的,如今書肆除了售賣經典的圖書外,只有話本是他們直接買斷的,如果文人印書發行,他們自負盈虧。 沈陵提出的這個模式,完全是把書肆以及作者的利益捆綁在了一起。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也就是說作者會為了銷量,盡可能寫好這本書,書肆也會更加賣力地宣傳。 曾躍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對這個方法陷入沉思,這書在他看來肯定是能賺錢的,可能比原本從作者那兒拿到了刻板費還要多一些。 “這個法子倒是少見,不過,這樣子倒是我賺了?!?/br> 沈陵笑著說:“不,是我們雙贏?!?/br> 曾躍舉起酒杯,一同笑:“對,雙贏!” 曾躍談這個合作又不是真為了錢,這分成也很好說話,按著四六分,沈陵四,書肆六,書肆得承擔刻板費,也是承擔一定風險的,還要負責售賣,沈陵也不愿占便宜。 交給曾躍的書肆后,沈陵就輕松多了,只要考慮繼續寫書的事情,書肆也第一時間開始刻板。 雖說來錢還要等一段時間,相對而言已經是投入少,回報高的了。 他和曾躍建立合作后,在中樞院的交集也變多了一些,湯鳴則最是知道沈陵的交際圈,疑惑:“怎么感覺最近你和曾躍關系不錯?” 沈陵也不瞞著他,總歸后面都會知道的,就把自己寫了本書然后正好碰到曾躍的書肆的事情和他說了。 湯鳴則大為詫異:“你寫書了?我怎么不知道?” “在你天天和別人喝酒的時候?!鄙蛄暾{侃他,他的原稿拿去刻板了,也不好給他看,簡單地說了一下:“其實也算不上著作,就是這些年我一直記下的筆記,我把我的方法歸納整理,再配上同類題目,目前我寫的是在針對童生試的,原稿拿去刻板了,等出來了我給你看看?!?/br> 不管出的是什么樣的書,湯鳴則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進中樞院這兩個月,他忙于應酬,于學問上再無花過心思,阿陵不聲不響的一本書都寫好了,想想自己前些日子還笑話他像致仕了,現在想想都替自己羞愧。 當日,湯鳴則推掉了幾個同年的相邀,早早回到家中,王氏措手不及,趕緊讓下人準備起來,怪道:“你昨日不是說今日在外邊吃嗎?” 湯鳴則道:“隨便準備些就行,不去了,后邊都不去了?!?/br> 王氏喜:“怎么了?” “哎,這些日子有些荒廢了,阿陵不聲不響地一本書都寫好了,我一會兒去書房了?!?/br> 王氏自是高興丈夫歸家又知上進,丈夫多交一些沈大人這樣的朋友才好。 京城開始轉涼了,沈全和方氏不適應,雖然文以苓早就備好了冬衣,但春捂秋凍,沈陵讓他們每天多做些活,身子也會好些,如果現在就穿厚了,天氣再冷就受不住了。 沈全和方氏在京城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樂子,在建康府的時候沈全管家里的作坊,方氏有食鋪,多少是有些事情的。來京城,這日子是好過,有下人伺候,兒媳婦也孝順他們,可沒樂子渾身都不得勁。 偶爾找嚴家叔嬸聊聊天,沈全和方氏會些官話還好,嚴家叔嬸不會官話,出門怕被人笑話。 沈陵也覺得這樣不成,人一旦沒事情做,太過無聊了也容易出事,還是得給他們找一點事情,沈陵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么合適的。 這人一清閑,免不了多想,夫妻兩本來就是跟著兒子來京城的,有了兒媳婦定是想抱孫兒的,兒子也都這么大了,小夫妻成親快有四個月了,雖說不算太久,可難免有企盼。 方氏不好問兒媳婦,就問兒子,沈陵汗顏,他沒打算讓文以苓這么早生,文以苓今年十七,最早也要明年。 母體如果不成熟,孩子也不會健康的。同樣的,如果男性年紀小,jingzi也不夠強健,滑胎、早夭的可能性很大。 晚一點生,對母體好,對孩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