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你……干嘛?”蕭寅初輕輕掙扎,她很不習慣被這么抱著,快被勒死了好嗎! “跟我說,今天到底怎么了?”秦猙眉頭皺得老緊。 “你放開我!”蕭寅初掙扎著想從他懷里出來,無奈對方一點撒手的意思都沒有。 “說?!鼻鬲b輕聲威脅。 蕭寅初不高興地踩了他一腳∶“我跟堂姐還有趙jiejie出來玩,不小心遇到了厲尚清跟……” 她眼中露出迷?!谩拔也恢浪麄兪鞘裁慈??!?/br> 她把在天香樓撞破,厲尚清逃走,她差點被殺,榮驍救了她,以及后來聶夏帶她們逃走,又被壞人堵住的事都說了。 秦猙聽完,問∶“什么信物,給我看看?!?/br> “在我身上,你放開我!”蕭寅初掙扎道,腰忽然爬上了一雙手,她氣憤道∶“別瞎找,在袖子里!” 秦猙從她袖子里找到了那個牌子。 也看到她光禿禿的手腕,兩只都光禿禿的。 他的眼神頓時變得不高興起來∶“東西呢?” “什么……東西?”蕭寅初一愣,猛地想起上次秦猙說,手釧要一直戴著,見一次檢查她一次! 可是那東西被她放在枕頭下了啊…… “我……”她莫名心虛了一下。 秦猙松開她,拿著牌子去洞口,借天光看清了上面了文字。 蕭寅初輕手輕腳走過去∶“你認得嗎?” 秦猙滿臉不高興。 她吸了吸鼻子∶“出宮不方便戴嘛!” 別說那價值連城的手釧了,她今天連貴重點的首飾都沒戴,儼然一個小家碧玉。 秦猙還是不吭聲,也不正眼看她。 蕭寅初生氣地踢了他一下∶“那天摘下來,隨手放枕下了,不是故意不戴的!” 秦猙的臉色稍有緩和,把牌子拋回給她∶“交趾國的文字?!?/br> “交趾?”蕭寅初好奇地低頭辨別,真的一個字都看不懂。 “交趾在西南,百年前曾是中原附屬,如今……是個沒主的藩地?!鼻鬲b解釋道。 想了想又說∶“前不久交趾國王病死,三個兒子爭奪王位,交趾國正在內戰?!?/br> 蕭寅初點點頭,又覺得不對∶“你人在邯鄲,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猙送他娘回邯鄲‘省親’,實則被軟禁在這,照說朝中的事不會特意對他言明,這種事他怎么知道的? “這點本事都沒有,老子怎么活到這么大的?”秦猙斜睨她。 “……”蕭寅初無言以對,恨自己多此一問。 前世的亂臣賊子,她居然會小看他? 秦猙吹燃了火折子,往山洞深處走,示意她跟上。 蕭寅初不愿意的,可是她更怕一個人在那,只好提起裙角跟上去。 山洞很深,二人深一腳淺一腳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開闊起來—— 原來進入了更大的山洞,里面有人呆過的痕跡。 實話說,這種陰冷、潮濕還黑乎乎、黏唧唧的地方,冒出什么奇怪的東西一點都不稀奇! 蕭寅初拉著他的袖子∶“你你不要走這么快……” 秦猙的嘴角在黑暗里忍不住翹起∶“不讓我滾了?” “你……呆會再滾?!笔捯跣÷曊f。 二人的光源只有他手上的火折子,山洞里有風吹過,被放大得像鬼哭狼嚎。 蕭寅初一個手捂著耳朵,另一手死死拽著秦猙的袖子。 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扔下她不管了。 “唰”一聲輕響,眼前忽然亮起來,原來是秦猙點亮了山洞里的油燈。 “獵戶暫避的山洞?!鼻鬲b解釋道,轉身去點另一個油燈。 “你……別走??!” 油燈能照亮的范圍非常有限,大部分地方還是黑乎乎的,她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人家身后。 秦猙檢查了山洞里的東西,有很多獵戶留下的柴火。 他很快生了火。 火堆旺起來,山洞里就亮堂多了,蕭寅初這才發現還有一處用石頭摞高的‘床’,上面有稻草,還有幾件破皮子。 秦猙看了幾眼∶“運氣不錯,這是個生手,剝皮的時候沒剝完整?!?/br> 皮子要完整才好賣,將它們留下的獵戶明顯是個生手,把皮子剝壞了賣不出價錢,索性扔在這了。 蕭寅初攏著自己撕裂的衣服。 秦猙看她這副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心疼,她從生下來到現在,什么時候遭過這種罪? “餓不餓?” 蕭寅初點點頭,又搖頭∶“你……別走……” 她要是說餓了,這人非轉頭出去找吃食不可,留她一個人在這,不行的! 這太可怕了! 秦猙好笑地看著她∶“怕???” “嗯……”蕭寅初聲若蚊蠅。 “過來烤火?!鼻鬲b招呼她,順便把那些皮子都抱到火邊,一張張查看。 雖然剝得亂七八糟的,但其中有幾張白兔毛還算干凈,他拍干凈后又用火烤了一下,確保上面沒有奇怪的味道,遞給蕭寅初。 山里雖然沒有風雪,但陰冷得過分,兔皮小是小了點,用來揣手還是可以的。 蕭寅初接過來,摸了摸。 兔毛十分柔軟。 兩人在火前一時無話。 蕭寅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萬分別扭,尤其秦猙對她好的時候,則更加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