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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她的話,簡直可笑!”蕭思珠的脾氣一點就著,當下抽出馬鞭:“我去叫她學會閉嘴?!?/br> 蕭寅初拉住堂姐:“jiejie莫忙,這事我來?!?/br> 蕭思珠手里的鞭子被公主抽走,她驅使著踏雪朝三人走近了幾步。 厲曼冬侃侃而談:“哪怕不要公主多此一舉,以我表姐的才華,進瀟湘館是遲早的事……劉jiejie不信?我……” “啪!”馬鞭在厲曼冬耳邊突然炸響,她嚇了一大跳,,與蔣云染摔成一處。 “公、公主!”劉姓女子去年在年宴上見過聞喜公主,當下跪在地上行禮:“臣女劉玫,見過公主!” 蕭寅初騎在馬上,似乎是偶然經過,厲曼冬不禁惱恨,怎么這么巧被她聽去了? “本宮,多此一舉了?” “沒有沒有!”劉玫連忙求繞:“只是厲小姐和蔣小姐之間的玩笑話,與臣女無干啊……” 蕭寅初盯著厲曼冬:“嗯?” 厲曼冬咬牙認錯:“臣女……錯了,公主饒了我無心之失吧!” “厲大人就是這樣教厲小姐求饒的?”蕭寅初問道,盯著二人站得筆直的腿。 厲曼冬萬分屈辱,雙眼通紅地要跪,人群里忽然傳來一聲喝:“聞喜,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她已經知錯了?!?/br> 金光燦燦的榮丹從人群后出來,厲曼冬立馬有了主心骨,委屈地喊:“榮jiejie……” 蕭思珠瞪眼:“榮丹,你是什么身份?我meimei同你有這么親近嗎?” 榮丹大步走到蕭寅初馬前,拱手:“曼冬還小不懂事,如果有什么開罪了公主,我一力承擔就是,還請公主看在家父面上,就放她一馬吧?!?/br> 蕭寅初露出些許怪異的表情,側身問花鏡:“本宮怎么從未聽說,厲小姐是汝陽王和汝陽郡主的女兒?”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所有人聽見。 眾人一愣,頓時一片嘩然。 蕭思珠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差點拍手叫好,她大聲應和:“也對??!非父非母,誰愿幫別人認下這等罪過?這么看來你二人……” 說罷十分夸張且嫌棄地看著榮丹與厲曼冬,就差啐一口不知廉恥了。 “你在胡說什么!”厲曼冬氣得雙眼通紅,恨不得撓花蕭思珠的臉。 榮丹沒想到火會引到自己身上,怒氣沖沖道:“公主口齒伶俐,顛倒是非的本領我是學不了!只是不知一道御狀告到圣駕面前,你這個編排功臣的罪名,跑不跑得掉!” “那郡主順便替本宮多告一道——左相厲峙之女厲曼冬,其夫人蔣氏娘家族女蔣云染,編排、污蔑帝姬?!笔捯踝旖菕熘Γ骸耙约澳?,汝陽郡主榮丹,以下犯上,按《趙律》當鞭刑三十?!?/br> 《趙律》,早上和趙錦城學商君書時順便學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榮丹身份尊貴,又是功臣之后,內定的太子妃,平時在瀟湘館前呼后擁,十分威風。 厲曼冬懂得討好她,所以今日她才會替厲曼冬出頭。 誰知道一下就踢聞喜公主這塊鐵板上了! 聞喜公主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上課來下課走,連堂姐蕭思珠都不親近,今日怎么忽然轉了性子? 汝陽王郡主再尊貴,難道能尊貴過聞喜公主嗎? 榮丹咬牙,厲曼冬一看她的臉色就知完了,她一下跪在蕭寅初馬邊:“公主饒命??!我們……知道錯了!” 榮丹站著,怎么都跪不下去,厲曼冬將她一扯,三人跪在一處:“公主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吧?!?/br> 三十鞭??!下去焉有命在? 蕭寅初不耐地聽她們鬼哭,狠狠甩了一鞭子,“啪!”一聲巨響,正好抽在蔣云染身上! 她慣會背后使勁,推厲曼冬去作死,不料一下被抽在背上,往前一撲,啃了一嘴的土! “蔣小姐若是不滿意,哪里來的給本宮滾回哪里去!” 蕭寅初居高臨下,如同在看一只螻蟻:“厲曼冬若對你好,合該將新裝分你一條,巴巴兒穿著舊衣來,裝可憐給誰瞧?” 蔣云染連聲否認:“不,公主……云染沒有!云染心甘情愿伺候您!” 她現在還太弱了,完全沒有與蕭寅初抗衡的能力,被打被罵只能生受著,背上火辣辣地疼,也不敢去碰。 與她一貫喜歡扮演的弱勢角色如出一轍。 蕭寅初將馬鞭遞給蕭思珠:“交給jiejie了?!?/br> 她看了一眼哪怕跪著都一臉不服氣的榮丹,淡淡說:“榮郡主本來快有大造化了,就是不知道今日之后,這造化還屬不屬于你?!?/br> 說罷一夾馬腹,踏雪甩開蹄子悠閑地離開了。 蕭思珠揚眉吐氣,沖香梨道:“香梨啊,把人給我摁好,一人十鞭,一下都不能少!本郡主親自來——” 第11章 馬場上慘叫此起彼伏,就數厲曼冬最大聲,榮丹一開始咬緊牙關,最后也忍不住痛哼出聲。 蕭思珠是痛快了,沒一會兒,香梨匆匆跑過來在她身旁,說∶“郡主,王爺來了!” “哥哥來了?”蕭思珠收起鞭勢,拋給香梨∶“替我打完,我去找哥哥!” 蕭明達一身錦衣,背著手朝meimei走過來,蕭思珠招手∶“哥,我在這呢!” 蕭明達近身,看到了遠處正在挨打的三人,皺眉問∶“那不是汝陽王郡主嗎?思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