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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暮受此大禮,覺得不去搶小孩有些過意不去,好在千層鬼母并未走遠,只窩在返魂樹下抱著兩個嬰孩看了又看。 秋暮認為噬魂鞭足以對付那不人不鬼的鬼母,提鞭走去返魂樹下跟那怪物說了兩句客氣話,可那怪物并不領情,且使喚她那骷髏架子坐騎攻擊她,秋暮幾鞭子抽得巨蜥架子缺胳膊斷腿,但千層鬼母比體型壯悍的巨蜥架子狡猾得多,兩人打斗時,鬼母直接拋出孩子做擋箭牌,秋暮接住那孩子的瞬間被對方襲出的一圈白紗纏住脖子。 方掙扎了兩下,白紗便層層剝落,耳邊傳來一聲短而急促的尖叫,不遠處的千層鬼母被浮樓一掌劈得七零八落,瑩瑩白骨散的到處都是,死得相當壯觀。 浮樓一臉怒氣,孤自小聲嘀咕著,“裹腳步往我媳婦身上纏,閑死得不舒坦?!?/br> 這時老虎也顧不得矯情,看對面打起來,想著應該吶喊助威,顛顛跑過來,可惜還未跑到目的地,鬼母便完敗了。他抱起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嬰兒,一個哭另一個也跟著哭,秋暮干脆將懷中的嬰兒重新遞給老虎,由老虎跟肥爺輪流哄著。 夕陽將沉,黃得黯淡蕭索。 黃昏拉長了沙地的身影,簫恨水和轉輪王一番打斗,簫恨水已被對方擊了一掌,吐了一大口血后方穩住身子,唇角自始至終掛著那抹張揚的笑意,“雖然知道我打不過你,不過我還是想拼力一試?!?/br> 秋暮浮樓靠過去時,簫恨水已舉起手中的兩串般若鈴鐺,金色的鈴鐺反射著夕陽的余光,襯得鈴上的古圖騰神秘而厚重,清脆的鈴音響在蒼茫的沙地上,風沙漸起,簫恨水的周身似乎圍了一層淡金色薄薄黃沙墻,飛揚的黃沙里似蜃景一般映出往日種種片段。 譚邊沏茶的,拽小石頭入水扒人衣裳的,小荒院磨刀的,他毒性發作被小石頭背回屋子的,瓦氏來襲,小石頭拼死保護的種種畫面…… 他反復欣賞將他包圍的虛景,最終停在一副畫面前。 他趁夜趕去黃金堡,半路返回,見無音深淵邊上站了兩道身影,一個是小石頭,另一個是剛被小石頭放出的冥十。 簫恨水唇角勾笑,終于等到這一刻,他最恨的是當時的自己沒能趁機將冥十殺了,若冥十一死,哪有后來種種,小石頭也不會死。 他真恨他娘的當時心慈手軟。 周身的過往片刻依次黯淡消失,唯剩執念最深的這一幕,他提著彎刀欲靠近。 回溯時辰,可改歷史,就在眼下。 倏然他見冥十脫下上衣,同時手中幻出一枚刻刀。 小石頭單膝跪地,往對方肩上一筆一劃刻了‘寵奴’二字。 兩人搖身一變,換了衣裳。 那一刻,簫恨水徹底呆了,手中那把嗜血彎刀亦變得麻木遲鈍失去血性。 一直陪著自己護著自己的并非小石子,而是轉輪王。諷刺,真是諷刺。 眼前的畫面仍在緩慢行進,簫恨水的視線轉向沙墻之外的轉輪王。 轉輪王無甚起伏的聲音透過朦朧沙墻傳入他耳中,“陰陽人不陰不陽,不生不死,魂魄不滅,上古般若上神造般若鈴封印邪物于無音深淵,唯恐邪物破封印而出,便取陰陽人的陰陽之血造出個嬰孩,再以般若鈴化魂,為般若掌鈴人?!?/br> “般若掌鈴人亦不生不死,魂魄不滅,與陰陽人生死相通。無音深淵封印將破之時,嬰孩現世,胸前掛般若鈴。子鈴控獸,母鈴掌心。子母鈴合一,可逆時辰?!?/br> 四周寂靜無聲,眾人皆屏息傾聽,轉輪王頓了片刻又道:“世上唯有掌鈴人可同時cao控般若子母鈴,鈴響,以身為祭,回溯時辰,掌鈴人囚于過往,陰陽人便永世長眠,此乃上古般若鈴之用?!?/br> 轉輪王提步靠近包裹著簫恨水的沙墻,“你并非千層鬼母的兒子,她在深淵邊上撿到了你,取走你身上的般若子鈴,而那母鈴置于淵底,用于鎮壓陰陽人。還有,你并非因兒時食了腐rou中了毒,而是你體內流有陰陽人的一滴血,同你的人身相排斥,才如身中陰陽冰火奇毒一般?!?/br> 淡金色的沙墻緩緩圈成一個圓,逐漸縮小,簫恨水喃喃道:“你一早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直到包裹他的金色沙??s成一個點,那笑聲仍穿透一切障礙回蕩在茫茫沙地上。 終于,一切聲音消失,甚至連風聲都靜止,而方爬上無音深淵的陰陽人隨著簫恨水的消逝直挺挺倒下去,重新跌入深淵。 此淵,永世封印。 沙地上留著一對再不會響起的鈴鐺。 —— 秋暮一行返回冥界,瞳姬衣袂飄然立在忘川河畔,似等故人歸來。 從滿眼黃沙的蜃國歸來,如今看哪都覺親切,秋暮興奮的小跑兩步前去打招呼:“瞳姬jiejie……” 瞳姬完全忽略掉熱情的秋暮,邁步向前對著浮樓躬身行了一禮便一直望向走在最末尾的轉輪王,“此行轉輪王辛苦了,若有一日不想守著那寒冰地獄,幽冥當鋪隨時歡迎尊駕的到來?!?/br> “瞳姬的話正是本尊所想?!备腔贸鲆粚︹忚K搖了搖,“這般若鈴雖然廢了,也再不會發出聲響,但做個裝飾還是可以的,轉輪王不打算帶回去?” 轉輪王并未回應,淡漠的瞅了瞳姬及浮樓一眼,沿著滿是冥花的河堤繼續向前。 雖未得到任何回應,瞳姬面上始終掛著愜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