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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丫鬟面無表情且有規律地邊走邊敲打著銅鑼,路過秋暮時,毫無反應,甚至連眼珠子動都沒動一下。 秋暮看清小姑娘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劍痕,拿針線粗陋的縫了幾下不至于rou皮外翻。 那打更丫鬟穿街過巷,漸行漸遠,銅鑼聲不停。 秋暮探得此人無魂無魄,乃是受人牽制的行尸走rou,傀儡丫鬟。 因對方不過是具死尸,察覺不出她這個活人的氣息,她步步跟緊。 傀儡丫鬟最終停在一家名為“**無縫”的裁縫店門口。 走上臺階后,轉身面向街道,抬高手中的銅鑼,只敲了一下。 及其響亮。 咣— 隨即,推開裁縫鋪子,走了進去。 更聲余響消失,整條街的鋪子大門統一打開。 鋪子里那些紙人有條不紊的一一走出來,壯夫新婦,稚子幼童,老嫗老丈,各種身份各色形貌集體向“**無縫”走來。 最終整齊地停在裁縫鋪門口,足足站了數十排。 裁縫鋪里一陣紙張窸窣聲傳來,為首的紙人走進去,不消片刻領了個白紙裁剪成的孝服出來。 紙人披上孝服,靜靜站到一旁。 接著第二個紙人進去,第三個紙人,第四個紙人……直到所有紙人都進了趟裁縫鋪自傀儡丫鬟手中領了紙孝服披上,手持鑼鼓的丫鬟方走出來。 咣得又敲響手中銅鑼。 紙人大軍沿路向北行去,浩浩蕩蕩且寂寥無聲,穿過薄薄紅霧,最終停在一處將軍府宅邸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空無一人的舊城由著個死尸丫鬟驅使著紙人大軍,這……究竟要做什么。 一向膽大的秋暮看得心驚rou跳,不由得出了一身的汗。 白花花的紙人大軍停在將軍府門口不動了,傀儡丫鬟也安靜得退到墻角一隅。 一道利器劃過地面的尖銳聲響過,紅霧彌漫的街角走來一道黑影。 有活人?! 秋暮一閃身,往門口的花樹后躲了躲。 那黑影拖了把長劍穩步靠進,玄衣黑鎧,身形高大,雙手裹一副黝黑的皮手套,進了才看清竟是個無頭人。 無頭人脖子切口平滑,不見血rou淋漓,想來砍掉他頭顱的利器極為鋒利,因傷口不見痕跡,像是一塊平滑的肌膚穩妥的貼在脖頸傷處,秋暮斷定,傷他的絕非人間普通兵器。 這時,將軍府內緩緩浮出一大團紅霧,迷霧攜著沖天的邪氣和怨氣開始向四處蔓延。 無頭人高舉手中的寶劍,劍身散發的藍光在半空凝成一張網,鋪天蓋地散到一排排紙人身上。 幾個呼吸間,紙人們紛紛化成活人,連同身上的衣裳也變成布料,披麻戴孝,面無表情。 第22章 【04】 秋暮暗中觀測, 確認紙人沒有變成真正的活人, 只擁類似活人的身體, 不見氣息,更不見一點殘魂, 頂多算是活紙人。 她猜測,不過是一種類似撒豆成兵的邪門幻術。 墻角邊的傀儡丫鬟再次站出來,咣得一聲, 敲響手中銅鑼。 將軍府門前的活紙人大軍紛紛跪地, 哀聲啼哭,一時之間,整座空蕩蕩的臨安城無一角落不蕩漾著徘徊不散的哭聲。 直聽得人頭皮發麻。 秋暮仔細聽,活紙人并非單純的哭喪, 他們口中吟誦的是《哭喪經》。一種能抑制怨念戾氣的經文。 《哭喪經》聲音漸大,半透明的經文鋪天蓋地直逼向將軍府,將軍府內升起的紅霧卻越來越淡, 一點點退去。 沖天的邪氣怨念亦漸漸消散下去。 躲在暗處的秋暮計算的時辰,活紙人從午時三刻開始,足足吟了倆個時辰的《哭喪經》才被傀儡丫鬟的銅鑼聲止住,滿城回蕩的哭吟聲漸漸平息下來, 活紙人紛紛站起又變回形貌各異的紙人。 最終由著傀儡丫鬟驅使著回到原來的長街,對號入鋪。 紙人是否又回到原來的鋪子, 然后擺出她先前見到的那些姿勢, 秋暮并沒有親眼看見。 這些是臆想。 眼下, 她走不了。 紙人和傀儡丫鬟走了, 可那無頭人還在。 站在將軍府門前,一動不動。 無頭人恐怕是整座空城唯一的活物,看起來,武力值不小。 躲在花樹后面的秋暮只感覺體內靈力漸漸潰散,被魔物抓傷的胳膊僵麻得不行,甚至稍微抬起都有些費力。 應是中了劇毒,她想。 眼下不宜同這個無頭人硬碰硬,可對方守門神似得往將軍府前一戳,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雖然不知魔物賞賜的那一爪子含了何種毒性,唯一肯定的是再拖延下去毒性定會漫遍全身,恐怕她還沒來得及趕回幽冥當鋪交差就一命嗚呼了。 秋暮決定賭一賭運氣。 她從一排花樹后走出來,用商量的口吻對著無頭人道:“在下秋暮,無意闖進來,并無惡意?!?/br> 無頭人雖無眼無耳,但絕對能感應到她的存在,更甚至能聽清她的話。 果然,無頭人移動了下身子,直直對向她的同時握緊手中的寶劍。 秋暮剛走兩步,無頭人便將寶劍提高了幾分。 她不得不停住,且試著跟對方表明態度,由衷道:“我只是來尋個……姑娘,你不用如此緊張,我不想跟你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