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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姑娘本是輕言細語地和品書、王嬤嬤談育兒經,聽鐘萸問便往場下看了一眼道:“棠音且看了我卻沒看,我猜,應當是楚公子在教陸公子吧?” 周佑安看了全程,此時便故做高冷地呲笑一聲,鐘萸皺眉正要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行,便聽他說:“那小子太蠢,兩次差點犯規,師父生氣了。不過……” 狹長的眼睛瞇起來在她和韓進之間來回一骨碌,又哼了一聲:“也算不得什么大錯!師父只是看某人的所作所為心里有氣而已?!?/br> 小破孩子說的什么話?模模糊糊的,鐘萸聽了都想給他一下子。 第二節 很快開始,隊伍里沒了一臉懵逼的陸戰居然顯得和諧了許多,場上的人幾乎都擊到了一次球,因為乙隊兩個護衛彼此之間的默契度要大于甲隊兩個助攻,所以在最后一次韓進擊球時,身側竟然陷入被楚見辭與護衛丙兩面夾擊的惡劣情形。 韓進勾起一邊嘴角,惡劣一笑:“想斷我的球?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畢,韓進轉動手腕壓低身體一揮桿,胯.下白馬便如閃電一般逐球而去!楚見辭抿唇不言,也控馬追了上去,韓進運球路線是一條弧形,楚見辭便從側邊直線切入。 見韓進再要擊球,便在后方馭馬讓自己的坐騎猛然甩尾撞上左邊白馬的馬臀,這一擊很重,若是凡馬被這么沖撞一下子定要略帶偏差,性子急的說不定會不聽主人命令。 但白馬顯然訓練有素,韓進絲毫不受影響,甚至擊球時還有空回頭揚聲贊道:“好小子!” 說時遲那時快,趁他這一下分神,楚見辭便一腳勾住馬鞍最上的扶手,一腳踢蹬,整個身體甩得特別低,疾馳中的玄色坐騎長嘶一聲差點被拽到側翻,草皮都被踐踏得不成樣子。 趁著這一甩的功夫,楚見辭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從韓進手下偷走了這個球!手下不停擊球傳給護衛乙,回敬他:“謝叔叔!” 韓進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手,眼里并無沮喪和遲疑,反而被激起了戰意越發火熱,朗聲笑道:“伯淵,此局一球定勝負,你可敢與我一賭?” 他話音未落,守門的陸戰便咋呼起來,大吼道:“賭了賭了!小師兄!和他賭!”說完又向韓進確認,“大師兄,此局也包括我吧?” 此前他曾手癢約韓進打過馬球,結果當然是把韓進坑得很慘,韓進少有的敗績幾乎都是出自他之手,因此韓進便向他要了一個承諾以作補償。 此時韓進聽他如此無賴想要躺贏,哭笑不得道:“你這是想借伯淵之手賴賬!罷了罷了,看在伯淵身手未曾退步的份上便由你一次!” 楚見辭也點頭確認,看向身側的兩個護衛,道:“去,千牙,你攔住秦王,七羽你負責吳二?!?/br> 七羽,也就是護衛丙皺眉道:“韓進將軍?” 楚見辭道:“自有我來!”二人便分頭領命而去。 旁邊的鼓手適時地舉起鼓槌由緩慢而沉重慢慢變得厚重而急促,生生把旁觀者的熱血都調動起來,陸戰和周佑安幾乎是同時道:“沖??!” 此時的楚見辭雖奪到了球但并不占優勢,因為他前進的路線幾乎被封死,已經被韓進迫到己方球門附近,若被韓進取得球權,則很有可能一擊射門! 鼓手的鼓點如狂風驟雨一般連成片,連守門的陸戰都呼吸急促起來,楚見辭不再遲疑,他照舊是單鉤馬鞍一甩,韓進笑道:“又來?”便向側邊彎腰俯身,執杖欲去奪球。 沒想到楚見辭的意圖根本就不是擊球,他反而是用球杖絆了一下韓進的馬前足,同時壓下馬頭似要鉆.進了白馬腹下。 韓進的坐騎白馬猝不及防之下為了保持穩定,竟嘶叫一聲直接高高抬起前足從楚見辭背部翻越過去,楚見辭得了空,這才反手大力擊出一個長球。因護衛乙、丙反應得當把中間空了出來,這球直沖而去,速度之快幾乎眨眼間直逼甲隊球門! 陸戰已經憋到一臉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規則有參考詞條,但不清晰,所以作者君自己做了二改,不要深究哦 第三十四章 “進了!”看臺上激動得不行的周佑安猛地一拍被子, 把糯米糕的小玩意兒差點拍了下去,鐘萸怕她會哭趕緊給拿住, 沒想到人家壓根沒注意這些。 守門的陸戰小少年完全不介意沒有自己發揮的機會,在看到球打進球門的瞬間呆了一下,回過神便得意起來:“大師兄, 愿賭服輸,你可要記得我們之間的賬一筆勾銷!” 韓進打馬回身確認楚見辭擊球得分,朗聲贊道:“好厲害的長球!” 楚見辭忙拱手還禮,笑道:“幸得師兄成全?!币琼n進技術不好, 沒能控馬從他身上越過去, 那就直接變成了楚見辭把自己的頭塞到韓進的馬蹄下,輕能踢出個好歹,踢中太陽xue的話喪命都不是不可能。 吳二聽到這邊的談話, 翻身下馬嗤笑一聲, 兄弟一旦分到別的隊伍那就是敵人了, 既是敵人又是躺贏,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地炫耀,粗聲道:“陸小兄弟上一節可是犯規扣了一分,即便此節勝出你也是一比一平,何來服輸一說?” 秦王也牽馬過來, 聞言點點頭表示認同, 與他算賬:“即便伯淵等人算贏,你也只能是輸,要不我那一球怎么算?” 誰叫第一節 陸戰把秦王得分的大好機會破滅掉?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進球, 剛和解的媳婦兒和未出世的娃兒都看著呢,多么高大威嚴的場面!可惜都讓這個憨批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