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書迷正在閱讀:九龍玄帝、他喜歡我[娛樂圈]、偏執反派總是粘著我[快穿]、大小姐不當了[穿書]、公公離了宮、你女票又作妖了、一晌貪歡(骨科)、吐泡泡的小金魚、雨落琉璃空人心、ALL男主同人的男主你也喜歡嗎?
“振作一點!”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新手妹子睜開緊閉的雙眼,看到那個叫虎牙的少年不知何時擋在了她面前。 她哆哆嗦嗦地說:“我的腿……沒力氣了……” “膽子那么小還不要命的往前湊!”宴月跑過來支援,睜著極大的眼睛瞪她,也不管她有沒有力氣,拖著她的身體向后退。 新手妹子側過頭,看到盛數趴在地上,那幾根竹子貼在他背后,像鑲嵌進他的皮膚里一樣,竹子上面坐著一個長發垂地,看不到臉的女人。 女人沒有穿鞋,青紫色的皮膚上有幾道鞭痕。 竹林里刮起一陣陰風,細而鋒利的竹葉隨風飄落,女人的黑發也在緩緩浮動。 虎牙甩出手上的水果刀,虛影一掠,女人的頭顱滾落在地,身體化作煙霧消失不見,水果刀在空中旋轉一圈,再次回到虎牙手中。 新手妹子以為盛數得救了,臉上的恐懼減淡了一些。 然而下一刻,她眼中的驚懼不僅沒有褪去,反而加深了。 竹子上的女人再次出現了! “嘻嘻……”女鬼抬起頭,冰冷的視線不懷好意地看向他們。 新手妹子遍體生寒,緊咬下唇,才勉強保持清醒。 她眼睜睜地看著虎牙再次祭出水果刀,女鬼再次消失,然后再次出現。 仿佛陷入了奇怪的循環。 宴月臉色一變,沖季思危喊道:“盛數觸發了死亡因素,女鬼被殺之后會不斷刷新,你救不了他,走!” 幾個任務者轉身就跑。 季思危也已經意識到了,他召回水果刀,跟在他們身后。 地面上堆積著厚厚的一層干枯竹葉,急促的腳步踩在上面,發出細微的破碎聲。 白軼不甘心地問:“那幾根竹子怎么辦?” 宴月的表情十分糟心:“你還想去拿?命還要不要了!” 他們往回跑了差不多一公里才停下,所有人都氣喘吁吁,出了一身冷汗。 新手妹子看向他們來時的路,眼眶一熱,帶著哭腔說:“盛大哥是不是已經……” 宴月情緒恢復得比較快,不帶情緒地說:“別想了,進了抽屜空間,生死有命?!?/br> 一天之內,兩個任務者出事,還都是老手。 沒有人敢保證下一個出事的絕對不是自己。 周杞方才也看見了憑空出現的古怪女人,三觀猝不及防被毀了個徹底,一臉迷茫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自言自語地喃喃:“那是什么東西……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白軼也是個老手了,他關注的問題更深入一些,他平靜地問宴月:“你也砍了竹子,為什么你沒事?” 宴月思考片刻,答道:“或許是因為我提前和墓主人說了緣由?” “盛數割破手的時候,血被竹子吸了進去,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被盯上了?!奔舅嘉;叵肫鸪鍪虑暗囊荒荒?,問他們:“你們想過,為什么紙扎閆一定要墳邊的竹子嗎?” “想過?!毖缭绿寡裕骸暗珱]想明白?!?/br> “砍竹子的時候會聽到慘叫聲,可能意味著竹子里寄托著墳主人的魂魄?!奔舅嘉B曇舫脸恋卣f:“紙扎閆表面是扎紙人,其實是在給這些鬼魂做容器?!?/br> “你是說……”白軼差點找不回自己的聲音:“紙扎閆屋子里所有完工的紙人里都裝著一個鬼魂?” 季思??渌骸奥斆??!?/br> “我謝謝你的夸獎?!卑纵W嘴上這么說,面上卻看不出一點喜色:“難怪那些紙人那么陰森,難怪碰了會出事?!?/br> 想清楚這一點之后,在眾人心中,紙扎閆家頓時蒙上了一層詭異色彩。 宴月想起季思危臨危不懼手刃女鬼的畫面,若有所思地問他:“新手,你的刀是怎么回事?” 季思危面不改色地說: “切水果切多了,唯手熟爾?!?/br> 凝固的氣氛因這一句話松動了些。 白軼吐槽了句:“你怎么不說你練的是小李飛刀?” 宴月抬頭看向陰暗的天空,嘆了口氣:“一切又回到了起點,別耽誤時間了,繼續找墳頭吧?!?/br> 新手妹子抓著衣袖,泫然欲泣:“還要找嗎?又碰到那個女鬼怎么辦,我們都會死的?!?/br> “我們已經知道該怎么避開死亡因素了,不會再出事?!毖缭麻]了閉眼睛:“至少在這個環節上,不會再出事?!?/br> 他們沒有繼續走盛數出事的那條路,隨便選了個方向,闖入竹林。 又走了差不多半小時,白軼忽然指著下坡的地方,興奮地說:“看,下面有三個墳墓,邊上都長著竹子,砍完這些就夠數量了!” 斜坡下面是一塊平地,上方有三個老墳,落滿了枯黃的竹葉,旁邊長著幾叢輕盈細巧的竹子,要不是白軼眼尖,他們就錯過了。 這次,他們嚴謹地告知了墓主人才動手砍竹子,砍完墳邊的所有竹子后,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任務者們總算松了一口氣,同心協力處理完竹子上的枝葉,分扎成三捆,男生們負責拖下山。 茫茫竹林里沒有路,腳印很快就被新落的葉子覆蓋了,他們跟著季思危來時做的記號才順利回到了原來的小徑上。 第166章 樓梯 任務者們好不容易拖著竹子回到紙扎閆家,宴月剛推開院門,就見到站在門后,穿著紅衣滿臉詭笑的兩個小孩子。 不知道為何,他們今天沒有扎頭發,漆黑的頭發貼在臉上,襯得皮膚越發青白可怖。 他們手里分別拿著一個紙扎小人,手牽著手站著,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看著宴月笑,眼瞳里清晰的印著她的臉。 同伴出事,宴月本就心情煩躁,冷不丁被他們嚇了一跳,心情更加糟糕,一臉不耐煩地說:“快讓開?!?/br> 兩小孩一動不動,沒有生氣的眼睛慢慢彎起,輕聲笑了起來。 宴月被看得心里發毛,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沖向大腦,竟抬起手拍向龍鳳胎之中的一個:“讓你們滾開!聽不懂嗎!” “住手?!奔舅嘉H酉轮褡?,眼疾手快地握住宴月的手腕。 只差一點,宴月的手就要碰到那個小孩的臉了。 手腕傳來輕微的疼痛,宴月猛然醒盹過來,收回手,有些魂不守舍地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理智?!?/br> 龍鳳胎臉上的笑消失了,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深深地看了宴月一眼后,牽著手一蹦一跳地走開了,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你被影響了?!奔舅嘉@渎曁嵝阉骸罢{整心態,別招惹這兩個小孩?!?/br> 宴月也有些后怕,眼神微微閃爍,怔怔地點了點頭。 季思危撿起竹子,拖進院子里。 “jiejie,你還好嗎?”新手妹子關心道。 “沒事?!毖缭率媪艘豢跉?,很快就調整了狀態。 “你們回來了?!奔堅Z聽到動靜,從屋子里走出來招呼他們:“我剛剛做完一個新的紙人,你們來看看做得怎么樣?!?/br> 聽到他的話,季思危心里就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進大廳一看,紙人群里面果然多了一個新的紙人。 銳利眼睛,一臉濃密的絡腮胡子,體格壯碩,乍一看還以為盛數復活了,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 “??!”新手妹子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驚叫一聲,后知后覺地捂住嘴巴,壓低聲音說:“盛大哥怎么也變成紙人了!” 聲音雖有意壓低了,里面的恐懼卻沒有減少絲毫。 季思??戳怂谎?,示意她別說話,轉而溫和有禮地問紙扎閆:“閆大叔,我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你怎么問那么無聊的問題?!奔堅Z眼神奇怪地看著他:“六個人,都在這里了,有什么問題嗎?” “只是隨便一問?!奔舅嘉Lа蹝呦驍[放在客廳里的紙人們,眼中溫度越來越低。 自從知道這些紙人里都寄居著一個鬼魂后,紙人臉上平板的眼睛好像被賦予了靈魂。 他強烈地感受到,這十幾雙眼睛每時每刻都在窺視著他們。 紙扎閆沒有深究,只是問他:“你們砍到竹子了嗎?” 季思危不冷不熱地答道:“在院子里?!?/br> “砍了多少?”紙扎閆邊走邊說:“我去看看,一定要長在墳邊的竹子才有用?!?/br> 他一提到墳邊的竹子這幾個字,任務者們條件反射地想起坐在盛數背上的黑發女人,頓時面有菜色。 “這些竹子都用得上?!奔堅Z繞著竹子堆走了一圈,表情很滿意,拎起放在竹子旁邊的幾根鮮嫩的竹筍:“臨出門前讓你們挖竹子,果然沒忘,我這就去給你們做竹筍燜rou?!?/br> “一想到盛大哥,我就沒有胃口吃東西……”新手妹子怯怯地瞥了一眼和盛數長得一樣的紙人:“你們說,盛大哥的鬼魂會在紙人里面嗎?” 宴月:“不好說?!?/br> “我也沒有胃口吃?!敝荑揭荒槕脩玫?,眼神迷茫如覆蓋著一層濃霧:“我的三觀被摧毀了,而且一時半會兒重建不起來?!?/br>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毖缭抡f:“就算三觀崩塌了,也不會影響你的食欲?!?/br> 白軼:“月jiejie,人艱不拆?!?/br> 吃完午飯后,任務者們在紙扎閆的指導下把竹子削成竹條,竹條還要經過精細打磨。 打磨機器有些危險,他們又是生手,天黑的時候,也沒有處理完那堆竹子。 送飯的村民過來時,紙扎閆總算喊停了工作:“今天先到這里吧,準備吃飯?!?/br> 白軼伸出被磨得起水泡的手,哭唧唧地說:“這是我干活干得最多的一個世界,我懷疑我不是在刷恐怖逃殺副本,我是在參加變形計?!?/br> 宴月:“胡說,變形計哪有這里辛苦?!?/br> 晚飯后,眾人聚集在客廳里,都沒有睡意。 房間里藏著紙人,客廳里的紙人更多,兩個小孩子又經常神出鬼沒,這個房子就沒有安全的地方。 盛數出事了,宴月自然而然地擔起了隊長的職責:“都去洗洗睡吧,在這里熬著也沒有用?!?/br> 新手妹子眨了眨大眼睛,聲音細軟地問:“jiejie,我今晚可以去你房間睡嗎?” 宴月答應得干脆:“可以?!?/br> “等等,這樣一來,三樓豈不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白軼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想到空蕩蕩的三樓只有他和三個紙人獨處,心里慌得要命,祈求地看著季思危:“虎牙哥,求收留!我打地鋪也行!” 周杞聽到這,一揚眉:“你怎么不征求我的意見?” 白軼把快到嘴邊的“你的意見不重要”險險咽了下去,露出一個特別乖巧無辜的表情,用商量的語氣說:“周哥,你的意見當然也很重要啦,那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