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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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生年紀輕,確實最有前途。 黎印走到族長旁邊,捏著他的肩膀,沉聲道:“我說族長,我們又不是什么夕陽紅觀光團,帶著半截入土的老人和乳臭未干的小孩去能干嘛?” “阿四回來后突然發病,現在又癡又傻,村子里實在沒有什么好身手的年輕人了。要是我能走開,我就給你們帶路去了?!弊彘L說:“你別看不起他們一老一少,他們叢林經驗豐富,打起架來,你未必是對手?!?/br> “別忽悠我,就這老人家,我一只手就能把他舉高高?!?/br> 黎印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揪住老伯的衣領一拎—— 老伯紋絲不動,只是笑瞇瞇地看著黎印。 “我就不信了?!?/br> 黎印用盡全力,手臂鼓起一塊塊肌rou,只聽“刺啦”一聲,老伯上身脆弱的衣衫被扯破,露出底下兩塊結實到夸張的胸肌。 再往下,是能拿來搓衣服的八塊腹肌。 黎印咽了咽唾沫,松開手,撫平老伯破爛的衣服:“對不起,打擾了?!?/br> 老伯擺了擺手,表情都沒變,仍舊笑瞇瞇地看著黎印,然后,一只手拎著他的衣領,輕松地把他舉了起來。 老伯云淡風輕地說:“舉高高,好玩嗎?” 黎印眼含淚水:“好玩qaq!” 有了老伯這個前車之鑒,黎印已經不敢質疑那個小男生了。 他怕小男生撕開衣服露出一身肌rou把他舉高高。 第52章 它們要過來了 有了“舉高高”這個小插曲之后,眾人都沒有再質疑老伯和小男生的能力。 清點了食物和工具后,一行人在寨民期盼的注視下,離開了寨子,向著如愿廟前行。 老伯和小男生話都不多,但對他們照顧頗多,小男生射擊能力很強,一路上擊退了不少猛獸。 “這附近的蛇好像多了起來?!崩喜[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巡視著過于繁茂的森林,聲音變得嚴肅:“諸位,取出驅蛇包掛在身上?!?/br> “不是好像,確實多了很多?!?/br> 阿命掛好驅蛇包,指向一旁茂盛的草地,幾條色彩斑斕的小蛇從中游過。 話音未落,數條成人手臂粗細的蛇從樹枝上悄無聲息地探出腦袋,澄黃色的豎瞳冷冷地注視著侵入者。 “嘶……我們是進了蛇窩嗎?” 黎印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把聲音放輕。 “應該是快到目的地了,族長說過,如愿廟里供奉的是一尊蛇頭人身的邪神?!奔舅嘉5吐暤溃骸八鼈兛雌饋頉]有攻擊意向,我們低調點,放輕動作,盡快離開?!?/br> 屏息靜氣經過那片叢林后,光線變亮,前方豁然開朗。 “你們看!那是什么!” 小男生驚呼一聲。 眾人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前方。 “水里有一條巨大的……”黎印聲音發緊:“巨大的蛇!” 面前是一方寬闊的湖,湖水綠得像塊翡翠,中央有一個湖心島,其上立著一座重檐木質廟宇。 一條體型龐大的銀色長蛇圍繞著整個湖心島,鱗片披著斑斕的霞光,扁平尖銳的頭部正對著他們,張開猩紅的巨大嘴巴,長長的信子一直伸到木橋上。 木橋蜿蜒向前,是連接陸地與廟的唯一渠道。 “冷靜?!奔舅嘉D抗馄届o地看著那蛇,聲音也平淡得沒有起伏:“你仔細看看,那蛇只是一座雕塑?!?/br> 細看之下就會發現,湖水掀起波瀾的時候,那蛇一動不動,身上沒有一絲生氣。 只因鑄造者手藝高超,加上黃昏時分光線曖昧,才讓這雕塑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還真是,那么大的水上雕塑到底是怎么完成的?!崩栌〉纱笱劬戳税腠?,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拍了拍季思危的輪椅,嘖嘖稱奇:“虎牙,你這視力可以啊,一眼就……” “別掉以輕心?!奔舅嘉R粩[手,打斷黎印的話:“這里氣氛很奇怪,絕對不比鬼門關容易闖?!?/br> 如果族長說的話可信,廟里供奉的那位,當年可是和八尾貓打過架的主,在它眼皮底下拿東西,想毫發無損地出來,恐怕有點困難。 說起來,族長說的一直是九尾廟,提起廟主人的時候說的卻是八尾貓。 那貓到底是八條尾巴還是九條尾巴? 這個問題,只有親眼見到那只貓才能得到答案了。 想到這里,季思危的表情變得冷漠莫測。 “現在進去嗎?” 阿命問了句。 “走吧?!?/br> 季思危沒有猶豫,cao縱輪椅率先上了橋。 置身其中,季思危才知道這片湖有多寬廣,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森林之中還隱藏著這種神跡一般的地方。 越靠近湖心島,巨蛇雕塑越清晰,那蛇的眼睛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映著深綠色的湖水,泛著一層又一層奇異的光,冰冷又詭異。 近看之下,不僅沒有發現瑕疵,反而覺得它更加鮮活,在這樣一雙豎瞳的注視下經過,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湖心島面積不小,種著許多高大的白色夾竹桃,繁花滿樹。 行至廟前,不等他們敲門,大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悠悠敞開。 冷冽的空氣傾瀉而出,令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cao……” 黎印一抬眼,嚇得罵了句臟話。 一尊四米多高的“神像”佇立在廟中央,它的下半身和普通神像無異,上身卻長著數不清的手臂。 衣領之上,長著九個長長的蛇頭,分別注視著九個不同的方向。 大門沒有門檻,眾人剛踏進廟里,身后的門再次自動合上,燈奴舉著的油燈無火自燃。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cao縱著這一切。 廟里空間很大,層高約五米,四周墻壁上刻著繁復的浮雕,季思危掃了一眼,發現上面敘述的是這尊神像庇護一方的故事。 神像前面設了兩張蒲團,一張小方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從來沒見過長得那么磕磣的神像?!卑⒚櫰鹆嗣迹骸斑@到底是神,還是怪物?!?/br> 黎印緩了過來,捏著自己的鼻根,語氣疑惑地問:“那什么……線索里說‘鬼門關前走三遍,如愿廟里許個愿’,所以我們現在還得對著它許個愿是嗎?這里叫如愿廟,難道在這許愿真的能實現?” “不能許愿!”沉默寡言的瞇瞇眼老伯突然沉聲說:“我年紀尚小時,族里老人曾和我說過,絕對不能在如愿廟里許愿,否則會發生非??植赖氖虑?!” 季思危聞言一怔,側頭看著站在身旁的其他人,輕聲道:“諸位,下一個死亡條件出現了?!?/br> 老伯作為關鍵npc,說出了下一個死亡條件——不能在如愿廟中許愿。 “不能許愿?”黎印心里一沉:“不許愿就找不到地圖,許愿又可能觸發危險,豈不是陷入了死局?” 所有人都被季思危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沒有人發現,小啞巴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你們害怕什么?!?/br> 小男生忽然把弓箭插回箭筒,大步流星地走向蒲團。 黎印一把扯住小男生的手臂,厲聲問:“你要干什么?” 小男生甩開黎印的手,迎上他質問的目光,冷聲道:“既然這愿必須要許,而你們都不敢,就由我來做這件事情?!?/br> “小小年紀勁還挺大?!崩栌Q著眉頭又要去抓小男生的肩膀:“你給我等一下……” “他說的沒錯,不必阻止?!卑⒚醋±栌≡陝拥氖郑骸白宯pc許愿,總好過我們自己來?!?/br> 小男生“撲通”一聲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緩緩閉上雙眼。 然后,結結實實地對著神像磕了三個頭。 廟中空曠,磕頭聲的回響久久不散。 季思危若有所思地看著蒲團前方的地磚,和黎印說:“黎哥,他磕頭的聲音有點奇怪,感覺地磚下面是空心的,可不可以拜托你去看看那塊磚?!?/br> “沒問題?!?/br> 黎印應了一聲,大步上前,屈指敲了敲那塊地磚后,他沖小男生揚了揚下巴:“小孩,讓開點?!?/br> 小男生倒沒反駁他,乖順地退后。 黎印抄起小方桌上的燭臺,奮力擊向地磚。 地磚砰然碎裂,黎印清理掉碎片,拿著燭臺照向缺口里面,朗聲道:“果然是空心的,里面有東西!” 黎印伸手進去,再次伸出來時,手上多了個木盒。 隨手放下燭臺,黎印拿著木盒走向季思危:“虎牙,拿著?!?/br> 季思危接過木盒,神色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嚴肅了。 事情發展得過于順利,他心里覺得不安。 手中的木盒古樸簡約,與在鬼門關得到的那一個十分相似,掀開木盒蓋子,里面確實放著一張地圖碎片。 “怎么回事?!毙∧猩鷾惿锨耙豢?,疑惑道:“我明明許了愿,不應該只有一張地圖??!” 廟中忽然刮起幾股小陰風,所有燭火劇烈躍動,窗外樹影瘋狂搖曳。 與此同時,屋外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響。 那聲音仿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般,風聲混著成千上萬個人的哭聲,由遠及近,聽得人頭皮發麻。 “糟糕?!卑⒚咀⌒∧猩暮笠骂I,臉上一片陰霾:“小鬼,你剛剛許了什么愿?” “我希望能拿到剩下的地圖碎片?!毙∧猩鷴觊_阿命的桎梏,臉上竟帶著一點得意:“我是在為你們考慮,這不是一條現成的捷徑嗎?” “小兔崽子?!崩栌【拘∧猩亩?,“你媽沒教過你,人生沒有捷徑嗎!” “別浪費力氣跟他糾纏,他只不過為劇情走向服務的一個npc?!?/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