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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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救我……” 寨民們無視眼鏡男的呼救,一邊向下退,一邊把火把扔到胎記女人和眼鏡男的身上。 胎記女人抬手,徒手把襲來的火把擋開。 有的火把剛好落在枯樹上,干柴烈火,馬上轟轟烈烈地燒了起來。 “我明白了……”季思危雙手握住刀,眼睛里結了一層冰冷的霜:“寨民們想一把火燒死被邪祟入體的人?!?/br> 這可是動私刑,而且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難怪遮遮掩掩的不敢說。 這樣扔火把,也不怕燒了整個山頭。 “打不過,別輕舉妄動?!卑⒚醋×思舅嘉5募绨?。 胎記女人身上煞氣沖天,入侵她體內的邪祟和他們之前碰到的小嘍啰絕對不是一個級別。 貿然沖上去,只會白白送人頭。 “我知道?!奔舅嘉N站o刀,讓自己保持冷靜。 巡視一圈,他在人群里,找到了剩下的四個“隊友”。 球服胖子一副三觀崩塌的樣子,望伊伊臉上掛淚,驚惶地躲在黎印身后,盲女沒和他們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站在包圍圈外面。 敲擊聲越來越密集響亮,胎記女人腳步頓了頓,掛著怪笑的臉扭曲著,眼睛向外凸,皮膚如橡皮泥,被無形的手肆意揉搓——女人的體內,有什么東西快被逼出來了。 阿命有些驚訝:“敲擊聲能克制入侵她體內的邪祟?” 季思危搖頭:“恐怕,力度不夠?!?/br> 十幾個身強力壯,手中拿著一捆紅繩的青年走到圈內,交錯甩開紅繩,迅速收攏,捆住胎記女人。 其他寨民紛紛舉起手中火把,給他們吶喊助威。 胎記女人手中一用力,生生捏碎了眼鏡男的腿骨,數不清的黑色黏液從眼眶里,從皮膚底下滲出來,它們聚攏在一起,密密麻麻,不停蠕動,像尾指大小的黑色蟲子,很快就覆蓋住胎記女人的身體,并且速度飛快地爬向眼鏡男。 捆在胎記女人身上的紅繩倏地崩開,與此同時,奮力扯著繩子的十幾名青年因為慣性狠狠摔在地上。 “好吃……真好吃啊……” 胎記女人笑了起來,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那些覆蓋在眼鏡男身上的“黑色蟲子”蠕動著,眨眼間爬上胎記女人的身上。 方才還在不停慘叫的眼鏡男卻只剩下一具枯骨。 見到這具新鮮的骨頭,林子里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靜默得可怕。 胎記女人沒有胎記的半張臉沒有被黑色蟲子覆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神色瘋狂:“真好吃啊……還想要吃……” “跑!快跑!”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剎那間,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火光躍動,整座林子像活過來了一樣。 第36章 你這包泡椒鳳爪…… 被邪祟附體的胎記女人單膝跪地,爬滿黑色蟲子的手按在地上。 無數道濃重如墨的煙霧鉆出地底,紛紛涌入她的身體里。 黑色蟲子瘋狂的吞噬著這些“煙霧”,身體rou眼可見地變得碩大,很快就覆蓋住胎記女人整個身體。 遠遠看去,她就像一團吸附著煙霧,流動的黑色黏液。 黑色黏液像煮沸的水,劇烈的翻滾著,甩出幾條粗壯的觸手,如毒蛇貼地疾飛,卷住幾個寨民往回拖。 “啊?。。?!****?。?!” 那幾個寨民的手指幾乎要陷進泥里,蹭在地上的雙腿劇烈地掙動,整張臉蒼白如紙,五官扭曲得沒了人樣,發出絕望的嚎叫。 纏在寨民身上的觸手重新變成黑色蟲子,噌噌噌地爬滿寨民們的身體。 它們如蝗蟲過境,所過之處,血rou變白骨。 前一秒還活潑亂跳地慘叫的小伙子們,只剩下一具枯骨,死狀和眼鏡男一模一樣。 明明知道這些寨民只是副本里的npc,是不是人都不知道,但看著他們凄慘的死狀,眾人還是心底發寒。 “這東西能吸附附近的陰氣,這里是墳地,陰氣要多少有多少?!奔舅嘉Q杆僬{轉輪椅方向,冷聲道:“快離開這里!” “我來推輪椅!”阿命非常自然地從握住季思危的輪椅把手,轉頭和小啞巴說:“你也快點跟……” “上”字還沒說完,小啞巴已經跑出幾十米開外了。 阿命嘆為觀止:“這速度,他是運動會百米沖刺冠軍吧?!?/br> “只是求生欲比較強吧?!?/br> 望著小啞巴越來越遙遠的背影,季思危嘆了口氣——好懷念小木偶在的時候,輪椅不僅不費電,還速度八十邁。 要命的是,下山的路就這一條,寨民人數不少,竟然沒有兵分幾路逃跑,而是一窩蜂地擠了過來。 吃了那么多個活人,又吸收了大量的陰氣,那團黑色黏液越來越大。 面積雖然大,靈活程度卻絲毫沒有降低。 但凡它爬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巨大的觸手胡亂地揮舞,大樹被攔腰折斷,紛紛倒塌。 后上方傳來不同尋常的呼嘯聲,季思危抬頭,只見一大團黑壓壓的東西從頭頂掠過。 阿命:“不好,高空拋物!” 季思危:“……你確定這只是高空拋物嗎?” “砰!” 塵土飛揚,整個林子隨之一震,只見一棵巨大的斷樹重重砸在前方,不僅壓垮了附近的灌木叢和小樹,還把不少人壓在了底下。 許多火把掉落在地,點燃了周圍的枯草。 陰風一吹,這火順風蔓延,勢不可擋地燒出一條火線,仿佛把漆黑的夜劈成兩半。 被樹擋住去路的人把能救的人拖出來后,翻過樹干,繼續逃跑。 這棵樹攔不住他們,卻攔住了季思危的輪椅。左右兩邊都有疾跑的人,連轉彎都困難。 “連九尾廟的影子都沒看見,就他媽死了兩個人,真是一個cao蛋的本!” 一個人罵罵咧咧地跑過,季思危抬眼一看,是黎印。 黎印單手撐著樹干,輕松越過障礙。 “黎哥……等等我……我他娘的快跑不動了……” 黎印頭也不回:“胖子快點,你該減肥了!” “減肥?你看八戒走了十萬八千里,瘦了嗎??他還吃素呢!” 球服胖子哼哧哼哧地追上來,邁著小短腿越過樹干。 “太可怕了嗚嗚嗚……我好害怕嗚嗚嗚……” 望伊伊嚶嚶嚶地哭著,小心翼翼地翻過樹干。 寨民們來去匆匆,連山火都不顧,顯然沒有幫阿命“搭把手”的意愿。 “要不……”阿命沉默了片刻,然后小聲問道:“我先把你抱到對面去?” 季思危:“……” 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季思危垂了垂眼睛,看著自己的雙腿。 他的自尊,在生死面前,再一次被踩得稀碎。 季思危抿了抿唇,下了決定:“你先走?!?/br> “你在說什么胡話?山火就快燒起來了,那東西吞了那么多陰氣,越來越大,我把你留在這給它烤著吃還是蘸醬吃?” 阿命被季思危氣笑了。 “相信我……”季思危仰頭看她,狹長的眼尾撩起來,眼眸深處浮起一團紅霧,像血紅的晚霞,顯露出幾分詭譎與妖異:“我很快就會跟上?!?/br> 面具牢牢遮住他的表情,但阿命可以聽出,他語氣很認真。 “真是不怕死,別人是能跑就跑,你每次是能剛就剛,罷了……”阿命望著這雙偏執的雙眼,搖了搖頭,調轉輪椅的方向:“我和你一起?!?/br> 季思危:“你先走?!?/br> 他一副殘軀,無懼無畏。 萬一阿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意外,他怕自己后悔。 他這輩子,沒交過幾個朋友。 阿命一拂袖,露出手里鋒利的匕首,面具之下,彎起一側唇角:“虎牙弟弟,你未免太小看我了?!?/br> 聽到阿命的話,季思危知道自己沒必要再勸。 季思危釋然一笑:“那就看命姐的了?!?/br> 所有人都在往山下奔跑,只有季思危和阿命停在原地。 “除了這把刀你還有什么?”阿命挽起寬袖:“你那么狂,應該還有底牌沒亮出來吧?” “別藏著了,我們速戰速決?!?/br>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季思?!獋鲉未笫褰o的符還沒用完,那顆價值一萬塊的烏金黑曜石也在背包里。 季思危伸手進包里,摸索片刻,才發現除了小木偶、手機、手電筒之外,只剩下幾小包東西。 他略一皺眉,拿出其中一包。 “嗯?夜半小鹵泡椒鳳爪?”阿命看著他手上的東西,疑惑道:“難道這包鳳爪你開過光嗎?秘密武器?” 這種東西出現在一本正經的虎牙手上,真的很詭異! 季思危一怔,又伸手進去,拿出…… 一包味龍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