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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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上前一看,上面有時一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也有時一和時初的照片,但令人不舒服的是,這些照片都被人撕碎過,然后又用膠布粘住了,有的臉甚至被鉛筆涂掉。 看著看著,晨宇忽然覺得眼睛很累,有點提不起精神來,他沒有再細看,用手背揉揉眼睛,強行提起精神來打量這個小小的房間,開始思考時一會把心臟藏在哪。 這里有很多抽屜,有了高個子他們的前車之鑒,晨宇知道,貿然打開抽屜的后果他承受不住。 剛打開衣柜的門,外面忽然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一聲一聲敲打在瓷磚上,晨宇的心臟也跟著那頻率打起鼓來。 緊接著,他聽到一聲“咔噠”聲。 那是門落鎖的聲音。 “時一回來了?!” 一瞬間晨宇渾身汗毛就像貓炸毛一樣全豎了起來,他幾乎沒有多想,本能地躲進衣柜里,藏在衣服后面。 時一好像格外喜歡穿紅色的衣服,衣柜里掛滿各種不同款式的紅裙,衣柜里面的玫瑰花香比外面的還要濃郁。 聞著這味道,晨宇覺得自己腦子發麻,眼皮無力地向下耷拉,他只好掐了自己一把,用盡全力睜開眼睛,透過百葉門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忽然,他看到一道紅色身影進入房間,額上的冷汗沿著眉骨滑進眼睛,晨宇不敢亂動,只能用力眨了眨眼睛。 雖然看不清外面那人的臉,但從身形上看,確實是時一沒錯。 時一沒有打開衣柜,而是在鋼琴前坐下了。 她似乎沒發現房間里多了一個人,晨宇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發抖。 他聽到時一輕輕地笑了起來,然后,房間里響起一陣悅耳歡快的鋼琴聲。 空氣中的花香似乎越來越濃了。 音樂的旋律漸漸扭曲,越來越壓抑。 晨宇忽然覺得很困,身上的力氣一點點抽離,雙腿發軟,連站直都有些困難,他不得不倚靠在衣柜上。 鋼琴聲消失了,晨宇緩緩抬起眼睛,用力眨眨眼,他驚悚地發現,百葉門外站著一道紅色身影! ——被發現了! 晨宇連呼吸都開始顫抖,剎那間渾身冰涼。 “我沒有關門就是在等你啊?!?/br>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br> “你和他太像了?!?/br> “我剛剛彈的是他最喜歡的曲子,你喜歡嗎?” 聽到外面傳來一聲聲輕嘆一般的自言自語,晨宇顫顫巍巍地掙扎著,試圖讓自己恢復力氣。 這時,他才想起,高跟鞋聲一開始好像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時一很可能一直躲在另一個房間里! 然而下一刻,衣柜的門被打開了。 手上握著一把鋒利尖銳的主廚刀,時一揚起臉看著晨宇,露出一個近乎瘋狂的笑容,和甜美文藝的面容格格不入。 她似乎透過一臉驚恐的晨宇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扭曲的臉上竟浮出一絲溫柔的神色,輕輕地問道: “親愛的,你喜歡的是我對嗎?” 第14章 jiejie “親愛的,你為什么在發抖?”撥開懸掛著的衣服,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輕柔地撫上晨宇的脖子,時一笑了起來,臉頰上浮現出兩個深陷的酒窩:“我和jiejie長得像嗎?” “我和她長得那么像,為什么你有了我還不滿足?”時一慢慢嘆了口氣,眼神漸漸變冷:“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什么都聽到了?!?/br> 那纖細的手就像一條盤踞在脖間的冰冷毒蛇,晨宇渾身顫栗著,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發出微弱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 “那我幫你回憶一下?!笔种赴丛跍責岬念i動脈上,時一輕笑一聲:“七月十五號……我出差完,提前一天回家,發現玄關里多了一雙男人的鞋子?!?/br> “那是我給你買的鞋子?!?/br> 時一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指甲剜進晨宇的rou里,猩紅的血珠沁出,把指甲染得更加鮮艷。 晨宇悶哼一聲,瞳孔顫抖著,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動,用盡全力抬起雙手,握住時一的手腕。 腦子像混亂的一鍋粥,晨宇意識到房間里的玫瑰熏香有問題,卻晚了太久。藥效已經侵入神經,他雖然還有意識,但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一個身高力壯的成年人在看起來柔弱的時一面前,不堪一擊。 時一根本不在意他這不疼不癢的掙扎,一臉笑意地著看他徒勞地張著嘴巴,像一條脫水的魚,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氣音。 “隔著一扇門,我聽到你們親熱的聲音,你說你喜歡的一直是jiejie,和我在一起只是意外……jiejie才是溫柔的玫瑰,而我只是一朵相似的野薔薇?!?/br> 時一緩緩收緊手指,白皙的手背上隆起清晰的青筋:“當時我手上拿著一束新鮮的玫瑰花,那是我給jiejie準備的禮物,我至今都記得,玫瑰花刺割破手掌的痛楚?!?/br> “你知道最讓我生氣的是什么嗎?”時一抬眼看向晨宇,眼睛里充斥著冰冷與憤怒:“從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jiejie都一直都是以我為先,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理解我的人?!?/br> “她從來沒有和我搶過任何東西,她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睍r一仿佛想起了某些回憶,狠狠地瞪了晨宇一眼:“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因為你,jiejie怎么會背叛我?” “jiejie是最愛我的?!?/br>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難過嗎?就像你珍愛的一個水晶球,小心翼翼地捧著供著藏著,只因為偶爾失察,就被人一下子摔得稀巴爛?!?/br> 時一情緒有些失控,導致沒有控制好手下的力度,把晨宇掐得直翻白眼,原本蒼白的臉漲得青紫,不斷地喘著粗氣。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和我分享jiejie,她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笨吹匠坑钔纯嗟哪樕?,時一的情緒平復了些,她松開手勁,溫柔地拭去晨宇脖子上的鮮血,低聲呢喃:“所以我當時就做了一個決定?!?/br> 隨手扯下一件背心塞進晨宇的嘴巴,一手按住他的胸膛,時一抬起鋒利的主廚刀,在她眼里,回憶和現實似乎已經錯亂了,眼前的人就是當初背叛她的那個男人。 “只有一種辦法,能夠懲罰你的背叛,也只有一種辦法,能讓jiejie永永遠遠只屬于我一個人,嘻嘻?!?/br> 冰冷的刀鋒抵上晨宇的脖子,時一歪了歪腦袋,天真地笑了起來,深深的酒窩里像裝著甜甜的酒。 季思危行動不便,費了些時間才清洗完,怕耽誤別人的時間,頭發也沒吹,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就出了房門。 剛走出房門,就看見旗袍女人正從晨宇的房間里走出來。 旗袍女人看見季思危后,眼睛一亮:“你看到晨宇了嗎?” “沒有?!奔舅嘉D四M是水汽的睫毛:“他不在房間里面?” “不在?!逼炫叟藫u了搖頭:“我看他門沒鎖就敲了敲門,結果他人不在里面,也沒在客廳?!?/br> 沒一會兒,阿命也出來了:“怎么都站在這?” “晨宇不見了?!逼炫叟税櫭迹骸斑@種時候,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br> “去樓上找找?!卑⒚炱鹗中?,低聲說:“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br> 剛走到客廳,季思危忽然停下來,抬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 旗袍女人停下腳步:“怎么了?” 季思危順勢放下手,指尖指向透出暖光的門縫,壓低聲音說:“時一的房間亮著燈?!?/br> “有人回來了?!?/br> “臥槽!”旗袍女人低低罵了一句,捂住嘴巴,放低音量:“還真的是,我剛剛都沒有注意到?!?/br> 就像有某種預感一般,季思??傆X得那間房間外籠罩著一股殺氣,他抬頭望向阿命,恰好迎上她的目光。 季思危說:“我去敲門,你們先躲起來?!?/br> 旗袍女人:“為什么?” 把棒球棍藏在毯子下面,季思危輕聲說出自己的想法:“別忘了時一是個危險的殺人狂,我一個人敲門,看起來比較沒有威脅性,她也許會放松警惕?!?/br> 阿命朝季思危點了點頭,拖著旗袍女人的手,躲在走廊拐角處,準備一有風吹草動,馬上沖出去。 毯子下的手握緊棒球棍,確定沒有露出什么馬腳后,季思危重重敲門: “有人嗎?我房間里的花灑突然壞了?!?/br> 聽到敲門聲,時一不滿地皺了皺眉,緩緩拔出扎進晨宇胸膛的主廚刀。 晨宇渾身抽搐著,軟軟地向下滑去,大量的鮮血從刀口冒出,染紅了胸膛,沿著衣柜向外流去。 敲門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急促,時一嗤笑一聲,在衣物上擦了擦手上的血,關上衣柜,帶上房門,搖曳生姿地走出房間。 透過貓眼看向外面,發現只有那個雙腿癱瘓的男生在門外時,時一放松下來,眼睛里閃爍著莫名的興奮??紤]片刻后,她把握著主廚刀的手背在身后,打開了門。 濃郁的木質玫瑰香隨之傾瀉而出,時一背著手站在半掩的門邊,與時初出現時的畫面驚人的相似,季思危下意識屏住呼吸,繃緊了神經。 “怎么了?” 時一看著季思危清俊的眉眼,彎起了唇角。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剛剛洗完頭,房間里的花灑就壞了,其他房間都有人在使用,可以麻煩你和我去看一下嗎?” 不動聲色地握緊棒球棍,季思危對時一笑了笑,輕和有禮地說道。 “我房間里也有浴室,你可以進來洗?!?/br> 時一彎彎眼睫,眼波流轉地看著季思危,臉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門外的人想引門里的人出去,門里的人想引門外的人進去。 “這……不太方便吧?”季思危婉轉地拒絕她,垂了垂目光,就在這時,他驚悚地發現,時一身后的地板上竟然有一滴血! 很快,又有一滴新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心里重重一跳,季思危瞬間猜測到時一背在后面的手,一定握著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壓下心中驚訝,季思危盡量自然地對上時一的目光,一副靦腆青澀模樣。 時一果然很吃這一套,連聲音都不自覺放輕柔:“沒什么不方便的,我這里什么都有,你直接進來就……啊啊?。?!” 時一話還沒說完,季思危毫無預兆地cao縱輪椅狠狠撞向她! 時一根本沒想到季思危會突然發難,她穿著高跟鞋本就站得不穩,被撞得向后摔去,主廚刀脫了手,甩向墻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你這是干什么!” 時一撐著地板爬起來,臉上的笑意全然不見,憤怒讓她精致的面容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