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惡種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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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 照片上,有兩男一女。 女人躺在河灘邊敞開修長的美腿,趴在健碩男人的身體上,飽滿柔軟的奶子微微搖曳,櫻桃般的小巧rutou挺立??上?,她那淺色長發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只露出一段優美的下巴。另一個男人則緊緊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跪在地上從背后進入美人的身體。她的臀非常翹挺,想必進入后庭的男人,在視覺上有多大的沖擊力。 電風扇發出刺耳的轉動聲,煙頭和陳年雜志散落在地板的每個角落,狹窄破敗的房間里悶出男人的腥臭味。 《國民頭條報》的記者皮耶羅正對著這張照片狠狠撫慰自己勃起的深色陽具,仿佛能進入畫中的世界。他想象自己滿是體毛的肥厚手掌,揉捏著美人那對晃出乳波的奶子。他要用粗黑硬挺的性器在兩片粉色嫩瓣之間來回摩擦,逐漸溢出閃亮亮的滑液,看她欲求不滿地扭動起纖腰。這時,他會抓起那把傾瀉而下的金發,強制扭過腦袋,女人已完全被他支配。這張嬌喘連連的臉,不會是別人,正是德奧帝國未來的皇后,芙蕾雅。 這張照片是半年前,從一個柏林的攝影愛好者手里強占來的?!秶耦^條報》作為正宗街頭小報,在刊登名人桃色新聞、奇聞異事的同時,也接受沖洗膠卷的私活。這套膠卷主人本意拍攝些當地風景,卻在按快門時無心抓拍到了這個畫面。皮耶羅在暗房洗照片時,注意到原本的花草樹木、河畔森林之間,似乎有幾具隱隱約約的裸體。 擴印之后,果然是三個人酣暢淋漓的交媾。他仔仔細細地翻查這張照片后,由于距離隔得太遠,女人和兩位情夫的臉并不太清楚,三人只留下身體。 當時他根本沒在意這張照片。準備等哪天需要湊稿時再放進報刊內頁,打個“少婦欲求不滿,野地激酣兩猛男”這種低俗標題,便對客戶謊稱膠卷在沖洗時不慎遺失,照片也被扔進報社存稿夾里。 最近皇帝再婚的官方消息炒得沸沸揚揚,新王妃也頻繁露面。見到這位與皇帝有私情長達數十年的情婦后,皮耶羅震驚地禿頭都要長出頭發。這女人和那張艷照頗有幾分相似!以多年風月新聞的專業經驗,他嗅到大新聞的味道。對比一番后,那卷照片拍攝于柏林美泉宮附近,是傳聞中德奧皇帝的金屋藏嬌處。 只可惜這張照片太不清晰,無法強有力地證明這就是芙蕾雅。但皮耶羅精神亢奮起來,偷情可不會只有一次!如果再次拍到這女人還是和好幾個男人yin亂的事實,他能直接勒索皇室。這筆巨額封口費,這輩子還跑什么新聞?! 脖掛相機的年輕記者用力推門而入,窗戶玻璃上的灰塵結痂都被抖掉。他這才注意到地上扔了好幾個紙巾團,老板正對著一張放大后的照片打手槍?!盎斓?,進來之前不會敲門嗎?”皮耶羅亢奮的性器頓時耷拉,從“敬禮”變成“鞠躬”,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套上褲子,若無其事地點燃一根煙?!坝袥]有什么新收獲?” 年輕人搖搖頭,“王妃沒有任何動靜,似乎來到皇宮后,她連散布都變少了”。 三個月以來,《國民頭條報》的記者們已經在霍夫堡后的森林里輪番蹲點?;蕦m人多眼雜,一向玩這么野的女人怎么會不知道那片森林是幽會的首選地呢,難不成就皇帝的那玩意兒還能滿足她?皮耶羅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我們拍到了那位神秘私生子的照片,不比王妃更吸睛??!”記者掏出剛洗好的照片,拿出來一顧顯影液的味道。照片里,瘦皮猴正攤倒在草地里,還被恰到好處地抓拍到翻著白眼流口水的表情。 “這....他媽哪來的新品種?” “這是艾德溫皇帝的私生子!” 皮耶羅碾碎地板上的煙蒂,卷起照片狠狠打助手的頭,“傳聞說皇子和那個婊子長得很像”,他扔來一份報紙,封面上的芙蕾雅身著綴滿珠繡的薄紗晚裝,流光溢彩,襯得瘦皮猴更猥瑣。 “反正又沒人見過那位皇子,而且....誰說漂亮男孩子不能是這樣的?” “放屁!讀者會對這買單?”他的多層下巴抖動,活像條比目魚,“拍這個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你?這個小屁孩的父母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我們坐穿牢底!” 記者一聽此話,立馬急了,匆忙解釋自己無意中碰到找彩蛋的瘦皮猴,就打暈小孩,拍下幾張照片,一跑了之?!澳?...老板....還有跑腿費呢?”,他還是哆哆嗦嗦地試問道。 “滾!” 皮耶羅罵罵咧咧地趕走年輕人,坐在辦公室里繼續打量那張yin穢照片。經過放大的照片,完全看不出三個人的正臉。從正面cao她的男人,強壯手臂上有個黑色刺青。是個張開的翅膀。而另一位跪在地上后入的,后背有些凹凸不平的鱗片物,也極可能只是某種裝飾品,男人整個背影看起來像只憤怒的科莫多巨蜥。 找翅膀紋樣的刺青,完全不難下手。有個自稱為“自由之翼”的宗教正席卷整個維也納貧民窟。顯然,照片里的男人跟這個教派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向來對不賣錢的社會新聞嗤之以鼻,但若能找到任何與芙蕾雅掛鉤的新聞,都值得一探究竟。 能cao到這個sao貨這輩子死了也值。皮耶羅舉起照相機,來回擦試照相機的鏡頭,只有擦亮點,才能拍清楚那女人yin浪的表情。 ~~~~~ 3.2 如果不是為了頭條新聞,皮耶羅這輩子也想不到去鉆下水道。 他打開手電筒,確認油膩的墻壁上畫有翅膀圖騰后,便順著腐爛陰臭的味道繼續前行。下水道是帝國的另一個世界。無家可歸者帶著全部家當,一窩窩地棲息于此;成群結隊的肥碩耗子在暗處悄然爬行,啃食起無名的死尸;地下水面飄滿瀝青廢料,詭譎旋渦里還能看到針管;地面上的垃圾全部都能往地底扔,深不見底,永無天日。 經過稍稍打聽一番后,這位老狗仔便摸索到“自由之翼”的門道。信徒們定期聚集在城市下水道里做法,等待降臨的神跡。 集會遠比想象得要威嚴。四通八達的下水道將人們從各個地方聯結于此,一個巨型污水處理池之前。無數粗大光滑的圓管盤旋在百米高墻之上,就算仰酸脖子也看不到這些管子將伸向地面何方。水泥管邊緣處滿是鐵銹的刮擦痕跡,仿佛鋼鐵巨人流下的眼淚。相鄰的管道之間搭起零零落落的長木板,像是跳水時用的跳板。 但顯然,不會有人在這種地方練習跳水。 墻壁上刻滿密密麻麻的原始圖案。巨龍正與一群火柴人爆發戰爭,應該是祭司留下的邪典傳說。皮耶羅感到有點意思,悄悄拿出相機拍攝了些邪教集會的照片。帶有詭異離奇性質的新聞,和偷拍女明星走光一樣賣錢。他往前挪動兩步,想再拍點細節。 “快離開!”皮耶被嚇得差點甩掉相機,回頭看到一位神經兮兮的中年婦女?!澳銜鹕耢`的憤怒!”那女人服裝陳舊,滿臉倦容,典型工廠女工樣,眼睛里卻有她那個階層所不具備的憧憬。他正準備爆粗口,安靜的人群突然陷入狂熱。 “神!神來了!” “請看看我....” 人們紛紛高抬手臂,仰頭歡呼。一個臉帶傷疤的男人站在高璧間的長板上,示意人們保持安靜。他的上半身赤裸,露出野性十足的雄壯肌rou。腰間裹了一條鑲滿玻璃碎片和螺母釘的長布條,活脫脫一穿越到工業社會里的巫毒教祭祀。 詭異的是,信徒們仿佛變成提線木偶,隨著傷疤臉的命令而立馬不再言語??諝饫镏皇O屡潘艿牧魉?。 梵在高臺上俯瞰唯命是從的人類,就算能造出槍炮,他們也不堪一擊。如果早知道人類如此,海伯利安人也不會被滅族。他向排水洞揮手,“魔神!是降臨的時候了!”,一男一女從左右兩側的深幽黑洞里緩緩走出來。 他們都帶著灰白色石膏面具,兩個巨大的黑洞是眼睛,嘴巴上揚起詭異的微笑,臉的一周都由鮮花和象征光的金色鐵絲作為裝飾,看起來有些像撲克牌上的小丑。他們除了面具,全部都赤裸身體。女人的身體曲線很曼妙,還有蜜糖色的皮膚,只可惜小腹上有條大蜈蚣般的長條疤痕,大概是剖宮產后留下的。男人身材很高大,強壯的手臂上正有那個翅膀刺青。 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女人和男人在懸空的木板上前行。細窄的木板晃晃悠悠,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他們站在有至少有八層樓的高度,腳下即是深不見底的渾濁廢水池。皮耶羅捏緊胸前的攝像機,要是從這個位置摔下去,立馬斃命。 他們走得越來越近,只是兩側木板之間有數十英尺的距離,兩人應該是觸碰不到彼此。信徒們屏住呼吸,熱忱地注視那對男女。他們忽然縱身一躍,身體繃直,向下墜落。隨著巨大的水花噴涌而出。這對男女頓時沉入水中,消失不見。 水面突然升起一個巨大的氣泡,在空中緩慢漂浮。氣泡在光的折射下形成絢麗奪目的色彩,綠藍黃紫交融在一起;信徒們的身影也在氣泡表面被扭曲得怪異無比。兩秒后,氣泡伴隨一聲悅耳的彈震聲,破裂得無影無蹤。緊接著,又有更多的巨型泡泡冒出水面,廢水池開始翻騰震動,似乎有某種生物在水下游蕩。 人們紛紛跪下,大聲念起祭祀詞。更有甚者,用額頭重重砸向地面,跪拜起神靈。事情越來越離譜,皮耶羅悄悄溜到人群最后方。忽然,一絲魅人的玫瑰香從暗處襲來。暗香在終日被霉菌覆蓋的下水道里,像柔軟的孔雀翎般撥撩人心。他回頭,看到一位高挑的女人站在墻角。 她打扮得極其樸素,身穿戰壕式風衣,頭戴垂有黑色面紗的帽子。在暗處也閃光熠熠的淡金色頭發盤成發髻,順滑地梳在頭上。雖然未睹佳人芳容,皮耶瞬間就斷定她是個上流社會貴婦。難道是..... 一聲不可名狀的嘶吼聲從水底傳來,打斷他的揣測。 兩只有巨大翅膀的“大蛇”從水底飛騰而出。他們渾身布滿銀色的堅硬鱗片,身體在空中扭曲糾纏在一起,活像正在交尾的蛇。巨龍們的眼睛露出紫色的光芒,張開血盆尖嘴,吐出長長的信子,滿是尖牙利齒,輕易就能撕碎人的身體。深井的上空轉為蒼?;煦绲挠钪?,兩條巨龍向著日月星辰飛翔,越來越遠。金色雨點從天空上落下來,在地面上撞出清脆的聲響。竟然全是帝國馬克硬幣。人們拼命揮手,尖叫,在口袋里塞滿金幣,陷入極端的沸騰。 這幫江湖術士的騙術真是相當高明。皮耶羅偷拍了些表演時的照片,準備今晚就發篇通稿。他注意到,手臂上有翅膀刺青的男人走到那位迷人貴婦的身邊,兩人親密耳語一番后便一起轉向身后的暗道。 她走路時,高跟鞋上的金色流蘇在腳踝處抖動,一閃一閃的。 ~~·~~~~ 3.3 芙蕾雅跪在躺在床榻上的老婦人前,畢恭畢敬地稱呼道,“嬤嬤”。一雙顫顫巍巍的手從黑暗里伸出來,撫摸年輕的臉頰。她的指甲長得扭曲變形,甲面烏黑,手背上遍布數不清的瘡。 蜜糖色皮膚的女孩正在給嬤嬤喂食牛奶,她每舀出一小勺熱奶,就小心翼翼地吹一下,生怕有任何差池。老婦人幾乎每一寸松垮皮膚上都插滿導管,像個被藤蔓所封印的樹妖?!澳人蜴⒚谩?,芙蕾雅捧起女孩的臉,親吻她的嘴唇。 她摘掉帽子,順手扔給刺青男人,坐在破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耙聊?,我要的東西呢?” 伊南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有幾顆褐色膠囊,討好地遞到她面前,“氫化物,jiejie一定要小心”。他只有二十歲出頭,眉宇俊朗,還像個大男孩,總是不敢直視芙蕾雅的眼睛。還好房間昏暗,不然他的臉頰都是紅紅的。 “準備這么多干嘛?”,芙蕾雅抬起他的下巴,“我只要殺一個人而已,又不是一支軍隊”。 “明明能直接挖那個人的心,你非要費這么多勞什子”,梵拎著一盒印度卷餅,推門而入。伊南看到他后顯得有些拘束,想從芙蕾雅旁邊挪走身體。梵有些醋意地看著曖昧的兩人,一聲不吭地徒手抓起卷餅,沾在青咖喱醬里,大口咬下去,絡腮胡上頓時沾滿醬汁。 “他是我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芙蕾雅的長腿從風衣縫里探出來,漫不盡心地對梵回話,“你的吃相,是真的很惡心”。 “那個人類不惡心!”梵記得艾德溫在光陰??脊艜r,每天都要帶一只野餐籃,里面能掏出數十個餐碟。他能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石碑旁邊,一小塊一小塊地切菜,吃個飯身體都不忘直保持挺直。沒過幾天,石碑下的身影變成了兩個,芙蕾雅撐著腦袋坐在他旁邊。他還教芙蕾雅怎么用刀叉,把切好的牛排遞到她嘴邊。狼子野心!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做作的男人嗎? 梵一把推開伊南,握住她纖細雪白的腳踝。芙蕾雅一腳蹬開他的手,尖頭細高跟鞋在赤裸的強壯胸膛上游走,仿佛一把匕首,“你還是多想想該怎么裝神弄鬼吧,不要露餡”。 一直沉默不語的娜塔莉突然對著一幅巨大維也納城市地圖筆劃起手勢。她曾被進行繁殖實驗,很奇怪的是,人類和海伯利安族結合的孩子全部都流產。作為一度被認為是最有希望的“種母”,胎兒孕至八個月時還是提前早產,也是個畸形的死胎。她精神崩潰,沒日沒夜地嚎叫,人類強制切除了她的聲帶。 伊南根據她的手語,翻譯道,“在婚禮上,我們會混進人群里。jiejie要舉起皇帝的心臟,我們都會回歸原本的樣子,那一刻,人類會見證他們傳說中的‘神跡’”。 芙蕾雅望向那副地圖,露出輕蔑的微笑,“也就只有人類,能對眼前幻術深信不疑”。 皮耶羅藏在通風扇后方,期待能拍到活春宮。沒想到,她只和倆男人調情,還用某種陌生的方言溝通。不過,能發現王妃和邪教徒有染,已經是意外收獲。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他萌生出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史上最攪屎棍且作死的記者要登場了。整個這一節寫得比較長,所以會分次發上來。 原本想將芙蕾雅設置成溫柔的女人,但后來想想,還是蛇蝎美艷放蕩渣女比較適合她。她和皇帝之間,像一個沒做過太多惡行的納粹愛上一個全家被屠還關進集中營的猶太姑娘。經歷滅族的悲劇后,內心勢必有很多變化。這種野性又浪的女人,對于從小在嚴苛貴族生活下成長的皇帝而言,簡直是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在第五章的第二節,她出場的部分,也進行了適當修改。(這段不重要?,F在看以前寫的,感覺真心好爛,想把文給全部刪掉) 還有,芙蕾雅的種族是母系社會,所以她只把男人們當玩物。如果開心魅惑他們一下,不高興就甩掉。(玩弄女性的渣男們顫抖吧 真的是謝謝讀者老爺們的支持了!我自己覺得有太多寫得很爛的地方,等有空慢慢回過頭改吧。 把整個第3部分給合并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