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無CP]_分節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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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浩啞然一笑:“沒想到那么多年前的小事,三郎還記得?!?/br> 賀融:“對我曾付出過善意的,哪怕只有一點點,我都銘記在心?!?/br> 翁浩:“故太子是陛下的逆鱗,無論誰觸碰了,都不會有好下場,你生母的事,不管是被利用還是被牽連,時隔多年,再追究已無意義,也翻不了案的?!?/br> 賀融本來還不敢肯定翁浩是知情人,但他說了這樣一番話,反而更讓賀融堅定自己的猜測。 “我就怕潛藏在暗處的人,至今依舊心懷叵測,時時在尋找時機,為下一次的陰謀做準備,而你,翁浩,也可能會被再次牽連?!?/br> 翁浩沉默不語。 守衛在外頭等久了,忍不住進來催促:“二位郎君,還請快些!” 賀融壓低聲音,加快語速:“你好好想想,與我們合作,我們會保你性命,更會在陛下面前求情,幫你減輕罪責……” 那頭守衛已經走過來:“二位郎君,這些犯官明日都是要提審的,御史臺那邊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巡查,請別讓小人難做!” 賀湛:“我們這就出去,多謝你?!?/br> 又對賀融道:“三哥,明日再來過吧?!?/br> 翁浩始終沒有再開口,賀融有些失望,但不得不與賀湛一道離開。 步出大牢的那一瞬間,伴隨著陽光灑在身上,兩人頓時感覺身心由內到外也跟著敞亮起來。 賀湛道:“翁浩可能知悉一些內情?!?/br> 賀融點點頭:“我也這么想,如果能再多待一會兒,會截然不同?!?/br> 賀湛笑道:“明日提審之后,我們再過來找他,屆時他經過御史臺那幫言官恫嚇之后,應該很容易撬開嘴了?!?/br> 賀融卻沒有這么樂觀:“你幫我多留意些,明日我再過來一趟?!?/br> 賀湛點點頭,旋即皺眉:“三哥,我思來想去,當年會在魯王府放巫蠱的人,必然是希望父親倒霉的。論理說,鄭王賀琳他們當時已經在密謀造反了,不太可能再去陷害父親……諸位皇子中,當時太子重病不起,但齊王和衛王年紀又還小,那會兒也就十五六歲,還住在宮中,尚未成婚開府,就算他們有那份心,也沒有那個能耐和人手吧?” 賀融沉吟不語。 賀湛這些推想,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甚至還有過比這離奇百倍的猜測,但最終都被他一一推翻。 如果不是某個皇子所為,那又會是誰? 賀融道:“先看看明日提審的結果再說吧?!?/br> 這樁案子他們并沒有被允許參與,提審過程和結果當然也不得而知,刑部和大理寺在這次事件中幾乎被皇帝舍棄,御史臺直接上稟御前,除非皇帝想讓人知道。 眾所周知,齊王掌管刑部,這次事發,他的羽翼幾乎被斬掉大半,能在朝堂混到六部九卿位置的,沒有一個是傻子,所以不少人都認為這是皇帝要向齊王清算。 說得更嚴重一點,是皇帝認為齊王有不臣之心。 但皇帝年過耳順,身體不佳,就算他再不肯立儲君,為了避免身后生亂,也不得不立,這個節骨眼上對齊王的黨羽下手,無疑是一個明顯的信號:那就是皇帝無意立齊王為太子。 排除齊王,皇帝膝下就只有魯王賀泰,與衛王賀繪了。 但凡接觸過賀泰,或對他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這位魯王的性情才干,只有兩個字足以形容:庸柔。 不過古往今來的平庸君王比比皆是,也不是說庸柔就當不了人主了,起碼不是個暴君,還聽得進臣下勸告,耳根子軟,總比毫無才能還剛愎自用來得好吧。 更重要的是,齊王與衛王的兒子年紀尚輕,還顯不出優劣,而魯王幾個兒子,都已經能獨當一面,為了江山社稷的傳承,皇帝會選擇魯王,倒也不算奇怪。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隔日散朝之后,賀融與賀湛到了南衙大牢門口,就聽見守衛在與同伴抱怨:“這怎么就死了,還未審出什么來呢,莫不是做賊心虛?” 賀融心里咯噔一聲,賀湛更是大步上前,詢問他們:“誰死了?” 守衛也不隱瞞:“是一名叫翁浩的犯官,據說原先還是刑部侍郎呢?!?/br> 預想中最糟糕的情況果然發生,賀融反倒平靜下來。 “何時死的,怎么死的,尸體呢?” 守衛:“尸體還在,御史臺沒有仵作,還是臨時從刑部和京兆府那邊找了仵作過來,是自刎無誤,今日早晨給他送了飯,誰知他竟將陶碗摔碎了,以碎片自裁?!?/br> 賀融:“昨日我們走后,可還有人來過?” 這守衛還是昨日接待賀融他們的那個:“昨日二位郎君走后,御史臺就過來提審他們,不單翁浩,另外幾人也都被提走了,回來的時候身上也都齊整,沒有用刑,后來翁家的管家還帶著翁家家眷過來探望,當時還好好的,不知怎么回事,過了一夜,反倒是想不開了?!?/br> 賀融二人又進大牢轉了一圈,連帶翁浩的尸體都看過,沒發現什么異常。 出了大牢,賀融就道:“我去御史臺,看能不能設法要來一份供狀,你去翁家瞧瞧?!?/br> 賀湛答應下來,兩人分頭行事,但賀融這邊并不順利,這樁案子是直接向皇帝負責的,賀融即使貴為安國公,也沒有權力過問,但御史也不愿得罪這位朝中新貴,就對他道:“翁浩的供狀與其他人大同小異,陳無量的案子,當年是刑部尚書秦巒要求壓下來的,他們作為下官也只能遵從,但這些人都各自得了不少好處,翁浩想必是畏罪才會自盡的?!?/br> 賀融提出疑問:“按照本朝律法,翁浩這樣的罪名,輕則杖責罷官,抄家抵罪,重則流放充軍,不至于喪命,他為何要自盡?” 那御史無言以對,只能猜測道:“可能是為了保全家人?他一死,他的家人也就不必跟著他流放了?!?/br> 賀融不置可否,但對方已經說得夠多了,再多就超出他的職責權限,他也不想令對方為難,就沒再問下去。 他與賀湛約好在楊鈞的胭脂鋪子里見面,誰知賀融在那里等了大半天,與楊鈞二人喝掉好幾盞茶,直到傍晚時分,賀湛才終于現身。 “三哥!”賀湛從鋪子后門進來,大步流星,滿頭大汗。 高氏忙給他捧來一盞茶水。 賀湛謝過,仰頭灌了一大口,方才道:“可累死我了!” 賀融:“如何?” 賀湛嘆道:“一波三折,峰回路轉!” 他去了翁家,很快見到傷心欲絕的翁家家眷,但并沒有問出什么來,卻意外得知翁家的一樁家事。 原來翁浩的妻子多年來膝下只有一女,翁浩就又納了一妾,那妾室肚皮很爭氣,進門沒兩年就誕下兒子,更因性情活潑而得翁浩喜愛,但翁浩卻有一樁苦惱,那就是家中妻妾不和,時常爭執,他偏袒妾室,卻不能休妻扶妾,百般無奈之下,只得在外頭又買了一座宅子,安置妾室,將妻妾隔開。翁妻對那小妾深惡痛絕,與賀湛說著說著,便忍不住痛罵翁浩沒有良心,喜新厭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