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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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徽坐在采光良好的書桌前,咬著筆桿應付著紙上的微積分。她信手拈來地找到交錯級數bn項,跳著步驟證明了收斂。 即便是幾小時前才剛剛手沖過,理論上現在應該處于狀態穩定的“賢者時間”,但祁徽還是覺得躁動不安,臨近完成所有題目卻想撕碎自己的辛苦成果。 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她撇過頭去看了一眼,是后輩詢問期中考試時間的郵件。祁徽暗罵一聲不聽講又懶,作為助教她也不能不回復,于是徑直叫那個后輩登上學生賬戶看教授發過的通告。 實在沒有心情把明后天討論課要講的東西備好,祁徽索性扔了手頭的卷子,凝視著窗外朗朗晴天。 蒼藍色的天空上只掛著幾縷云絲,沒有任何高樓阻礙著她遠眺懷抱這座城市的青山,即便她只住在三樓。中京是幾百年前的國都,如今聞名的只剩下百年前剛建校的中京大學和旅人稱道的那些歲月留給她的痕跡。這里不是生養祁徽長大的土地,她在穿梭西都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間逐漸褪去童稚。 四年前,西都大學與中京大學都發了錄取通知書給祁徽,但她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扔了西都大學的通知書,若是運氣好的話可能在祁徽mama的收藏夾里能找到那封皺巴巴的信。 十八歲時的祁徽只希望立刻逃離西都,去哪里都好,她愿從此浪跡天涯,居無定所。不過最終還是被她一通電話勸服,來了中京大學念書。從此中京大經濟數學系便多了一個聰慧且談吐得體的美人,肖想同她處一段露水情緣的人從系里排到系外。 經常被投喂的麻雀停在了祁徽的窗欞上,輕風將白色的窗簾襯布吹得在房間里亂飄,像未被吹起的旗子似的。 她探出手想去逗弄這只???,刺耳的門鈴聲卻把麻雀驚走了。無可奈何地起身開門,來人的身份卻使她一驚。 “你是,詹尹創?”祁徽的確不確定,眼前的少年人幾乎要趕上她的身高,最后一次見到她時他還是個不及胸口高的小學生,如今一算應是高中生了。 “不然我還能是誰?”少年好不客氣地嗆道,“祁徽,你為什么不讀西都大學?害得我跨越大半個國家做快遞員!” 他不高興地哼哼,從高鐵站過來的路上太陽毒熱,把他曬得汗流俠背,為了不讓自己的汗水沾上背包里的紙箱子,他情愿輪流用左右手拎著過來而不是背在背上。 “她讓你來的?”祁徽思索片刻,稍微讓出一點位置示意詹尹創進來,但被少年拒絕了: “我不進去了,我的隊友們還在高鐵站等我,我們要去東都比賽?!闭惨鼊撚妹銖娺€算干的衣擺擦了擦手上的汗,彎腰拉開書包拉鏈,掏出一個系著蝴蝶結的精致藍盒子,塞到祁徽懷里,“好啦,我的任務完成了?!?/br> 他又忍不住叨叨:“不是,我說,你不就是被我姐甩了嘛,至于因為這個事聽到她的名字就避退三舍嗎?”他暗指去年詹祁兩家父母約好一起新年踏青,祁徽一聽詹尹宣也會從國外回來過年便一口回絕說要留在西都的事。 “嘖,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的小子?!逼罨者x擇避而不談,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等我一分鐘?!?/br> 她轉身回到桌前,把紙箱子放在桌上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詹尹創:“幫我拿回去給你jiejie?!?/br> “這就真把我當鴿子了!”少年忿忿不平,乖乖地將盒子收到書包里,“只此一次,有什么話要我幫你轉述的嗎?” “行了,快走吧,不是還要去東都比賽的人嗎?”祁徽靠在門上笑了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垂下眼眸,嘴嚴實的如同被蠟封住了一樣。 確實時間緊迫的少年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兒她的發頂,覺察再無可能逼眼前的人同自己對峙,于是放棄了,背上包瀟灑地大步流星離去。 祁徽目送了幾秒詹尹創,腳步一轉帶上了門,倒在了沙發上。 她能猜到紙箱子里大概裝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玻璃瓶里的信息素提取液于她而言與罌粟無 異,永遠難以戒除。而且她若把這瓶提取液貼上“詹尹宣的信息素提取液”的標簽然后掛在網上拍賣,估計她從現在開始便不必再念書了,拍賣得來的錢應當夠她下半生后顧無憂。 “怎么辦呢?”她用手蓋住半張臉,喃喃自語。 她的腦海里正炸著煙火,聲色洪亮,但毫無色彩。 像是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般,有人在這時撥給了脆弱的祁徽。 電話鈴響了兩三秒就被祁徽用手表掛斷了。 對面那人卻孜孜不倦,連著又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放棄,繼而發了一條短信。 來?韓浚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