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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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融轉轉眼球,不打算睜眼,“嗯?” “你生理期什么時候?” 他問得直白,關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想起前兩天肚子一直不舒服的事,她往身下看去。待她看到xue口的血色,又轉眼瞧到他頂部帶有的紅絲,一下子紅了臉。 她縮縮腿低下頭,“沒去記?!?/br> 還是一貫的風格,還是那么不規則的生理期。 周愷嘆了口氣,用溫暖大掌輕貼在她小腹上,“痛不痛?” 她搖搖頭,現在狀態確實還好,但等到真正血崩的那幾天就難說了,每個月總會有輾轉反側的那幾天,是天生的體質所迫。 本來不委屈的,也沒什么好委屈的。但一聽到周愷溫柔的聲音,她卻沒來由得想哭。 也許是想起了他們交往的那段時日,每每自己痛經發作,他也會像現在一樣,幫忙揉著肚子,用實際行動來安慰關心。而在他離開以后的幾年里,在夜里疼到輾轉反側時身旁卻空無一人,只能獨自咬牙忍受,這時候她就特別想周愷。 好不容易再次與他相遇,每次卻都是劍拔弩張、惡言相向到兩敗俱傷,她排斥這樣,為什么不能回到過去呢?她想聽周愷溫言喊自己的名字,尤其是在叫融融的時候,最為好聽。 關融努力平復了翻江倒海涌上來的記憶,又對上他的眼。 “好懷念過去?!?/br> 歡愉后聲音都變得有些微弱,輕輕緩緩的,似乎飄在風里就一下子散了。她拉過周愷的手,低頭勾著他的指尖,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 “記得高中的時候,我拿著物理題纏著讓你教,不管我是怎樣的榆木腦袋教不會,你也不發火,總是遷就我,和這張冰山臉一點也不搭,其他女生看到了不知道有多羨慕?!?/br> “晚自習一起牽手走在無人的cao場上,我說我的愿望是能出國學服裝設計,你說......你還記得嗎?” 周愷把兩人的手調整成十指交握的姿勢,明亮眼眸中含著笑。 “我說,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br> 想到這里,關融臉上顯出了微茫的笑意,顯然無比懷念過去。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明明已經在夢里見到你那么多次了,你怎么就不能來我身邊看看我呢?” “周愷,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她小聲求和,周愷聽到耳里化在心里,不知道要怎么愛她才好。油嘴滑舌呵插科打諢是他平日里最擅長的,但此時女人想要聽到的蜜語甜言他卻一句也說不出口,千言萬語化作無聲,最后只能沉默把她摟到胸前,用心跳代替他的回答。 關融被抱在懷里分享體溫。 她不是不記得之前的不愉快。周愷劈腿一直是她心上的一根刺,可是自己呢,現在不也是做著顧元恒的情婦一邊還在和周愷藕斷絲連嗎,哪還有立場再去詰問過去的種種? 他們是一類人。 為了金錢可以出賣rou體的那一類人。 想通這一點讓她難受到甚至有嘔吐的沖動,但凡條件允許,誰會不希望自己的伴侶忠誠可信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他們的身份擺在眼前,一個男公關,一個情婦。很明顯,rou體不潔已是必然,現在只能盼感情能夠一心一意干干凈凈不惹塵埃。 他是愛自己的,他愛自己就好,只需要確認這一點,關融在反復地說服自己,盡力把那些紛紛擾擾的雜念趕出腦海,希望能純粹享受在他懷抱里的溫存和美好。 愛火逐漸消退,荷爾蒙散了大半,理智回巢,她想起比此刻相擁更重要的事。 “阿愷,我得回去了?!?/br> 周愷摟過她的后肩,啞著嗓挽留,“再多留會兒?” 她恨不得就在他身旁一直這樣待下去,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足夠滿足,只是她知道顧元恒今晚一定會回來,否則怎么會有拒絕周愷的道理。 “不行......那個,今晚他會來的?!?/br> 周愷輕哼了聲,放開了手倒向沙發。 關融心里酸澀苦楚,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對于他的歉疚簡直無以復加,不曉得如何去彌補這樣的負罪感。 這一切好似是自己的一場大夢,既清清楚楚,又糊里糊涂。歉意和愛意撕扯,矛盾到極致。 而她解決矛盾心情的途徑則是睡覺。 從寶麗金回到別墅時已是傍晚,關融連午餐也沒來得及用就累倒在床上一陣猛睡,心理和生理都累,她無法一下子消化這樣復雜的信息。 真的能和周愷重修舊好嗎? 在不斷的質疑與搖擺間關融迷迷糊糊睡去,期間似有人躡手躡腳爬上床摟住她,但她身心俱疲也實在懶得再去應付,只能裝作不知,索性睡死過去。 而在關融走后,周愷則一直看著她消失的那道門縫失神。 所以呢,還是被拋下了。 心底陰郁難解,周愷模模糊糊揣測著關融此時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已經走上了自己精心設計的既定軌跡,還是說......她正在懷疑自己是否別有用心? 越想越頭疼,闊別已久,他實在沒把握如今的關融究竟是在真情流露還是在逢場作戲。 猜不透,抓不住。 陡然意識到這點的男人變得愈發焦躁起來,反射性去翻口袋。 煙,他需要一根煙。 擊喉的辛辣讓他短暫清醒,大腦釋放的多巴胺讓他舒緩情緒,只有尼古丁才能麻痹那些盤根錯雜的神經,抑制他像荊棘一樣瘋狂滋長的妄想和執念。 狠吸一口入肺,再緩呼出一團白色淡霧,似是吐出了這些年一直憋在心里的怨氣和恨意。 又是一個漫長的黑夜。 有人在清醒中麻木,也有人在昏沉中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