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
“走了,陳珩”聶晗朝車子里邊的人喊了一句, “嗯”陳珩小心翼翼的把李懿汝放躺在座位上,再從后面拿出一張被子給她蓋上,久久地注視著她沉睡的容顏,深沉的目光中是許久不見的溫和之色,陳珩抬起胳膊,手掌輕柔的滑過李懿汝的額頭,撫開她額頭上的幾根碎發。又放在手掌心里,細細摩擦著, “好夢,老師” 拉開車門,他朝聶晗點點頭,和他走向前面不遠處的廢棄倉庫里 聶晗朝他手上的手腕看了一眼 “不是會報警?離她那么遠” “假的” 他不會傻到還拿這個東西出來,讓自己不爽 “你又騙李老師” 陳珩站在廢棄倉庫大門面前,一絲陰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閃而逝 “王趣,我看不住她,她就要被受欺負” 聶晗皺了皺眉,先一步推開門進去 “我是聶晗,不是王趣” 是主人格的聶晗,而不是分裂出來的王趣,從始至終都只有聶晗,沒有王趣 廢棄倉庫里安薔坐在地上被綁在一根柱子上,眼睛被一塊布給蒙上了,嘴巴里也被塞上布團,衣服和頭發都亂糟糟的,臉上有被女人指甲劃過的痕跡,和高中那個時候的趾高氣揚相比,她現在可以用落魄來形容也不為過。 聶晗掀開她眼睛上的布條,接著往后退一步,又朝后面喊了一聲 “陳珩” 陳珩?安薔瞇著眼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男人,一直到漸漸看到男人的輪廓,臉色一點點的變得慘白, 他半彎腰禮貌的朝她問好,雙眸中有奇異的光彩在閃爍 “好久不見,安薔同學” “是你...陳珩...” “是你!陳珩!是你搞的鬼!” 安薔使勁的掙扎著,淚流滿面的嘶吼著,紅腫的眼睛里充斥著滿滿的恨意,前幾個月突然之間,父親在政府上就被罷免,母親的生意也一落千丈,甚至就連她交的男朋友,現在她才知道居然是個已婚的男人, 一下子所有的東西都翻天覆地的改變了,打得她猝不及防。 現在看到陳珩,她就明白了,為官的最怕的就是和金錢的打上交道,做生意的只是金融里的一粒小塵埃 “是我干的” 陳珩面目含笑的回答道,從口袋里拿出香煙,叼在嘴里,再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啪”的一聲,把香煙點著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從鼻子里吐出白煙,聲音像這個煙霧飄飄然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落在她頭上 “我說過,聰明的女孩,要多少就有多少” 他的眼神淡漠,涼涼的看著安薔,眸子里正幽幽燃燒著小火苗 “你招錯人了,安薔” 他轉身往后走了幾步,坐在一塊高臺的鐵板上,冰冷的眼睛里如同一汪噬人的死水,看著面前的一切。 話音剛落,叁四個男子從倉庫兩邊走出來,一個個都一身病服,漫無目的的朝安薔走過來,每個人都帶著詭異的笑容,下半身的那一團東西高高昂起,呆滯的臉上一心只想朝安薔靠近,控制不住的口水源源不斷的往下流,有的五官上甚至是扭曲的,肌rou上長滿了不知名的痘痘, “不,不...不可以” 安薔驚恐的看著這些不正常的男子向她走過來,甚至有的已經開始自己扒拉下自己的褲子,露出那黑黝黝的股溝,一邊傻笑著一邊往她嘴巴里機械的戳著 “瘋子!陳珩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和自己的老師zuoai,你就是個神經??!” “不要....啊啊啊不要啊” 尖叫聲在空蕩蕩的倉庫里回響,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著,落雷和閃電,被雨融化在空氣里,輪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層, “額阿...不....” 又是一道雷轟過,風里似乎都嗅到血的腥味,大雨下掩蓋住了那輕微的哭泣聲和呻吟聲,一道耀眼的電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著白色病服的男子們,圍繞在安薔身側,擁擠的推動著自己的下半身,女人的大腿被大大的扒開,一個同她面對面坐著,一個趴著個頭顱在兩個人之間, “陳珩” 聶晗站在他旁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試圖拉回他的瘋狂神智,雖然他知道陳珩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臨時把人換成了精神病人,看他們面色潮紅,看來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被喂藥了。 很可惜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現在她還有用, “別搞死了”他不得不提醒了這么一句,和他在一起干事這么久了,他比誰都清楚陳珩現在的做事風格 陳珩,他有病—— “你在教我做事?”陳珩居高臨下俾睨眾生的看著自己被抓住的那一只左手,嘴角抽了抽,雙眼里蘊含著瘋狂和惡意,前面的男女交合發出來的聲音不絕于耳,甚至清楚明顯的聽見好幾個男人發出來的歡愉聲。 陳珩現在已經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話了,他只感覺到血在燒滾,無數短斧翻著利面蓄勢待發,身體里的魔鬼要出來支配著他。誰都別想攔住他, 他上不了天堂, 那他就要掀翻地獄中的烈焰與冥河的河水。 右手拿著的香煙不猶豫的就往他手背上按,燃燒的香煙嗞在皮膚上, “教我做事?” 可聶晗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沒發生過一樣,又繼續道 “老師還在車里不是嗎” 怕自己又激到他,放開了陳珩的手,他無所謂的拍撫了自己手上的煙灰 “阿珩,你又有多久沒有吃藥了” 陳珩聽見“老師”兩個字,動作一頓,靜默幾秒,隨后跳下高臺,把煙頭扔在地下,踩熄火星,眸子有些許波光粼動,無謂的笑了笑 “藥回來了,還吃什么” 聶晗端詳了他片刻,確定他平靜了情緒以后,又道 “你知道的,她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