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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信?就因為離過婚?”齊磊聳肩:“我也有我保持善良的理由?!?/br>許伽子抬眸。齊磊這冰山少見地笑了下:“和許姐一樣,當然是我兒子?!?/br>——“先生,您的快遞請簽收?!?/br>陌生的小哥汗流浹背,把個大紙箱抬到沈牧門口。沈牧反復道謝,送了他瓶冰鎮的三得利烏龍茶,才找出剪刀拆箱。這幾天秦深對這住所不滿的態度溢于言表,天天抱怨屋子陰暗、空氣潮濕。也算是小有積蓄的沈牧終而妥協,主動網購來個頗高級的空氣除濕凈化器,在客廳找著位置擺下。不得不承認現在高科技物真是先進,稍微開過一個多小時,便覺得呼吸舒服許多。他坐在客廳對著機器發呆,忽聽響動,發現是帶著滿身消毒水味的秦深歸來,便道:“吃飯了嗎?”“陪我媽吃了點?!鼻厣罘畔妈€匙,發現新設備很開心:“你自己買了啊,那我白定了?!?/br>“再不買要被你啰嗦死?!鄙蚰羵阮^。“我哪敢,送你?!鼻厣顝牧噙M門的紙袋里摸出小束梔子花,將這抹清新放進沈牧手里,然后報告:“我爸肯定活不了多久,他至今放不下我哥?!?/br>剛準備欣賞禮物的沈牧微怔,根本不知該說什么。畢竟用人世間普通父子關系去衡量他們,實在太蠢了些。更何況當初秦深的入獄算是秦董事長的默認。這叫沈牧從情感上無法接受。秦深摟住他的肩膀:“你和我媽都一樣,怕我恨他,又怕我原諒他?!?/br>“你怎么想我管不了,我若能管,你也不會是今天這樣子?!鄙蚰料胍汩_。但秦深不退反進,扶著他的臉溫柔的吻上去,含糊不清地表白:“想你了?!?/br>沈牧害怕自己沉淪其中,皮膚發燙地躲避:“有必要花言巧語嗎?”“是掏心掏肺的話,就算全世界最普通的夫妻,每天也該有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共處一室,我錯過那么久,你說后半輩子該怎么彌補才能在死的時候不覺得虧?”秦深瞇著深邃的眼眸淡笑發問。每每被他專注凝視,沈牧便覺自己平凡渺小的靈魂在無限制的漂浮膨脹,以至于氣血翻涌、心速增加。秦深趁機安撫:“已經錯過那么多,真的別再惱我了,全當我從前的選擇不對,但人哪有沒做錯過事的呢?就不能看在我吃盡苦頭的份上,來個好臉色作為安慰嗎?”“給你好臉色,你不得意忘形才怪?!鄙蚰练鲩_他不老實的手,表情倒開始柔和:“我不是惱你?!?/br>正在動容時,剛安靜片刻的門又被敲響。秦深抱怨:“不會又是你那粘人精弟弟吧?”“誰有你粘人?我倒想漲漲見識?!鄙蚰辽焓謴椷^他的額頭,才主動起身開門。萬萬沒想到,門外竟然站著位相當斯文貴氣的年輕男人,俊秀的臉被金絲眼睛擋著,透出的笑容分外可掬:“您好,請問秦深在這里嗎?”秦深詫異靠近,本能地把沈牧擋在身后。”啊,別緊張,都不認得我了吧?”男人遞過名片:“我是秦夜舟,你的表哥?!?/br>“怎么會不認得,還是一表人材啊?!鼻厣罱拥绞掷?,嗤笑:“怎么,聽說我出獄就來參觀囚犯?”“表弟說笑,我是想來確認下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不方便跟許姨講的告訴我無妨?!鼻匾怪郾虮蛴卸Y。站在旁邊的沈牧旁觀他們往來寒暄,因著暗潮卷涌而倍感不安。好不容易熬到這男人離開,自然忍不住詢問:“你親戚真多,這人看起來還挺像樣?!?/br>“像樣?恐怕是太像樣了?!鼻厣顩]好氣的關上門:“難道沒跟你講過我們家最著名的兩樁喜事嗎?”沈牧搖頭。秦深哼道:“我爸的表弟叫秦唐,原配白錦帛化成灰你都認識,而秦唐叔叔的老婆則是白錦帛的親meimei白綺秀,剛才那人,就是他們唯一的孩子秦夜舟,著名的商業天才、青年才俊,沒覺得他和我哥名字才有異曲同工之妙,而我更像個粗鄙外人?”沈牧漸漸明白,嘆息說:“哪有,你的名字不是挺好,和那些人不像最好?!?/br>“對啊,秦深,情深,對你?!鼻囟贌o恥地把臉湊到他面前,露出得意的笑。沈牧揮手輕輕拍打了下他臉龐,而后鼻尖對著鼻尖輕聲叮嚀:“不準蠢到再被他們傷害了,你要過的比其他姓秦的都好,知道嗎?”第14章發水人的身價越高,就越不可能做多余的事。秦夜舟的來訪讓表弟嘴上說得輕巧,其實早已一石激出千層浪,逼得他豎起所有警惕提防。然而作為始作俑者,秦夜舟本人卻是分愉快。他款款走出小區,便在豪車面前停步,對著守候著自己的冰山美男笑了下:“袁瑞,久等了?!?/br>冰山美男穿得比自家的老板還要一絲不茍,側身拉開車門伺候他坐入,然后穩穩地扮演起司機的角色。車子很快駛離了令秦夜舟窒息的混亂住宅區,他摘下眼鏡緩慢擦拭,嘲弄道:“那個私生子還是副沒出息的鬼樣子,堅持和姓沈的體育老師混在一起,能活得如此沒覺悟也是少見,犯錯誤不可怕,不吸取教訓就沒救了?!?/br>“秦總,還是別這樣稱呼的好,說習慣了可能引起麻煩?!痹鸢朦c表情都沒有,像個穩定運轉的精密儀器:“畢竟你大伯的財產多半要由他繼承?!?/br>“他配嗎?”秦夜舟犀利的眼眸閃過絲嫌棄。袁瑞忠心耿耿:“輕敵等于輸掉一半,別忘記秦深已經殺掉了一個哥哥?!?/br>秦夜舟帶上眼鏡,也重拾起笑容:“這你也信?我表弟沒那種魄力?!?/br>袁瑞抬起桃花眼看向后視鏡:“不是牢都坐完了?有什么不信?!?/br>“傻瓜?!鼻匾怪圻@般挪揄,然后吩咐:“先去公司開會,從美國飛落地就去瞧他,想必他正坐立不安呢?!?/br>袁瑞搖頭后繼續認認真真地開車,直到身邊的老板陷入淺眠,才獨自幽幽地嘆出口氣:“傻瓜?傻瓜……”——事實上,有沈牧陪伴秦深并不可能如坐針氈。他雖然因秦夜舟來示威而多想很多,但依然親自哄著又發低燒的心愛之人睡下,之后終于悠閑出門,帶著吳光去巡視牛河店。吳光辦事麻利,早已把狀況打探清楚:“沈哥好像在您入獄之后失去工作,就把房子賣掉做起宵夜買賣,幸好生意還不錯,除了供沈歌讀書外還有點積蓄,健康一直是問題,這兩年身體比從前還差,基本上不看店了,不過那幾個伙計算是有良心,規規矩矩干活,不怎么占沈哥便宜?!?/br>秦深嘆息:“沈牧就是有那種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