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
沒等她多猜,苗嫂子先袒露道:“沒錯,我姓苗,是苗家少數擅養蠱的人家,我父親一生致力于養蠱,就希望能培育出最為完美、毫無缺陷的蠱王,為此,他不僅把自己煉制成一個活生生的藥人,還把我也煉制成一個藥人,只可惜培育蠱王太過艱難,九死一生,我自然不愿意一輩子成為我父親的藥人,受他控制,連命也捏在他手里?!?/br> 說到這里,苗嫂子眼底透著幾分恍惚和懷念,很快她繼續道:“我千辛萬苦逃離苗家,只不過我這輩子注定都逃不過宿命,這小東西是我后來艱難培育、養出的蠱王,我能活到現在,靠的都是這小東西,希望這東西以后你能用得上!” 雖然遲殊顏剛才猜出了七八分,真等苗嫂子坦白承認這東西是難得一見極為難得的蠱王,遲殊顏心里也是一驚。 這東西說起來可真是寶貝,她雖然沒有涉獵養蠱這方面,但也從上輩子她師傅口中得知過蠱王這東西的難得以及培育蠱王的不容易,養蠱的人,必須把自己煉制成藥人,而后用自己的血一直喂養這東西,而蠱蟲能培育成蠱王也十分的不容易,概率千萬分之一。 正因如此,遲殊顏清楚這東西的價值,一時間不敢接也不能接這東西。 遲殊顏想也不想直接拒絕,苗嫂子態度十分堅決,遲殊顏最后只能接下,同時她心里決定一會兒多煉制幾瓶滋潤丹和小家伙需要凝實渾體的丹藥。 真論起價值來,她的丹藥價值自然遠勝過這蠱王,但她在丹藥上十分有天賦,煉丹不難,所以她不缺丹藥,可蠱蟲對于她幾十年難得一見,物以稀為貴,這蠱王自然值這個價值。 見她收下這盒子,苗嫂子松了一口氣,直入正題道:“好了,你還有什么事可以現在直接問我?” 第二百二十章 大山村當年的事一更 遲殊顏來這里,也確實有其他心思,她想知道大山村隱藏的不少謎團。 同時,她更好奇祁臻柏失蹤那些天發生了什么事,他同苗嫂子達成了什么協議?讓苗嫂子突然愿意出山帶他們離村? 遲殊顏坦蕩把想問的問題都問出口,苗嫂子也沒想過再隱瞞,她剛要開口,門口傳來敲門聲,苗嫂子剛要起身,遲殊顏顧忌苗嫂子的身體,先起身道:“我去開門?!?/br> 等一開門,門口不僅站著封哥、蕭山、老吳三人,連王導、阮盛林、顏正明、楊昆、宋煙如、曹正嵩、宋初等一眾人都在,遲殊顏眼底有些驚訝,忍不住問道:“大家都在?” 比起臉色平靜的封哥一群人,王導、阮盛林、顏正明、楊昆等一群人有些尷尬和緊張,說起來,他們還是厚著臉皮跟過來的,這會兒瞧見遲大師果然在這苗嫂子房間里,王導一群人有些好奇和小心翼翼問道:“遲……遲大師,我們能不能也知道大山村一些事?” 人都有好奇心,王導一群人對于大山村的異常和隱藏的謎團確實十分好奇,不過,他們更想知道大山村那佛像的事究竟有沒有完。 尤其是顏正明,他之前可是從楊昆嘴里聽說過盛林因為那樽什么真佛主佛像在京都一大導宴會上‘撞邪發瘋’的事,幸好遲大師出手,盛林這才沒事。 這事在王導當眾問阮盛林同楊昆怎么認識遲大師時,兩人也不隱瞞,立即把這事交代清楚,包括秦青居心叵測送一詭異黑色佛像給他家,然后讓他家遭難的事詳細交代清楚。 因著這事,也讓王導一群人逃離大山村的興奮減弱不少,同時也明白一個事實就是他們逃離開大山村,也不代表事情結束。 在經歷過大山村事情一遭后,包括王導在內一群人都清楚這世上真有鬼怪和靈異,不能不信。 萬一他們誰像盛林一般倒霉又被哪個居心叵測的送來一樽什么真佛主,王導一群人想想都覺得心驚膽戰驚恐的慌,特別是想到柯明媚幾個凄慘的下場,王導一群人當即剛得知盛林的這事后便坐不住,這才急匆匆也顧不得厚臉皮舔著臉跟來想清楚知道一些大山村的事。 更想從遲大師嘴里知道這事到底結束沒結束。 遲殊顏此時沒說話,不動聲色掃了一圈,把王導眾人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這時房間里的苗嫂子瞧見王導一群人,也猜出幾分,眼神也不意外,她也不想讓遲小姑娘難做,再說告訴一個人是告訴,告訴一眾人也是告訴,即使是家丑,過了這么幾十年,又經歷了這么多事,她心里是真釋然了。 包括曾經許家母子的刻薄和所作所為,她都可以放下,她現在唯一只求她孩子沒事。 苗嫂子當即爽快開口道:“既然想進來就進來吧!沒什么不能聽的!” 聽到苗嫂子的話,遲殊顏松了一口氣,可要是苗嫂子真不愿意,她也沒想過強求她,反而十分體諒她,畢竟自己心窩的傷疤不是那么好挖的,總之苗嫂子的想法最重要。 所以得了苗嫂子的話,遲殊顏才讓王導一群人同封哥幾個一同進來。 王導、阮盛林、顏正明、楊昆等一眾人生怕遲大師和苗嫂子改主意不讓他們進門聽,立即表示他們一會兒就乖乖的聽,一句話不插嘴,這不一個個拉過椅子安靜坐著,在王導那句話后,沒人再開口。 封苑霖、蕭山、吳浩明三人都被王導一群人表現出的安分態度看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對王導一群人的態度,遲殊顏還算滿意。 她同封哥打了招呼后,便沒再廢話,眸光看向苗嫂子道:“苗嫂子,您繼續!” 苗嫂子點點頭道:“當年的大山村還是十分淳樸的村子,雖然日子過的窮一些,可大家知足常樂,沒什么其他心思,日子過的倒是真不錯,我現在五十六歲,我是在十八九歲的時候不小心進了大山村,因為一些原因暈倒在大山村地界,后來被許家母子救了,當時,大山村窮,許家更窮,許母見我模樣還好,便打上主意?!?/br> 說到這里,苗嫂子頓了一下,繼續道:“當時,我挺喜歡大山村淳樸的氣氛,再加上許家母子確實對我不錯,我沒多久便合了許母的意嫁給許建民。只是嫁人成了人家兒媳婦后日子到底不比姑娘家,要是你碰上開明一點脾氣好一些的婆婆還好,可要是碰上一些 難纏混不揪的婆婆,日子只能苦了去?!?/br> 盡管過了這么多年,苗嫂子也把當年的事完全放下,可想起在許家的日子,她還是忍不住嘆一口氣,嘆自己當年的識人不清。 當時她見許家母子表面對她好就以為是真好,后來自己嫁進去許家后過了許多年,才知道有些人人前人后有兩張臉,她之前是個姑娘,沒結婚,對一窮二白的許家有價值,許家母子有所圖自然對她好。 人前許家在大山村名聲不錯,許建民是個頗為有名氣的大孝子,這話不假,可他也是個事事完全聽媽的媽寶男,懦弱又欺軟怕硬,只敢窩里橫。 至于許母,人前名聲不錯,可等她嫁進來沒多久便露了真性情,刻薄又喜歡磋磨兒媳婦,也不喜歡見兒子兒媳婦感情好。 每次她試圖同許建民培養點感情,尤其是在生了孩子后,為孩子好,她都希望家里和樂一些,只是她沒想到許母對許建民這個兒子占有欲和控制欲那么強,只要許建民稍微為她說幾句話,許母沒多久準立即挑撥她同許建民的感情,指桑罵槐她輕浮、狐貍精還是輕的。 甚至許母害她生了個早產兒子,許母也不待見,還說服許建民一起不待見。 第二百二十一章 當年的事二 二更 回想以往,苗嫂子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逆來順受熬過來,許建民一開始只有這么一個早產兒子,盡管許母不待見,可他對然然還是不錯的。 當初她還以為許建民有救,直到后來的事情發生,苗嫂子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多天真。 苗嫂子將她同許家的關系和經歷的事大致輕描淡寫說了一遍,其他人聽的頗為難受,都想不通一個婆婆對自家兒媳婦甚至是親孫子能有多不待見? 換了一般人家,就算是重男輕女的人家里,要是兒媳婦生了個男孩,即使孩子是早產,婆媳關系不和樂,婆婆也不至于不待見自家親孫子。 遲殊顏聽到這里,眉頭也跟著其他人蹙了蹙,其他有些人想不通,她卻清楚許母自私的心思,一方面,許母是寡婦,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再加上許母恐怕性格十分強勢,這樣的人習慣性掌控兒子,不允許這兒子生任何外心,許母恐怕當初怕許建民有了媳婦忘了娘,又一心想掌控兒子,自然見不得自家兒子和苗嫂子感情好,至于也不待見親孫子,那也是因為許母的私心太重,只能說許母這人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把其他人看的太輕,私心太重,太過自私。 而苗嫂子嫁進許家太過倒霉,碰上這樣磋磨自私的婆婆,若是丈夫有責任感有些擔當還好,可若是丈夫懦弱又膽小又是個媽寶男,那只能認栽自認倒霉。 把眾人細微的表情收入眼底,又見姝顏目光擔心看向她,苗嫂子釋然抿唇笑了笑,繼續道:“當年落得如此境地,只能怪我自己時運不濟太輕易信人,當年我經受的,我也不怪我婆婆,歸根究底是我自己識人不清的責任,我當時對許建民也沒有多少感情,我只想把孩子養大,看著他成家立業,娶個踏實勤勞的媳婦,只可惜我想的千好萬好,愣是沒想到最后擺我和孩子一道甚至送我們去死的竟然是許家母子?!?/br> 說到這里,苗嫂子眼底透著滔天的仇恨和怨恨,即使是幾十年后第一次說這事,想到當年發生的事,她還是忍不住恨的扭曲了臉。 遲殊顏隱隱感覺苗嫂子說到正題,就聽她喘了幾口氣繼續道:“當年我日子過的不大好,可有孩子,許建民雖然懦弱膽小是個媽寶男,但說實話,他對我勉強算還成,很少打我,至于許母,每天刻薄罵我也不敢真動手,日子也沒有想象中過的好,可直到有一天,潘父帶來一外人來村里,村里才開始漸漸變了。我記得,第一次見那人,他身上穿的衣服、褲子、鞋子都十分不錯,一瞧就是個有身份的人,還被潘家奉為座上賓?!?/br> 遲殊顏見苗嫂子說到這男人臉色有異,繼續聽她說:“一開始村里人對一外人進村還是穿著這么好的人又是好奇又是戒備同時還有些排外,主要是村里人心里不安,生怕引禍進大山村,可沒多久,潘父同所有人說這貴人想同他們大山村做生意,想讓大家都富裕,一開始大家都不信,再說大山村里的人沒啥文化,哪里有這個頭腦跟人做生意,可后來這人收了大山村不少山貨,眾人才漸漸信潘父說的貴人想同他們做‘生意’的事?!?/br> 當年大山村太窮了,能賺點錢,誰不樂瘋?包括她,當年她也一直以為潘家是運氣好遇了貴人,又厚道不忘帶全村人發家致富,可直到后來所有事發生,她才知道潘父帶的這‘人’壓根不是什么貴人,而是能吃人的鬼。 正當村里人賺了不少錢,也相信了潘父的話以及相信那人是大山村的‘貴人’,直到有一天,那‘貴人’又通過潘父的口告訴大家說他能發財都是因為他信真佛主的緣故,說只要虔誠信奉真佛主,所有愿望都能實現。 不僅如此,潘父還當即果斷無視所有人的意愿答應那人把一樽佛像抬進寺廟,還特地為那東西修繕寺廟,讓村里人都去祭拜請真佛主。 當初,其實沒多少人愿意信這個,一方面那樽佛像在村里眾人看來說不出的邪氣又詭異,另一方面,村里人心里還是有不少防備心,覺得這世上沒這樣掉餡餅的好事。 當時潘父同那‘貴人’格外親近,也不知道那‘貴人’給潘家許了什么好處,對佛像這事,潘父十分盡心盡力。 有一戶也姓潘的人家對這種迷信十分反感,這戶人家還跟潘家有些關系,是潘父的堂兄弟,不大看得慣潘父諂媚那‘貴人’,總覺得那‘貴人’有些詭異和奇怪。 當時,潘父帶那‘貴人’特地拜訪潘父那堂兄,安堂兄家有幾個孩子,一瞧見那‘貴人’就嚇的哇哇大哭,也因此,潘父的那位堂兄弟越覺得那‘貴人’不是什么好人,還懷疑那人是個人販子。 只能說潘父那堂兄想的太單純,他帶頭反對讓村里人請佛像的事,不僅如此,潘家那堂兄幾次同潘父爭吵,要潘父趕那‘貴人’離村。 只可惜潘父心里只有那‘貴人’給的利益,不僅不聽潘家堂兄的建議,還斥責潘家堂弟,后來沒多久,潘家堂兄家幾個孩子突然失蹤,包括潘家堂兄家幾位正懷孕的兒媳婦也一起失蹤。 當時,村里因為這事人心惶惶,十分驚恐,還是潘父鎮壓下去,堅決表示這是同‘貴人’沒絲毫關系,后來潘家堂兄家突然起火,大火將一家人燒了個干凈。 第二百二十二章 當年的事三 一更 苗嫂子說到這里,聽的王導、顏正明、阮盛林等一群人頗為心驚rou跳,包括封苑霖眉頭從聽完苗嫂子說完潘家堂兄的事,眉頭就沒有舒緩過來。 就算他們之前沒經歷過大山村的事,這事怎么想都不會簡單去,更何況在圈里見慣過各種手段和陰謀的王導、顏正明、阮盛林、楊昆、宋煙如等一群人。 沒沒苗嫂子繼續說,王導先忍不住開口道:“這家人出事跟潘父以及村里那位‘貴人’有關系!” 王導的語氣是肯定而非疑問。 苗嫂子嘆了一口氣繼續寫道:“當時我也不清楚,只覺得潘父堂兄家出事的太過蹊蹺!” 她沒說的是當時她顧著照顧家里照顧孩子根本沒心思去管潘父家堂兄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倒是在潘父堂兄家孩子和孕婦失蹤的時候,她看自家孩子看的特別緊。 不過她也聽到村里人一些議論,比如說潘父堂兄怎么不敬真佛主,后來受懲罰了。 說起來,其實佛像這事,在潘家堂兄出事后,其實當初也并沒有人真信,大多以為潘父堂兄家出事是意外,再加上村里人淳樸,在潘家堂兄家出事,潘父表現的十分傷心,村里人也不可能懷疑這事跟潘父有關系。 她一直以為自家家里離這些事太遠,只要管好自家就成,也懶得理會請佛像不佛像的事,可她萬萬沒想到她想過好自家日子,卻有人早已先盯上她家。 后來她婆婆突然得‘絕癥’,當初她還真以為她婆婆得了絕癥,后來想想其實不然,畢竟在大山村那么偏僻的小山村里,哪里有人能輕易診出什么絕癥,更別說大山村的那些醫生都是些赤腳大夫,壓根沒什么好醫術。 不過是旁人利用她婆婆的一個手段,讓許建民乖乖上鉤的一個辦法。 而她當時出了她婆婆‘絕癥’這事,壓力太大,又是許家母子親口說的,她哪里會多想多懷疑,只想賺錢同許建民帶老婆子一起去大醫院看病。 這才上當進入她婆婆同旁人一起設計的圈套。 說起來,她當初一直覺得自個兒沒什么好讓她婆婆同旁人設計的,直到對方打上她兒子的主意。 她才真正明白人心難測、人心狠毒。 然然是許母的親孫子,可萬萬沒想到許母為了一丁點好處,壓根不在意她兒子的死活。 她一直也清楚她婆婆不僅一邊嫌棄她生的早產兒子,也一邊嫌棄許建民對她的‘好’,所以連帶她婆婆十分看不慣她,可她一直以為然然是許家的親孫子,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包括許家母子應該也是。 可她萬萬沒想到人心真能狠毒到此。 許母就因為一點錢把然然給賣了,不顧他的死活,她自然不同意,許建民也自然不同意,畢竟他只有這么一個親兒子,哪里舍得賣。 她同許建民不同意,許母卻十分氣憤,對許母來說,這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這孫子因為早產身體不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長大,還不如直接賣了賺點錢給自家兒子再娶個新老婆,再生個健康的孩子。 所以即使兩人不同意,許母心里想賣她兒子的想法卻沒有變過。 后來盯上她家的人卻找準許建民的軟肋同許母聯合演了一場戲,那就是許母裝得了絕癥。 許建民雖然舍不得兒子,對然然也有點感情,可他是出了名的孝子,自個兒親媽都要死了,他當然顧不得管然然。 原本許建民堅定不移不想賣兒子的心也松動了不少。 許建民當年還勸過她,說對方家境好,收養然然肯定對他以后前途有幫助,不僅如此,潘家潘父和潘家其他人也勸過她,說這樣對了孩子更好。 潘家這些人越是這么說,她越是不敢信,之前潘家堂兄家里出事的事她沒多想也沒心思多管,但自家出了這事,她忍不住多想。 她到底不是真正的村姑,相反,在苗家,她見過不少邪氣詭異的事,也見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除了蠱蟲,包括有人將眾多嬰兒抓來,斬斷他們的手和四肢,用來煉制一些‘寶貝’的事,她也從她父親口中得知過,他們有時候還交流過。 其實從潘父引來的‘貴人’要請什么真佛主進村里,她預感就有些不大好,只是不愿意承認,如今人家打上她兒子的主意,她不得不多想,同時也最怕最擔心對方壓根不是想領養她孩子,而是買她兒子有其他‘用處。 越是如此想,苗嫂子就越不愿意,要知道有些嬰兒被一些旁門左道的邪術煉制成一些東西,魂魄被禁錮永世不能超生,她哪里舍得她親兒子受這樣的罪和這種苦楚? 她當時還依賴許建民,就希望許建民看在這是他唯一親兒子的份上說服許母歇了這方面的心思。 哪知道許建民是個實實在在的媽寶男和‘大孝子’,眼看自家親媽絕癥,也再不顧及那么點父子感情,就是要賣了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