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節
第兩百零三章 封苑霖的異常 二更 “我之前請了這東西!” “我之前也請了!” “怎么辦?怎么辦?我是不是立馬要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為什么當初我要跟著來這村子?” 都說生死存亡的時候顯真性情,這不,到生死關頭的時候,眾人想起請佛像是當初王導召集的,當初有多恭敬對他,這會兒眾人心里就有多怨恨他。 還有人故意膈應他,直接沖王導道:“王導,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死了,你能賠我命么?為什么我們他媽的當初要來這村里,阮影帝和昆哥說的對,那村里有鬼,對,有鬼!我們早就該離開!早就該離開!” 這人越說越瘋,估計被自個兒的話要嚇瘋了,神智不大對,嗓音嘶聲力竭又后悔,還引起一旁不少人激動附和。 車燈下,遲殊顏只見王導身體突然踉蹌幾步差點栽倒在地面,臉色煞白,眼前發黑,嘴唇發抖,渾身都在發抖,越抖越厲害,幸好旁邊有宋煙如扶著。 宋煙如剛才聽完一系列猜測臉色本就不好看,此時聽完其他人把所有錯誤和罪責怪在王導身上,她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不僅宋煙如臉色難看,阮盛林、楊昆、顏正明、宋初、曹正嵩等一群人臉色十分難看。 在他們看來,王導雖然有責任,可把全部責任都推在王導頭上就大大不對,來這村可不是王導一個人的意見,再說他們來這里,誰知道會碰上這么詭異驚恐的事? 只能說他們倒霉,命里有這一劫。 顏正明、阮盛林幾個當即找話懟一眾人。 遲殊顏和封苑霖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大想把時間浪費在推卸責任上,封苑霖這會兒有不少猜測同姝顏說,遲殊顏把封哥要說的話猜出七八分。 她想起之前寺廟看的那九幅畫,現在當務之急得先解決了大山村那村長再說,她走到封哥身旁,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便要離開。 只不過她人還沒離開,一旁再次有人尖叫出聲,這次出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只見他們三人身上憑空突然落了土,土往人身上埋,仿佛要裹住人,沒幾秒,泥土埋到三人胸前,這三人簡直嚇瘋了,屁滾尿流喊救命:“別埋我!不要埋我!救命……救命!” 意外一而再、再而三發生,嚇呆一眾人。 而三人越是激動掙扎,身體被埋的土裹的越緊,跟裹木乃伊一樣,而與用白布纏繞的木乃伊相比,這三人身上緊緊裹著是土,而這土跟泥漿一樣,剛裹立馬干,能將人裹的密不透風,三人胸腔肺部擠壓的厲害,完全喘不過呼吸,三人怕的厲害,又是哭嚷又是絕望尖叫。 遲殊顏怔愣半秒后立即反應過來手疾眼快將驅邪符貼在三人身上,金光一閃,其他兩人因為符箓身上的土立即消失癱軟在地面渾身嚇的抽搐,地面和褲管到處黃色的液體。 而等她往第三人貼符箓的時候,那人身上埋的土顯然速度更快,突然被頭頂的一堆泥土砸下來,瞬間整個人被埋在土內裹住密不透風,當場斷氣。 隨后哐啷一聲,一個被泥裹住渾身的佛像跟著砸在地面。 出事人叫楊佳,所有人清楚看清楚這場意外發生,全被這場意外經過驚的眼前一陣陣發黑,王導看了眼被土裹的密不透風的楊佳,再看掉在地面裹住泥的佛像,只覺得骨頭縫滲進密密麻麻的寒意和冷意,天旋地轉,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王導一昏倒,其他膽子小的也嚇暈了不少。 遲殊顏目光死死盯著地面被泥裹住的佛像臉色十分難看,愣哪個天師親眼瞧見一個活人就在她面前活生生出事,她心情能好? 因著意外再次發生有人再次死,剛冷靜一些沒有暈的其他眾人不僅再次爆發出一陣陣驚叫和哭聲,四處混亂糟雜起來,幸好沒有人到處亂竄,一個個抱著頭在原地一邊扯著頭皮一邊崩潰絕望大哭大叫,面色十分瘋狂又驚惶。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我不想死!” 遲殊顏瞧了一眼,連顏正明、阮盛林、楊昆三人一副嚇的失魂直打哆嗦的模樣,可想而知這場事故給眾人又帶來多少刺激。 對于有人出事,遲殊顏只表示心里同情一些,其他沒啥情緒,畢竟當初她已經通過阮盛林幾個轉告別請那什么真佛主,當初他們不聽,現在后悔也無濟于事,而且這事說實話,她有些不大想管。 自個兒都管不過來還管旁人? 她還想著立即帶封哥一群人離村,想到即將到來的天災大地震,她臉色沉沉。 楊昆、阮盛林兩人哆哆嗦嗦抬眼見遲大師要走才清醒過來,兩人看出遲大師不大想管他們,嚇的哆嗦著唇滿眼驚恐 急道:“遲大師……” 遲殊顏抬起手腕瞧了眼時間,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臉色十分難看,她是真的趕時間。 而且當初這些人請了那什么真佛主,主動權就不在她這邊,她光在這里站著也沒用,見楊昆、阮盛林面色發白又是驚恐又是小心翼翼盯著她瞧,再瞧一旁苦逼嚇的瘋魔的其他人。 最終證明,她的血還不夠冷,沒法真放任這些人的死活。 況且,她現在走上修士的道路,雖然跳出因果,但還有天道的約束,她怕這些人萬一以后成為她修煉的心魔,得不償失,還不如順手幫一把,也算成全了她同阮盛林幾個人認識的交情。 她回村之前,開口沖幾人道:“放心,這事我不會見死不救,你們當初沒請那佛像,不會有事,至于其他人,”說到這里,她冷眼掃了眼混亂驚恐的眾人一眼,開口道:“這些人你們先看著辦!若是還有人出事,別忘了我之前給你們的符箓,但自個兒手里別忘了多留幾張保命,我去去就回!” 遲殊顏走了幾步,想到什么,停下腳步還要說幾句,不知怎么,她突然抬眼順著視線就見不遠處封哥后背黑霧再次凝聚,心里莫名一陣寒意,很快一樽詭異虛無的佛像越來越清晰,面容猙獰獰笑對著她,遲殊顏臉色驟然鐵青大變,下一秒就見封哥突然跪在地面,痛苦嘔出一口口血來。 遲殊顏大駭:“封哥!” 第二百零四章 遇祁臻柏 一更 “姝顏,沒事,我……我這里只是有點……疼!”封苑霖捂著胸口,沒多久感覺到一片濡濕,遲殊顏抬眼看過去,就見鮮紅的血溢滿他五根手指,不少血還從他指縫中漏出來,滴答滴答滴在地面,觸目驚心。 遲殊顏幾乎是在一秒內反應過來,立即射出一道靈氣,又往封哥身后祭出一張純陽符,純陽符觸在那詭異凝聚詭笑的佛像上,凄厲急促的尖叫一閃而逝,剛出現的佛像立即被擊的粉碎化成黑乎乎的黑水往封哥后背流。 封苑霖剛才還覺得胸口疼的厲害,像是有人握了一把匕首往他心窩里邊插邊翻攪,轉眼等短促的尖叫后,胸口的鈍痛才消失一些,還止住血沒再流,他松了一口氣,臉色也好看一些,看向身旁姝顏,見姝顏臉色難看的嚇人,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傷口,急忙開口道:“沒事,姝顏,封哥沒事了!我沒事了!” 話剛落,哐啷一聲,一樽胸口被插了匕首的佛像突然砸落在地面。 佛像再現,幾個人通通變了臉色,這佛像還再次驚起其他人的注意,盯著那樽佛像眼神中除了透著驚恐,表情各一十分復雜。 遲殊顏視線掃過那樽佛像,臉色尤其難看,封苑霖也面色怔怔盯著地面那樽被插了匕首的佛像,眼神透著幾分疑惑。 阮盛林、楊昆、顏正明一群人剛才都被封苑霖剛才一系列出事反應嚇了一大跳,還以為遲大師的朋友恐怕同柯明媚一群人兇多吉少,幸好遲大師在。 阮盛林先瞧了眼那樽佛像又看向面色有些紅潤轉好的封苑霖,先擔心問出口:“封兄弟,你沒事吧!” 阮盛林和楊昆同封苑霖更熟悉一些,清楚之前他壓根沒請過佛像,難不成沒請佛像的人也有事? 這么一想,阮盛林、楊昆心口登時拔涼拔涼,手心慌緊緊捏著之前遲大師給符箓的兜打著哆嗦。 顏正明是個極為會看人眼色的人,察覺異常,但見此時昆兒和盛林以及面前遲大師臉色十分難看,剛到嘴里的話重新吞咽回去,不再問話。 宋初和曹正嵩眼神驚恐,可人挺老實的,而且視線看向阮影帝口中的這位大師,現在可謂十分信賴。 封苑霖剛想回話,就見身旁姝顏厲光突然閃過,撿起那樽佛像遞給他,然后讓阮盛林、楊昆一群人幫忙扶他回車上。 “姝顏,你……”封苑霖問道。 沒等封苑霖說完話,遲殊顏眼底厲光、冷意一一閃過,開口道:“封哥,我去去就回,這樽東西你自個兒收好!”說完又沖楊昆、阮盛林兩人,讓他們扶封哥先回車上。 等楊昆、阮盛林應下來,兩人就見面前遲大師突然整個人如一陣風在他們面前一閃而過就消失。 這saocao作不僅看呆了阮盛林、楊昆、顏正明一群人,包括劇組其他人,一個個目瞪口呆,極為不敢置信,下巴都要掉地面。 這時候,劇組倒是有不少人想起之前阮盛林、楊昆勸說他們不要請村里那什么真佛主的事以及他們之前還在劇組再三提起的那位有本事的大師。 不過當初大家都沒信,此時瞧著這位年輕的大師一系列玄幻又莫測的手段,劇組一群人十分后悔當初沒信兩人的話。 對了,剛才老王和劉暢兩個還是那位小大師救的,心里各種驚恐的人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活命的稻草立即紛紛圍住阮盛林、楊昆幾個,又是沖他們要買各種符紙、又是要讓他們替他們介紹那位年輕的大師,就希望靠著那位遲大師保命,有人還提出高價! 甚至還有各種陰陽怪氣的抱怨怎么讓那位年輕的大師說離開就離開,要是有人再出事怎么辦? 阮盛林、楊昆幾個聽完劇組一系列人各種話各種臉色,眉眼冷淡,十分嗤之以鼻。 果然! 平日再和善表現的再好再完美的人,一到生死危急時刻,各種善良的品質不見,只剩自私。 當然,劇組也有不少聰明的人,知道那位遲大師身邊的朋友就在他們身旁,那位大師總不可能拋棄她的好友不顧,自己偷偷跑路,這么一想,心里稍稍放下了點心,一直圍在阮盛林、楊昆、顏正明幾個人身邊。 阮盛林、楊昆、顏正明幾個沒空同這一群人虛偽寒暄,等送完遲大師朋友回車里,便往昏迷的王導身邊走去。 另一邊,遲殊顏依稀還清楚記起那九幅畫的內容,其中一幅畫是潘大雷坐在青磚門口燒佛像的話,她之前一直以為潘大雷是在他住處燒佛像,但現在想想潘大雷靠的墻面,那地方應該不大可能是‘潘大雷’的住處,而是在寺廟。 遲殊顏趕到寺廟,她推開門走進去,昏暗的燭光照的到處一片混亂,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白色的燭光在黑夜下透著幾分陰森。 不過她卻發現寺廟門口堆著不少樽佛像,佛像一旁還有一個火盆,燒的正旺,她掃了眼,發現里面里面果然燒著兩樽佛像,佛像已經成焦炭,火明明滅滅,火盆里的兩樽佛像已經變成焦炭,只隱約能瞧出一些形狀。 除了火盆,一旁還有一把鋤頭,鋤頭鐵具下,染著鮮紅的血,將鐵具全部染成紅色,不僅如此,擱著鋤頭的鐵具地面上,到處一片駭人的紅,鮮血蔓在寺廟面前,仔細瞧,她正好瞧見一樽斷了三截的佛像躺在鮮血上。 讓她莫名想起慘死的柯明媚,她伶起瞧了一眼,果然見這佛像后背清楚寫著柯明媚的名字。 一想到柯明媚是被人用這鋤頭活生生鑿成三截,遲殊顏沒懼過死,心里也平白升起一分寒意。 順著鋤頭,遲殊顏在旁邊還瞧見一樽胸口受傷的佛像,胸前的匕首不見,另外兩樽被泥裹成密不透風的一團,制成雕塑擺在另外一旁,成了不倒翁。 遲殊顏越瞧心里寒意越深,一陣風吹過來,她打了個抖。 她立即趕緊將另外一堆佛像趕緊收入儲存符里,也虧得這潘大雷不知去了哪里,否則她一路趕來的時候,只怕已經又死了不少人。 她收完佛像,里面砰的一聲巨響,遲殊顏猶豫了片刻,立即往寺廟里走,就見寺廟一層眾人祭拜的佛像四分五裂砸在地面。 不僅如此,到處一片混亂,像是剛經過一番激烈的打斗。 遲殊顏心里詫異,正想往里面走,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蹬、蹬、蹬’的聲響,腳步聲十分沉沉,穩又有力,應該是個男人的腳步聲。 遲殊顏眼底警備起,目光銳利盯著階梯,沒多久,就見一熟悉高大渾身帶著血腥氣味的男人徐徐走出來。 這男人不是祁臻柏又是誰? 不遠處男人逆著燈光,輪廓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處,她看不清楚男人輪廓,卻在男人臉上瞧出一絲陰森、森然的意味。 這男人氣息似乎十分熟悉又帶著幾分陌生。 遲殊顏心里一稟,目光看向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試探喊了一聲:“祁臻柏?” 被喊的男人抬起臉,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臉色卻異常僵硬喊了一聲:“姝顏?” 遲殊顏將男人溫柔寵溺的眼神看在眼底,卻總覺得面前男人透著幾分違和和異常,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錯還是自己想太多了,再瞧這男人,她心里違和感更甚。 這時候,男人僵硬的表情很快消失不見,再次熟稔喊了她一聲,還大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邊叮囑道:“外面有車還有人等,我們立即離村?!?/br>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遲殊顏一直若有若無打量身旁男人,見他剛才給她的違和感消失不見,她才放下心,邊往外走,邊問道:“成,先離村要緊!” 遲殊顏沒注意,她剛轉頭的瞬間,身后男人冷硬完美的五官突然猙獰起來,一閃而逝再次恢復平靜。 第二百零五章 祁臻柏的異常 二更 遲殊顏剛才聽祁臻柏這男人說外面有車還有人等,她不以為意,等她在車上瞧見一熟悉漂亮的小男孩以及許家那位陰沉不好說話的苗嫂子, 這次平常這位不大好說話的苗嫂子一改之前的古怪,不僅臉色和藹,態度也十分不錯,讓兩人上車。 遲殊顏還是驚訝萬分,往身旁男人瞧了一眼。 男人沒回話,神色冷漠透著幾分疲倦,抿著唇,人顯得特別威嚴又嚴肅不好接近,遲殊顏心里憋著的各種疑問只好壓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