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遲殊顏松了一口氣,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掛了電話。 訓練場,熊天寧幾個被自家老大虐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得空隙,紛紛抹了一把汗,熊天寧先忍不住弱弱道:“老大,是不是嫂子給你打來電話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里為止?我們想請嫂子吃個飯,您看什么時候有空?現在有空不?” 熊天寧話一落,其他人也附和,語氣十分親近。 祁臻柏冷冷掃了幾眼,熊天寧、楊牧一群人立馬乖乖閉嘴,再不敢提這個話題,就聽自家老大冷聲道:“都起來,跟我走!” “老大,去哪里?”楊牧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 “沈家!” 沈家? 嚴有為幾個一激靈一臉不敢置信,老大這帶他們去沈家干什么?總不可能是讓他們看女神吧。 幾個小子七想八想,就聽自家老大繼續吩咐命令道:“吩咐下去,所有獵豹隊集合?!?/br> 這時候一個長相頗高也頗為有氣勢的中年男人出現,喊了一聲:“臻柏!” 祁臻柏大步走過去低聲說了幾句,那中年男人立馬笑容滿面同意,語氣頗為恭敬:“臻柏,這獵豹隊本來就是你自己訓出的兵蛋子,沒瞧見老嚴幾個都只認你一個老大?” 話一頓,對方又問:“這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會兒回來再說!”祁臻柏拍拍對方的肩膀,對方也就沒問。 嚴有為幾個確實還以為自家老大這是打算帶他們放松瞧女神,雖然這事只能幻想幻想當不得真,一路上不少幾個人心里忍不住嘀咕。 只是等自家老大帶他們真來到沈家不是看女神,而是搜查女神她家,嚴有為幾個人有些懵逼。 祁臻柏將隊伍分成兩隊,一隊以嚴有為為首帶人搜查另一隊以熊天寧為首把后花圃先挖了。 嚴有為幾個喜歡女神不假,可自家老大的話他們從沒想過違背,恍神一會兒登時立即冷靜下來聽命帶隊進去搜查。 沈家這邊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隨著幾輛軍車停在沈家之前住的門口,還是非同一般的軍車,有幾個軍嫂右眼皮一跳立馬把消息告訴自家家里男人,還有人同沈家交好的幫忙傳話,其中有一個是老呂團長的老伴,等她回去把這事告訴老呂團長,老呂團長臉色驟變,還以為是魏嘯幾個不聽勸,不管不顧冒然要去沈家搜查,心里有幾分怒氣。 老呂團長登時立即去沈家,等他瞧見沈家門口非同一般有獵豹標志的軍車,老呂團長面色猛的驟變,一時不知該進去還是該外面等。 同在一軍區未必都是熟人,不過老呂團長還是聽說過這個神秘又莫測王牌獵豹特種隊, 以前還見過幾次對方出任務回來,最另老呂團長印象深刻的是當年那位祁首長帶著這獵豹隊所向披靡,一般說來,非重大任務以及事情并不會出動獵豹隊。 如今看著這些獵豹隊出入沈家,老呂團長右眼皮直跳。 老呂團長剛進去,運氣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就碰見祁臻柏,不遠處祁臻柏一身軍裝巋然不動如一座大山,面容冷硬,清淡的眸光一掃,給人十分大的壓迫力。 老呂團長在軍區是個團長,輩分又高,所以軍區上下不管是比他軍銜高的還是低的都十分尊敬他。 可這會兒老呂團長在這位面無表情的祁首長面前是壓根一點譜和架子都不敢擺,盡管他沒忘了這位早就退伍,老呂團長剛要恭恭敬敬過去說話,只聽一個中氣十足的嗓音突然凝重響起:“老大,沈家花圃下全都是人密密麻麻的骨頭。還有別處屬下也發現埋了不少人的尸骨!恐怕怎么都有上百具!” 匯報的人是嚴有為,嚴有為邊匯報的時候自己也心驚rou跳,一想到剛才他們只聽自家老大的命令隨便一挖,卻沒想到能在沈家后花圃挖出這么多人的尸骨,簡直讓人毛骨悚然還驚恐至極。 老呂團長此時也聽到這話驚的眼前一陣發黑,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瞪大眼一臉不敢置信又震驚,老呂剛要開口,外面先傳來沈母不分緣由的叫嚷:“誰讓你們貿然來我沈家的?是不是姓魏嘯那小子?我就知道魏嘯那小子想害我們沈家!” 祁臻柏沒理會外面的聲音,也沒理會面前的老呂團長,問嚴有為:“都挖好了?” 嚴有為回自家老大的話:“老大,還有最后一些!” “讓沈家人現在進來!” “是,老大!” 第九百七十六章 審訊沈容音一 四更 遲殊顏這會兒呆在家里還不知道某個男人十分雷厲風行說動手就動手,她是午睡沒多久快三點多被魏父告知。 遲殊顏才知道這事,魏父面色沉重跟他說沈家挖出不下上百具人的尸體,說這話的時候,魏父面色十分復雜,即使他心里有所準備和預感,但真同沈家挖出那么多尸骨,魏父也越發深信顏顏的話。 心里莫名對沈容音那個女人越發忌憚。 因為軍區突然出動獵豹隊,而后在沈家挖出上百具人的尸骨徹底轟動整個軍區,據說在沈政委當場被停職,沈家現在包括沈父沈母以及沈容音兄妹都被提審,但沈容音以身體不舒服拒絕提審。 遲殊顏還挺擔心對方狗急跳墻,聽魏叔叔的話說沈容音最后卻還是忍不住露面,臉色據說十分蒼白,瞧著十分可憐憔悴的模樣,并沒有其他舉動,只是沒多久突然昏迷被送去醫院,并未能審問。 遲殊顏瞇起眼點點頭。 “魏叔叔,我們現在過去沈家瞧一眼?”遲殊顏問道。 魏父剛從沈家那邊回來,搖搖頭道:“顏顏,沈家那邊都被士兵把守,就是我也進去不了。估計還得等祁首長回來!” 魏父對這位平日里瞧著十分好說話但實際手段雷厲風行的祁首長現在越發忌憚。 遲凌焰姍姍來遲回來,面色沉重,估計也知道這事。 “老遲,現在事情怎么樣了?”魏嘯忍不住問道。 遲凌焰搖搖頭,表示自己現在也不知道,遲殊顏知道現在只能等祁臻柏那男人回來再說了。 另一邊,醫院里,沈容音迷迷糊糊剛醒沒多久,瞧見坐在她面前的方慶陽,登時眼淚婆娑嗚嗚的邊哭一臉焦急的模樣:“方副團,我爸媽還有五哥呢?他們呢?” 方慶陽趕緊握住沈容音的手,激動道:“容音,你放心,沈伯父沈伯母肯定會沒事的,肯定沒事,我一定幫你救他們,你別哭!” 方慶陽越勸,沈容音哭的越傷心,下床就要找沈父沈母,還是被方慶陽好說歹說勸回床上,他連忙再次沖沈容音保證:“容音,伯父伯母肯定會沒事,你別急!” 沈容音哇的一聲突然撲到方慶陽懷里哭的滿臉眼淚,握住方慶陽的手求他一定要救他爸媽,順便表示她家里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她家沒有一點關系。 方慶陽以前對沈容音十分喜歡,只不過當初對方喜歡的是遲凌焰,對他十分冷淡,所以現在這會兒沈容音突然撲到他懷里,方慶陽激動的滿臉通紅,連忙握住沈容音的手道:“容音,我信你說的,我相信你說的,你放心,我方家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一定幫你救伯父伯母?!?/br> “慶陽,你對我真好!”沈容音一臉感動。 門口負責看著人的是楊羽和關賀,兩人也是獵豹隊的人,專門被自家老大派來看守沈容音的,兩人對沈容音倒是沒興趣,不過也知道里面女人好像一直是老嚴幾個女神,這時候聽著其他男人沖對方獻殷勤,揚羽提議:“你說這事要不要通知老嚴幾個?” 關賀還想說什么,就見自家老大大步走過來,嗓音低沉:“談什么?” 第九百七十七章 跟女神沒關系? 關賀和揚羽聊著突然瞧見自家老大,臉色驟變,兩人一安靜,里面男女情義互訴的聲音傳出來。 祁臻柏危險瞇起眼,兩人只好趕緊道:“老大,是方副團自個兒要進去。再說不過一個女人……” 兩人還沒說完話,抬眼對上自家老大凌厲的視線,登時一臉心虛,這時候,祁臻柏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掏出手機面無表情掃了眼屏幕,示意身后人不用跟上,大步往長廊窗戶走去,接起電話:“爺爺!” 祁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很快傳來:“去軍區了?顏顏也在軍區?顏顏是去她爸那里?” “嗯!” 祁老爺子點點頭道:“你小子確實得去,顏顏這孩子年紀小就被你拐回我們祁家,怎么都得跟你未來老丈人好好吱一聲,公司的事不急,你回來再處理!” “我知道了,爺爺!” “實在不行,跟我這老頭子說說,過幾天我這老頭子親自過去拜訪?”祁老爺子問道。 “不用了,爺爺,這事以后再說!”最近軍區事情有些復雜,他爺爺過來恐怕注意力也沒法在他婚事上,再說他現在還沒完全得他老丈人同意,可不想以勢壓人。 祁家老爺子又問了其他事,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因為祁臻柏有正事,兩老爺子沒說什么,只讓他到時候回京都再帶他媳婦回祁家。 祁臻柏自然答應。 掛了電話,祁臻柏這次沒關注關賀和揚羽為什么會放人進去,等走進去,瞧見里面一男一女抱的格外緊,祁臻柏直接讓人把兩人分開,再把姓方的男人扔出去。 方慶陽仗著方家沒少在軍區作威作福,一開始還打算反抗,只是等瞧見面前高大氣勢逼人的男人,方慶陽明顯認出來人,瞳孔一縮,忙討好道:“祁首長,我……” 祁臻柏沒有給對方一個眼神冷聲道:“把人帶出去!” “是,老大!” 揚羽和關賀完全沒有給方慶陽說話的機會,拖著人出去,方慶陽走之前卻不甘心沖沈容音嚷叫:“容音,你等我,過幾天我就帶你出去!” 等方慶陽離開,病房一陣沉默,沈容音坐在病床上眼眶通紅,一臉無辜。 祁臻柏也不說話,站著不動面無表情目光銳利盯著對方,沈容音面色似乎有些白臉色被看的十分僵硬,她換了一個坐姿,微微垂頭,將白皙誘人的脖頸和側臉露出,繼續哽咽哭出,哭的十分有美感。 祁臻柏卻跟視若無睹目光依舊銳利盯著沈容音透著審視的意味,沈容音面色越來越越僵硬,哽咽一聲開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過了半響,祁臻柏瞇起眼突然問道:“聽說沈家花圃的花都是沈小姐栽種的?” 沈容音臉色一變,捂著腦袋就說頭疼。 祁臻柏瞇起眼落在她手腕的手鐲上,晦暗的眼神一閃。 這時候嚴有為幾個進來的時候就瞧見自家女神一直喊頭疼臉色特別蒼白,倒是自家老大無動于衷跟沒瞧見一樣。 嚴有為有些擔心自己女神,連忙讓門口的關賀幾個喊醫生,邊沖祁臻柏道:“老大,我女神肯定跟沈家那花圃案件沒關系!” 祁臻柏:…… 嚴有為一附和,有幾個平日視沈容音為女神的小子也紛紛替沈容音說話,在他們看來,這沈家花圃案子的事肯定跟一個女人沒什么關系。 “閉嘴,滾出去!” “老大,我女神又暈過去了!” 遲殊顏在家里等著某男人,還是傍晚五點多的時候等到對方回來。 見男人一反常態今天竟然身穿軍裝,面色嚴肅還有幾分難看,遲殊顏眨眨眼,忽略這男人的表情,覺得這男人穿軍裝的模樣簡直帥的沒邊了。 一身迷彩軍裝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包裹的十分完美,氣勢渾然天成,雙腿踩著高筒軍靴,板寸頭襯著五官越發凌厲又冷硬。 等男人瞧見他媳婦,冷硬的表情才露出幾分弧度,讓整個輪廓柔和起來。 遲殊顏第一次瞧這男人穿軍裝,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祁臻柏對上他媳婦灼熱的視線心情大好。 他今天穿軍裝主要是上午同幾個小子一起訓練算是重溫了以前的時光,畢竟西裝太束手束腳,一早借了軍裝,穿上身還有久違的違和和陌生。 遲殊顏邊欣賞男人的美色,只是心里還藏著沈家的事想問面前男人,祁臻柏瞧出,開口道:“想問什么?沈家的事?” 遲殊顏趕緊點頭,她現在挺關注沈家事情的進展以及沈容音那女人,她開口問道:“沈家怎么樣了?聽說沈容音今天突然昏迷送醫院了?沈政委沈母也被提審了?” 祁臻柏點點頭,開口道:“沈家確實被提審,不過這事不屬于我管轄的范圍,之后得交給旁人!” 遲殊顏也知道這男人即使當年算是身居高位,可現在畢竟退伍,沒道理一直干涉軍區的事,她點點頭,這男人替她把沈家后花圃的秘密挖出來把事情鬧大就成。 這時候只聽男人話鋒一轉繼續道:“至于沈父沈母沈容生以及沈容音,都表示對花圃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遲殊顏冷笑道:“沈家其他人說不知道我信,可沈容音這女人說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信,當初那女人以及沈母可沒少對我說著花圃的花都是她栽種的?;ㄆ缘紫露际侨斯穷^,她若是不知道,那些花她怎么種的?” 祁臻柏瞧見他媳婦氣憤的臉色面上帶著幾分寵溺的笑容,遲殊顏突然道:“對了,你說這事不歸你管,但歸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