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遲姝顏考完試回到學校整理書籍,碰上了楊晨晨好幾次,總覺得楊晨晨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或者說古怪,遲姝顏挑了挑眉,還以為楊晨晨又要弄什么幺蛾子,不過心里也沒有在意。 遲姝顏一進教室,就聽見李曉婷的聲音,噼里啪啦跟吃了槍藥似的在跟某個同學吵架。 “你說不關你事,屁的不關你事,要不是你在淑君面前胡說八道,她能考完試哭著跑了?不就是臉上長了幾顆青春痘,你怎么這么膚淺,葉宏偉你說話也太過分了!” “什么那不就是臉上長了幾顆青春痘?誰的青春痘也沒有長得那么嚇人的,密密麻麻的跟蜂窩似的,問題她還一直在我面前晃,我有密集恐懼癥,看了有點不舒服?!比~宏偉不服氣說道:“而且我也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我就好心勸她去醫院看看,她就哭著跑了,我哪兒說錯了?” “你可以不看,但是你說這么傷人的話就不行,你必須去給淑君道歉!”李曉婷瞪著葉宏偉,聲音高了八個度。 葉宏偉翻了個白眼,被李曉婷糾纏的受不了了,他也不想鬧得太難看,點了點頭:“行,行,真是麻煩,待會她來我道歉還不成?!?/br> 兩人吵架完,教室里的討論還沒有停止。 “其實李曉婷,弘偉也是好意,我看鄭淑君那張臉跟得了什么皮膚病一樣,還是早點去看看?!币粋€同學說道。 “是啊,我看著也瘆的慌,之前還是零星幾個,現在幾乎爆滿了,看上去里面還有膿包,我連看都不敢看了?!绷硗庖粋€同學說道。 “你們還是積點口德吧?!崩顣枣寐牭竭@些詆毀的話,忍不住道。 “說的就你一個人擔心,那你還不是一樣,這些天都不肯搭理鄭淑君?!?/br> “對啊,能不能不要這么虛偽?我們大家也沒有說什么,跟吃了炸藥一樣?!?/br> “我怎么虛偽了……”李曉婷高聲喊道,眼看著李曉婷又要跟眾人撕起來,遲姝顏趕忙走進來,笑著插進來道:“大家來的都好早?!?/br> 經過遲姝顏這一打斷,教室里的氣氛總算不那么劍拔弩張,緩和下來,其他的人都跟遲姝顏打了聲招呼。 “這次的考題真難,也不知道出考卷的是誰?”遲姝顏隨意說了一聲,其他的同學頓時深有同感,神情滿是菜色,憤憤不平你一言我一語把出考卷的變態考官罵了個遍。 遲姝顏看轉移話題成功,忙把仿佛跟斗敗公雞的李曉婷拉到走廊。 “姝顏,你干什么要阻止我,那些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尤其是葉宏偉,他不知道淑君喜歡他?胡說八道什么,根本是欠罵?!崩顣枣貌桓吲d道。 “曉婷,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不要好心辦壞事,淑君面子皮薄,你這樣只會讓她更難堪?!边t姝顏嘆口氣道:“吵架解決不了問題?!边t姝顏想起上一世自己跟鄭淑君一樣臉上長滿了青春痘,皮膚變得糙黃糙黃,恨不得所有人遺忘她,把自己永遠縮在殼子里不出來見人的窘境,沒有人比她更感同身受了。 “那怎么辦?”李曉婷冷靜下來,也覺得遲姝顏說的有道理,鄭淑君性格細膩敏感,鬧大了只怕更受不了。 “我們先等淑君來學校吧?!边t姝顏皺了皺秀眉,感覺有些棘手,要知道這借運在普通人眼里不過是一借一給,但是對于術士來說,涉及到天理,人運,命數。 而且上一世她被人整整借運了五年,就在她要去報仇的時候,那個術士已經被人殺了,借運術不攻自破,據道上說是得罪了那個大人物,被直接當場剁成rou醬喂狗。 兩人在學校等了半天,鄭淑君也沒有來,兩人只好先行離開了,走在街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姝顏,我剛才看你背了那么多書,要不要我幫你分擔一點?”李曉婷自己的書早就在考完試帶回去一大部分了。 “不用?!边t姝顏搖搖頭,書包里放著儲物符,她肩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重量。 “哦,那行,你要是背不動看記得跟我說?!崩顣枣妹榱诉t姝顏的書包一眼:“不過說真的,這書包容量還挺大的,都沒有鼓起來,要不是看你裝了那么多書進去,我還以為沒有多重呢?!?/br> 遲姝顏笑了笑,這那里是書包的容量大,不過她也沒有再說別的了,轉頭一眼,沒想到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錢鴻信。 “姝顏,你看什么呢?”李曉婷循著遲姝顏的視線就看到了一家名牌包包二手店,有些訝異道:“你想買包包?” 遲姝顏搖了搖頭:“沒興趣,我看到一個熟悉的人了,曉婷你先回去,我過去看看?!?/br> “哦哦,那好吧?!崩顣枣眠€以為遲姝顏要過去敘舊,也就點了點頭離開了。 遲姝顏走到對街那家錢鴻信進的包店,站在門口足以聽得見里面的聲音。 “老板,你也太坑人了,這包還是新的,又是名牌,那里只值得兩千五,起碼也要五六千?!卞X鴻信有些不可置信看著老板,他還以為起碼能賣個半價。 “誰知道你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吊牌沒有,發票也沒有,現在的a貨仿制的手藝越來越以假亂真,我怎么知道你這不是a貨,我給你的價錢算不錯了?!崩习宀荒蜔┱f道。 錢鴻信跟老板據理力爭,可惜效果不大,老板咬定了兩千五不松口。 錢鴻信氣的臉色極為難看跟豬肝色一般,心里開始埋怨柳新芳當初收了楊飛宇的禮物的時候,也不知道把發票留著。 錢鴻信咬了咬牙最終答應了老板的價格,他最近真的是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本來他是借住在楊家的,自從他跟柳新芳聯合暗害楊飛宇的事情戳破了,他跟柳新芳就被楊家掃地出門了,擠在實習公司分配的簡陋宿舍里。 雖然他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求了楊文斌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楊文斌那個糟老頭也答應了,然而楊文斌卻是把那封保送他的推薦信作廢了,也沒有再提過送他出國留學的話。 錢鴻信因為這事徹底恨上了楊文斌和蘇云心兩人,覺得一個虛偽一個得理不饒人,根本是仗著自己的權勢欺壓人,正當他打算在公司里努力工作做出一番成績,讓他們不敢小瞧的時候。 蘇云心一個電話直接讓他所以的努力付之流水,原來蘇云心跟他公司的老總有交情,公司老總直接就開除了他。 錢鴻信一開始還想要去跟老總解釋,可是不知道是那個碎嘴的開始,他跟柳新芳的事情傳的公司到處都是。 他在公司呆不下去了,只好帶著柳新芳去外面租了一個房子,一邊找工作,撫州的物價很貴,尤其是房價。 他現在又是剛出來的畢業生根本就負擔不起,幸好他腦筋靈活,人夠聰明,注意到之前楊飛宇給柳新芳賣的珠寶包包,想到這里,他還有點沾沾自喜。 遲姝顏站在不遠處看了錢鴻信一眼,看著錢鴻信沾沾自喜的模樣,搖了搖頭,眼里浮起一絲譏諷,這就是柳新芳嘴里說的真愛?真不知道柳新芳是看上他哪一點了?竟然連女朋友的包包都拿出來賣。 楊飛宇這人雖然紈绔,但是比起出事就把所以事情推脫道柳新芳身上的錢鴻信明顯好多了,不過也可能是柳新芳情人眼里出西施,說不準她就是喜歡錢鴻信這種。 遲姝顏從錢鴻信的面相看,離魂咒的反噬已經開始了,而且她還附贈了一個霉運詛咒的小禮物,以后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的說的就是錢鴻信,也不知道他以后還笑不笑的出來。 第一百零一章 祁臻柏強勢全宣布主權 錢鴻信回到跟柳新芳租的小房子,進門就看到柳新芳正到處翻找著東西,經過她這一一倒騰,本來就窄小的小租房更加顯得擁擠雜亂。 “你干什么呢?翻得到處亂糟糟的?!卞X鴻信一看柳新芳這動作就有些心虛,他幾乎把楊飛宇給柳新芳的珠寶和名牌包包全部換成錢了。 “我的那條珍珠項鏈呢,還有一個名牌包包?”柳新芳撐著就要臨盆的大肚子問道,她突然想起什么,抬起頭看向錢鴻信質問道:“我一醒過來東西就不見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錢鴻信看隱瞞不住了,看了她肚子一眼長嘆一口氣:“新芳,楊家太仗勢欺人了,我最近找工作一直碰壁,一定是他們做的手腳,但是我一想到你馬上就要生了,到時候小孩子的奶粉錢,衣服錢還有租金這可都是一大筆錢。只好先用你的那些東西解燃眉之急?!?/br> 錢鴻信似乎是怕柳新芳生氣,一把握住她的雙手柔情蜜語道:“不過你放心,等我們熬過這段時間,我出人頭地了,我一定會給你重新買過新的,甚至比楊飛宇給你買的還好?!?/br> 柳新芳聽到錢鴻信這話,心里悶悶的極為不舒服,嘴上還是善解人意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br> 錢鴻信感動的抱住了柳新芳,柳新芳靠在錢鴻信肩上,眼神暗了暗,郁郁寡歡,心不在焉想到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原以為楊飛宇才是那個強取豪奪富二代,阻礙她跟錢鴻信真愛的絆腳石,為此她還曾經恨上了他,跟錢鴻信一塊給楊飛宇下咒的時候,還理所當然覺得是楊飛宇欠了她。 可是等她真的跟錢鴻信生活在這里,她才發現她受不了這種貧困的生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尤其是她想起住在豪宅,十指不沾陽春水被保姆仆人精心照顧,簇擁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再看看眼下自己,做飯做家務什么都要她來做,而且每一餐都讓她有些食不下咽,她就有種天差地別的落差感。 柳新芳越想越難受,一把推開錢鴻信,看到錢鴻信錯愕的目光,柳新芳目光閃了閃,心里有些愧疚之色,自己想什么呢,錢鴻信人長得帥,又有才能,只是沒有楊飛宇運氣好,機遇不好罷了,楊飛宇那個紈绔富二代那里比得上他?他根本就是一個啃老的廢物罷了。 …… 遲姝顏高考完就沒有再出過門,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想方設法如何接觸借運術,可惜她在家宅了幾十天,想破腦袋都沒有相處思緒。 叩叩一聲,遲姝顏打開房門,就看到站在面前滿面喜色的爸爸遲凌焰,眼帶疑惑道:“爸爸,有什么喜事嗎?”她還從沒有見過她爸爸笑的這么開懷過。 “當然有喜事了,天大的喜事,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遲凌焰無可奈何大力揉了揉遲姝顏的頭發,眼里全是激動之色。 遲姝顏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什么所以然,突然眼神一亮:“高考成績出來了?” “我閨女就是聰明?!边t凌焰笑的嘴唇都要裂到耳根后面了,滿眼期待幼稚的跟一個小孩似的詢問:“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你猜猜?” 之前遲凌焰看女兒把自己關在房間,一開始還以為女兒是擔心高考成績,隨著女兒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遲凌焰越發憂慮起來,心想道聽別的家長說,似乎這次的考題難了很多,姝顏多半是跟同學對答案,發覺錯了很多道題目。 終于在出成績的昨天晚上,遲凌焰怕女兒受刺激,自己先拿著遲姝顏的準考證登陸了高考成績查詢網頁,他都做好了女兒考砸了,冥思苦想安慰她的心理準備。 哪想到他輸入準考證號后,瞬間被頁面出來的成績閃花了眼睛,驚得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又看看就怕自己看花了眼睛,連準考證都輸了好幾遍。 總分七百五十分,顏顏直接考了一個七百三十分,竟然只扣了二十分,語文一百四十分,數學一百五十分,英語一百四十九分,理綜二百九十一分。 遲姝顏看著爸爸笑的合不攏嘴,嘴唇都要裂到耳后根的激動模樣,也就更加確定自己應該是考得不錯了。 她正要隨便說過數字,電話就響了,是李曉婷的電話:“姝顏,姝顏,你知道你考多少分了——” 遲姝顏剛一接起來,耳膜都要被李曉婷幾百分貝的聲音刺破了,趕緊拿開,還聽到清清楚楚那一段的聲音:“七百三十分啊——你還是人嗎?” 李曉婷之后接連又是幾個老師同學的電話,全都是賀喜的話,同學情緒比較外放激動,科任老師就比較矜持一點,不過聽著還是很激動,總要補一句你到底怎么學到,應接不暇的。 遲姝顏看著在廚房里轉悠打算給她做一頓大餐的爸爸,扶了扶額頭坐在沙發上,雖然沒有像爸爸他們一個個激動不能自抑,不過也是真的打心里高興。 前一世因為被人舉報作弊,連一個普通大學都沒有上過,是真的有些遺憾的,也好奇大學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樣的,不過除此之外,大概她考的成績跟她估分相差不大,因此心里倒是挺平靜的。 就在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響起來,遲姝顏也就隨手接起來,還以為又是那個報喜的同學。 哪想到電話里傳來一陣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姝顏,我在你門外?!?/br> 遲姝顏一個激靈,全部瞌睡蟲睡意全沒有了,祁臻柏這時候過來干什么?他怎么會從京都突然來撫州?她剛想詢問,電話就被掐斷了。 遲姝顏又撥了幾個電話過去,他只接了一個電話讓她出來,全部又被掐斷了,遲姝顏一臉無語,這人到底什么毛???話都不讓說清楚。 遲姝顏打開大門,張望了一下,燈光和夜色的朦朧下看的沒有白天清楚,她剛走到階梯上,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黑黢黢高大挺拔的背影,從輪廓能看得出來人。 在她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那個高大的背影驟然轉過身來,就跟背后長了眼睛一般,露出一張清俊深邃的面容,尤其是那雙銳利的鳳眼,在看到遲姝顏那一刻,他的眼眸亮的就跟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毫不猶豫邁著勁瘦的大長腿,大步流星走過來。 遲姝顏正要下階梯,一抹高大的陰影已經籠罩了她,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鐵臂直接把她從臺階上撈進懷里。 猝不及防之下,她幾乎是整個人懸空著雙腳,被摟進壓在祁臻柏堅實的胸膛上,鼻尖全是木質混著在草藥的絲絲縷縷的清香。 “你,祁……”遲姝顏費力抬起頭來正要說話,祁臻柏放開一只摟著她腰身的手臂,強勢地按著她的后腦勺處直接吻了上去,用一副幾乎要把人吃下肚的兇猛勁兒,另外一只鐵臂圈著遲姝顏的腰身,幾乎是把她嚴絲合縫抱在懷里,撬開她的牙齒,唇舌霸道的長驅直入,就跟涂抹氣味在獵物身上,強勢宣布主權領地的野獸入侵意味十足。 第一百零二章 嘴唇怎么腫了? 遲姝顏還未說完的話全部被祁臻柏的一個熱吻牢牢堵在嘴里,她倏地瞪大水潤的眼眸,兩手反射性想要推拒開,然而祁臻柏一只大掌強勢握著她的后腦勺,一只鐵臂幾乎是把人跟鐵鏈勒住鎖在胸膛前,兩人身體親密無間,毫無空隙的負距離地貼合在一起。 這樣一個姿勢,她抬手推拒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氣,反倒是像欲拒還迎虛虛撫摸在他見識胸膛前。 祁臻柏用牙齒叼住她柔嫩嘴唇的一塊皮rou,用力的吮吸著,想要留下一個宣誓主權,誰都看得見的吻痕。 他大張著嘴以一種生猛要把人吞了的感覺密密匝匝啃噬她柔嫩的嘴唇,反復碾壓磨蹭在嘴唇上,耳畔聽見她溢出細不可聞的嗚咽聲,隱晦的鳳眸一閃而逝的幽光,就跟叢林的野狼,他幾乎是跟按下某個瘋狂的開關。 手臂越收越緊,用一種要把對方揉進身體的渴望,用力的吮吸,貪婪地啃噬著。 遲姝顏瞳孔渙散,神智也朦朧起來,漸漸地開始抵抗不住祁臻柏身上一團團溫暖的紫氣,那一縷縷的紫氣跟充沛抽絲的靈氣一般悄然無息鉆進她的身體里,渾身的毛孔都舒暢的張開了,貪婪吞吸著周遭的紫氣。 直到祁臻柏粗魯吮吸跟填不滿的溝壑,堵著她唇舌親的她快要窒息了,遲姝顏才猛地從仿若跟溫暖一般的紫氣包裹中清醒過來,心里倒吸一口涼氣,祁臻柏這是發什么瘋?敢在她家門口親她,要是她爸做好飯出來找她,一打開門看見這樣一幕,不是她瘋就是她爸瘋。 仿佛就跟要應和著遲姝顏的想法,她本來就是天師,比常人要耳聰目明,驟然聽到里屋一陣邁向玄關的腳步聲,跟著一陣熟悉醇厚的嘀咕聲音:“剛做好飯,不在臥室客廳,跑哪兒去了?” 遲姝顏瞬間嚇得身子緊繃起來,眼眸瞪大就跟受驚的幼鹿,兩只手拼命錘著他的背部,掙脫不過,上下牙齒一碰,直接用力咬了對方嘴唇一口,兩人唇齒間全是血腥味。 祁臻柏嘶了一聲,猝不及防被咬了正著,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那雙銳利的鳳眸立刻暗沉下去,不僅沒有如遲姝顏的愿望放開,反而就跟血腥味刺激了他,更加瘋狂粗魯吮吸啃噬。 就在遲姝顏親耳清清楚楚聽到她爸,把手放在門把上,很快就要擰開大門的時刻,遲姝顏那顆緊張在胸膛的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 饒是活了兩世的遲姝顏都開始不淡定了,她爸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是會大受刺激的,按照他的火爆護崽的個性,十有八九是會把祁臻柏當做誘拐幼女的變態扭送去派出所,那她是要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