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比上次預見兩人實戰還尷尬,如果這會兒車上有個洞,她都想直接鉆洞里不出來。 她能說她后悔替這男人算卦了?以后打死都不想再給這男人算什么卦了。 遲姝顏深吸一口氣,可惜怎么都平靜不了,也不管自己這會兒異樣太明顯是否會被身旁男人察覺,她立即匆忙吐出一句:“停車,我要下車!” 祁臻柏早就察覺身旁女人的異樣,目光審視遲遲不說話,剛好前面是紅燈,祁臻柏踩下剎車,目光銳利若有所思打量她,遲姝顏這才察覺自己失態,忙找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借口:“祁少,您送我到這里就成,我還有點事,自己過去就成!” “算出什么了?”祁臻柏幽幽突然來了一句。 對方不問還好,一問起遲姝顏立馬聯想起剛才那顛覆她三觀的畫面直嗆的她咳嗽,祁臻柏下意識想幫她拍背舒緩,遲姝顏寒毛直豎先弱弱吼出一句:“別……碰我!” 話落,祁臻柏被自己的女人嫌棄臉色先一黑,而后暫且忽略對方敢嫌棄他這個事實恢復冷靜。 如果說之前祁臻柏對身旁女人保持審視,畢竟結果他已經知道,但這會兒他是實在好奇這個失態的女人除了兩人伴侶關系到底還算出什么? 畢竟上次這女人已經算出兩人伴侶關系再算一次不可能反應這么劇烈,除非這女人又算出什么刺激了她,這女人現在一副比上次受刺激更甚的模樣不得不讓他多想。 遲姝顏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被對方冷厲的眼神直瞧的發毛,但幸好她失態是失態,還有理智,知道身旁男人惹不起,至少現在她還真是惹不起人家,忙解釋道:“祁少,抱歉,剛才我身體不舒服!” 祁臻柏面色微緩:“怎么了?” “沒事,沒事,現在沒事了!”遲姝顏說著這話不免又想到剛才跌破她三觀下限畫面,確認某些事實,她一時也不知該哭還是該得意笑。 說實話,這男人得天獨厚的家世樣貌以及能力簡直人沒得活,這樣的男人真散發荷爾蒙起來,不說女人,就是男人都有可能飛蛾撲火,哪有人不喜歡的? 但她還是之前的想法,一來對男人沒什么興趣,二來清楚知道這男人再好也是早亡的命,至于家世樣貌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她是真沒興趣當這短命男人包養的情人! 遲姝顏邊想邊往旁邊瞧了眼,登時就對上男人一張性冷淡面無表情的臉,她瞪著眼死死盯著,怎么也瞧不出這男人是能做出那么破下限事情的人?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么?”祁臻柏淡淡問。 遲姝顏原本想拿沒算出什么糊弄面前男人,可她剛才情緒表現太過明顯,真說沒算出來,對方也不信,可要她真把事實真相告知,那是絕不可能的。 遲姝顏咬咬牙幾分真幾分假道:“祁少,我算出您這輩子是大富大貴的命,事事都能如愿,只不過您二十九歲有一大坎,過的去一輩子富貴榮華,過不去就有些危機了!” 男人語氣依舊平穩低沉,修長的手指有節奏敲著方向盤,像是聽進去,又像是什么都沒聽經:“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沒有了!” “是么?”祁臻柏對這三個字格外不滿,目光落在女人臉上突然輕輕冷嗤一聲,花一轉突然道:“但據我說知,替人算命卻次次是空卦其一這天師功力不夠深厚,其二,對方算出來了,只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能說!還是遲大師有什么難言之隱?”遲姝顏聽到這里登時右眼皮直跳,就聽男人理智低沉的嗓音不緩不慢響起:“或許我應該問我同遲大師未來有什么不淺的……?”見面前女人臉色越來越白又緊張,緣分牽絆四個字在祁臻柏口中遲遲沒吐出。 祁臻柏眼眸沉了沉,而是直接道:“我相信遲小姐是個功力深厚的天師,不僅能卜出卦象,甚至能靠觸碰人預見其想算出的結果,不如遲小姐把剛才預見的畫面詳細復述給我?” 遲姝顏原本還能保持冷靜,這會兒卻被身旁男人連連拋出的幾個重磅炸彈炸的頭暈目眩。 她自問自己做的還算隱秘,但沒想到短短幾次還是被這心機深沉的男人摸透底,一想到被人摸透底,遲姝顏像是寒冬臘月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涼到底,心里緊跟著是nongnong的忌憚。 靠,怪不得這男人早亡?這碾壓人的智商這城府,遲姝顏這會兒別說什么命定伴侶,就是普通朋友也不想跟這種高智商城府極深的人來往,恨不得兩人一直是陌生人,跟這種人在一起,被看透是遲早的事。 遲姝顏自問自己還是有不少秘密的人,都說懷璧有罪,她可不想什么時候進研究所一趟,她強壓下心里的慌張,面色一反常態冷靜下來,她自然不想把自己能預言未來的事情的底牌掀開,也知道面前男人不好糊弄,干脆九分真一分假道:“祁少果然不愧是祁少,不說全部,但也猜準七七八八,真是佩服,我確實能依靠觸碰人預見一些畫面,但并不是每一人我都能預見,我能預見的往往是即將有災厄發生的倒霉蛋或者一些十分親近的朋友,預見的畫面的次數也有限。一個月僅一次?!?/br> 確定對方真能靠接觸預言,祁臻柏深瞇起眼面上不說話,心底卻仍然難掩震驚死死盯著面前的女人。 遲姝顏這會兒心里也憋著怒氣臉色十分難看,一想到自己藏掖著事關命的底牌就給對方這么輕描淡寫掀了,從上輩子到這輩子之前,能讓她吃虧的事情少之又少,可今天竟然栽到這個男人手里,她自問自己心胸不比針尖小可也沒大到哪里去,不找回場子怎么行? 眼睛一閃,遲姝顏唇邊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對了,祁少剛才是想讓我把之前預見的畫面詳細復述給您?成呀?”不等面前男人開口,遲姝顏勾起唇突然丟了節cao半真半假道:“我剛才瞧見祁少您脫光衣服跪在一個女人腿間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畫面太讓我這個外人震驚了,祁少,要不要我再把畫面描述的再詳細一些?” 祁臻柏登時一張臉綠了起來。 ------題外話------ 如果文文不錯的話,求收藏求支持! 第六十八章 臻柏,姝顏妹子跟我表白了? 兩人到底不歡而散,祁臻柏冷著臉還是把人送到最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另外一邊在酒店的朱博城在游泳池里來回游了一圈,披上浴袍,躺在游泳池邊上的躺椅上,看著桌子旁的手機,心里抓耳撓腮一般,他是真的對幾十年鐵樹不開花的好友突然追女人太感興趣,要不是這些年對臻柏的威嚴魄力恐懼,他早八卦湊上去了。 說來他對臻柏能力、智商等方面佩服的五體投地,可唯獨對他談戀愛還真沒啥信心。 也不知道臻柏到底知不知道追女孩子要殷勤一點,體貼一點?他抱有十二分的懷疑。 朱博城最終忍不住伸手把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臻柏那里他是不敢去問,不過姝顏妹子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可以從她那里探探一些情況。 朱博城打定主意,立馬就給遲姝顏撥了個電話過去。 “姝顏妹子,跟臻柏約會怎么樣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事情想問的哥的,沖著哥同姝顏妹子這親近關系,哥肯定知無不言言而不盡!想知道臻柏幾歲尿床都成!”最后一句語氣明顯的調侃揶揄。 遲姝顏聽到‘約會’兩個字,想到祁臻柏那張臉,自個兒臉先一黑,隨即恢復自然,嘴里差點脫口而出的一句‘沒興趣’改口成客氣的禮貌話:“還成。祁少挺不錯的,不過,朱少,我同祁少關系清清白白,你跟我這兒開玩笑就得了!” 遲姝顏語氣輕松,只把對方當開玩笑,沒多想。 這邊朱博城還以為好友今晚會主動出擊跟姝顏妹子來個大進展呢,等聽完才意識到敢情臻柏這邊追人沒有一丁點進展,聽聽姝顏妹子這語氣多疏遠?比跟他說話還不如。 朱博城替自家好友默哀的同時還有點幸災樂禍。誰讓他這好友從出生開始就從智商、能力各方面碾壓他打擊他,他爸他媽更是每每說臻柏這好那里好就沒有不好過,恨不得臻柏是自個兒親兒子,在碰到姝顏妹子之前,他也還當臻柏無所不能,這不談戀愛摔跟頭了么? 朱博城迫不及待好友乖乖上門跟他拜師學藝,說不定他哪天心情好了傳授幾招,也好讓他爸媽看看他大發碾壓臻柏的畫面順便讓他嘚瑟嘚瑟。 朱博城想的不錯,心里美滋滋的不成,不過這還得姝顏妹子肯配合啊,朱博城眼睛閃著光,突然牛頭不對馬嘴道:“姝顏妹子,你知道男人最喜歡的是什么么?”不等遲姝顏開口,朱博城忙道:“征服欲,男人越得不到越想要,越想要以后得到也就越珍惜,所以姝顏妹子,我們現在甭管示好的對象多優秀,我們得先端著,使勁兒的端著。主動讓他跟你表白,你才能……” 遲姝顏見朱博城開的玩笑越來越離譜,無奈打斷朱博城的腦補好意提醒道:“朱少,順便提醒一句,今天我讓你家這位祁少頗為不大愉快,到時候你拿我在他面前開玩笑被遷怒可別怪我就成!至于我跟你家這位祁少,我們兩人不可能,你家那位祁少瞧不上我,也不可能對我有意思!” 不等朱博城回話,遲姝顏沒興趣跟對方再談祁臻柏的事情,找了一個借口掛了電話,不過掛電話之前,遲姝顏補充一句,語氣帶著幾分揶揄:“當然,要是朱少你瞧上我,我可以考慮考慮!” 被突然‘表白’的朱博城懵了懵,整個人傻眼了,等等,姝顏妹子這是瞧上他沒瞧上臻柏? 朱博城這會兒心里不喜反哆嗦,千萬別啊,他可不想跟臻柏搶女人,可這姝顏妹子也太有眼光了。 朱博城樂滋滋的想,越想越嘚瑟,今晚可算是他自認為最風光的一天,一時間得意忘形,直接撥通自家好友的電話,幸災樂禍道:“臻柏,今天跟姝顏妹子處的怎么樣?人家妹子跟你表白了不?剛才姝顏妹子可是跟我表白,問我對她有意思不?” 祁臻柏此時已經回到私人別墅,憋著洶洶的怒氣剛洗完澡,一想到今天車內女人說的話,祁臻柏怒氣暫緩但臉色仍然忍不住氣的鐵青。 回別墅路途,祁臻柏明確分析對方那句半真半假的話,他自然把那句完全當對方的挑釁而非結果。 他祁臻柏是正常男人,自然也有正常男人的大男子主義,而且他的大男主主義對比平常男人有增無減,他喜歡事事都掌控在手里, 對于未來老婆想法哪怕他沒多想,他還是本能希望對方不管背景多強事業多成功,也希望對方回歸家里好好相夫教子,讓他跪在一個女人腿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一時對那女人的心思暫擱。 也不知道朱博城是不是太倒霉,這會兒話一落,那一個叫火上澆油,祁臻柏剛舒緩的臉色陰沉如墨,半是威嚴半是威脅問道:“你說什么?” 兩人是好友,朱博城哪里聽不出好友有沒有發怒,哪里敢惹這尊祖宗發飆,這好友平幾年都不見的能發一次火,可每次發火,那個叫驚嚇,雖然以為臻柏發飆的對象不是他,他也能驚的夠嗆,朱博城簡直不敢想那場景,而且這次臻柏發飆對象還是自己,趕緊緊張撇清道:“是姝顏妹子表的白,不是我,不,不不,不是,錯了,是姝顏妹子是跟我開玩笑,我們兩人互開玩笑呢!” 朱博城太怕好友發飆,干脆不管不顧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別墅里,祁臻柏這會兒是真的氣的肺都抖了斗,胸腔憋著一口氣上不了下不去,隨手撥通朱博城的電話。 “臻……臻柏?”過了半響,朱博城小聲的聲音帶著顫音傳來? 祁臻柏此時哪里不知道自己是遷怒,兩人這些年的友情哪里可能是一個女人能比得上的? 可偏偏這次盡管兩人可能是玩笑話,但一想到那女人跟其他男人示好,他莫名氣的胸腔疼,強壓下怒氣吐出一句:“沒事”等掛了電話,直接砸了手機,手機四分五裂! 朱博城昨晚想到臻柏的怒氣似乎把事情鬧大了,不過也讓他間接明白了姝顏妹子在好友心里位置,他一個和姝顏妹子的玩笑就能讓好友大動怒氣,這簡直前所未有。 原本還打算給好友再創造一些機會,然而他剛起床,就看到朱父提著公文包,垂著頭沉思,似乎有些煩心事。 “爸,您這么早就下班了?怎么不在公司?”朱博城上前一步關切詢問。 朱父一抬頭看到朱博城,搖頭擺了擺手:“快別提了,下午我跟楊總去視察工地樓盤,又出事了,在這么下去,樓盤的工期肯定要嚴重耽誤了?!?/br> 第六十九章 打臉一 朱父這樣一說,朱博城也想起來了,自己家公司是做木材生意的,最近跟恒裕房企有一項合作,恒裕房企正在做一個樓盤,十分不順利,工地上的大事故倒是沒有,只不過小事故不斷,都發生好幾十件了。 不是挖掘機這些機械失靈,就是好幾個民工在工地受傷,最嚴重的一個在吊車上墜下來摔斷了腿,七七八八的小事故持續不斷,就連在工地裝攝像頭都不能避免。 “爸,我怎么聽著這些倒霉的事情都湊一塊去了?”朱博城狐疑,突然靈光一閃道:“要不你讓姝顏去看看怎么樣?說不定是風水的問題?!?/br> 朱父想了想也覺得這些事故發生的無緣無故,很多機械都是剛剛買的,不可能莫名其妙失靈,想到遲姝顏,一掃郁悶,猛拍大腿,眼神亮了亮:“沒錯,瞧你爸這記性,博城跟我一塊去?!?/br> “爸,不要這么急吧?”朱博城怪叫一聲,自己剛剛回來呢,怎么就又要出門。 朱父瞪了朱博城一眼:“少給我唧唧歪歪,做正事就給我提起精氣神來,再說我一個人上門像話嗎?” 朱博城心里暗暗吐槽,兩個人上門就像話了? 遲姝顏剛跟朱博城掛了電話,沒想到轉身朱父和朱博城就上門了,還有點詫異,不過在聽到朱父的請求,十分爽快答應了,反正她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 遲姝顏跟朱父,還有朱博城兩人坐車到了檀悅花園。 “我們跟恒裕房企合作了很多期,前面幾期都沒有出現什么問題,這次是第四期開工,沒想到事情一茬接著一茬。要是再放任下去,只怕要耽誤工期了?!敝旄敢贿呄萝囈贿吀t姝顏細心解釋道。 遲姝顏點了點頭,心里若有所思,對于事情的經過有了初步的了解和猜測。如果這些小事故不是人為的,那么很可能是這塊地有問題。 “是啊,那位楊總現在只怕要愁得掉光頭發了,原以為是撿了便宜,在一個破產的富商手里底價買下了這塊,沒想到這塊地這么邪乎?!敝觳┏且哺f道:“不過之前似乎沒有發生什么事情,真是奇怪?!?/br> 遲姝顏聽著朱博城和朱父一言一語的,自始至終沒有發表什么言論,猜測終究是猜測,沒有親自看一看,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朱父帶著遲姝顏和朱博城了兩人在樓盤工地轉了一圈,遲姝顏很快就把所以的情況摸得的一清二楚。 朱父等人正在工地轉悠的時候,碰上了恒裕的老總也就是工地的老板楊總。 恒裕公司的老板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手中拿著羅盤,嘴里念著聽不懂喋喋不休的咒語,繞著檀悅花園轉悠就跟唱大戲似的,似乎在偵測什么。 “哎,楊老板,你們真是失策,怎么會買這么一塊地,充斥著nongnong的怨氣和煞氣?!蹦俏淮┑琅鄣拇髱熼L長嘆息一聲搖頭說道。 “還真是這塊地的問題?難怪這塊地這么便宜!”楊老板大驚,忙不迭詢問:“那大師有辦法解決嗎?” 那位穿道袍的大師撫了撫自己長長的胡須,悲天憫人一般恩賜說道:“原本這樣發展下去會有火光之災,不過幸好楊老板是個有福報的,遇上了我,這地方對于其他人來說有些棘手,不過在我看來只是爾爾罷了,待我做一場法事,拿一個法器就能把這里的怨氣煞氣都消除了?!?/br> 楊老板放心的呼出一口氣:“那就交給大師了?!?/br> “只是這法器價格有點高?不過鎮壓怨氣煞氣最有靈?!贝髱熯t疑道。 “沒事,沒事,大師您只管出手,只要管用就行?!睏罾习鍞[了擺手,轉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朱父三人。 “朱總,你怎么來了?”楊老板滿面笑容打招呼,視線瞄了朱父身后兩人。 朱父在看見楊總卻是深深鎖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雖然不懂天師道上的規矩,卻是起碼知道一事不煩二主,心里忐忑看了一眼遲姝顏,畢竟很多有本事的天師都是性格高傲之輩,就算她性格不錯,但是面對這種情況只怕也很難不生氣。 而且楊老板之前都讓他找大師了,他自己又找了一個,顯然是不信任他。 “楊總,你要是早說先請了大師,我就不費這個功夫請遲大師過來了?!敝旄改抗饫涞?,口氣有些不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