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晨，張玉慧等人看到女鬼早就嚇得臉色發白，面無人色，直想要往廁所門外跑，然而令她們驚悸的是，明明出口就要到了，她們陡然撞上一睹墻。她們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鬼打墻，這下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第十二章 欺軟怕硬

    肖敏和曾玉柔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剛剛是不是感覺有什么？”曾玉柔詢問道。

    “是啊，剛剛我手上的珠子發燙?！毙っ舭咽稚洗鞯挠翊f給曾玉柔看：“這是我奶奶向一位大師給我求來的?！?/br>
    “那真的有鬼？”曾玉柔膽顫心驚問道。

    “不知道，也許沒有吧……”肖敏心虛說道，只是她不確定的語氣越發令曾玉柔害怕起來。

    鈴的一聲，在寂靜的氛圍里，兩人尖叫抱在一起，路過的人看見兩人這樣的動作，異樣看了她們一眼。顯然是把她們神經病了。

    “好像是手機鈴聲，是你的?！痹袢嶂朗亲约簢樧约?，松了一口氣，示意肖敏。

    “還真是，是馮妍麗的?！毙っ粢豢雌聊伙@示，眉頭微微皺了皺，接了電話。

    “你們是不是還在教訓遲姝顏？把揍她的視頻也發給我一份唄?！瘪T妍麗在那頭歡快說道。

    等知道肖敏臨陣脫逃之后，馮妍麗口氣頓時變得不好了，惡聲惡氣道：“你們膽子怎么這么小，遲姝顏那個蠢貨有什么不敢揍的？到時候你們倆休想我給你們一分錢?！闭f完就掛了。

    “這什么人啊，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毙っ舯粧炝穗娫捯灿行┎桓吲d：“再說也之前我也有幫過忙，憑什么不給我錢?！?/br>
    “林晨晨，吳文云她們不會太過分？”曾玉柔是剛剛加入她們這個小團隊的，純屬覺得很酷，但是剛剛看到那么多人針對遲姝顏一個還是有些心軟。

    “沒事，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了，再說吳文云家里可有錢了，還有一個叔叔是我們學校的校董。能夠擺平一切的?！毙っ舻故且稽c都不擔心這個，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

    然而隔天兩人回到學校，沒想到出事的卻不是遲姝顏，而是吳文云一伙人。吳文云和張玉慧的情況最嚴重，兩人已經住院，現在還昏迷不醒，其他一群女生則還好，只是收到了一些驚嚇。警方來問話，全都說見到了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鬼，只能無奈離開。

    高三一班的同學底下竊竊私語，討論的熱火朝天。

    “你們是沒有看到，林晨晨還有瀟樂蓉臉色都白了，她們真的是碰到鬼了？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人搗鬼？”

    “是啊，我看遲姝顏好像最近都不大一樣了，她被帶到警局問話，這事會不會跟她有關系？”

    “不可能的事情，吳文云帶了一伙混社會的小太妹，她們好十幾個人對她一個人?！?/br>
    “也對啊，說起來遲姝顏也挺倒霉的。她被人堵在廁所欺負，現在還要被叫去警局問話?！币粋€同學說道：“但是這樣更奇怪了，既然不是遲姝顏，那又會是誰？難道是她們內訌？”

    “我覺得沒有那么簡單，你們說那二樓的廁所會不會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另外一個女同學說道：“我聽我朋友說，好像那二樓的廁所真的死過一個女生?！?/br>
    “我也聽說過，聽說那個女生是被她們班排擠，一伙人校園霸凌導致的。她爸媽賠了點錢就不了了之了?！?/br>
    肖敏和曾玉柔聽到同班同學的八卦，心里莫名一涼，有些后怕，要是昨天她們留在那里，說不定今天躺在醫院的就是她們了。

    ……

    警局

    一個穿的光鮮亮麗的，保養得當三十來歲的女人一臉怒意看向警員尖聲大叫道：“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女兒現在還躺在醫院，什么時候醒都不知道，你們就這么放任兇手？你們不是人民的公仆嗎？我要你們把她抓起來，我才不信我女兒昏迷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br>
    “吳太太，您冷靜點，我們警方也已經在跟進案子?！币粋€四十多歲的老警員也有些不耐煩了，跟她解釋了很多遍，這女人壓根就一點沒有聽進去，要不是顧忌她在撫州背后的后臺，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行，我可以給你們三天時間，但是這個人嫌疑很大，我要求你們把她拘留起來仔細調查?！睏钣裾浜敛豢蜌庵钢谝慌赃t姝顏說道。

    楊玉珍說完，一個嫉惡如仇的女警員就已經受不了了，倏地站起來說道：“這位吳太太你搞清楚情況好么？雖然廁所沒有攝像頭，但是不表示學校其他地方沒有，我們看到的情況是您的女兒帶著一大伙兒的社會人士找人家小姑娘的麻煩，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您的女兒在醫院，拘留誰還不知道呢?！?/br>
    “你這話什么意思？活該我女兒躺在醫院是吧？你這人有沒有點同情心，黃警官，這就是你手下警員的素質？我要找你們領導?！睏钣裾湟宦犨@女警官的話，臉色頓時變了，怒不可遏瞪著孫素。

    “哎哎，吳太太，我這手下說話不過腦，您何必跟她這種小警員較勁兒，免得失了您的身份?！秉S警官忙賠笑臉。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睏钣裾渫崎_黃警官，不依不饒指著孫素說道：“剛剛她污蔑誹謗我女兒，這一回我非要見你們領導，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教導出這樣的手下?！?/br>
    “吳太太要見我？”一道渾厚的嗓音傳來，一個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穿著警服的男人走進來。

    楊玉珍轉頭，正待發火，然而等她看清楚來人，馬上收斂起臉上的怒意，又是恭敬又帶著幾分諂媚笑道：“原來是封局，真是好久不見?！?/br>
    封苑霖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坐上了撫州市公安局的頭一把交椅，可以說是十足的青年才俊，而且這幾年政績更是斐然，前途無量，再加上他是從帝都來的，背景深厚。

    就連楊玉珍的丈夫吳光耀私底下想破了腦袋都渴望巴結上他，自然楊玉珍也就知道這號人物，還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楊玉珍顯然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會碰上他，頓時有些欣喜。

    “這位女士是對我教導的手下有什么不滿？”封苑霖濃眉高挑，一雙鋒利冰涼的眼眸看向楊玉珍。

    楊玉珍一聽封苑霖這話，嚇得臉色都變了，慌忙搖頭：“不，沒有，我，我只是來咨詢案子進度?！彼幌肫饎倓傋约涸诰值谋憩F只怕給了封苑霖不大好的觀感，頓時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是么，原來是咨詢，我還當這位女士把警局當菜市場了?！狈庠妨卣Z氣不咸不淡眼眸威嚴說道：“還請這位女士不要在這里妨礙公務，畢竟我的手下的警員都很忙?！?/br>
    楊玉珍本來還存著拉攏討好的心思，現在看封苑霖不假辭色，頓時有些訕訕離開了。

    “我呸，欺軟怕硬！”孫素朝著楊玉珍背影啐了一口。

    第十三章 轉班

    封苑霖顯然一眼就看到坐在孫素旁邊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孩，穿著校服，捧著水杯，尤其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瞳，讓他印象深刻，一下子就想起家里面養的一只貓。

    封苑霖掃了一眼，微微皺眉命令道：“孫素進來?！本妥灶欁酝锩孓k公室進去了。

    “是，封局?！睂O素朝封苑霖敬了一個標準的敬禮，進去之前，特意湊到遲姝顏耳畔安慰說道：“你不用怕，我們封局人很好的，也很公正，那個誰再來胡攪蠻纏也不會得逞的?！?/br>
    “謝謝孫素jiejie?！边t姝顏睜著又圓又大的眼眸，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又乖又漂亮，尤其是當她真誠向孫素道謝，咧開嘴，露出兩顆小虎牙，真是萌的老阿姨孫素心都要化了。

    臨走之前，忍不住摸了摸遲姝顏的頭發，一摸跟她想象的一樣，還真是軟乎乎的，又順滑。

    “剛剛那女孩怎么回事？”封苑霖問道：“她是犯了什么事？”

    孫素一聽封苑霖詢問，立馬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說了，越說到后面就有些不忿：“封局，幸好您剛剛來了要不然那女人還真不知道要糾纏到什么時候，那人還真有臉，明明是她自己女兒欺負同學，自己不知道怎么受傷了，偏偏一個施害者竟然還敢公認責怪受害者……”

    等孫素注意到封苑霖嚴厲的目光，她頓時立即收聲，惶恐站在原地。

    “孫素，你這火爆脾氣要改一改，不要總是意氣用事?！狈庠妨赝赖闪怂谎?。他又訓斥了她幾句，就揮手讓她出去了。

    孫素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口小口喝著熱水的遲姝顏，腮幫子鼓鼓的就跟松鼠似的。

    “又讓封局訓了，孫素你這都是多少回了，上次毆打那個犯人，扁的他媽都不認識了，你這次要不是封局，是不是又要跟人打起來？”黃警官一看孫素出來就忍不住念叨。

    “哎呀，不是吧，我剛被封局訓了，您就又要訓我？”孫素其實之前是封苑霖的手下，只是后來犯了一些錯誤，才調到黃警官手下，她還有點不甘心說道：“上次打的那個人活該，一個強jian犯，還敢說胡說八道編排受害人，我拳頭當然就癢了?！?/br>
    像是注意到遲姝顏好奇的目光，孫素咳嗽兩聲，示意黃警官還是不要在小孩面前揭她短了。

    “黃警官你應該問的差不多了吧，這都快中午了，人家小孩還要上學呢?！睂O素說道。

    黃警官也點了點頭，示意遲姝顏可以離開了。

    遲姝顏在離開之前，又看了孫素一眼，突然說道：“孫素jiejie，您晚上回家的時候，千萬不要貪圖方便，記得走大路?！?/br>
    她說完也不管兩人是什么表情就離開了。

    ……

    遲姝顏下午回了學校一趟，然而禍不單行，班主任溫明珠在全班面前肆無忌憚把遲姝顏批得一無是處，借上次的月考成績大肆發揮，最終通知她轉班。

    要知道寧安一中分為快班慢班也就是ab班，成績好的都集中在快班，成績較差的則分配在慢班，平常排名考試，快班的同學被踢出快班對于學生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更何況遲姝顏這樣當眾直接被點名批評通知。

    再加上現在又是關鍵的時刻，很快大半個月后就是高考了，如果是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別說是好好復習了，只怕都要因為丟面子羞于見人，就是心理素質好的，都可能有些不好影響。

    不過幸好她并不是真正的小孩，遲姝顏抬頭看了一眼，說的義正言辭的實則勢利眼的班主任，上一世這個班主任就對吳文云一家多有巴結，再加上吳文云mama私下送禮送了很多，因此她對吳文云一伙人是極為看重的。枉上一世天真的自己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成績不夠優秀，班主任才會忽視。

    遲姝顏一下就猜測出來，肯定是吳文云的mama楊玉珍看在警局占不到什么便宜，滿腹怨氣無處發泄，于是打了一個電話給班主任。

    溫明珠詫異看了一眼被她訓了很久，依然一臉平靜的遲姝顏，她還以為被她這樣說，她肯定要哭哭啼啼了，滿面羞赧。

    不過她也懶得聽遲姝顏哭哭啼啼的，因此心情好了一點，于是打了一巴掌又給個甜棗說道：“老師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明白老師的苦心，雖然是平行班，但是五班老師說的課比較慢，也適應你學習的進度?！?/br>
    “好了，老師不用再說漂亮話了，我同意轉班?！边t姝顏把頭發順到耳后，笑容燦爛說道：“我也知道我爸沒有給你送禮你一直不高興，這一次吳文云家mama又給你送了多少禮？你又何必說這種話蒙我?！?/br>
    “遲姝顏！你胡說八道什么！”溫明珠先是震驚而后惱怒看向遲姝顏，在她漫長教書生涯中還從沒有學生敢這樣對她說話，而且還是印象中一直沉默害羞的有些內向的一個女孩。

    遲姝顏卻不等溫明珠再說什么，提著書包，扭過頭朝著全班同學微微一笑：“真好，去那一個班都好，以后請各位如果見了我也繼續當做不認識，我會很感激大家?！闭f完給全班同學鞠了一躬。轉身頭也不回走了。

    教室鴉雀無聲，針落可聞，高三一班的同學全部都目瞪口呆，往日內向害羞的遲姝顏竟然敢公開硬氣懟班主任，吃驚之于看著遲姝顏的瀟灑的背影離去，腦?；叵胨齽倓傉f過的話，他們竟然隱隱有些愧疚。

    “其實遲姝顏只是偶爾有些遲鈍內向，她也沒有做錯什么?！币粋€心軟的女同學悄然開口。

    “是啊，她根本就沒有做什么壞事，為什么我們大家都這么期望她出丑，她這樣我心里真有點不好受?！绷硗庖粋€女同學也喃喃開口。

    大多數同學都沉默，心里已經有這個答案了，大約是從眾心理，他們幸災樂禍的看戲，以為自己什么都沒有做，但是早就淪落為冷嘲熱諷的幫兇一員。

    第十四章 擺攤做生意

    其實相比高三一班同學的復雜愧疚的情緒，遲姝顏是真的還挺高興的，對于上一世這些高三一班冷眼旁觀幸災樂禍的同學她沒有什么好感，對于那一位勢力的班主任她更是厭惡，能夠離開上輩子這個讓她不愉快的地方，她是真的覺得解脫了一般，沒有什么好牽掛的。

    而且她也發現成績有時候跟人的品德不成正比，她剛轉到五班的時候，還以為會被人質問原因，她早就不惜以最大的惡意猜測人性。不過令她驚詫的是，五班的同學就跟接待平常的轉學生一般，熱烈歡迎，然后該干啥干啥，絲毫沒有要揭遲姝顏傷疤的事情。

    再加上遲姝顏畢竟不是上輩子那個不善交往，害羞內向的女孩了，見識過大風大浪，性格也變得比較活潑一點，因此她倒是在五班過得還挺自在的，交了幾個普通朋友。

    最重要的是慢班的管理比快班松散，請假容易，這一點尤其讓遲姝顏滿意，她可不想再悶在學校里再讀書了。于是她開始三天兩頭請假，班主任一開始還會好言相勸，不過看遲姝顏執意如此，也就只能無可奈何放任自流了。

    ……

    濱江大廈的大橋下素來是各位風水算命大師盤踞的地方，一個個穿的仙風道骨的，實則看上去五花八門，桌上放著竹簽，銅錢，毛筆白紙等等，桌子底下還放著各種需要推銷的法器，桌子前面立著一個算命牌子。

    不過今天是尤為特別，來了一個穿著休閑服裝的漂亮小姑娘。這姑娘桌上放了一疊的黃色符箓，還有一大堆的大白兔糖。桌子前立著一個龍飛鳳舞寫著神機妙算的牌子。

    “小姑娘，之前這里擺攤的老梁呢？”身旁右側的號稱袁天罡第一百零八代掌門人的袁大師好奇詢問道。

    遲姝顏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我給了他兩百，他就把這攤子上的筆墨紙硯和桌子讓給我了?！?/br>
    “小姑娘你來這里是體驗生活還是來兼職賣零食？那你得起來吆喝吆喝啊，我看賣糖葫蘆好像比較賺?！鄙韨茸筮叺囊粋€號稱李淳風傳人的李大師給出建議。

    “不，我不是來賣零食的，我是算命的?！边t姝顏優哉游哉的含著大白兔奶糖，鼓著腮幫子指了指旁邊的牌子。

    袁大師和李大師瞬間瞪大眼睛，他們可沒有見過女算命師，而且看上去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孩，這念頭小孩都可以這樣隨便輟學嗎？最重要的看她桌上那么一堆大白兔奶糖，兩位大師搖了搖頭，你裝也要裝的像一點呀，要不然什么人會找她算命??？

    “你們這個年紀是不是比較信那個西方的塔羅牌，還有星座占星什么的？”李大師十分的不恥下問，打聽道，最近這段時間生意不好，要是西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術法比較吃香的話，他也只好多學幾門手藝了。

    “不是啊，我還是覺得我們國家的算命還是比較正統的?！边t姝顏微微笑道。

    “是啊，哎，這些小孩的想法要是跟你一樣有覺悟就好了?！痹髱煱β晣@氣道。

    遲姝顏笑了笑，沒說話，提起朱砂筆在黃色的符紙上行云流水畫符。

    “喲，你畫的這花紋還挺好看的，看上去有點意思啊。一張符你定多少錢？”李大師湊近看了看：“還是你這樣的小孩聰明，這樣自己畫的話，可不就是節省了一大筆的成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