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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愛在線閱讀 - 不容

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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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瑕邇百無聊賴的走在冥丘城中的街道上, 東看看西瞧瞧, 對身側一直跟著的灰袍青年視若無睹。

    這灰袍青年名喚莫逐,乃是修仙界近日來聲名鵲起的魔修之一, 因修為卓然,性子剛毅, 便被冥丘魔主聞秋逢招攬麾下,成了府中客卿。

    而這位客卿平日里除了在府中修行外,最重的職責便是奉聞秋逢的吩咐看管聞瑕邇的一言一行,不放任他在外肆無忌憚,招惹事端。

    聞瑕邇被莫逐跟了一路, 實在有些受不住, 便說道:“莫逐兄弟,我跟你打個商量如何?”

    “不打?!蹦鹨豢诨亟^。

    聞瑕邇被噎了一下,“你連我要打的商量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回絕的這么快?”

    莫逐道:“言多必失。少君心思縝密,莫逐惟恐聽了少君的商量便被少君唬住, 忘記自己的職責所在?!?/br>
    “我又不是專門唬人的精怪,難道同你打個商量便能輕而易舉的唬住你不成?”聞瑕邇抱肩, 停下步子看莫逐, “我有這么大能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少君低估自己了?!蹦鹈娌桓纳?,說道:“莫逐只是一介客卿, 不過聽命行事,少君還是莫要難為我了?!?/br>
    “你定是聽了外邊的風言風語, 對我有誤解?!甭勮兞巳挥谛? 替自己辯駁, “其實我這個人吧,特別好相處的,外邊的話都信不得的?!?/br>
    莫逐面不改色,“崇天樓上與禹澤山的緲音清君比試驚動兩道;靜水寺的大乘佛法會上偏要論密宗佛法,攪亂了法會氣暈了講法的得道高僧;仙道的論劍大比上憑著符陣打敗了一眾劍修,擾得一場劍試雞犬不寧,落荒而散?!彼麊柭勮儯骸案覇栠@些事,可全都出自少君的手筆?”

    聞瑕邇洶洶氣勢霎時被澆熄大半,他別過頭,“不過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br>
    “少君自輕了?!蹦鸬溃骸叭缃襁@些事在兩道間傳的沸沸揚揚,少君盛名儼然已名冠九州?!?/br>
    “所謂風言風語便是越傳越瘋,以假亂真?!甭勮児首髀唤浶?,“我做這些事自有自己的緣由?!?/br>
    莫逐步步緊逼,“少君的緣由,便是為了和緲音清君作對?”

    聞瑕邇面色一滯,“胡說八道?!?/br>
    “少君和緲音清君不和已不是秘事?!蹦鹦恼詹恍?,“聞先生也略有耳聞?!?/br>
    莫逐口中的聞先生便是他父親聞秋逢,聞瑕邇聞言,抬腳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所以,你就是家父派來監視我的吧!”

    莫逐緊跟他不放,“少君年少,我只是聞先生派來護衛少君安危的?!?/br>
    聞瑕邇哂笑道:“我如今這身修為,自保怕是綽綽有余!”

    “多一個護衛總是好的?!蹦鸬溃骸吧倬环馏w諒體諒聞先生一片慈父之心?!?/br>
    聞瑕邇猛地頓住腳,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打量莫逐。

    莫逐神色如常,不偏不躲任由他打量。

    少頃,聞瑕邇道:“既是護衛我安危的,同我一同出這冥丘城如何?”

    莫逐道:“不可?!?/br>
    聞瑕邇面色陰郁的收回目光,身旁跟了個監視他一舉一動的人,還出不得城,留在這處還有什么意思?不如打道回府自己畫符玩算了。

    打定主意后聞瑕邇便要轉道回家,正在這時,頭頂上空突然飄下來一塊粉色絲帕,好巧不巧的蓋在他頭上,一股脂粉味霎時涌進他口鼻中。

    他拿下絲帕,仰頭一看,便見一個杏眼桃腮的嬌俏女子正倚在上樓的闌干處,美目流轉,羞澀的打量著他。

    聞瑕邇兩指捻起絲帕一端,往上方揚了揚,“這帕子可是姑娘的?”

    那女子看見聞瑕邇拿了她的絲帕,一雙眼柔的仿佛要掐出水來。她正要應聲說是,又有一名黃衫女子從她身后走出來,朝著下方的聞瑕邇拋去一個媚眼,“少君這般好樣貌,不僅是這meimei,便是我見了也覺面紅耳赤的緊?!?/br>
    “哪里哪里?!甭勮兪种肝?,掌間的絲帕便騰空而起,往上方飄去。他笑道:“jiejie抬愛了?!?/br>
    他本就生的豐神俊朗,此刻微微一笑,便讓這樓上倚著的兩名女子當即羞紅了臉,恨不得立刻要從樓上一躍而下,向他述盡一番情腸才肯罷休。

    莫逐道:“少君該收斂些?!?/br>
    聞瑕邇朝那兩位姑娘揮了揮手,背身離開,“我什么都沒做,談何收斂?”

    莫逐亦步亦趨,沉吟道:“近日修仙界出了一個排行?!?/br>
    聞瑕邇興致缺缺,還是頗為給莫逐面子的問了一句,“什么排名?”

    “修仙界女修們最想嫁的男修士?!蹦痤D了頓,“少君你排第二?!?/br>
    聞瑕邇挑眉,“誰排第一?”

    莫逐道:“緲音清君?!?/br>
    聞瑕邇抱肩,眼珠轉了一圈,沒應聲。

    莫逐又將隨身的玉蟬拿出,從中隨手摸出幾封信來,遞到他面前,“這段時日,府中收到了許多女修給少君寫來的信,均是寫的男女之情?!?/br>
    聞瑕邇隨手接過一封,見信封上的蠟印已被人劃開過,問道:“你拆開看過?”

    莫逐搖頭,“全是被聞先生打開的?!?/br>
    聞瑕邇:“......”

    “少君年紀尚輕,不該耽于男女之情?!蹦鸬溃骸斑@是聞先生的原話?!?/br>
    聞瑕邇扶額,把信塞回了莫逐懷中,“行了行了,回去了?!?/br>
    莫逐點頭,把信放回懷里。

    二人沿途回府,過湖走至一架石拱橋上時,忽見前方不遠處站滿了人,把一方空地圍的水泄不通。

    有眼尖的看見了聞瑕邇,喊道:“少君!”

    這一聲喊引得眾人連連側目,都向聞瑕邇看來,異口同聲喊道:“少君!”

    聞瑕邇走上前,笑著道:“諸位鄉鄰們好,都圍在這里看什么稀奇???”

    眾人為他和莫逐讓出一條道來,他往近了一瞧,便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躺在路中央,也不知是死是活。

    聞瑕邇在那乞丐身邊半蹲了下來,本想試著拍醒對方,卻見那乞丐露出的脖頸上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紫灰顏色。

    莫逐也看見了乞丐脖頸上的異樣,說道:“像是中毒?!?/br>
    聞瑕邇點點頭,想著用靈力能不能喚醒此人,乞丐卻驀地睜開雙眼從地上彈起,兩手指甲以rou眼可見速度猛地增長,嘴邊長出兩顆森白獠牙,晃悠一圈后,猙獰著面容在原地張牙舞爪起來。

    眼看著那頎長的指甲就要劃到莫逐的身上,圍觀眾人驚聲高呼,電光火石之間,聞瑕邇打出一道定身符貼在了乞丐身上,乞丐齜牙咧嘴的動作頓在了半空,嘴中發出渾重的呼吸聲。

    “少君真厲害!”眾人異口同音的附和道。

    聞瑕邇整了整衣擺從地上站起,有些無奈,“這人都發狂了,大家方才怎么不散去?若是被這牙咬上一口怕是不好受啊?!?/br>
    “有少君您在我們不用跑?!?/br>
    “是啊,有您和聞先生在,我們冥丘城安全的很。天王老子來了我們也不用跑!”

    在場眾人被這句話逗笑,聞瑕邇笑道:“天王老子一時半會兒倒來不了,不過這乞丐似乎有些來頭,不知有哪位鄉鄰可識得他?”

    莫逐端詳了這乞丐一會兒,見那乞丐看著他的眼冒青光,口水橫流,便覺出不對,向聞瑕邇附耳道:“只怕已不是人了?!?/br>
    聞瑕邇點頭,伸手掀起乞丐前額雜亂的發,露出乞丐的臉,“大家真不識得他嗎?”

    “少君?!庇腥藨暎骸斑@個人好像不是我們冥丘的?!?/br>
    聞瑕邇收回手,說道:“還請詳細告知?!?/br>
    那人答:“我前些時日在城外狩獵,路過一個村子。無意中發現那村子里有許多人都像他這般......”

    聞瑕邇追問:“都像他這般口生獠牙,指甲頎長?”

    那人說是,“我知曉這模樣多半不對,便沒敢在村子多留,回了家中?!?/br>
    聞瑕邇若有所思,少頃道:“那個村子在哪里?”

    “出城外往西行三十里?!蹦侨讼肓讼?,又道:“我記得叫水村?!?/br>
    “我知曉了,多謝這位鄉鄰?!甭勮儚棾鲆坏莱喾N在那乞丐身上,那乞丐便倏的繞開人群,疾奔消失。

    他說道:“大家若是在城中再遇到這樣的人,煩請一定要來我家告知,我會讓家中的修士們來擒住他們。不然由得他們發狂亂咬,傷到人就不好了?!?/br>
    一眾鄉鄰應聲說是,聞瑕邇又囑咐了大家幾句不要擅自和這些東西抗衡后這才讓人散去。

    “很邪門啊?!甭勮兊溃骸扒嗵彀兹盏倪€能發起狂來咬人,再邪的僵尸都不成?!?/br>
    莫逐沉吟道:“而且這乞丐看起來還像半個活人?!?/br>
    “那走吧?!甭勮兏鐐z好似的拍了拍莫逐的肩,“水村的‘人’在等我們?!?/br>
    莫逐道:“聞先生不讓少君出城?!?/br>
    聞瑕邇渾不在意,“這邪門的東西都竄到城里來了,難道我們要放任不管?”

    莫逐面色稍露遲疑,“但......”

    聞瑕邇一把攬過莫逐的肩就往城外走,“走了走了,堂堂七尺男兒做事哪能這般婆媽......”

    冥丘城西相隔三十余里的水村,此刻黑云壓頂,陰氣彌漫。

    朗禪與云束各自率著應天長宮和云家的十幾名弟子,手中持劍,行走在村落間。雖是行的一條路,但兩邊弟子卻各自離的老遠,猶如井水不犯河水一般,硬生生將中間隔出一條能容納三四人并肩的道來。

    也不外乎這兩家弟子如此,前幾月不久在云束和朗婼的大婚上,新娘子跟人跑了路,弄得云家在修仙界顏面盡失,若此刻云家人還能面不改色的和應天長宮的人和平共處,那才真真是見了鬼。

    村落中所見之處均橫七豎八的躺著尸首,這些尸首均是嘴生獠牙,指甲頎長,露出的皮膚呈現出怪異的紫色。

    云束打量著這些尸首,以袖掩鼻,“好臭的味道?!?/br>
    身后弟子忙上前,遞過一方帕子給他,“公子用這個遮鼻,興許能好些?!?/br>
    云束皺眉接過,帕上有股檀香味,將口鼻間的臭味擋去了許多,但香味一過,仍舊還是能聞到周遭那股熏人的惡臭。

    這村落中散發的味道既像是尸骨腐爛已久的惡臭,又像是浸泡在血中的腥臭,兩者兼而有之,無論是哪種,的確都臭到令人發指。

    應天長宮的弟子見云家的弟子遞了塊帕子給云束,也不敢落后,從身上摸索許久,卻只摸出了一塊汗巾。他自己先放在鼻尖嗅了一嗅,不覺異味,這才上前遞到朗禪面前,“二公子也遮一遮吧?!?/br>
    朗禪還未接過,云家那邊便傳出了譏笑聲。

    那遞汗巾的弟子面色一紅,手騰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朗禪淡淡瞥了云家那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對面前弟子說道:“我不覺難聞,不必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即可?!?/br>
    弟子點點頭,收回汗巾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云束捂帕悶聲道:“應天長宮如今已落魄到連一方帕子也買不起了嗎?還讓二公子用汗巾捂鼻,真是笑死個人了?!?/br>
    云束是云家少家主,既已帶頭奚落,剩下弟子自然是出聲應和,一通冷嘲熱諷對著應天長宮鋪天蓋地而來。

    應天長宮眾弟子被嘲的憤然不已,奈何朗禪不發話,他們不敢造次,只得握緊手中的劍,眼神忿忿的盯著云家眾人。

    朗禪面不改色道:“既是來查清邪祟作亂的事,云公子還是不要本末倒置為好?!?/br>
    云束抬手,示意眾人噤聲,“我們青穆有邪祟作亂,沿途一路追蹤方才尋至此地?!彼畔屡?,厲聲道:“可如今我們前腳剛到,你們應天長宮后腳便跟著來了,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此事是否和你們應天長宮有關!”

    “我們司野亦有邪祟作亂,就許你們云家能沿途一路追蹤至此,我們應天長宮便不能了嗎?”

    云束冷哼一聲,“這水村距離冥丘邊境不過三十余里,你們二公子又與聞旸素來交好,情同手足世人皆知,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誰能說得清楚?!?/br>
    “胡說八道!”應天長宮弟子道:“我們二公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憑的什么這般空口亂講,惡意污蔑我們二公子?!”

    “常在河邊站,焉能不濕鞋!這樣淺顯的道理三歲小童也懂得?!痹剖聪蚶识U,眼中惡意浮現,“還請朗二公子自證清白的好,免得待會遇到邪祟動起手來,是敵是友,劍可不長眼睛?!?/br>
    話已至此,氣氛儼然已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云束指拭劍柄,氣焰狂勝的盯著朗禪,正想著今日一定要為自己出口惡氣,便覺腳踝一痛,趔趄的摔滾在了地上。

    “公子你怎么了?”云家弟子忙不迭的上前攙扶云束。

    只見一顆小石子從云束身后滾落至眾人眼前。云束揮開弟子,撐著劍從地上站起,惡聲道:“是誰偷襲于我?!”

    “我當是誰在大喊大叫?!币粋鹊奈蓍苌象E然響起一口漫不經心地語調,“原來是前段時日在拜堂時新娘子跟人跑了的云束公子啊……”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聞瑕邇抱肩立于屋檐上,身側還站著莫逐。

    莫逐聽得他講話,皺眉道:“少君應當收斂些才……”

    “聞旸!”云束提劍指著聞瑕邇,被那番話氣的面紅耳赤,“邪祟果然是你搞的鬼,你和朗禪串通一氣!”

    “瞎說什么呢?!甭勮冘S身跳下屋檐,落于眾人面前,“你們仙道的人辦事不力,邪祟都敢竄進我冥丘了,我沒找上你們,你還有臉來憑口污蔑我?”

    “休要狡辯!”云束道:“定是你!”

    聞瑕邇眼光在云束面前掃視一圈,忽然嘆了口氣,“我倒是忘了,這世間最不該有臉的便是你?!?/br>
    云束手間的劍一顫,“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聞瑕邇故作扼腕狀,嘆道:“新娘子都和人跑了,你要是有臉皮怎么還能活到這時候……”

    “聞瑕邇你——”云束當即氣的一劍朝聞瑕邇刺去,“我今日便結果了你,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聞瑕邇微微偏頭躲開云束迎面而來的一擊,一手摁住云束握劍的手臂,令云束動彈不得,用只有他和云束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表兄我原本是預備了一份禮物給你的,可你這親沒結成……這份禮物表兄送你,你還要嗎?”

    云束咬牙切齒,卻是不敢大聲高嚷,“閉上你的嘴……我沒你這個表兄?!?/br>
    聞瑕邇哈哈大笑,睨著地上的尸首,“我們冥丘也出了這樣的東西,別把臟水往我和朗青洵身上潑?!彼牧伺脑剖募绨?,語重心長的道:“表弟,你表兄我可是個好人啊?!?/br>
    云束被這聲稱呼嚇的臉色慘白,驚慌失措的望向四下眾人,見眾人臉上并無異色,懸著的心方才放下。

    莫逐躍下屋檐走至聞瑕邇身邊,道:“少君不該現身的?!?/br>
    聞瑕邇不以為意,攬著莫逐肩膀,朝一旁觀戲的朗禪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朗二公子看戲倒是看的舒坦?!?/br>
    朗禪歸劍入鞘,向他走來,亦笑道:“并無我用武之地,只好旁觀不語?!?/br>
    “那倒是?!甭勮兣牧伺哪鸬募绨?,說道:“這是我家客卿,莫逐。人俊修為高,你認識下?!?/br>
    莫逐略皺了皺眉,朝朗禪頷首道:“莫逐?!?/br>
    朗禪道:“我名朗禪,表字青洵,有禮了?!?/br>
    莫逐道:“常聽少君提起,今日有幸得見?!?/br>
    朗禪聞言一笑,問道:“不知阿旸平日里都是如何提及我的?”

    莫逐瞥了聞瑕邇一眼,聞瑕邇脫口道:“問他做什么。我人不是在這里嗎,問我就好?!?/br>
    “那你平日里都是和莫兄怎么提我的?”朗禪問道。

    “提你人俊修為高?!甭勮儾患偎妓?。

    朗禪搖頭,狀似失落,“提的極為敷衍?!?/br>
    聞瑕邇挑眉,正要繼續說下去,后方忽的傳來一陣齊整的腳步聲。

    眾人立刻警惕,手緊掌中劍,目不轉睛的盯著步聲延伸處。

    一行身影自屋后的拐角處緩步走出,皆是身穿霜白衫袍,后背蘭息劍,赫然是禹澤山門人。惟有走在最前的一人略有不同,頭束白玉冠,青銀雙色交錯的長劍持于手中,面容異??∶?,神色亦是異常清冷。

    莫逐一把捉住聞瑕邇的衣衫,低聲道:“少君切不可意氣用事?!?/br>
    “莫兄說的極是?!崩识U道:“禹澤山弟子眾多,阿旸你切莫意氣用事?!?/br>
    從君靈沉的身影出現開始,聞瑕邇的眼神便一直膠著在君靈沉身上未移開過,莫逐和朗禪的囑咐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直到君靈沉向他們走近些,目光猝不及防的和君靈沉撞了個正著,他方才忙不迭的收回眼神,隨口問道:“你們二人方才同我說什么?”

    莫逐欲再重復一遍,眼瞅著禹澤山眾人已經走近,提醒的時機已過,只得吐出兩個字:“冷靜?!?/br>
    朗禪已率著應天長宮一眾走到君靈沉面前,拱手道:“見過緲音清君?!?/br>
    云束亦帶著云家弟子后腳跟上,面色頗為不自然的作揖道:“見過緲音清君……”

    君靈沉頷首應下,似乎并不想多作言語。

    他這幅淡漠性子修仙界人盡皆知,是以應天長宮和云家眾人并不覺不妥,朗禪主動問道:“緲音清君來此可也是為了邪祟一事?”

    君靈沉掃視周遭一片尸首,淡聲道:“禹澤山下的地界出現了這樣的邪祟,沿途一路追蹤至此?!?/br>
    朗禪道:“司野亦是如此?!?/br>
    云束語氣有些僵硬,“……青穆亦是如此?!?/br>
    “冥丘亦是如此!”

    莫逐捂嘴的動作仍是慢了一步,讓聞瑕邇喊出了聲。莫逐緊撰著聞瑕邇的衣衫,不讓聞瑕邇身形挪開半寸,神情挫敗,口中喃喃,“我辜負了聞先生的囑托?!?/br>
    三方勢力齊向聞瑕邇投來注視,冥丘少君與緲音清君不和一事早就在兩道傳的沸沸揚揚,眼見著一場水火不容的對峙即將要在他們眼前上演,眾人心下有的歡喜有的愁,各懷鬼胎。

    豈料這出好戲的另一名事主緲音清君,聞言后,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在場眾人簡直難以置信,傳聞中的勢同水火,勢不兩立,一見面就要打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的景象呢?是他們瞎了聾了,眼耳口鼻都不好使了?還是這冥丘少君和緲音清君被人換了芯子掉了包了?

    場面沉寂了片刻,人群中有個不怕死的弟子小聲嘟囔了一句,“……可能是不想讓我們看見?!?/br>
    眾人恍然大悟,是極是極,兩位都是有頭有面的人物,面上功夫自然是要好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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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為前世篇,會交代前世的故事完整劇情。第四卷寫完,第五卷倏的一下就過去完結了,謝謝大家這么久以來對本文的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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