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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嚇到了。 剛才因為看見趙澈,而綻放出來的歡喜,在下一刻僵在了臉上,“皇、皇上!你做什么?” 趙澈很快就回過神,與其說他臉上是慍怒之色,還不如說是后怕。 男人聲線柔和了下來,“對不起,是朕不好。愛妃,你……你怎會這些?” 說著,他俯身在郁棠光潔細嫩的額頭親了一口,動作親昵溫柔。 郁棠這才感覺到了男人還是喜歡她的,但她還是有些心有余悸,“臣妾亦不知,今日午后醒來時就想畫些東西,皇上,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趙澈不敢想象郁棠想起一切時,他該怎么辦。 男人裝作如若無事,將郁棠打橫抱起,兩人一塊上了榻,他循循漸誘的哄著她,“你大病初愈,眼下不可cao勞,尤其是用腦子,聽見了么?” 郁棠似乎懂了,她點了點頭,“嗯,那……臣妾明日能去太和宮外面走走么?就一會?!?/br> “不行!” 趙澈立刻打斷了郁棠的話。 郁棠又驚住了。 可下一刻未及她開口詢問,男人堵住了她的唇,將她的一切喋喋不休皆吞入腹中。 昨天夜里的事,郁棠還沒有徹底恢復,此刻又被趙澈如此對待,她吃痛,哭了出來。 男人根本不理會她,一根筋的不管不顧,到了后面,郁棠昏昏沉沉之中,似乎聽見男人在她耳邊低沉的說話,“不要離開朕!你不準離開朕!” 趙澈折騰到了后半夜,確定郁棠再也沒有力氣起來,他才罷休。 這一晚,帝王又是凝視到了天明。 …… 接下來的日子,郁棠再也沒有提及過要走出太和宮。 趙澈每晚都會過來,也都會無節制的折騰她。 趙澈好像從來不知道疲倦,郁棠每日睡到午后才能勉強起來,日子一長,腰肢就真的受不住了。 這一天晚上,皇城落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郁棠身上裹著披風,站在庭院中看雪。她的記憶一片空白,好像除卻趙澈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樣子,亦是不知道這皇宮之中還有哪些人。 雖然趙澈每晚都過來,給她極致的寵愛,但郁棠總覺得好像少了什么東西。 但她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 帝王過來時,太和宮已經盞了燈。 宮燈光亮熹微,照亮了天際紛飛的鵝毛大雪。 很美,但也極致的冷。 “怎么在外面?”趙澈走了過來。 郁棠不敢說自己很無聊,她很想到處走走。 她每次提及此事,趙澈就會折騰的更厲害,恨不能耗盡她所有的力氣。 她一開始入住太和宮時喜歡笑。 可是如今她不愛笑了,依舊是那張美艷的臉,甚至比之前還要清媚好看。旁邊種著一棵紅梅,上面綴著一簇簇的繁花,但仍舊不及她半分顏色。 可…… 她不笑了。 她也不答話,只是看著男人。 不知為何,郁棠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囚禁在牢籠里的囚犯。 而趙澈就是這座牢籠的主人,只有他允許了,她才能終獲自幼。 “不說話?那告訴朕,今天都做了什么?”男人溫和的問。 郁棠有些怕他了,雖然在她的認知之中,她還深愛著他。 其實,郁棠每天在太和宮的一切行徑,都會有專門的人向他匯報。 他只是想聽她親口說。 郁棠還能說什么呢? 他每天折騰到那樣晚,害得她起榻時已經是午后,過不了多久,天色又黑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仿佛身處深淵,到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她以為自己深愛著趙澈,可真正和他面對面時,她又說不上有多么歡喜。 “今日臣妾有些乏了?!彼贿@樣說。 以為趙澈能夠明白。 可是趙澈即便明白,也還是執意耗盡了她僅有的力氣,便是她哭著求他了,他還是不放過。 這一夜,外面的大雪一直在下。 太和宮安靜如斯,內殿的低泣聲也消散,取而代之,是美人清淺的呼吸聲。 趙澈凝視著郁棠,掌心繞過去,劃過精致完美的蝴蝶骨,將她摟的更近了些。 這些天,她不再主動黏著他了。 趙澈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像是手中緊緊攥著一捧沙子,他異常珍惜,可攥的越緊,流逝的越快。 “棠兒,告訴朕,朕該拿你怎么辦?” 他現在悔了。 不該給她催眠。 但他又害怕她會恢復記憶。 …… 次日,太和宮里又搬來了無數的新花種,不管是不是這個時節盛放的花,趙澈將能找來的花卉都找來了。 郁棠還沒醒來,整個太和宮的宮人皆是躡手躡腳的動作,生怕吵到了姬夫人歇息。 趙澈離開了太和宮,就直接召見了那名催眠道士。 道士沒有想到帝王這么快就召見他,他很是驚訝。 他以為姬夫人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想起從前的事的。 “朕且問你,一個人是否可以被催眠兩次?”趙澈問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自私一回,他不想讓郁棠想起來。讓她知道一切,她定會離他而去。